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時期特殊,她不確定接下來自己要面對怎樣的局面。
莫迷撒嬌道:“好妍心,你就答應我吧。有你在,我就覺得特別心安,什麼也不怕了。”
徐妍心輕嘆口氣,最終還是點頭同意。
在她曾經最困難的時候,是莫迷一直陪伴在她身邊,給她加油打氣,她才能夠那麼快走出那段低谷時期。
徐妍心不是忘恩負義的人。
掛了電話,徐妍心戴上耳機聽了一會兒歌,睡意漸漸來襲。
也不知道是怎麼睡過去的,等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
王媽已經進來房間,替孩子換好衣服。
“先生今天要去一趟玫瑰莊園,夫人也趕緊妝扮一下吧。”王媽看向徐妍心提醒道。
這個行程,顧靳言事先並未跟徐妍心透露半個字,徐妍心有些懵逼,“去玫瑰莊園做什麼?”
王媽一臉歉意道:“我也不懂這些,是先生交代下來的。”
“好吧。”徐妍心點了點頭。
“小寶貝,來,讓媽媽抱抱你。”徐妍心走到孩子跟前,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小手指頭。
孩子咯咯笑着,也伸出另一隻手摸了摸她。
徐妍心驚喜地發現,自從回國後,孩子越來越少哭鬧,跟她的互動也開始增多了。
“王媽,謝謝你。”徐妍心看着王媽,由衷地表達了謝意。
王媽倒是不好意思起來,擺手道:“夫人客氣了,這些都是我該做的。”
“夫人還是趕緊換衣服梳洗打扮吧。”
徐妍心戀戀不捨地將孩子放下,進入浴室洗漱。
打開衣櫃挑選衣服的時候,猶豫了幾番,最後還是選擇了一條款式簡單的小白裙。對着鏡子粗粗塗抹了幾下石榴色的口紅,以指腹抹勻,也不再畫更多的妝容,就這樣清爽地下樓來到客廳。
老爺子難得的沒有去花房,而是坐在餐桌前喝海鮮粥,聽得腳步聲,立即回頭招呼道:“小徐啊,來,過來一起喝粥。”
徐妍心乖巧地應了一聲,走到老爺子的身畔坐下。
很快便有菲傭盛了粥遞過來。
徐妍心拿起勺子,勺了幾口送入嘴裏,在老爺子充滿期待的目光中點頭笑道:“粥很不錯,軟糯合適,海鮮也很新鮮,口感很好。”
老爺子頓時有種如遇知音的感覺,大笑道:“這海鮮,可是我昨天在接你之前,跟一夥老友親自去釣來的,味道自然特別勁道。”
“的確很美味,是我喫過的最好喫的海鮮了。”徐妍心點頭附和。
老爺子笑得眉毛都幾乎要飛了,他定定地看着徐妍心道:“你這孩子,真是招人疼啊。”
徐妍心抿了抿嘴,微微一笑,沒有再接話。
老爺子看着徐妍心,有些欲言又止。
徐妍心心裏隱約明白老爺子想說什麼,當下也不想讓老爺子爲難,便主動起身道:“顧靳言等着我一起去玫瑰莊園,我先去外面等着他。”
“欸,要你等他做什麼,直接叫他下來就好!”老爺子說完,直接擡頭對着樓上的方向道:“顧靳言,快下來!”
徐妍心被嚇了一跳,有些難爲情地道:“這樣不太好吧,我上去找他吧。”
“
沒事的。”老爺子回頭對着徐妍心,又是一臉溫和的笑意。
剛纔被老爺子鬧了這麼一出,徐妍心有些尷尬,也不敢跟顧靳言對視。
“我們出門去玫瑰莊園一趟。”顧靳言看着老爺子道。
老爺子“嗯”了一聲,一邊喝粥一邊道:“要做什麼,你們自己看着辦就好。”
這話,意有所指。
顧靳言跟徐妍心都沉默了一會兒。
然後顧靳言擡腿往外走去,徐妍心看了一眼老爺子,忙也跟了上去。
上車系好安全帶後,徐妍心到底還是忍不住好奇心,問道:“突然去玫瑰莊園做什麼,那不是拍婚紗照的地方嗎?”
“女人都有婚紗照情節嗎?”顧靳言淡淡地問道。
徐妍心脫口而出,“那是自然,婚紗照這種東西,對於女人來說,簡直就跟喫飯睡覺一樣重要,並且,它還具備一種無法比擬的神聖感、儀式感。”
“原來是這樣。很好。”顧靳言點頭道。
徐妍心轉過頭,看着顧靳言的眼睛道:“你不會是想跟我去拍婚紗照吧?”
“可以嗎?”顧靳言道。
徐妍心有些呆,“顧靳言,你是開玩笑開上癮了嗎?”
“我前段時間太忙了,所以沒有顧得上。今天倒是有空,你如果願意拍,我可以立即去安排。”顧靳言正色道。
徐妍心整個人都幾乎要跳起來了,“顧靳言,你瘋了吧?!”
這個男人,腦袋裏到底在想些什麼東西?
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說帶着她去拍婚紗照?
這婚,到底是離,還是不離?
徐妍心不能忍了,她決定打破砂鍋問到底,縱然別人說無趣,說情商低,又如何?
“顧靳言。”徐妍心語氣堅定地問道,“我跟張嘉怡,二選一,你到底選誰?”
顧靳言沒有吭聲,深邃如同**大海的眸光安靜地看着徐妍心。
徐妍心深吸一口氣,道:“好吧,我知道我這個問題問得不太好。這樣吧,顧靳言,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是不是已經查到什麼消息了?”
徐妍心有預感,孩子早產的背後真相,顧靳言或許已經知道一二。
“什麼消息?”顧靳言一臉天真地看着徐妍心。
徐妍心見他不願直面回答,也不再強求,將身體往後仰倒,淡淡地道:“反正她很快就回國了,到時有什麼事情,我們當面對質就好。”
孩子的事情,她是不會原諒張嘉怡的。
不過,這個婚……
徐妍心看着顧靳言的側臉,心裏默默感嘆着這樣好看的皮囊,但是她心裏也清楚,如果真的走到要分道揚鑣的路口,她也是絕對能夠做到果敢轉身絕不回頭的。
“先說好了,我們在玫瑰莊園只能待兩個小時,晚點我跟莫迷約好了一起喫飯。”徐妍心收回目光,開始說正事。
顧靳言眼皮子都不擡,右打方向盤,將車子靠邊停下,道:“莫迷的飯,什麼時候喫都不晚。今天的事情,卻是必須要今天做完。”
“做什麼?”徐妍心奇道。
顧靳言打開車門,直接探手將徐妍心從車裏面拽了出來,脣角勾起一抹邪笑;“做什麼,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