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琛,你不要無理取鬧,我跟他只是老同學,今天恰好遇上,而他,剛剛救了你的哈利。”

    “少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恰好,好一個恰好,那你們是不是,都恰好到牀上去了?”

    “沈墨琛!”

    我使出了全身力氣,一把把他從我身上推開,雙眼腥紅地看着他,大聲一吼:“沈墨琛,你到底什麼意思,你非要把話說得這麼難聽嗎?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是,我是拿了你們沈家的錢才嫁進這個家,但是你不是跟我說過,讓我不要管你的事嗎?現在你來管我是什麼意思,你這樣說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跟蔣夢婕,你跟她摟摟抱抱,親親吻吻的時候,你帶着她出現在家宴上的時候,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憑什麼你跟她什麼都做了,還是能夠這樣逍遙自在,憑什麼。”

    “舒曉。”沈墨琛一隻大手伸過來,狠狠捏住我的下巴,我逃,我掙扎,他卻手腳並用,將我攔得死死的:“我的事,你沒有資格管。”

    我死死看着他,絲毫不像以前那樣怕他,我是真的被他觸及到了內心的底線。

    我呵呵笑了兩聲,不避諱他的目光,四目相觸:“沈墨琛,那我跟他就是發生了什麼,你又能怎麼樣?”

    沈墨琛眼裏閃過一絲詫異,像是沒想到我敢這麼跟他說話,但很快,便換上了嚇人的臉色,臉上很紅,雙目都帶着火,捏着我下巴的手又使了好幾分力,像是活生生要把我的下巴卸下來一般,我疼得倒抽一口氣,眼睛卻沒有閉上,依然與他對視着。

    “很好,舒曉,很好,我讓你知道我能把你怎麼樣。”

    說完,他像是突然發情的猛獸一般,雙手掠過我的衣服,放在我的胸前,大力一扯,大片肌膚突然暴露在空氣中,屋裏開着冷空調,我被冷得身形一抖。

    身上只剩下避體的衣物,我驚恐着臉,看向他:“沈墨琛,你要幹什麼?”

    他控制住我亂動的手,不給我反抗的機會,頭狠狠砸下來,脣狠狠落在我的脣上,用力撕扯。

    口腔裏很快蔓延着血腥的味道,我嗚嗚地叫着,拍打着他的後背,奴諾道:“沈......沈墨琛,你別這樣。”

    然而,男人哪裏肯聽我的話,甚至連喘氣的機會都不給我,一隻手橫在我的腰間,退到了一旁的沙發上。

    我被他狠狠地丟在沙發上。

    反彈間,我看見他已經在解褲子和身上的衣服。

    我想要坐起來,卻被他一隻手推倒回沙發上。

    “沈墨琛,你別這樣。”

    他卻不答,伏上來,一處處撫摸親吻。

    “......說,他都碰了你哪裏?......”

    他的手開始往下,在某處狠狠一按。

    我不答,把臉轉到沙發裏邊,雙脣緊緊咬着,不讓自己發出任何恥辱的聲音。

    沈墨琛卻覺得不盡意,用手扭過我的頭,讓我正視着上方的他。

    失望到了極點,也絕望到了極點。

    這個男人的力氣有多大,又多有佔有慾,我很清楚,掙脫,不過是徒勞。

    我乾脆閉上了雙眼,根本不看他,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也就在這時,沈墨琛狠狠挺/腰而入。

    沒有任何前兆,也沒有過多的滋潤,我疼得低吼一聲,眉目深鎖着,硬是沒讓自己再發出任何聲響。

    事閉,我像一個行屍走肉一般,也顧不上什麼不好意思,起身在地上找到自己的衣服,麻木地穿着。

    他上了樓,十分鐘之後又下來,已經換上了一套新的衣服,襯衫西褲,衣冠禽獸的模樣。

    只看了一眼,我便轉身朝樓下的洗手間走去。

    可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感覺,沈墨琛的目光一直追隨着我的背影,在我快要走進洗手間的瞬間,他說:“以後記住,你是我沈墨琛的女人,不要再挑戰我的極限。”

    我頓了腳步,兩秒後,進了洗手間,關門。

    往自己臉上拍了好多水,看着鏡子裏滿身滿臉的紅,還有那些刺眼的印記,兩滴淚水終於奪眶而出。

    淚被我很快擦掉,門外傳來關門的聲音,伸在洗手池上方的手驀然停住,約莫半分鐘後,我才收回手,找到帕子擦乾,然後開門出去。

    找到藥,按照醫生說的方法,在哈利身上塗抹,然後給它順順毛。

    等到我走到廚房要給它弄喫食的時候,纔想起今天轉了一大圈要買的東西,居然沒有買。

    我沒了辦法,現在這個時候,也不可能再去買了,於是找出鍋來,給哈利燉了粥,又加了一些紅棗進去。

    索性哈利喫着還不錯,可能也是失血過多,安靜地喫着,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等它喫完,我又給他盛了一些水,等它閉着

