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兇咒:與屍同行 >第七十二章紅棺
    嗩吶的哀樂很是淒厲,只是,村裏一般都要停靈的,可沒有想到,他們卻這麼早就要辦喪事兒,那些屍塊不都被警察帶走化驗了麼,他們又如何給親人下葬呢?

    白流年將愣在一旁的我朝着路邊拉了拉,我們一起看着送葬隊伍從我們的前面走過,朝着墓山的方向去了。

    看着隊伍前面的人抱着的是一個盒子,我猜測應該只是想要立一個衣冠冢。

    想必是覺得那些碎肉塊是誰的都不知道,還不如就直接立了衣冠冢,也省的到時候麻煩了。

    “回去吧。”白流年說着便一把拉起了我的手腕,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二姨姥看到我來了便嘆了一口氣:“小犀啊,你一早出去,現在纔回來,你們快過來,把這湯給喝了。”

    二姨姥看着我一個勁兒的搖頭,白流年看着湯則說沒有胃口,坐在一旁盯着我。

    “孫孫,你的臉色也不好,也喝點,乖聽話。”二姨姥就好像是哄小孩兒一般的哄着白流年,聽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我真的不喝。”白流年一句話,二姨姥的手立刻就頓住了。

    “不喝就不喝,這麼大聲幹什麼?”我蹙眉看着白流年。

    他的臉色確實難看,眼中還都是血絲,一看就是沒有睡好的樣子。

    “別再亂跑了,讓我省心點,比喝這些湯都管用。”他說罷,站起身來,身體卻猛的一晃,差點就摔着了。

    “哎呀,孫孫,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了,奶奶帶你去鎮上的醫院看看,現在就去。”二姨姥緊張的伸手要去扶白流年。

    白流年卻側身直接躲開了,嘴裏淡淡的說了一句沒事兒,就直接回了房間。

    剩下二姨姥,跟我大眼瞪小眼。

    “小犀啊,是不是發生什麼事兒了,怎麼流年好像不開心啊?”二姨姥看着我問。

    我則是乾笑了一下,搖頭說不知道。

    心中卻是在猜想,白流年是不是因爲黑娃家的事兒生氣了。

    畢竟,他是好心,但是,最後卻被黑娃還有翠芬嬸子給罵了,想到這,我便將湯碗放了放,走到白流年的房門前。

    想要進去看看他,但是,又拉不下臉來,嘆了一口氣,回了客廳裏坐着,二姨姥還以爲我是餓了,還讓那黑衣大叔去給我準備些喫的來。

    我則靠在沙發上,想着白流年所說的屍毒,那屍毒在我想來,應該需要一段時間纔會發作,但是,才晚上七點,黑娃就哭着跑來求這白流年回去救他的母親了。

    我看着黑娃一臉的眼淚,頓時心慌了,趕忙去找白流年,白流年則是冷着一張臉,從屋裏走了出來。

    看到黑娃,便問道:“你不是說我害死你父親,現在又何苦來求我?”

    “我,我?”黑娃紅着眼眶,望着白流年,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你別說了,快去看看吧。”我皺着眉頭對白流年說。

    白流年則是不緊不慢的坐了下來,然後悠悠的問道:“現在她是什麼情況。”

    “我媽,她渾身發冷,跟我爹之前一樣,身體有些發臭,嘴裏還嗚嗚嗚的叫着,我把暫時她捆起來了。”黑娃稍作鎮定把情況都跟我們說了一遍。

    二姨姥看着我,再看看白流年,她是完全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是病了麼?那趕緊的送醫院,我這孫孫不會看病的。”二姨姥怕耽誤了對方的病情。

    “二姨姥,這件事有空了我再跟你解釋。”我對二姨姥說了一句,又看向白流年:“現在該怎麼辦?”

    “先捆着吧。”白流年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

    “什麼!”我和黑娃異口同聲的問道,不知道,他這所謂的先捆着是什麼意思。

    “你這是要見死不救麼?”黑娃激動的咬着牙,瞪着白流年。

    白流年卻也不怒,只是回了一句:“我救與不救,好像都沒有什麼問題吧,現在求人的是你。”

    “好,早知道這樣,我是絕對不會上門讓你羞辱的。”黑娃以爲白流年是故意在爲難他起身就要走。

    我着急的想要去追,白流年卻微微的咳嗽了一聲。

    “如果是剛剛被咬,只要抓幾隻螞蝗在傷口處,將屍毒給吸走那麼就沒事兒了,不過現在,只怕毒已經到了深處,幾隻螞蝗自然是不管用了。”白流年說着,撇了一眼已經走到前院的黑娃。

    黑娃一聽,身體就猛的僵住了身體。

    他的嘴脣顫抖了許久,纔開口問道:“你,你,你的意思,是不是我媽,我媽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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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你等着把,待她渾身冒出水痘一般的東西時,再來找我,記住,要把她捆綁的緊一些,千萬別讓她亂跑,也不要給她喫任何的東西,水也不能喝。”白流年吩咐道。

