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兇咒:與屍同行 >第四十九章落榜
    趙萍告訴我,她們今早還看到了張曉雨,張曉雨在衝着他(她)們笑,她和張有根已經決定了,等張曉雨火化好了,就離開這個地方。

    之前,她們爲了給張曉雨續命,纔開了這個雜醬麪店,想想也是作孽,下半輩子,他們會好好的贖罪。

    “你之前說你叫林犀對吧,阿姨真的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們恐怕,還在一錯再錯。”她說到這便又是一陣哽咽。

    “阿姨,您別說,曉雨也是我的好朋友。”我輕輕的拍了拍趙萍的手背。

    她點了點頭,便衝我擺了擺手:“那阿姨就先走了。”

    “嗯。”我衝着她點頭。

    她便有些步履蹣跚的朝着馬路對面的公交車站走去,看着她的背影,我也想起了我的姥姥,姥姥也如他(她)們疼愛張曉雨一樣的疼愛我。

    “走吧,我們去喫早餐。”季傳承走了過來,帶着我到了早餐店裏喝了粥,他說我的氣色不好,紅棗粥對女孩子最好。

    我點了點頭,卻是心事重重,張曉雨的事兒解決了,但是,我自己還有很多麻煩,比如今天早上,班主任還要帶着我去新的班級。

    想到這,便食不下咽,但是,當着季傳承的面,我還是儘量裝出一副輕鬆的樣子,將面前的粥喫完,然後跟着季傳承就去了學校。

    季傳承並不知道,我要換班級的事兒,還準備送我到班級門口,我再三的推說不用,他才答應。

    我不想看到班級裏那些同學恐懼和嫌棄的眼神,所以直接去了老師的辦公室,班主任已經來了,正坐在位置上喫着早餐。

    見我進來便將早餐放下了,招呼我過去。

    “老師原本還想去班級找你呢,既然你已經過來了,那老師就先帶你去三班吧。”班主任擦拭了一下嘴,便帶着我走出了辦公室。

    一邊走,還一邊關心的詢問我的身體情況,聽到我說沒有大礙,便放心了,還告訴我,季海的病情也穩定下來了讓我別把那件事放在心上。

    我點了點頭,心中想着季海要是真的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死了,那麼大家肯定就會把我當作是殺人兇手一般看待。

    三班的同學在早自習的時候就已經全部到齊了,紀律似乎也比之前的班級要好,三班的班主任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老師,笑起來很儒雅。

    他讓我自我介紹,我站上講臺因爲太過於緊張,說了什麼自己都不知道,老師把我暫時安排在第二組的最後一排,我意外的看到了阿春和郭琳琳,她們看到我便也衝我微笑。

    這一次的換班,我也因此因禍得福,這個班級百分之八十都是外地的孩子,大家彼此照顧,阿春很仗義,郭琳琳對我也很好,我們成了很要好的朋友。

    在她們的幫助之下,我已經漸漸的跟上了學校的進度,無論是在班級,還是在宿舍,我都變得不再孤單。

    時間,在恬靜中過的飛快,轉眼之間,我們就又期末考試,下學期就是小升初,送阿春和郭琳琳走的時候,我們都哭了。

    而姐姐高考也結束了,整個暑假,都在焦急的等着入取通知單,她的成績在高中部一直都上游,不過,父親說了,不是一流重點大學是不讓她上的,所以,她一直很焦作。

    家裏的氣氛也變得無比的緊張,我則是索性躲到了醫院,天天陪着姥爺,姥爺現在已經能夠時不時的睜開眼,有時候還能叫出我的名字來。

    每天,我都是中飯喫完就出門,一直到喫晚飯的時間纔回家。

    今天,一回家在後門外頭就聽到了姐姐的哭聲,我心中便有了不好的預感。

    姐姐的成績一向穩定,不過,這一次卻出乎意料的考了一個很糟糕的分數,父親把成績打印出來,摔在姐姐的面前。

    母親更是冷着一張臉,說什麼,姐姐既然考出了這樣的成績,那就沒有必要再繼續讀書了,索性乖乖聽話嫁個好人家。

    母親這段時間在進補養身,生兒子的心依舊不死,說話的時候,臉頰上的贅肉都在一顫一顫的,

    “媽,你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復讀一年,我保證一定考上重點。”姐姐已經是哭的一塌糊塗了,跪在地上不斷的懇求。

    母親有些不耐煩的蹙起了眉頭,只不過,還不等姐姐開口,奶奶就先出聲了。

    “來娣啊,不是奶奶說你,你一個女娃娃讀這麼多書幹什麼啊,還是說,讀書是假,想跟老馮家那小子在一起纔是真啊!”奶奶似乎知道了姐姐和馮陽的事兒。

    姐姐愣了一下,目

    光隨即便朝着我這看了過來。

    我立馬的搖頭,姐姐那眼神,必定以爲是我把她跟馮陽的事兒說出去的,可是,就我跟奶奶還有媽媽她們的關係,我怎麼可能會跟她們說這事兒?

