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一把拽住已經作勢要往外衝的莫迷,嘆息道:“迷迷,你要冷靜,要淡定!現在都凌晨三點了,我們上哪去撕碎他們。罷了,誰讓我傻呢,跟許志剛在一起那麼久,竟然也沒有看穿他披着羊皮的本質。也是我活該!”
“妍心……”看着徐妍心這樣,莫迷覺得特別心疼。
她騰地站起身,一把拉起徐妍心,語調飛快地道:“跟我走!”
燈火璀璨、金碧輝煌的“十七夜”酒吧大門口。
徐妍心有些望而止步,“這……這樣不太好吧?”
“怕什麼,就進去玩玩。有我在呢!”
莫迷一把勾住徐妍心的脖頸,偷笑道:“十七夜帥哥多得很,運氣好的話,還可以看到一些小明星呢。”
“我對帥哥不感冒。”徐妍心還是想走。
“妍心……”莫迷好不容易纔把徐妍心帶來,自然不會就讓她這麼輕易離開。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好女孩還不能泡個酒吧了?
“妍心,你不會還放不下許志剛那個王八蛋吧?”莫迷故意拿這話激徐妍心。
徐妍心被戳到了痛腳,卻仍然死不承認,“誰說我放不下他了?!”
“那好啊,既然你放下了,跟我去看看帥哥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呢。”
莫迷說完,也不給時間讓徐妍心反駁,直接拉着徐妍心小跑着進了酒吧。
酒吧裏五光十色的燈光絢爛,DJ音樂振聾發聵。
燈紅酒綠下的男男女女,無不雙眼迷離,隨着音樂搖擺。
“給我來一打酒!”
莫迷拉着徐妍心的手,輕車熟路地穿過人羣,來到了角落裏的一個卡座。
“妍心,來,我們一醉解千愁。”
莫迷開了一瓶酒遞給徐妍心。
徐妍心搖了搖頭,勸道:“你少喝點。”
“妍心……”莫迷笑眯眯地望着徐妍心身後。
徐妍心回頭一看,只見一個長得不錯的男人正端着酒杯站在自己身後。
工裝背心,緊身褲,在燈光下看不清楚顏色的頭髮,用髮膠梳到了腦後。
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一股二流子的氣息。
“美女,喝一杯?”男人輕佻的笑道。
“麻煩讓讓。”徐妍心語氣冰冷,順帶狠狠瞪了一眼莫迷。
這妮子是失心瘋了嗎,就這樣的貨色,她也想引薦給她?
男人受挫,並沒有放棄,反而更靠近了些,深嗅一口氣,讚歎道:“美女身上真香,噴的什麼香水?”
“腦殘香水!”徐妍心拉起莫迷就準備走。
“哎,別走啊。”男人一把扣住徐妍心手腕。
“放開!”徐妍心掙脫好幾下沒有掙脫開,心頭火大,拿起桌上的酒瓶就往男人手上砸。
雙方矛盾激化時,突然有一個西裝男士走了過來。
他扣住男人的手,微笑着警告道:“大家來酒吧都是尋開心,鬧大了就沒意思了。”
男人見識了徐妍心的潑辣,也有些悻然,正好藉着這個臺階甩臉走開了。
“謝謝你。”徐妍心看向西裝男士,致以感謝。
西裝男士彬彬有禮地道:“我叫王家衛,
莫迷在旁一臉賊笑,偷偷給徐妍心遞了一個加油的眼色,然後飛一般開溜了。
徐妍心從來都不相信感情是可以被填補的,所以自然不會着急抓住一個男人來忘懷上一段感情的傷害。
不過既然剛纔承了人的情,請人喝一杯倒是應該。
徐妍心很是爽快地掏出錢,對調酒師道:“來兩杯你們店裏賣得最好的雞尾酒。”
調酒師很快調製好兩杯雞尾酒,色彩繽紛,卻美得很有層次感。
徐妍心端起酒杯,與王家衛酒杯輕碰,低頭小抿一口,酒香瀰漫,清冽甘甜。
王家衛與調酒師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都心領神會地笑了。
一杯落肚之後,徐妍心只覺得頭昏沉沉起來,眼前的事物也漸漸朦朧,她兩手撐着吧檯,努力穩住自己,想要去掏手機打電話給莫迷。
“雞尾酒後勁大,你沒有喝過嗎?”
“我扶你過去休息一會兒吧。”
“徐小姐……”
頭越來越暈,眼皮越來越重,甚至就連聽覺似乎都不那麼敏銳了。
在意識徹底喪失之前,她敏感地察覺到自己可能遭人設計了。
可惜,她明白得太晚……
顧靳言這個時候剛下飛機,打車回到助理一早預定好的酒店。
進門脫掉西裝,扯松領帶,正準備進入浴室衝個澡,視線突然被牀上的女人所吸引。
女人衣着暴露,滿面潮紅,正不斷扭動着身體。
不過比起這個,更讓顧靳言關注的是……她的臉。
那張儘管陌生,卻分外熟悉的臉。
“小……許許……別……別走……”小女人低低喚道,聲音哀哀切切的。
顧靳言眉頭頓時擰緊,轉身不再看女人,而是撥通助理電話,言簡意賅道:“房間有女人。”
電話那頭助理渾身打顫,忙迭聲道歉:“對不起,顧總,我……我電話訂的房,我也不知道……”
顧靳言打斷他道:“十分鐘內過來把她弄走!”
“水,水……”
徐妍心只覺得好渴,口乾舌燥,體內好像有一把火在不斷升騰,她整個人都被這把邪火燒得神志不清。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慾望在她體內咆哮着。
她感覺自己的心肝兒都長腳了,抓撓得讓她恨不得抱緊點什麼……
突然,耳畔傳來一道低沉醇厚的男聲——
“水,給你。”
徐妍心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男人,縱然看得並不真切,卻也俊美得天下無敵。
尤其是已經解開了三顆釦子的胸前,裸露着大片麥色肌膚,看得徐妍心下意識吞嚥起口水。
被一個女人以餓狼般眼神盯着,顧靳言不欲多留,轉身便走。
可他纔剛轉身,腰身就已經被人雙手緊緊圈住。
隔着薄薄的襯衫,她呼吸間的熱氣,他都能夠清晰感覺到。
“抱抱……我要抱抱……”
徐妍心將臉貼在顧靳言的後背上,蹭了又蹭,語調軟軟的,跟小女孩兒一樣。
顧靳言不爲所動,脊背筆直,冷聲命令道:“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