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兇咒:與屍同行 >第七十六章重傷
    隨着這些疙瘩越變越大,翠芬嬸子叫的也越發的痛苦,黑娃按着翠芬嬸子的手都在發抖。

    白流年就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朝着翠芬嬸子的身上看了一眼,然後眉頭緊蹙。

    “看來蔓延的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快,繼續泡。”白流年的一句話,讓黑娃又咬緊了嘴脣,就這樣翠芬嬸子被浸泡在熱水裏足足三個多小時,水都涼了,白流年才讓我們將翠芬嬸子給拉出來。

    翠芬嬸子已經疼的昏厥了過去,白流年看着那些發硬的疙瘩,搖了搖頭,因爲今天並沒有把屍蛆從那些疙瘩裏逼出來。

    他吩咐黑娃明日要給翠芬嬸子泡兩次,每次都要泡到水涼了爲止,至於所需要的墳頭草,他會去找,讓黑娃寸步不離的守着翠芬嬸子就是了。

    黑娃看着白流年一邊道謝,一邊點頭。

    翠芬嬸子,現在雖然渾身都冒着硬皰,但是,氣色是明顯的比之前好了許多,看來這墳頭草多少是有些作用的。

    我幫着翠芬嬸子換了乾淨的衣服,和黑娃一起把翠芬嬸子給扶到了房裏,爲了以防萬一,還用繩子把翠芬嬸子的手腳都綁住了。

    “走吧。”安頓好翠芬嬸子,白流年便催促我走。

    黑娃也衝着我點了點頭:“小犀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嗯。”我說着看了一眼翠芬嬸子。

    現在,翠芬嬸子躺在牀上也不動彈了,閉着眼眸,就好像是睡着了一般很是平靜。

    白流年拉着我的手腕,就朝着黑娃家門外走去,黑娃送我們到門口,才折返回屋裏。

    “你的身體?”我擡起頭看着白流年。

    因爲天色已經暗了,我看不清白流年的臉色。

    “沒事,你就先回去,今晚,我要在大隊裏守着。”白流年開口說道。

    “不,我跟你一起去守着,你不是說那東西很厲害麼?”我看着白流年有些不放心。

    “正因爲那東西厲害,我纔不讓你跟我一起去,你也幫不上什麼忙,回去好好休息吧。”他說完加快了腳步。

    我的心裏一陣莫名的失落,想着自己確實是什麼都不會,就算去了也只會給白流年惹麻煩。

    如果,半年前我就跟着吳老學習術法,會不會好一些呢?如果是那樣,我就能幫着白流年一起分擔了吧。

    這麼想着,心情變得越發的低落,就連已經到了家門口也全然不知。

    “你進去吧,早點休息。”白流年開口說道。

    我這纔回過神來,不安的看着白流年:“那你也要小心。”

    他點了點頭,就轉身朝着大隊的方向走去,我看着他的背影融入黑暗之中,這才敲響了木門。

    出來開門的居然是二姨姥,那些黑衣大叔都在院子裏站着。

    二姨姥看起來有些焦急,打開門看到只有我一個人,更是焦灼的問道:“小犀,流年呢,他不是去找你了麼,怎麼沒有見到他回來?”

    二姨姥朝着我的身後仔細的看着,再三確認。

    “他,他,他今晚在我的一個朋友家裏住,黑娃你認識吧。”爲了不讓二姨姥擔心,我趕忙說白流年在黑娃家。

    二姨姥聽了直搖頭:“都什麼時候了,還跑別人家住去,村裏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怎麼就不知道害怕啊。”

    一聽二姨姥這麼說,我就知道,二姨姥已經聽說了紅色棺槨的事兒了。

    她焦急的看着我,問我黑娃家在什麼地方,她要立刻去把白流年給帶回來。

    “二姨姥,這天色都晚了,就讓他待一晚,不會有事兒的,您就放心吧。”我一邊安撫着二姨姥,一邊趕緊把門給關上。

    二姨姥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又自言自語的說着:“這孩子,從醒過來之後,我就覺得他還要出事兒的,我這心裏真的不踏實,不踏實啊。”

    “沒事兒的,二姨姥您別多想。”我說着就擁着二姨姥進了客廳。

    二姨姥則是詢問我,那棺槨的情況。

    我怕二姨姥害怕,也沒有詳細的描述,就只是告訴二姨姥,挖出了三個棺槨。

    “三個棺槨?什麼樣的?”二姨姥卻好像很有興趣,還追問道。

    “呃,紅色的,兩大一小。”我說道。

    二姨姥聽了眉頭緊蹙,嘴裏唸唸有詞:“兩大一小,還是紅色的,這可不是好兆頭的,小犀,明天你跟流年就跟我進鎮去,這村裏只怕是要出事兒。”

    “這?”我猶豫着。

    其實,就算我同意走,白流年也不

    會答應的。

    而且,那東西要是真的破棺而出,我們是走了,那村裏的村民們可怎麼辦,難不成就這麼在這等死麼?

