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臨智點點頭,拿起他的佩劍,目光看向顧蕭月。
“臨智哥哥,你不可以如此對蕭月的……”顧蕭月用力搖着頭。
“閉嘴!顧蕭月,本宮的名諱也是你能叫得?”冷臨智眼皮都未擡起。
“我……”
“顧蕭月,看到了?這就是你所謂的愛!呵呵……之前他可以那般待我,現在,他便也會如此待你。”南宮苓冷冷一笑。
“南宮苓!我恨你!這一切都是因爲你!如果不是你,臨智哥哥是絕對不會如此對我的!”顧蕭月牙關緊咬,死死盯住南宮苓。
南宮苓緩步上前,俯下身,在顧蕭月耳邊道:“恨?那最好,這正是我想要的。你有多恨,就知道當初我有多恨!”
顧蕭月眼睛瞪得溜圓,她試圖扯住南宮苓,奈何渾身上下無一絲力氣。
而後,南宮苓起身退到一旁。
冷臨智見南宮苓模樣,心下一陣不舒服。他自是聽出南宮苓話中意思,也已意識到方纔自己所說之話的不妥,連忙對顧蕭月身邊僕人使了個眼色。
顧蕭月身邊的僕人頓時來到顧蕭月的面前,準備護着她:“太子殿下,不要……我家小姐她……她可曾是您的太子妃……”
“是啊!太子殿下,還望三思啊!”另一個僕人附和道。
“滾開!”冷臨智冷喝一聲,長劍揮起,徑直向前逼近顧蕭月。
看着冷臨智舉着長劍逼近,那幾個僕人紛紛在顧蕭月面前靠攏他們很清楚,若顧蕭月在他們面前死去的話,那麼他們也別想活了。橫豎都是死,倒不如死的體面一點。
冷臨智眼神幽幽,他見那兩位僕人護着顧蕭月護得那麼緊,眼球轉了幾下,停下動作,眼角撇了撇南宮苓,沉聲道:“怎麼?你們想替她死不成?”
“太子殿下,只要你放過小姐,我願意替小姐死!”一個僕人似是看懂冷臨智意思,連忙道。
此時,顧蕭月坐在地上,眼神暗淡,猶如行屍走肉,冷臨智的行爲,已經讓她心灰意冷,畢竟,顧家在她身上下的賭注實在是太多了。
南宮苓冷眼旁觀,對於顧蕭月此時的狀態她盡收眼底,但她卻沒有絲毫憐憫之意。
顧蕭月之所以有今天這下場,全是她咎由自取。惡有惡報,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而已。
而冷臨智聽着兩位僕人的話語,眼神有些閃爍。他故意擺出一副冷冰冰決絕的模樣:“放過顧蕭月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要看苓兒的意思了。”
“南宮小姐,求求你了。放過小姐吧!”一個僕人頓時跪下。
“南宮小姐,求求你了!”另一個僕人同樣跪下。
“你們趕緊滾開!就你們也配求苓兒?”冷臨智再次爆喝一聲,只是,手中舉着長劍卻沒有任何的動作。那柄長劍只是擺設一般。
南宮苓見狀,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自是看出冷臨智意思,原來冷臨智也只是想在她面前做戲罷了。
不過,這也無妨,如今,她已然出氣,且顧蕭月也沒了利用
“你倆還不速速滾開!”冷臨智瞥了瞥南宮苓,再次大喝一聲。
那兩個僕人沒有出聲,只是在那裏跪着。
冷臨智等着南宮苓回心轉意。可是,顯然南宮苓一點動作都沒有。
對於顧蕭月,此時他雖是嫌棄至極,但要真的殺了她,他還真有些下不了手。且,他還想在南宮苓面前留下一絲好印象。
一切就彷彿靜止一般。
南宮苓搖了搖頭,如此僵持下去,無非是浪費時間,她才無心看戲。
轉身,拂袖而過,不留一絲痕跡。
冷臨智餘光始終落在南宮苓身上,突然視線中少了南宮苓,他怎會發現不了?
冷臨智猛的將手中長劍丟下,向着不遠處追去:“苓兒……苓兒,你等等我……”
那兩個僕人見南宮苓離去,冷臨智也未殺顧蕭月,頓時鬆了一口氣。
他們慌忙站起,準備將顧蕭月扶起:“小姐,沒事了,咱們趕緊回家吧!”
這時,一道白影閃過,顧蕭月那目光無神的眼睛登時閉上,兩僕人回神後,簡直不敢相信眼前一切,不約而同的揉了揉眼睛。
“小姐,你怎麼了?你醒醒啊!”一個僕人搖晃了顧蕭月一下。
“小姐你可別嚇我……”另一個僕人將手放在了顧蕭月的脖頸之上,而後,臉上露出了震驚,更多的則是恐懼。
“怎麼……怎麼了……”旁邊的僕人見他不對勁,他似乎早已知曉結果。但卻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
“小姐……她……她……小姐她死了……”那位僕人顫聲說道,面如死灰。
……
這邊,南宮苓速度迅疾,她知曉冷臨智在後面跟隨她。不禁厭惡惱怒,這冷臨智就像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掉。於是,她將速度提了起來。
不多時,便回到了南宮家,隨後直接將大門關掉,緊鎖。並吩咐下人,誰來都不許打開大門。
下人應了一聲,她這才向着房間方向走去。
經過後花園時,她特意駐足一會兒,卻未見得白熊身影,這貨又跑哪撒野去了?
南宮苓搖搖頭,卻也不曾多想,便來到房門口,推開房門。映入眼簾一切令她一驚。
整個房間亂糟糟的,顯然被什麼人翻過。
南宮家之人自是不會動南宮苓房間,眼下,想必也只有白熊會如此之做了吧?畢竟,白熊的嶙峋袋還在她手中。
想到此處,南宮苓不覺一陣氣憤:“白熊!你丫的!給我滾出來!”
南宮苓氣沖沖的向着房間裏面走去,白熊不在後院,定是藏在她房間之中。
當南宮苓走進裏房之時,卻見一白衣男子背手背對她而立,這身影她甚是熟悉,只是她有些不敢相信。
“你……封竹?你回來了?”南宮苓愣了片刻後,嘴脣輕啓,氣憤之情瞬間消失,目光緊緊盯着眼前之人,卻始終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