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一寵成歡,總裁的天價貴妻 >145:你就這麼想離開我嗎?
    謝老的葬禮,整整辦了三天,這期間,我全程都在葬禮現場,什麼事都沒有做,包括與沈墨琛聯繫。

    老人在遺像上看上去很安詳,應該是很早之前就準備好的,但是這期間,我不難聽到大家對於謝老的言論,除了老人家爲人正直了一輩子以外,還有就是對於老人家成家立業這個事情的討論。

    大家都在感嘆,這麼好、這麼優秀的一個人,爲什麼不給自己留下一個後代,而是把財產的掌控權交給了我這個毫不相干的人手裏。

    我對這些言論不報以任何回覆,因爲只有我知道老人家守在心裏大半輩子的祕密,只有我知道,這世界上,肯定還有一個人,他流着謝老的血液,在做着跟謝老同樣厲害的事情。

    我想要幫謝老找到他,想要看到他,活得跟謝老一樣光芒萬丈。

    沈墨琛就是在謝老火化這天回來的,那個時候,負責謝老後事的那幾個人,都讓我先回家休息一下,我點了頭,因爲接下來,我要幫謝老完成他的遺願--把他的骨灰灑在A市的土地上。

    機票是他們訂好的,我只需要回去睡一覺,到時候他們直接把東西全部準備好,送我去A市。

    我沉着腳步,緩慢地往前行進着,神色因爲這幾夜熬夜的原因,有些不太好,於是雖然眼睛睜着,但是周圍的人,我卻一個都沒有注意,彷彿看不見他們一般。

    路剛走到一般,忽然就有人大步流星地走到我的面前來,我本能地要繞開走,卻聽到頭頂上傳來的急喘聲,呼出的氣息太熟悉了,身上也有我想要依靠的氣味。

    恍然擡頭,卻見沈墨琛臉上從未有過的黑沉。

    “墨琛。”我下意識叫了一句,聲音不大,剛好夠我們兩個人聽到。

    “跟我走!”沈墨琛卻說得比我大聲,帶着一點吼的意味,拉着我的手就要帶我走,於是周圍的人都駐了腳,往我們這裏看過來。

    我沒有管周圍那些人的奇異的目光,因爲真的太累了。

    “你要帶我去哪裏?”我抓住他的手,腳定在原地不動。

    沈墨琛背對着我晃了一下頭,隨着沉了一口氣,回頭對我說:“我有事要跟你說,跟我走!”

    那個“走”字,被他咬得極其重,好像今天若是我不跟他走,他就會把我喫進腹中一般。

    我知道沈墨琛的情緒不對勁,我不知道是因爲什麼,但是我知道,我這樣累了幾天之後,他一回來就這樣子,我覺得有些委屈。

    於是也固執:“有什麼事,等我先休息一下再說吧。”

    如此說着,我還閉了一下眼睛,眼皮好像要打架一般,我努力着才又睜開了些。

    這一句說完,沈墨琛直接回了頭,視線跟我的對上,裏面冒着很兇的顏色。

    周圍很靜,霎時間,大家好像連走路的聲音都不敢發出來了,只能在原地默默地站着,視線時而掃在我們身上,又怕被沈墨琛發現,於是視線又發散到其他地方,等着沈墨琛接下來的動作和語言。

    “滾!”

    這一句,很顯然是對周圍的人說的,有些還準備看好戲的人,聽到這一句,卻彷彿是聽到了可以逃生的機會一般,迅速擡腳大步離開。

    “沈墨琛,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問他。

    “我這是什麼意思?”沈墨琛咬肌緊繃:“舒曉,你問我什麼意思?”

    “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我真的好累。”我見他又不說原因,直接道明。

    話閉,沈墨琛忽然伸手,緊捏我的雙肩,幾乎把我提起來:“舒曉,你電話不接,家業、也不回,在這裏守着幾天幾夜是什麼意思?”

    “我的電話在家裏,沒有帶過來,至於我在這裏,是因爲我想送送謝老。”

    “所以你對我不管不顧,反倒是因爲另一個男人忙裏忙外?”

    他說另一個男人的時候,我心裏猛地一震,一股氣迎上心頭。

    我推開他:“沈墨琛,你到底什麼意思,謝老都已經過世了,你最好不要說這些話。”

    “我不說這些話,舒曉,你跟他關係就這麼好嗎?你們才認識幾天,你這樣做,你想過人家心裏怎麼想嗎?”沈墨琛激動了:“人家都說......”

    他忽然定住。

    “人家說什麼?”我問他。

    沈墨琛靜靜地看着我,沒有說話。

    我咬牙道:“說我跟謝老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嗎?還是其他?”

