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寵妻當道:相爺,侍寢吧! >第二百十八章 集體中毒(上)
    夕和看向門口,就見一身黑衣的祁王殿下雲淡風輕地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的身後還跟着因來不及通稟而滿面愁容的管家。

    春獵之後,夕和就沒再見過藺司白了。她一個閨閣女子本來和日理萬機的王爺就沒什麼機會能碰上,而藺司白似乎聽進了她之前的警告,也再沒憑空出現在她的內室裏了。

    闊別多日未見,夕和乍見他的一瞬竟覺得有些陌生,但當她讀到了他那雙琥珀色的眸子裏藏着的戲謔時,她又感到一種久違的熟悉感。

    殷老爺和殷二爺見着藺司白突然出現,率先反應過來,匆忙給他行禮。隨後便是幾位女眷,殷二夫人沒見過藺司白,有些懵,但也很快從他人的話語中得知了對方尊貴的身份,跟着規矩的行了禮。

    “不知祁王殿下大駕光臨,可有要事?”殷老爺見着藺司白就有點頭疼,暗地想着要怎麼趕緊把這尊大佛先送走,好趕緊找到失蹤的殷佳盈。但他表面上還是客客氣氣的。

    藺司白把目光放到夕和身上,說:“本王是來找三小姐的。大皇兄近日研製出了一件新物件,託了本王來請三小姐這個知音去寧王府共賞。本王受人之託,便冒昧前來了,還請殷丞相見諒。”

    “哪裏哪裏,原來是寧王殿下有請,但是”,殷老爺知道了原委,鬆了口氣,但隨即他又提出:“祁王殿下,如您所見,下官還有些家務事要處理,可否請殿下到正廳一坐,稍作等待?”

    藺司白掃了眼屋裏的其餘幾人,身子一動,將夕和護在了身後,接着說:“不知殷丞相口中所說的家務事可是指本王來時聽到的那件事?府上有人失蹤了?”

    殷老爺注意到了藺司白護着夕和的舉動,嘴上回應道:“殿下既然已經聽到了,臣也不瞞殿下了,是臣的侄女平白失蹤了。”

    殷老爺給殷二爺使了個眼色,殷二爺便上前一步,恭身迴應:“正是小女,昨夜不見了。府上有侍女看見小女昨夜在三小姐院外逗留,所以……”

    藺司白看了眼殷二爺,道:“原來是新上任的殷大人的千金不見了,難怪你們心急如焚了。只不過,再心急也不能貿然搜一個閨中女子的閨房吧?況且,三小姐與似之已經定下婚約,來日便是國相夫人,這件事若是讓似之知道了……”

    提到傅珏,殷老爺和殷二爺同時噤了聲。他們一時情急,的確是忘了夕和的身份了,雖然如今夕和還沒嫁進國相府,但依然掛了個未婚妻的名頭,若是他們搜了她的院子,豈不是公然打了國相的臉麼。

    而國相傅珏,雖表面上看去溫和淡漠,但在官場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的殷老爺和殷二爺深知此人絕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這個樣子。朝堂之上,甚至還有句不成文的俚語:寧犯欺君,不犯傅珏。因爲欺君最多一死,冒犯了傅珏可就不是死那麼簡單的事了……

    藺司白這時又開了口:“另外,府上的失蹤事件恐怕與近日城中的連續失蹤事件有關,與其糾結在無關的人身上,還是速去報官爲好。”

    經藺司白一提,殷老爺和殷二爺皆是猛然想起昨日早朝時京兆尹向皇上提及的連續失蹤事件,雖當時京兆尹並沒有明確說明失蹤事件的情形,但也大致提了一下,皆是女子

    在自己家中平白消失,這麼一想,確實很是相似,不,甚至可以篤定應該是同一件事。

    藺司白看清了兩人的表情變化,猜測到他們的心理,轉了身對夕和說道:“三小姐,我們走吧。”

    夕和看了眼殷老爺和殷二爺,又帶了一眼老夫人和殷二夫人,然後點點頭,隨藺司白走出了丞相府。

    待出了丞相府,夕和的目光往四周一掃,停下了腳步,向藺司白道謝:“多謝祁王殿下爲小女解圍,現在事情已了,小女就不耽誤殿下的時間了,請殿下自便。”

    藺司白回過身看她,脣邊露出一抹笑來,“你知道我剛剛應付殷丞相的話是隨口胡謅的?”

    “原本不知道,但出來後就知道了。”

    “爲什麼?”

    “因爲丞相府距離寧王府可差了半個京城的距離,殿下既然是受寧王殿下所託前來邀請小女,沒道理讓小女走着過去吧?等小女走到寧王府,天都要黑了。”夕和用眼神示意了下府外空空蕩蕩的大馬路。

    藺司白輕笑一聲,眼裏流露出了些許他自己都沒察覺到了溫柔,“走吧。”

    “去哪兒?”夕和不解反問。

    “去幫我救一批人。”藺司白斂去笑容,變得認真嚴肅起來。他說完就一把抓了夕和的手,帶着她朝東走去。

    夕和欠了藺司白不少人情,他又說去救人,她便也沒多問,由得他領着往前走去。走出一段後,到了一條隱蔽的巷子口,那裏倒是停了一輛馬車,馬車旁還站着一個年輕男子,見着藺司白出現,恭敬地稱“殿下”。

    藺司白帶着夕和上了馬車,然後馬車駛動,朝着城南的方向而去。

    一盞茶後,馬車停在了一間宅院門前。宅子隱匿於一條僻靜的巷道之中,左右都沒有鄰居,附近的人家也很少,從馬車駛入巷道開始就沒遇到過一個行人。宅子的外觀也極爲普通低調,灰牆黑瓦,沒有一絲多餘的裝飾,甚至都沒有標明府邸的牌匾。

    駕車的男子走在前面開了門,夕和再同藺司白一起走進去。

    進了門,夕和才知道爲什麼這間宅子沒有標明府邸姓氏的牌匾,因爲這根本就是一處荒廢的宅院。雖然宅子地方不算小,是個三進三出的院子,但是各處荒草叢生、屋宇衰敗,門庭、院落、牆角,各個地方都散亂地丟棄着一些陳舊的傢俱,屋檐下還結着厚厚的蛛網。

    夕和隨藺司白穿過前院往裏走,越過重重積灰到達宅院的最裏面。到了地方一看,夕和不禁狠狠吃了一驚。藺司白說的一批人,哪裏是一批,分明是一羣,還是一大羣!

    宅子的後院裏密密麻麻的都是人,有的坐在走廊下,有的就直接躺在院子裏,還有的躲在角落靠着牆。有一個人的,也有三五成羣的,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粗略一估計,起碼有上百人。

    “這是……?”夕和錯愕的看着眼前的人們,都不知該怎麼問了。

    藺司白的眼裏籠罩上一層寒意,說:“這些人全部是城裏的百姓,他們全部中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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