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身邊那個叫毀子的男人,徐楠和他可不是點頭之間,毀子雖說只是王振手下一馬仔,但就名氣上來說,他在整個山城的名氣甚至比王振還要大,因爲山城坊間一直流傳着一句話,叫做“東峯西越南亮北毀”,這四位就是山城首屈一指的打手,而其中的“北毀”,就是北城王振手下的毀子,大家叫“毀子哥”。
王振本算不上北城一霸主,但自從收了毀子以後,在北城的勢力範圍極具擴大,纔有了今天整個位置,據說這個毀子不僅能打,而且十分忠誠,對於王振毫無二心,這也是徐楠急匆匆跑來的原因,她擔心這是王振的陰謀。
“楠姐,不就招個人嗎,你至於大老遠跑來嗎?”陳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問她。
徐楠沒理他,轉而冷笑的問毀子:“毀子,怎麼離了你王振大哥,投奔我這兒來了?道兒上的規矩你不是不知道,你覺得我會收你?”
毀子並沒有被徐楠半挑釁的話激怒,平淡的說:“我再澄清一下,我來投奔的是陳天,不是你徐楠,如果有一天陳天走了,我二話不說跟着他走,不會跟着你。”
“投奔他?”徐楠笑道:“你毀子怎麼說也是北城有名有號的人物,居然投奔到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保安手底下?說出去不怕人笑話?”
毀子笑着搖搖頭:“徐老闆就不必多問了,陳天是什麼人,我比你清楚,不過既然他現在是您手下的保安隊長,還是請您給個準話吧。”
徐楠這下犯難了。
按照她以往謹慎的性格,絕對不會答應陳天的要求,甚至在陳天惹怒王振和葉默以後,她都應該立刻開除陳天,和他劃清界限纔對,但不知怎麼了,這個陳天出現以後,自己卻對他有了一種特別的期待感,冥冥之中她總有一種感覺,這個陳天就是上天派來幫助自己完成大計劃的人,這也讓徐楠不禁有些猶豫,自己以往是不是過於謹慎而錯失了太多機會。
“陳天,你怎麼看?”徐楠問他。
陳天聳了聳肩:“我覺得沒問題,楠姐你就放心吧。”
徐楠糾結再三,終於還是答應了這次特殊的“招聘”。
第二天,整個北城街頭巷尾都在熱議兩件事情。
第一件就是有人當衆打了葉默的臉,而且還是個從來沒聽說過名字的保安,這讓不少人覺得可笑,甚至有人說那個叫陳天的保安活不過第二天晚上,保不齊現在他的屍體就已經被扔到哪個不知名的山腳下了;第二件事情就是夜色酒吧的門口,出現了一位特殊的保安,毀子,幾乎所有認識他的人,在那裏看到他的時候都喫驚的說不出話來,之前還是王振手下的紅人,怎麼轉眼間就變成了一個小酒吧的保安?
而徐楠,則成功的再一次引起了所有人注意,陳天和毀子,兩個人現在都在其手下,不得不讓人有一絲疑惑,這個女人,到底在籌劃什麼事情?
很快,夜色酒吧的生意就變的比以前更好了,而其中一部分原因,就是北城一些大佬已經注意到了徐楠的舉動,派人前來打探,畢竟現在北城的勢力格局基本已經穩定,如果真的有人再硬闖進來,說不定會搶走自己手裏的蛋糕。
不過陳天並沒有考慮這麼多,他只想安心的做個小保安,每個月的工資老老實實寄回家去給妹妹治病,對於其他事情,只要不涉及原則底線,他則是能忍則忍,能讓則讓。
徐楠又叮囑了好幾遍陳天,現在盯着夜色酒吧的人很多,讓他低調一點,不要再在這個關鍵時候得罪什麼不該得罪
的人,陳天也只顧點頭答應,可沒想,一扭頭的功夫,又出事兒了。
“哪他媽來的不長眼的臭保安,老子來酒吧不喝酒幹什麼?趕緊滾一邊兒去!”爲首的大漢上來就推了陳天一下子。
陳天裝模作樣的往後退了兩步,但還是沒有讓開路繼續說:“哥,咱們酒吧再有半個小時就關門了,要不您看看您換個時間來?”
沒想這句話直接把大漢給惹怒了,擡手就在陳天臉上狠狠來了一巴掌罵道:“你再說一遍?”
陳天心裏一陣嘆氣,本想把這幾個傢伙給收拾了,但轉念一想這不是給徐楠惹事兒嗎,只得讓出路讓幾個人進去了,盤算着大不了盯緊他們,只要別在裏面惹事兒,什麼都好說。
但就陳天進去上個廁所的功夫,剛推門從衛生間出來,就看到一羣人圍在舞池邊上興奮的又喊又叫的,嘈雜的聲音裏還夾雜着一個女人尖叫的聲音!
陳天馬上衝進人羣,看到剛纔給了自己一巴掌那大漢正把一個跳舞小妹壓在身下,內衣都扒下來大半個了,大漢一隻手卡住小妹的手,一隻手在她修長的大腿上滑來滑去,表情淫亂不堪,時不時的還衝身後看熱鬧的人大吼一聲,問他們想看什麼,惹的底下的人一陣沸騰!
陳天腦袋一炸,趕緊衝了上去,心說今天這事兒可千萬別被徐楠看到,要不免不了一頓臭罵。
因爲徐楠最看重的,不是這酒吧每天能給自己帶來多少錢,能讓自己結識多少權貴,她最看重的,就是舞臺上這種跳舞小妹,據說徐楠最初隻身來山城闖蕩的時候,也是做這行,其中艱辛自然是都能體會,所以陳天上班第一天,那個胖保安隊長就告訴他,不管這裏面是出了多大事兒,保安的首要職責不是保護客人,不是保護酒吧財產,而是保護那些跳舞小妹!
陳天一個健步衝上去,直接把大漢從小妹身上拉了起來,順手將自己的保安服脫下來蓋在了小姑娘身上,那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姑娘,已經被嚇的渾身發抖,話都說不出來了。
陳天交代別人把她帶出去,剛一個轉身,迎面就是大漢的拳頭,猛的捶在他嘴邊上,血一下就出來了。
“草泥馬的狗東西,敢壞大爺的好事兒?”大漢凶神惡煞的抖了抖肚子上的肥肉,根本沒把眼前這個小保安放在眼裏。
陳天皺了皺眉,但還是忍住揍人的衝動,朝壯漢鞠了個躬說:“大哥,真是對不起,不過這是我們這的規矩,您也別爲難我們這些打工的。”
“打工的?”大漢輕蔑一笑:“你也敢說自己是打工的?我看你就是徐楠手底下一條狗!你趕緊把她給我叫來,我看她這夜色酒吧是不想開了!”
陳天本以爲對方只是個小混混,沒想到居然認識徐楠,客氣道:“大哥,我看這就不必了吧,這事兒用不着楠姐出面,我喊你一聲哥,您就當這事沒發生過。”
“呦,好大的面子,”壯漢點了一根兒煙坐下說:“今天不把徐楠那個臭婊子給老子喊過來,信不信我拆了這夜色酒吧?!”
陳天馬上臉色一冷,拳頭不自覺的就捏緊了,陰沉沉的說:“我給你一次機會,把那三個字收回去,否則,你今天可能得躺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