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很粗暴,很直接。
張嘉怡被吻得整個人都喘不過氣,大腦一片空白。
她掄起手,無力地捶打着顧軒城。
可是,顧軒城今天是鐵了心,無論如何都一定要睡了張嘉怡的。
因此,無論張嘉怡怎麼推搡他,怎麼踢打他,他都猶如一座泰山般,死死將張嘉怡壓在身下,他一邊粗暴狂熱地親吻着張嘉怡的嘴脣,一邊大手已經摸上了張嘉怡的柔軟……
輕輕揉捏,重重拉扯……
張嘉怡被刺激得嘴裏不由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嬌喘……
這一聲低低的嬌喘,雖然非常短暫,但是無疑是給這場戰爭吹起了衝鋒號,顧軒城只覺得身體裏瞬間涌起一股無窮無盡的力量。
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要爆炸了。
他拿出平生最好的吻技,吻着張嘉怡,另外兩隻大手也沒有閒着,一隻揉胸,一隻已經從小腹部往下探入,張嘉怡的底下,已經溼潤如同大西洋。
顧軒城臉紅心跳,吻着吻着,吻就開始往下滑落。
劃過鎖骨,來到胸前,含住花骨朵兒……
“啊……嗯……哦……”
張嘉怡的喘息聲,已經曲不成調。
顧軒城不再猶豫,單手托起自己張嘉怡的腰,握住自己的昂揚,直接生生頂了進去。
準確無誤,堅挺如鐵,溼潤緊緻如同祕密花園。
顧軒城興奮地想要尖叫,只覺得自己如同在天堂。
若是有天堂,那麼這必然就是天堂了。
這場激情的戰鬥,一直持續了整整三個小時。
等兩人結束的時候,外頭的天都已經黑了,房間裏光線暗得伸手只隱約可見五指的輪廓。
兩人都躺在大牀上,久久無言。
張嘉怡只覺得自己渾身都快被撞得散架了,靈魂似乎都在強烈的一波波的快感當中被衝散了,此刻,好不容易終於有了些回陽。
她艱難地嚥了口口水,舔了舔乾燥的嘴皮子,低聲道:“顧軒城,你是計劃好的嗎?”
“我去給你拿水。”顧軒城說着要起身。
張嘉怡一把拉住他的手腕,低聲道:“顧軒城,你把我張嘉怡當成什麼女人了,你以爲睡了我,我就會對你死心塌地嗎?”
“我知道你不會的,所以我也沒有存這種妄想。”顧軒城低聲道。
“那你爲什麼這麼做?”張嘉怡反問道。
顧軒城輕笑了一下,笑容裏有着無盡的自嘲,“我之所以這樣做,就是爲了說服我自己從此遠離你。你看,如今,我已經得到了你的身體,你的身體,也就那樣,跟其她女人並無什麼不同。我能夠很輕易就讓你高潮,這根本毫無壓力。”
“你恨我?”
張嘉怡擡手,緩緩摸上顧軒城半邊紅腫的臉,低聲道:“你恨我今天打了你一耳光,還對你說了那麼狠的話,所以你要如此傷害我嗎?”
“我傷害到你了嗎?你早已經沒心沒肺,我還能夠傷害到你嗎?”
顧軒城冷笑道:“張嘉怡,你承認吧,其實,我們之間是互相需要的關係。我是愛你,愛到離不開你,愛到永遠都放不下你。但是,你需要我的愛,你需要我對你無條
“夠了,不要再說了!”張嘉怡一聲暴喝,“你如果是想傷害我,那麼恭喜你,你已經傷害到我了!現在,請你滾出去,我不想再看見你!”
“衣服還沒有穿上,就這樣趕我走了,張嘉怡,你忘了剛纔你在我身下閉着眼睛浪叫的模樣了嗎?”顧軒城冷冷道。
說出這些話,他感覺自己的心已經死掉了,根本就感覺不到疼痛了。
他的寶貝張嘉怡。
他的慾念之火,他的愛,他的全部。
可是,如今,他竟然在用最惡毒的方式在傷害她。
他不想這麼做。
他想停下來。
可是,他做不到。
張嘉怡今天的那一耳光,加上那些話,深深刺痛了他。
他沒有辦法原諒她。
他沒有辦法原諒自己。
張嘉怡眸光溼潤,狠狠瞪着他。
她兇狠如同野外頭狼,滿眼的桀驁,渾身都在往外散發着危險的氣息。
可是,顧軒城想要靠近。
他做不到遠離。
“張嘉怡,你不是很厲害嗎,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厲害!”
顧軒城說着,拉過張嘉怡的長腿,整個人又傾身覆了上去。
他如今,一無所有,唯一能夠用來征服張嘉怡的,也不過是身上那根棍子罷了。
他用這根棍子,表達着自己內心最深厚羞怯的情意,卻也用這根棍子對她實施羞辱。
但是,張嘉怡不再嬌喘了。
她的眼神沒有溫度。
她看着他,甚至在冷笑。
她一字一句說道:“顧軒城,你以爲你如今壓着這具身體,有多麼了不起嗎。不,你那天不是親眼見過了嗎,我被楊長沐壓在身下。顧軒城,你該知道的,我不是什麼貞潔烈女,我不是徐妍心,我張嘉怡上過很多男人的牀。對於我來說,只要那人對我有幫助,我就可以被他上,想怎麼上就怎麼上。”
“怎麼樣,你還覺得上了我,很得意嗎?”
“任何人上我,我都會有快感,我都會高潮。所以,對於我來說,其實你跟他們,也沒有什麼不同的。或許,你還不如他們當中的誰大長硬持久呢,你……啊……”
顧軒城重重一撞。
張嘉怡痛得不由自主地皺緊眉頭,發出一聲呻.吟。
但是,顧軒城……卻在瞬間軟了。
在張嘉怡說出那些話的時候,他不可控制地軟了。
他沒有辦法不去介意那些話。
他的心,在滴血。
張嘉怡感覺到他已經不具備侵犯自己的能力了,直接動手將他推開,冷哼道:“你是自己走,還是我報警?”
“張嘉怡,希望你好好的。”
顧軒城起身,穿上衣服,失魂落魄離開了張嘉怡的家。
他這個樣子,實在不適合開車。
但是,心情低落,也不想跟任何人接觸,因此還是自己開車去了小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