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兇咒:與屍同行 >第九十七章分娩
    白流年見姐姐的情況便覺得事不宜遲,還是立刻跟蒙天逸還有馮陽哥,三人輪流擡着姐姐就朝着毒草公的家走去。

    村裏人看着我們,都面面相覷,竊竊私語的不知道在嘀咕些什麼。

    好不容易到了毒草公家門口,不等我打鈴,門就開了,那屍毒童子立在門旁,似乎等了我們許久。

    他衝着我們俯了俯身,便和昨晚一樣,帶着我們就朝着裏頭走。

    客廳裏毒草公坐在木椅上一個人在下棋,他應該早就猜到我們一定會答應他的條件,所以,自信滿滿。

    見我們進來了,第一眼看的不是姐姐而是看着白流年,他那發青的瞳孔眯成了一條線,在白流年的臉上看了又看,最後吐出了一口氣。

    “不是他。”他說着臉上帶着一抹苦笑。

    “毒草公,您快幫幫我姐姐,這蛇胎,只要您能順利的幫我姐姐取出來,您想要就拿走吧。”我開口說道。

    姐姐此刻也是滿頭大汗的點了點頭,那毒草公滿意的一笑,便示意示意姐姐坐下,然後衝着那屍毒童子使了一個眼色,那屍毒童子便立刻轉身進了昨晚的那個房間,不一會兒就抱着一個玻璃罐子出來了。

    那玻璃罐子裏頭裝着綠油油的液體,看着很是噁心,不過屍毒童子把液體從玻璃瓶倒出來,我們卻也只是聞到了一股草藥的氣味兒而已,

    可就在我們大家都盯着倒出的草藥時,毒草公卻遞給了屍毒童子一把銳利的刀子。

    我趕忙擋在姐姐的面前,屍毒童子接過刀子之後,直接就朝着自己的手心狠狠的劃了一刀,暗紅色的血從屍毒童子的手心流了出來,直接滴落到了那杯綠油油的液體中。

    那液體瞬間就冒起了一陣白煙,並且散發出十分難聞的腥臭味兒,讓人有種想要做嘔的感覺。

    姐姐蹙眉,一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一手按着自己的胸口。

    我則是看向毒草公:“神醫,你該不會要讓我姐姐喝這個吧?”

    那草藥是什麼暫且不說,裏頭居然還摻入了屍毒童子的血,白流年都說,這屍毒童子渾身都是毒,這不就是變相的讓姐姐喝毒藥麼?

    “喝。”毒草公說的很是簡潔,並且,目光也直勾勾的盯着姐姐。

    我有些不安的看向那杯不知名的液體,又看了看姐姐的肚子,心中很是糾結。

    本以爲姐姐會再猶豫一會兒,可是,姐姐卻是在遲疑了片刻之後便端起了桌上的綠色液體,張嘴便咕咚咕咚的往下嚥。

    馮陽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姐姐把最後一滴液體都喝完了,一抹嘴,正想開口說話呢,突然肩膀一顫,便整個人靠在了我的身上,不住的哆嗦。

    “恩恩額。”她低低的叫着,雙手死死的按着自己的肚子,那指甲好像要把自己的肚皮給戳破了。

    “按住她,還有的疼呢。”毒草公說罷,便又自顧自的坐到了那棋盤前面,又繼續自己跟自己下棋。

    對於姐姐生不如死的吶喊,就好像是根本就沒有聽到一般。

    “毒草公,我姐姐現在這麼疼,會不會出事兒啊?”我緊張的看向那毒草公,雖然知道他是神醫,但是,依舊不放心。

    “她這蛇胎如果還未破殼,那便好處理,可是都已經破殼了,那就沒有辦法了,只能分娩出來,這樣也能保證蛇胎是完好無損的。

    “分娩?”馮陽蹙眉:“難道就不能用其他辦法弄出來麼?”

    “哼,如果你們覺得還有其他辦法,那麼好走不送。”毒草公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馮陽立馬搖頭:“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

    他因爲太過於緊張姐姐,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

    “神醫,馮陽哥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太着急了,您能不能想想辦法,幫我姐姐減輕一點痛苦?”我懇求得看着毒草公。

    他卻舉着棋子,望着棋盤發呆,完全沒有理會我的意思。

    白流年蹙眉,抓起一顆白色的棋子直接放在了棋盤的右下角,然後淡淡的說了一句:“結束了!”

    “你?”那毒草公望着棋盤,用力的一拍自己的額頭。

    我以爲白流年的舉動激怒了毒草公,但是,萬萬沒想到,毒草公突然呵呵呵的笑了起來。

    這麼開心的笑容,倒是,讓我覺得越發的恐怖了。

    “這棋,老夫下了三年都未能結束,沒有想到居然還有這麼一招啊?”他開心的捋了捋鬍子,望着白流年:“來,與老夫來一局如何?”