    眼睡了,我才託着兩條被過山車碾過般的雙腿,離開碧桂園的別墅。

    一路上,我的腦海裏彷彿都是空曠的,什麼事都沒有想,什麼事,我都不想想。

    回到家裏,保姆已經準備好了飯菜。

    我換鞋的時候,保姆走了上來,問我:“太太,飯菜都備好了,喫飯吧。”

    我淡淡地嗯了一聲,走到餐桌邊,上面擺着的,是保姆早上問我想喫什麼時,我隨意說的幾個菜,沒想到她全部都買來弄好了,而且色香俱全,我相信味道肯定也是不差的。

    可我突然什麼都不想吃了,甚至看着這些菜,我有點想吐。

    “周姨,你喫吧,我已經在外面喫過了。”

    我有些疲憊地說。

    周姨有些奇怪:“太太,這不是你早上出去的時候說想要喫的嗎?怎麼先在外面吃了,或者要不要再喫點?”

    我擺擺手,果斷道:“不用了周姨,今天虧了你一番好意了,我真的喫不下了,有點累了,你自己喫吧,我先上樓休息了。”

    說完,我便上了樓,周姨看着我的背影,輕聲嘆了一口氣。

    回到房間,洗了澡我便上了牀。

    靜靜地看了外面的夜色一會兒,我纔拿着手機,翻到高慶麗的電話,給她發了一條短信過去。

    【你有江峯的電話嗎?】

    短信很快回過來。

    【你要他的電話幹嘛?】

    我想了一下,想到沒必要把今天的事情鬧大,要是高慶麗知道了,以她的脾氣,說不定會去公司找沈墨琛理論。

    於是,我回道:【沒事,就是今天他幫了我一個忙,我想找個時間請他喫飯,走的時候忘記要電話號碼了。】

    【哦,我這裏沒有,你等一下,我給你問一下其他人。】

    【好。】

    約莫十分鐘過去,高慶麗的短信發了過來,只有一串數字,我看了一遍,點了添加通訊錄,然後關上手機。

    睡到半夜的時候,突然間醒過來了,刷了半個小時微博,卻發現還是睡不着。

    也不知道怎麼了,我竟拿着手機給江峯發了一條短信過去。

    【今天的事謝謝你,他脾氣不好,我替他向你道歉,找時間我請你喫頓飯。】

    點擊發送的時候,我還是猶豫了一下,想着現在半夜三更的,是不是會打擾到他睡覺。

    然而,手卻在我想的時候,不小心觸碰到屏幕,短信已經發了過去。

    我懊惱地低吼了一聲,把手機往牀單裏一丟,拉開被子,被自己全部陷進被子裏。

    可是,等了好半天,也不見手機有什麼動靜。

    可能是,睡着了吧,我想着。

    就這麼躺了半個小時,睡意再次漸漸襲上來,我把腦袋從被子裏伸出來,沉沉睡去。

    第二天照常去公司上班。

    昨夜睡眠本就不足,加上早上的高強度工作,我竟有點想睡覺了。

    捂着嘴打了一個哈欠,突然聽到對面的同事嘖嘖嘖了幾聲。

    我問她:“你怎麼了?”

    她拿着手機,笑得一臉花癡樣:“昨晚看了一個霸道總裁文,有一個情節就說那個女主撒撒嬌說公司給員工的壓力太大,男主當下就給員工帶薪放了假。”

    我揶揄她:“你是想放假想多了吧,再說了,那都是小說,總裁,霸道總裁都是以如何壓榨員工以提高整個公司的收入爲目的好嗎,總裁是什麼,總裁都是資本家,資本家都是幹什麼的,都是吸血鬼,是要喝血的!”

    一句話吐槽完,我發現我對面的同事張大了嘴,一時竟不說話了,還有周圍的人也都沒有聲音,與平常的熱鬧一點也不同,感覺有些詭異。

    偏偏,我吐槽的聲音並不小,於是整個辦公區域剎那間都是我一個人的聲音。

    我說這樣的話,沒有人附和,那麼......

    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

    果然,我僵硬着身子,回頭,沈墨琛直直站在電梯面前,面朝我們這邊的方向,不動如山。

    所以,我剛剛那一番話,全部被他聽見了......

    我尷尬着轉過臉,裝作沒看見他的樣子,手拿着筆在紙上胡亂寫着什麼。

    直至,電梯叮的一聲,我的身子也跟着顫抖了一下。

    然後,同事才終於放鬆下來,嘆了一口氣,說:“曉曉,有一瞬間,我差點以爲你快要活不成了......”

    我輕輕咳了兩聲,故作淡然地說:“有這麼誇張嗎?我說得可都是大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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