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能，又有什麼意義呢？
被奶奶握着的那隻手，都是無力的，我雙目無神地看着奶奶，沒有開口說話，奶奶又把我的手握得緊了一些，低聲說：“別讓大家看笑話，嗯？”
我偏了下頭，隱忍住眼裏的酸澀，沉默地點頭。
宴會因爲少了沈墨琛，早早地就結束了。
走之前，沈墨雨和陳敏幸災樂禍地過來跟我告別。
“喲，嫂子，我覺得你要把堂哥看好一點啊，不然死灰很容易復燃的。”
陳敏把手搭在沈墨雨肩上，笑得更開了：“說不定，早就已經燃了。”
我盯着她們，臉上沒有半點起伏，淡聲說：“不牢你們費心！”
兩人揚眼踩着高跟鞋扭着屁股走了。
我靜靜地看着逐漸遠去的人影，心裏很不是滋味，偏偏這個時候，還迎面吹來一陣大風，把我欲出的淚珠吹了幾滴出來。
這時，沈墨琛的小姨走了過來：“你叫舒曉？”
我慌忙把眼淚擦乾，笑着回她：“是的小姨。”
我今天本就化了妝，又加上這條和蔣夢婕身上一模一樣的衣服包裝，更顯漂亮年輕。
她驀然驚了一下，隨後很快恢復淡定，說：“本人比照片上漂亮，”
我麻木地笑了一下，實在沒有心情說什麼，一是不熟，二是沈墨琛今天當衆把蔣夢婕帶過來，中途又帶着蔣夢婕先走了，雖然是因爲暈倒，儘管有些人表面上也在安慰我，但到底還是被當衆拂了面子。
我嗯了一聲，然後跟着王姨一起收拾院子裏的東西。
沈墨琛小姨剛回來，這兩天都會住在老宅裏，正好可以陪陪奶奶。
快十一點的時候，莫少軍回來接我。
走之前，奶奶出來送我，嘴角一張一合地想要說什麼，最後，卻擠出來一句：“曉曉啊，這個婚姻都是經營出來的，他們兩個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的，就算是我死，也不會同意，墨琛可能也是一時放不下，你多多包容一下，有什麼事，隨時跟奶奶說，奶奶給你撐着。”
看着奶奶臉上憐愛的表情，我回握住她的手，不想讓她擔心，故作堅強地搖搖頭，說：“放心吧奶奶，我沒事。況且，今天也是特殊情況，可能，她真的只是想來拜訪你一下吧。”
“你能這麼想，奶奶心裏好受多了。”
“嗯，我沒事的，奶奶你回去吧，夜裏涼。”
“好，回去好好休息。”
“奶奶晚安。”
“晚安。”
車子很快到了市區，看着不斷倒退的街景和還在街道上牽着手閒逛的小情侶，心裏頓時又是一沉。
我不知道現在這樣的情況，是不是真的好。
我的腦海裏，忽然升起了一個念頭--和沈墨琛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