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寵妻當道:相爺,侍寢吧! >第九百十九章 三個人的試煉
    堯王就不一樣了。他是正經的皇后嫡出,皇后又是北漠國內正經的名門嫡女,嫁給皇上之前還是郡主的身份,單就血統來說,沒有人會比堯王的更純正更高貴。

    但堯王自身的才能和眼界又確實不如寒王,雖然也在朝中進獻過幾條不錯的建議,但終究都算不了什麼大功,也從未真正踏足過沙場,肩上是一點戰功都沒有的。北漠以軍事立國強國,這方面來說他的資格也欠缺了一些。

    這些連他們這些大臣都能看得分明,皇上更是隻會看得比他們更透徹。那麼,會不會,正是因爲如此,皇上索性將兩人都派出去,就那這場戰役作爲一塊試金石,誰能扛得動這份戰功誰就有了最終登頂的資格?

    再想想,就連最小的四皇子都早已成年,皇上卻遲遲沒有立儲君,應該也是在堯王和寒王之間猶豫不決吧。

    這麼一想,大臣們便不再覺得皇上此舉匪夷所思,反而覺得頗爲合理巧妙了。

    不過,這樣一來也無異於給雙王黨加註了不小的壓力。因爲他們不僅要顧着國家大利,而且還不得不在這場戰爭中想方設法地爲各自擁護的殿下取得更大的戰功,乃至於在必要時將對方擊殺。

    而這個決定給傅亦堯和傅亦寒本人帶來的衝擊力也不小。

    傅亦堯在震驚過後心內浮現出來的是一抹欣喜。因爲雖然他自恃嫡長子,身份非凡,但他也很清楚的知道傅亦寒在父皇心中的分量不輕,甚至於因着戰功和父皇對蛇姬的寵愛,他在父皇心裏的地位還要高於自己。

    即便沒有這場攻打南越之戰,父皇都很有可能會把皇位傳給他。而如今這場即將爆發的戰爭無疑又是給傅亦寒的一道助力,因爲朝中沒有戰將會比他更適合出戰。

    但現在,父皇卻讓自己也一起率軍。那麼,是不是可以認爲其實在父皇的心裏還是自己比傅亦寒更重要一點呢?不然父皇爲何不索性讓傅亦寒得了這份戰功,而要把機會也給自己?

    這一點傅亦堯想到,傅亦寒自然也想到了。但對於傅亦寒來說,震驚過後更多察覺到的則是一絲危險和詭祕。

    他有種感覺,感覺父皇突然來這麼一手不僅僅是將這場戰役當作一塊試金石這麼簡單,一定還有別的什麼目的。但這個目的究竟是什麼他一時實在無法參透,心裏便沒了底。而未知纔是恐怖和危險的所在。

    於是,他考慮再三後在宮門前調轉了方向,舉步前往浣花宮。

    浣花宮內,夕和和傅珏亦是得了這個消息。他們二人也頗感意外,隨後便在一片緘默中各自思索着北漠皇上此舉背後的用意。

    夕和剛也想到了試煉這一可能,臨江便登門來報,稱寒王殿下到訪。

    夕和看向傅珏,傅珏隨即朝臨江點了點頭,而後又對夕和說:“寒王恐要留下用膳了,你着人再添幾道菜品吧。”

    添加幾道菜品罷了,何須勞動夕和親自去,傅珏這麼說便是要支開她了。他要支開她,自然不會是出於對她的不信任,想來也是他料定了傅亦寒前來所爲何事,而那事

    與她無關且她絲毫插不上手,因此無需坐在這裏陪着受累。

    她自然懂得領了他的好意,隨即便淺淺一笑,站起身來,再在流螢的攙扶下去了偏殿繼續做自己手裏的小衣服。

    夕和前腳剛走,傅亦寒便隨臨江進門來了。他也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地向傅珏詢問了他對於此次出戰的看法。

    “試煉。”傅珏勾着淺笑淡然迴應出兩個字。

    傅亦寒的身體往椅背上一躺,左手抵在把手上支起來揉了揉一側的太陽穴,說:“還有呢?堂兄可別告訴我你察覺不到異樣。”

    傅珏的目光投射向他,同他對視了片刻,而後將手裏的瓷杯往面前的几子上一放,說:“殿下誤會了,我說的是三個人的試煉。”

    “三個人的試煉?”傅亦寒反問,目光立刻鎖定住傅珏的臉。

    “殿下想必以爲這場試煉的主角只有你和堯王殿下吧?殿下怕是忘了,皇上的子嗣可不止你們二人。”

    “堂兄是指四弟?”傅亦寒眼睛微微眯起,腦子裏飛快地掠過一些和四皇子相關的信息和片段。

    “堯王殿下或許看不清,但殿下你應該是看得很清楚的纔對。四皇子殿下可並非如他表現出來的那般懦弱無能。”傅珏說及此稍稍停頓了一下,然後吐出後半句話,“比如,秋獵。”

    話音一落,傅亦寒的眼裏立刻閃過一抹寒光,隨即他又對傅珏邪魅一笑,說:“堂兄這知天下事的名頭果然不是浪得虛名。我真是越發慶幸你是我的堂兄,和我是站在一個陣營裏的了。”

    傅珏聞言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說話的語氣也依舊是淡淡的,“殿下於秋獵時被熊所傷,差點丟了性命,此事皇上承諾會徹查,務必給殿下你一個交待,但時隔數月,調查的結果卻遲遲未出,基本算是不了了之的狀態。

    殿下以爲,會是皇上沒有查到幕後黑手便是四皇子,還是皇上有意包庇四皇子呢?若是後者,殿下又以爲四皇子會在皇上的心中佔得幾分分量呢?夠不夠與你和堯王殿下相抗衡?”

    傅亦寒脣畔邪魅的笑意僵了一下,但並未消失,繼續問道:“堂兄說言在理,但四弟自幼幽居深宮,甚少在朝堂露面,他於朝堂之上幾乎沒有根基。他的身體孱弱也不是假的,父皇給他的試煉是爲何?”

    “殿下不已經自己說出來了嗎?”傅珏淡然反問。

    傅亦寒脣邊的笑再次一僵,異瞳的眼底凝聚起兩簇小火苗來。

    所以,這一場試煉除了要考較他和傅亦堯之間誰能立下戰功,還要考較四皇子能否在此期間建立起自己的一方勢力?父皇還真是一視同仁,要在他們三個之中擇選能力最強的那一個繼任皇位了!

    傅亦寒久未迴應,傅珏也沒有再繼續說,執起茶壺給自己的杯中添上了熱茶,慢悠悠地淺飲。

    過了一會兒後,傅亦寒方纔再度開口,一開口便是同傅珏說:“堂兄,此次出戰南越,想必你不會打算袖手旁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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