    這毒草公居然是用懇求得語氣問白流年,白流年冷冷的撇了一眼毒草公,並沒有要跟他下棋的意思。

    “神醫,您別顧着下棋了,我姐姐這是怎麼了?”我看着姐姐已經疼的是滿頭大汗,實在是不得不打斷他們的對話。

    毒草公撇了

    一眼姐姐,然後那笑臉便是一沉:“她的蛇胎一會兒就會出來,時間未到,分娩前的陣痛都是這樣的。”

    說罷,又望向白流年。

    “陣痛有辦法減輕的吧。”白流年卻冷眼盯着那毒草公。

    毒草公那發青的瞳孔轉了轉:“那你必須跟老夫下一局。”

    “好。”白流年一口答應了。

    毒草公欣喜若狂,馬上走到姐姐的面前,朝着那屍毒童子說了一句:“拿針來!”

    屍毒童子立刻轉身進了房間,拿來了一個長條的木盒子,那木盒子打開,裏頭居然有長有短,幾百根銀色發光的針。

    “您這是?”看着毒草公取出了一條最長的銀針之後就撩起了姐姐的衣服,嚇的我條件反射的就拽住了他的胳膊。

    要知道,那銀針足足有我們一個巴掌的長度啊!看着就讓人駭然。

    “放手,否則,老夫可不管了。”毒草公低聲呵斥道。

    白流年過來,衝我點頭,我這纔回猶豫着鬆開了了毒草公,毒草公捏着銀針,不等姐姐開口,就已經扎入了姐姐那薄如蟬翼的肚皮上。

    “咕咚”一聲,我明顯的看到姐姐的肚子上下劇烈的起伏了一下。

    “啊!”姐姐歇斯底里的叫了起來。

    “按住她。”毒草公命令道。

    如今,都已經到了這,我們也只能都聽從毒草公的指揮,馮陽和蒙天逸按住了姐姐的手,我則是按着姐姐的雙腿。

    毒草公捏着銀針簌簌的,又是三針,那針頭下去再拔出來的時候,居然呈現出了黑色。

    姐姐仰着頭,叫到最後已經完全沒有了力氣,不過她肚子裏的東西確實是安靜了下來,姐姐也總算是能好好的休息一會兒。

    看着姐姐疲憊的昏睡了過去,我懸着的心放下了一半。

    毒草公則是站起身,迫不及待的看向白流年:“來。”

    白流年也不食言,坐下就跟毒草公把棋盤上的棋子收拾乾淨,然後開始對弈,我們幾個也不懂什麼圍棋,便都坐在一旁守着姐姐。

    蒙天逸估計是昨晚沒有睡好,靠着木椅也睡着了,中午,毒草公讓那屍毒童子給我們端了一些飯菜出來,他則是眉頭緊蹙,盯着棋盤發呆,嘴裏還不斷的唸叨着:“妙哉!妙哉!”

    直到我們喫完了飯,他也沒有開始下一步。

    “嘩啦”一聲,直到傍晚,外頭的天都黑了,姐姐的身下突然流出了一大灘渾濁無比的“水”,我知道,那是羊水。

    因爲在我們農村,並不是誰都能有錢去鎮上生孩子的,大部分的人都是在自己的家裏生,我很小的時候就見過了。

    我知道,姐姐的痛苦纔剛剛開始。

    “毒草公,您別再看棋盤了,快過來看看我姐姐的情況吧。”我們幾個外行的,急的是團團轉,毒草公卻不緊不慢。

    最後若不是白流年幫他下了下一步,他只怕還不願意過來,他讓我們幫他把姐姐擡到右側的一個小房間裏,這個房間很簡潔,什麼裝飾都沒有,就只有一張小牀,和一寫毛巾被單。

    他示意我將姐姐的衣服褲子全部都脫了,然後用一條薄薄的被單蓋在姐姐的上身,並讓姐姐分開雙腿。

    白流年蒙天逸在門外等着,我還有馮陽在裏頭陪着姐姐,姐姐很害怕,馮陽便緊緊的握着姐姐的手。

    毒草公伸手給姐姐檢查了一下,淡淡的說了一句:“嗯,差不多了,一會兒疼了就用力。”

    姐姐的牙齒上下打顫,點頭應聲。

    “恩恩額!”半個小時之後,姐姐終於是發出了一聲叫聲。

    毒草公立馬打斷:“別喊出來,要閉嘴往下用力,我數一二三,你用力!”

    毒草公看起來,比我們村裏真真正正的產婆還要專業,只是那口氣有些兇。

    “你沒有腦子麼,讓你向下用力,而且,一口氣要憋的久一點,繼續!”毒草公呵斥道。

    姐姐已經是滿頭大汗,臉憋的通紅,並且額頭上的青筋都暴了出來,最後毒草公終於是抓到了什麼東西,嘴角露出了一絲淡笑。

    “繼續,很好,繼續用力。”毒草公的身體緩緩的朝着身後退着,我這才赫然看到,從姐姐的身下,拉扯出來的居然是一條裹着粘液的青色大蛇,蛇身比我的胳膊還要粗大,而且,上頭的蛇鱗就好像是塑料薄膜一般柔軟。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是,親眼看到,還是覺得極爲驚恐震撼。

    毒草公小心翼翼的將那蛇的身體朝外拉着,拉出兩米的長度之後,便讓我找一個木盆過來,先裝着,我看着那翠綠色的蛇身便渾身起雞皮疙瘩。

    本以爲這蛇很快就會被全部拽出來,姐姐的痛苦也將解釋,可結果,到了腦袋處,卻突然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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