    “二姨姥這事兒還是明天再說吧,我累了,想先休息。”我說着就站起身來。

    二姨姥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小犀啊,你是不是有事兒瞞着我?”

    “沒有,我只是玩了一天,真的累了。”說着,我輕輕的拍了拍二姨姥的手背安撫二姨姥。

    她這才鬆開了手,靜靜的看着我進了房間。

    我知道,二姨姥也是擔心我和白流年,只是目前這些事兒確實不能告訴二姨姥,她除了只能跟着一塊兒擔心之外,也跟我一樣,什麼也幫不了白流年。

    想到這,我心裏又是一陣不安,想着也不知道白流年會不會出事兒。

    一整夜,都在屋裏來來回回的踱步,看着窗戶外頭矇矇亮起,我便迫不及待的要去大隊上找白流年。

    結果走到大廳發現二姨家居然還在大廳裏頭坐着,臉色不佳,想必她也是一夜未眠啊。

    “小犀,你這又是要去哪兒呀。”見我又要出去,二姨姥的眉頭已經擰成了一個川字了。

    “我去找白流年回來。”我乾笑着對二姨姥說道。

    “嗯,好,你去,你趕緊去把他給我叫回來,等他回來了,我們就一起離開這。”二姨姥很是堅定的說。

    “嗯。”我低低的應了一聲,趕忙的就朝着門外走去。

    現在剛剛早上六點,村裏的道上還沒有什麼人,我是跑着到了大隊,大隊的門敞開着,我疾步跑了過去。

    結果一跑近大門,一股子血腥味兒就撲面而來,映入眼簾的是白流年倒在血泊之中的模樣。

    “白流年,白流年!”我大喊着衝了過去,握着白流年那十分冰冷的手。

    白流年的睫毛顫抖着,許久才微微睜開眼眸,張着嘴,似乎是在說着什麼,我趕忙側耳仔細的聽着。

    “另外兩個棺槨,我已經下了符咒,逃走的那個也受了傷,短期內應該不會出現,記住,別讓任何人碰棺槨。”白流年說罷,便脖子一歪,再也沒有了動靜。

    “白流年,白流年!”我着急的擡頭朝着那幾個棺槨看去,這才發現,那最小的棺槨蓋子已經斷成了兩節,而大的那兩個上分別貼上了六張黃符。

    “我帶你回去。”我咬着牙喫力的想要將白流年給扶起來,可是,白流年如今已經昏迷,身體沉的很,我根本就無法將他扶起。

    最後朝着四周一望,看到了大隊裏頭的會議室裏還擺着電話,趕忙的給家裏打了一個電話,讓二姨姥派那些黑衣大叔過來。

    二姨姥在電話裏聽到白流年出事兒了,很是焦急,都不等我把話說完,就立刻掛斷了電話。

    我則是走到外頭看着白流年,發現就在棺槨的邊上還放着一大袋的墳頭草,那是白流年給黑娃準備的。

    這麼多的量,應該也夠翠芬嬸子用了。

    五分鐘不到,轎車就停在了大隊的門外,二姨姥一邊激動的叫着孫孫,一邊朝着我們這就過來了,當她看到白流年流了這麼多的血當即是身體劇烈的搖晃了一下,差點就暈過去了。

    “快,還愣着做什麼,快把他擡到車上去。”二姨姥說着話,眼淚就下來了,再看看一旁的棺槨,更是眼中流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黑衣大叔小心翼翼的將白流年擡了出去,二姨姥也拉着我就要走,我趕忙將那墳頭草放在了門口,我想黑娃要是看到這個,一定就知道,是白流年給翠芬嬸子準備的。

    “哎呀,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謝支書估摸着是準備來廣播,讓大家集合的,結果看到白流年渾身是血的被擡了出去,頓時是嚇的面無血色。

    “謝支書,無論如何都不要碰那兩個棺槨,千萬不要碰!”我瞪着謝支書一字一頓的說道。

    謝支書一臉的茫然,但是,看到我如此嚴肅的表情,也不由得點了點頭,嘴裏應着聲:“好,好!”

    “別說了,快上車。”二姨姥已經等不及了。

    白流年被扶上了車之後,她就迫不及待的拉着我也上了車,車子裏被白流年身上的血腥味兒給覆蓋。

    黑衣大叔拿着一塊白布緊緊的按着白流年的傷口,白流年的臉上已經沒有絲毫血色。

    二姨姥看着白流年,一個勁兒的搖頭:“我就擔心會出事兒,沒有想到真的出了。”

    “二姨姥,白流年不,不,不會有事兒的。”我本想安慰二姨姥,結果自己的聲音都開始莫名的顫抖了起來。

    看着那些殷紅的血不斷的涌出,我的心裏一點都不比二姨姥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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