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才,方纔一口一個古人云的說着,不知你可曾古人還說過這樣一句話”
南宮苓此話一出,張秀才的目光頓時投了過去,一副很是期待的模樣道:“什麼話”
南宮苓那淡淡的笑意依舊掛在臉上:“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焉。”
張秀才聽罷,連忙點頭:“自是聽過,此名言我一直銘記於心。”
“既然如此,我倒是想教給張秀才一個可以辨別好人壞人的辦法。”南宮苓淺淺道。
聽南宮苓的這一番話,張秀才儼然很是詫異,他怔怔的盯着南宮苓,一時間不知應該回應。
可這時,南宮苓卻根本沒有停頓的意思,直接道:“張秀才,我要送你一句話,這斷案與處事是兩種不同的概念。”
“哦你這是什麼意思”張秀才聽得這些,一時間有些無法想明白其中道理。
南宮苓解釋道:“若你只是平常之人,隨便處理一件事情,那你處理的好壞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畢竟,那也只是你個人觀點。”
張秀才對於南宮苓這一番話儼然很是信服,便輕輕點了點頭。
這時,南宮苓繼續道:“可是這斷案,講究的是實事求是,講究證據。”
“其中區別,我自是知曉。”這時,張秀才迎上南宮苓目光,很是認真道。
“既然你知道這些道理,那你倒是說一下,你說我是十惡不赦之人的證據在哪”南宮苓神色依舊很淡,她淺淺道。
張秀才搖頭晃腦了一番,隨即轉身看了看陳掌櫃,緩緩開口道:“方纔陳掌櫃之話便是人證,賬簿則是物證,此事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人證物證”南宮苓對於張秀才這一回應着實感到無奈。
“你說,陳掌櫃之話便是人證,那我還說我確實在這裏居住過呢至於物證,在這房間之中,皆是陳掌櫃的地盤,我的東西究竟在哪,這很簡單,完全是被陳掌櫃丟了。”
對於南宮苓的這一回應,張秀才儼然是有些憤怒之意:“你你這分明是在強詞奪理”
“強詞奪理那我還說我也只是就事論事罷了呢”南宮苓很是平靜道:“既然我說出這些話,你若真是想要斷案,必須拿出證據纔是。”
“你”南宮苓之話說的如此極端,一時間,張秀才又如何能拿出什麼證據
南宮苓見此情形,自是沒有就此罷休的意思,畢竟,如今的形勢對她着實有利,她當然是想直接將張秀才直接擊敗了。
“還有,張秀才,若是你看到你媳婦與其他男人在一同說話,你也會斷定她與其說話的男人又什麼關係嗎”
南宮苓繼續道:“難道,就因你媳婦爲了給你做你喜歡的菜與旁人多說了幾句話,你就會認定你媳婦給你戴了綠帽子,你媳婦就是蕩婦了”
南宮苓之話着實狠毒,頓時,張秀才的臉色就變得很是難看。
南宮苓見此情形,稍作停頓。
sp;她知道,若是她一直如此說下去,張秀才定會惱羞成怒,那時候,自是不會再去理會她。
張秀才剛剛有了解釋的機會,便迫不及待道:“首先,我沒有夫人,其次,就算我有夫人,我的夫人也斷然是一個老實本分的淑女,斷然不會與你這般不知廉恥”
聽得南宮苓如此之話,南宮苓竟有些忍不住想笑。
這張秀才着實太過搞笑了,一時間,南宮苓竟想多陪他玩玩了。
“原來張秀才還沒有夫人,怪不得怪不得”南宮苓淡淡一笑道。
“你”張秀才察覺南宮苓的如此舉動,頓時變得氣憤了許多:“我看你分明是想拿我取笑的”
這時,圍觀之人在稍微做出些許反應之後,也是一陣狂笑。
張秀才越發覺得自己沒面子,慌忙把頭低下去。
“罷了,我也不是想故意拿你開涮。”南宮苓勉強止住自己的笑意。
此時,張秀才依舊在氣頭上,氣鼓鼓道:“若你不是存心拿我取笑,你現在又是在做什麼”
南宮苓的神色變得嚴肅了許多:“這世界之上,除了男人便是女人,如此一來,男人與女人之間有所接觸不也正常”
南宮苓此話一出,衆人頓時低下頭去。
南宮苓看準時機,繼續道:“我與他們二人也只不過是非常好的朋友罷了,根本沒有你們說的姦情,而你們卻”
南宮苓話剛剛說到此處,店小二便很是激動的衝上前來:“你胡說三日前,你懷裏的這個男人分明說過你是他的夫人少在這裏裝”
“三日前”南宮苓眉頭一皺:“三日前我好像沒有見過你吧”
南宮苓察覺到事情有了好轉,故意道。
即是,衆人的表情頓時石化,可店小二卻依舊未能反應過來方纔他說的這話的不合時宜。
店小二始終很是堅定道:“哼休想狡辯三日前,就是你,還有他當時來我們客棧之中住宿的當時,我特意留意了你們,斷然是不會認錯人的”
這下,衆人的神色更爲震驚了。
方纔,店小二口口聲聲說從來沒有見過南宮苓,而現在,卻又突然說三日前,南宮苓與冷九重來這店裏住宿。
這可是赤果果的打臉啊南宮苓險些笑出聲來。
“小二,這是怎麼回事方纔你不是說從來沒有見過這女人嗎”頓時,人羣之中傳來一陣詫異之聲。
店小二在將這些話說出之後,頓時也察覺不對勁。
可是,現在他說出去的這些話,在場的這麼多人也是聽得一清二楚。
如今,他想要狡辯,恐怕也是無法瞞天過海了。
若是這時候,這件事情真的敗露了,別說南宮苓一點事都沒有,那時候,說不定他都會受到責備,甚至更重的處罰。
於是,店小二連忙將目光向着陳掌櫃看去,此時,他也只能依靠陳掌櫃了,畢竟他還是陳掌櫃的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