    沈墨琛眉目一蹙,我心裏忽然一陣鈍痛,竟有一種心如死灰的感覺,推開他就要走。

    沈墨琛一把拉住我。

    “放開,既然你都不相信我,還拉着我幹什麼?”我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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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   我並沒有什麼力氣,被他往回拉,就順勢落入了他的懷裏,我掙扎着要起來,他卻手裏一緊,我擡眸正好撞見他的沉亮的瞳孔。

    “你放開我。”我說。

    “好,就算我相信你。”沈墨琛雙眉深鎖:“那這個你又作何解釋。”

    說完,沈墨琛忽然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紙出來,拍在我面前。

    我拿起來,垂眸,正是我參加考試的一張底單,我不知道沈墨琛怎麼拿到的,但是他似乎已經知道我去參加考試這件事了。

    這件事,本來我是打算考完了,就跟他說的,不是不想讓他知道,只是害怕他提前知道之後,不會讓我去考試。

    我顫抖着雙手,擡眸看他,沈墨琛的眉擰成一團,再次問我:“你就這麼想離開我嗎?”

    “不是。”我堅定了語氣:“沈墨琛,這件事說來話長,我現在沒有力氣去想你心裏面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是我希望你能夠相信我,等我先休息一下,等我休息好了,我會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一切。”

    半晌的靜默,沈墨琛劍眉深鎖,薄脣緊泯着,忽然一把將我攔腰抱起,我驚了一下,緩神過來後,我知道他是默認了,乾脆安靜地等他抱着,還在他懷裏,就安心地閉着眼睡了過去。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是在家裏的牀上,我下意識把手靠向另外一邊去,手裏的空落感讓我一下子醒了過來。

    沈墨琛沒有在房間裏。

    我一下子從牀上坐了起來,伸了幾個懶腰,翻身下牀。

    收拾了一番之後,出了房門。

    我在走廊上往下看了一眼,發現沈墨琛並不在一樓大廳裏,只愣了一秒,我徑直就往書房去了。

    推開門,往裏一看,沈墨琛的頭倒在辦公椅上,眼睛閉着。

    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我進門都不見他有任何反應。

    我悄悄走過去,用手在他臉上掃了一下,沒有反應,呼吸也很綿長。

    本想要叫他的,但是看到書桌上那一大堆翻開並做了記號的文件,我又心痛了。

    我正要轉身去臥室給他拿一牀薄毯,卻在走出兩步之後,手突然被沈墨琛從後面抓住了。

    我心裏一動,轉身,卻見他眼睛依然緊閉着。

    “去屋裏睡吧,我等着你醒。”我說。

    沈墨琛卻道:“先下去喫飯,我就在這裏倒一會兒,你喫完飯再來找我。”

    他的嗓音很沙啞,我也不忍心再叫他移開位置。

    “好。”我答。

    下去喫飯之前,我還是給他拿了一條薄毯回來。

    我是真的有些餓了,加上保姆做的飯菜又都是往日我喜歡喫的,於是一頓飯,我一個人整整吃了半個小時。

    “太太,要不要再添一點兒飯?”

    “不用了,我已經飽了,謝謝。”

    保姆又往我碗裏舀了一些湯:“太太,那還喝點湯吧。”

    我還來不及拒絕,她已經舀到了碗裏。

    於是只有鼓着氣,把它喝下了肚:“好了,謝謝周姨。”

    “不謝。”周姨說:“太太和先生這段時間都不在家,有時候想做點什麼喫的,都沒有人喫,感覺屋裏安靜得很,太太,你和先生以後還是經常回來吧,像以前一樣,最好啊,早點生一個孩子,正好我有經驗,可以幫你們帶帶。”

    我眸色一沉。

    孩子,顧醫生還說了,我這兩年,不能懷孩子。

    “太太。”保姆見我不說話,以爲說錯了什麼,試着叫了我一聲:“我......”

    “好。”我堅定着答他。

    我在桌邊坐了一會兒,看着保姆把東西收進了廚房,裏面很快傳來了洗碗的聲音。

    三分鐘後,我才起身徑直上了樓。

    我靜悄悄地進去,沈墨琛還閉着眼,薄毯掉了一些在地上來了,我彎腰給他整理好。

    看着他平靜的容顏,還有搭在扶手上面的手,骨節分明,白皙且消瘦,我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而是面對着他,往後靠坐在了他的辦公桌上。

    他的呼吸很是均勻,眉頭輕鎖,臉色也有些蒼白,雙脣也不像吻我時那樣溼潤,微微有些發乾,眼睛周圍那一團加重了的青黑,必然是這段時間連覺都沒有睡踏實留下的痕跡。

    我看得入神,伸出手去,輕輕觸碰上了他輕擰的眉。

    可手還沒有碰上他的臉,就被他伸手抓住了。

    他慢慢睜開了眼,眼裏卻散發着清亮無比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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