    黑娃連連點頭:“好,那,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看看。”

    黑娃的神情中帶着不安,和恐懼,現在他的父親死了,他的母親又中了聽都沒有聽說過的屍毒,他怎麼可能不害怕呢。

    我朝前邁了一步,想要跟黑娃一起走,兩個人在一塊,他也不會太害怕。

    可是,白流年卻一把拉住了我,然後對黑娃說:“你按照我說的辦,包你沒事兒,去吧,看着你媽。”

    黑娃看着我,再看看白流年,便失望的轉身離開了。

    “黑娃,你小心點。”我衝着黑娃喊了一聲。

    黑娃回過頭,衝着我點了點,身影便消失在了大門口。

    “爲什麼不讓我去啊。”我很是不解的回頭看着白流年。

    白流年則陰沉着一張臉:“你以爲你是誰啊,會術法,還是學過醫,你去了只能添亂,還不如老老實實的呆着。”

    “那你呢,你爲什麼不幫忙去看看。”我盯着白流年:“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那種小事兒,也需要我去麼,你管好你自己吧。”白流年一副撇了我一眼,便站起身。

    “我在房裏的時候別再打擾我,還有進來記得敲門。”白流年用命令式的口吻,對着廳裏的大家說道。

    幾個黑衣大叔自然是連連點頭,二姨姥雖然不明白爲什麼,但是,對於她的這個孫子她是寵溺的,只能也順從的點頭答應。

    我則是覺得這白流年很是古怪,不過,沒事兒我可不會去找他,省的“惹禍上身”。

    看他進了房間,我便跟二姨姥一起張羅着做晚飯,我和白流年不喫,這二姨姥也沒有胃口,所以我只能陪着二姨姥喫一些。

    喫過晚飯,我就陪着二姨姥一起在姥姥的屋裏睡。

    二姨姥問了我關於黑娃的事兒,我想了許久,說是黑娃的母親病了,白流年是幫着治病。

    二姨姥一聽就急了:“你們啊,做事兒怎麼這麼沒有分寸,這病能亂治麼,簡直胡鬧。”

    我是被二姨姥狠狠的訓斥了一翻,只能是閉嘴,也不敢爭辯,二姨姥還說了,明天就跟白流年說回去的事兒。

    她想先帶着白流年去國外的醫院那檢查檢查,確定沒有問題了,再回市裏。

    “小犀啊,這一次,你就跟二姨姥一起走,以後我們就生活在一起,你說好不好?”二姨姥側過臉來,輕輕的撫摸着我的頭髮,我看着她抿了抿嘴,很想答應,但是最後終究是什麼都沒有說。

    因爲,我還要去找姥姥,現在還不能跟二姨姥一起生活。

    而且,我想白流年也不會願意跟着二姨姥去國外,到時候還有二姨姥頭疼的。

    “好了,很晚了,早點睡,說不準,咱們明天就要走。”二姨姥說着幫我蓋了毯子,然後就好像是姥姥一樣,拿着蒲扇子給我輕輕的扇着風。

    我閉上眼,覺得心裏好溫暖,我想,只要把姥姥找回來,那麼,我就能重新生活在溫暖和幸福中。

    這麼想着,嘴角也不由得揚了起來。

    迷迷糊糊的,還做了一個夢,夢到姥姥抱着我,說以後我們都一直一起生活。

    不過,越是想要離開,反而事情卻變得越來越複雜,翠芬嬸子的屍毒還沒有驅,村裏卻又發生了一件大事兒。

    弄的大家人心惶惶,村裏所有的人,都被召集到了大隊開會。

    這個大隊,之前就是季傳承的父親工作的地方,不過,季傳承的父親去世之後,又來接任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支書,對村裏的事兒也不怎麼上心。

    一早,我就是被廣播給吵醒的,讓村裏所有人去開會,不過二姨姥和白流年不算是村裏人,所以我就讓二姨姥在家裏待着,我自己一個人去看看。

    白流年現在還睡着,我只是跟二姨姥說了一聲便出去了。

    當我到村大隊的時候,看到村民們也都挨個的往裏頭走,一邊走還一邊嘀咕,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兒。

    因爲,一般情況下全村集合,只會發生在選村長的時候,難道說,今天就要選村長麼?

    我是一頭霧水,走到大隊門口,就發現,大家不往裏頭走了,全部都停在了門口。

    “哎呀,我的天哪,這是幹什麼啊。”幾個嬸子大叫了起來。

    我伸着腦袋往裏擠,發現,就在隊伍的前面,擺放着兩大一小的棺材,那棺材明顯有些年頭了,不過雕花還是很精緻,顏色通紅,就好像是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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