    “馮家小子?就是那個叫馮陽的呀,他們家窮的叮噹響,母親就是個修鞋的,你瘋了啊你!”母親說着有些激動,唾沫星子橫飛。

    “我跟馮陽只是一起學習,其它的什麼都沒有做,是真的。”姐姐含着眼淚解釋。

    只不過,奶奶和母親的表情,就是已經認定了。

    母親站起身,冷冷的說了一句:“你是被我給寵壞了,現在都已經敢跟我頂嘴了,但是,我是你媽,我能不爲你着想麼?沒有錢在一起不會幸福的,媽會給你找一個好人家,讓你下半輩子喫喝不愁。”

    “媽,我不要,我不要。”姐姐歇斯底里的哭着。

    母親卻轉身上樓了,奶奶嘆了一口氣,看着了我一眼:“喪氣!”

    說罷,也走了,父親則是說這個家待着憋屈,出去找酒喝,我過去扶姐姐,姐姐卻一把將我的手給推開了。

    “離我遠點!”她第一次這麼衝我吼。

    我呆若木雞的立在一旁,雙手僵着,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怎麼做。

    “我當你是我妹妹,你居然?”姐姐咬着嘴脣,目光中都是怒意。

    “姐姐,我沒有,真的不是我說的,我保證,真的。”這個家裏,誰誤會我都好,我都不會在乎,唯獨姐姐。

    她一直很照顧我,在我的心中,已經變成了很重要的親人,我不能讓她誤會我。

    “除了你見過馮陽,我沒有跟其他人介紹過他。”姐姐紅着眼眶,瞪了我一眼之後,就立刻回了自己的房間,剩下我一個人呆呆的站着。

    家裏一片的寂靜,我回到雜物間裏,喝過了驅陰湯之後,便躺在了牀上,想着,無論如何明天要再跟姐姐解釋一下這件事。

    只是,第二天姐姐沒有像往常一樣早起,我便準備好了飯菜,在這個家待的時間久了,我已經是做飯打掃樣樣精通。

    母親和奶奶見是我做的飯菜,什麼也沒有說坐下之後便吃了起來,我去姐姐的房門口叫她,房裏沒有任何的動靜。

    推了幾下門之後發現門是反鎖的,想必姐姐還在氣頭上不想見我。

    一整天,姐姐都把自己困在房裏,晚飯時我準備再去叫姐姐,父親卻阻止了我。

    “愛喫不喫,我們這個家不慣任何人,林犀,你最近表現不錯,以後你姐姐嫁人了,這個家裏的事兒就由你來做了。”父親看着我說道。

    對於他的“表揚”我非但沒有感到高興,反而是覺得噁心,難道在他的眼中我們這些女兒就只是他的傭人而已麼?

    當然,當着父親的面,我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覺得心裏堵得慌,晚上下了一場大雨,那雨聲,就好像是哭聲一般。

    “嘭嘭嘭,嘭嘭嘭。”

    清早,還在睡夢中的我,就被敲門聲給吵醒了,揉了揉眼睛,便聽到樓上父親的喊聲,讓我去開門。

    我打了一個哈欠,趕忙翻身下牀,因爲前門上了鎖,一般不開,我只能從後門繞出去看看,敲門的是誰。

    “鐵柱叔?”當我看到推着一輛破自行車,一臉疲憊的鐵柱叔時候,眼眶不禁紅了,大半年沒有看到鐵柱叔了,他好像乾瘦了不少,而且頭髮也白了一些。

    “哎呀,小犀!”鐵柱叔激動的叫着,朝着我走了過來:“你都長這麼高的呀?你這臉咋的了?咋包成了這樣?”鐵柱叔叔說着露出了心疼的神色。

    我臉上那塊黑色的東西一直都沒有褪,父親也帶着我去看過一次,醫生查不出什麼,就說可能是色素沉澱之類的,但是應該沒有生命危險,如果需要來進一步治療,可能要去市醫院。

    父親嫌麻煩,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沒事兒,不小心摔了一跤。”我說着就要拉着鐵柱叔進屋。

    “誰啊,這大清早的就來了?”父親頭髮亂糟糟的,從後門走了出來,看到鐵柱叔,先是上上下下將鐵柱叔打量了一翻,然後便陰沉下了臉來。

    “又是你,窮瘋了吧,來這幹什麼啊?”父親對鐵柱叔十分厭惡的喊道。

    鐵柱叔的腳步立刻就頓住了,但是,依舊衝着父親露出了憨憨的笑容,然後說道:“我這次來,其實是因爲你們家的墳地出事兒了,所以,想讓你們回去,修一修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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