在一個小型寫字樓的十二層，租了一間，員工包括助理祕書零零散散合起來也不超過四十人。
“李總現在網絡上面，都在討論我們公司的學習頭盔，之前技術部的也說了，這個產品僅僅只有一點鞏固的能力。”銷售經理忐忑的道:“並沒有我們宣傳的學習功能。”
“那又怎麼樣？就像保健品，你以爲吃了真的有他打廣告的那麼好？”李總絲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他繼續道:“保健品不過就是吃了沒什麼壞處，然後稍微有那麼一點好處，但你知道保健品每年的利潤是多少，我告訴你，是一千多億。”
“老人的錢是被瓜分完了，現在我們撈一票學生的錢，至於網上……”李總呵呵冷笑:“你知道輿論爲什麼可怕嗎？”
銷售經理搖了搖頭。
“因爲無知，輿論因爲無知而可怕，如果沒有什麼有心人推動，他們能幹成什麼事？”李總道:“所以你放寬了心僱水軍宣傳，昨天銷售額破了一百七十萬，今天繼續努力。”
本來一個公司裏面，銷售部和宣傳部肯定是分開的，而僱水軍宣傳這種事情肯定是宣傳部乾的事情，但在墨特立衣就沒有分得這麼細，就是銷售部的事情。
銷售部經理還是有些疑惑，臉色猶猶豫豫的。
李總拍了拍銷售部經理，他道:“真的不用擔心，網上的什麼專家教授只會耍耍嘴皮子，他們爭得越厲害，我們就越火。”
“我們做完這個就把公司賣了，開一個軟件遊戲公司，到時候你就是CEO。”
這話真的聽着舒坦，銷售部經理瞬間感覺自己又充滿鬥志了。
這李總雖然說話很直接，但還真有一定的歪理，有打時候網絡上吵得越這樣難捨難分，反而會引起更多人的圍觀。
李總這種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風格，有點像那位坑了整個八零後的叼毛——史玉柱
這貨九四年投資保健品，第一個產品就是腦黃金，是不是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
接着往下看，後因投資巨人大廈，導致資金鍊斷裂，入不敷出，欠下了一屁股債。
嗯……準確來說，一屁股都不足以形容，因爲這貨欠債2.5億人民幣。
如果是普通人，欠那麼多錢，肯定完了，
但史玉柱沒有，九五年成爲了內地富豪榜第八。九七年又創造了另外一款保健品腦白金，至此再次登頂，當然這李總是肯定不服史玉柱大神牛逼的，但也是想要坑人。
只不過，他的坑人計劃，也實施不了多久了。
話分兩頭，在華都日報，總編辦公室。
“叮咚”
在安靜的夜晚中，電腦的郵件提示音格外的引人注意。
孟濤今天在報社加班，打開瞧了瞧，發信人是韓軾，文件名只有兩個字:稿子，很簡單明瞭。
“韓公子的效率還真快。”
雖然覺得韓軾寫得很快，但孟濤絲毫沒有懷疑這次韓軾寫得怎麼樣，前面《貓》、《自稱便衣警察的人》，要深度有深度，要技巧有技巧，還有什麼理由值得懷疑？
“F博士的枕頭，爲什麼這次又是F博士了。”孟濤這算是吐槽，之前貓是S先生，真是風格獨樹一幟。
開始看，一開始就是這個叫F博士的人研究了好久的發明終於要好了，然後各種嘚瑟的大呼小叫。
聲音太大，鄰居就知道了開始問，到底是什麼發明這麼激動，然後F博士就拿出了他的發明——枕頭
然後的內容，然後孟濤直接愣住了。
[……“確實，這是一隻睡覺時用來墊頭的枕頭。但並不是普通的枕頭。”
Ｆ博士把枕頭打開，用手指着裏面。在枕頭裏面密密麻麻地裝滿了各種電池和電氣零件。
“這是了不起的東西吧？只要一使用這個枕頭，大概就能做出美妙的夢來吧？”隔壁的主人驚奇地瞪圓着眼睛問道。
“不，還有更妙的用處。這是一種能夠在睡夢中進行學習的裝置。就是說，在睡着的時候，枕頭裏儲存着的許多知識就會變成電波，並且被輸送到腦袋裏去。”……]
“幹得漂亮”孟濤忍不住鼓掌了:“這是在赤果果的諷刺學習頭盔的，並且還比學習頭盔更厲害的，這直接是記憶灌輸了。”
雖然筆鋒還是一樣的清淡，但這個諷刺真夠直接。
[……“這好像是很便利的事情啊。那麼，能學點兒什麼東西呢？”
“這還只是試製品，所以只能學習英語。在睡着的時候，就能夠說英語了。可是，倘若再進一步加以改良的話，就無論什麼學問都可以同樣方便地學到。”
“這不是十分驚人的發明嗎？不管多麼懶惰的人，只要夜裏用這個枕頭枕着睡上一覺的話，隨便什麼知識全都可以掌握了。”鄰居對Ｆ博士欽佩地說。
Ｆ博士得意洋洋地點着頭回答說：“是那樣的。近來不願意努力學習的人很多。那些人也都很想買這種枕頭吧。所以，藉此機會，我也能發大財啦。”……]
這種枕頭絕對是，所有人的夢想，能夠睡着懶覺，就學會任何想學的東西。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學習頭盔所吹噓的就是和這差不多的，所以孟濤覺得這諷刺的文字，完全就是爲墨特立衣這個什麼學習頭盔準備的。
孟濤忍不住的，快速看完，這個《F博士的枕頭》很短，比貓還短，但最後結局也很乾脆。
水平一點也沒有下降。
其實這一句，如果被韓軾聽到後，一定會說是廢話，《F博士的枕頭》、《貓》、《自稱便衣警察的人》都是星新一寫的，當然風格水準都沒變。
“這個短篇，足以抵過十萬水軍。”孟濤開始修改排版，他要把這個稿子發在明天的頭版頭條上。
最近學習頭盔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趕快發出去，影響力就更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