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兇咒:與屍同行 >第三章改命悲劇
    女人跟我們訴說,五年前她確實是懷過一個孩子,但是,那個時候生活條件確實不好,太窮困了,就沒要。

    結果這幾年,她和她的丈夫做小生意發了家,也該要個孩子了,可是尋醫問藥,卻是怎麼也懷不上了。

    “因爲你們還有孽債未清,還是誠心誠意的給孩子立個牌位,送她走吧。”白流年看着女人腹部的位置表情凝重。

    “嗯,我,我,我回去就送她走。”女人緊張的朝着自己的腹部撇了一眼,當然,她根本就看不見肚子上的孩子。

    白流年衝着他點了點頭:“記住在十字路口,連燒七天的紙錢,燒之前最好先給她起個名字立個牌位,這樣她才能去收錢。”

    “嗯,嗯,好,謝謝,謝謝高人。”女人說罷,衝着白流年鞠了幾個躬然後便將原本要給那和尚的錢給收了回去。

    那和尚激動的一腳就踹在了面前的木桌上,惱怒的呵斥道:“怎麼着啊?來砸場子的呀?也不問問老子是誰,就特麼的敢壞老子的事兒?”

    一聽這說話的語氣,那肯定就是個假和尚了。

    白流年和蒙天逸完全不怵他,蒙天逸還索性提高了嗓門說道:“你一個騙子,在這騙人錢,還有理了,你?”

    話還沒有說完,剛剛還很霸氣,看起來要揍人的假和尚立刻就慫包了,伸手一把捂住了蒙天逸的嘴。

    “哎呦喂,我的祖宗啊,我也是混口飯喫啊,你別嚷嚷,你這一嚷嚷我還混不混了?”他激動的在蒙天逸的耳邊說道。

    蒙天逸一把推開那假和尚,有些惱火:“騙人本來就是你不對,你還這麼囂張?”

    “這位小兄弟,一看就是沒出來混過的,在外頭混口飯喫,有多難你知道麼?這條街上有幾個是真的呀,求你們去別處鬧去。”那假和尚已經開始哀求,眼眶中甚至還硬生生的擠出了幾滴眼淚。

    蒙天逸撇了他一眼,也不想在這跟他耗着,於是,便問道:“那你告訴我,你知不知道青門?”

    那假和尚仔細的想了想,卻衝着我們搖了搖頭。

    “那陸恆明呢,你認識麼?”蒙天逸不死心,繼續追問。

    假和尚依舊搖頭,他也沒有興趣回答這些跟他無關緊要的問題,於是便將我們幾個趕出了他的地盤。

    我們三人,前前後後入了不下十幾個有人氣的算命攤,不過結局都是一樣的。

    就如那個假和尚所說的,這裏沒有幾個是真的,大都是胡說八道,大都是蒙人的,所以,一圈問下來,結局還是一樣,根本就沒有人知道青門是什麼。

    “看來,是我想的太簡單了。”蒙天逸搖了搖頭,一臉的挫敗感。

    “沒事,要不然,我們去網上查一查,不是說網絡上什麼都能查到麼?”我們三人一邊說,一邊朝着算卦一條街的出口處走去。

    突然,白流年停了下來,目光盯着地上的一個算命攤看。

    那攤子非常顯眼,因爲其它的攤位多多少少都有些生意,唯獨這家一個客人都沒有。

    而且,這攤位的算卦老人是直接坐在地上的,鬍鬚都白了,瘦的脫了相,看着也怪可憐的。

    如果不看地上放着八卦羅盤,一定會有人認爲他是行乞的。

    白流年徑直就朝着那老者走了過去,並且還衝着他俯了俯身,很是客氣。

    那老者擡起頭來,我發現他的兩隻眼睛都是白色的,就如白內障一般。

    “既是同道中人,就不必相擾了。”那老者說罷,咳咳咳的,咳嗽了起來。

    “冰塊臉,快走啊。”蒙天逸朝着那老者撇了一眼,催促白流年。

    “敢問道長是否聽聞過青門?”白流年問道。

    那老者的瞳孔猛的收縮了一下,然後擡手就去推白流年:“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們,你們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老者的反應很激動,明顯就是知道青門。

    白流年見老者不願意說,便也沒有要逼迫他的意思,起身就準備走,可是,蒙天逸卻一把拉住了老者的手,懇求道:“老爺爺,您要是知道,就告訴我,我可是青門陰主陸恆明的外甥!”

    “啊?滾,滾啊,什麼青門,什麼陸恆明,我都不知道,滾!”老者激動的抓起面前的羅盤就朝着蒙天逸砸了過去,索性蒙天逸躲的快,否則被那羅盤砸一下,後果不堪設想。

    “老爺爺,我?”蒙天逸還不死心,白流年一把拽過他的胳膊,扯着他就朝着街外頭走去。

    只是到了馬路對面,給我們攔下了一輛車之後,這白流年卻並沒有上車的意思。

    “你們先回去。”說完,他就直接關上了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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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白流年,你這是要去哪兒呀?”看着白流年轉身要走,我大聲喊道,可是他很快就被淹沒在了人羣之中。

    蒙天逸撇了撇嘴:“這個冰塊臉想幹什麼?難道說,他有別的辦法麼?”

    “兩位去哪兒呀?我這表可已經打上了!”出租司機打斷了我們的話。

    我們只好先回了酒店,一路上蒙天逸抱怨不斷,覺得白流年太自我了,我們三人既然一起出來,那麼想要做什麼就都要相互支會一聲,而不是搞個人主義。

    “你別生氣,他的性格就是那樣,沒有惡意。”我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從前也看不慣白流年,可是現在,卻不自覺的幫着白流年說話。

    蒙天逸轉過臉來,直勾勾的盯着我看:“你說話可得公平一點,我們也是朋友。”

    “呃,好。”我尷尬的衝着蒙天逸笑了笑。

    回到酒店,吃了中飯,我們便一直坐在大廳裏等着白流年回來,可是,直到天黑,也沒有看到白流年的影子。

    蒙天逸坐在一旁把玩着手機,今天他已經把青門查了個遍,但是,根本就調查不到任何的信息。

    “走吧!”蒙天逸突然站起身來。

    “去哪兒呀?”我狐疑的看着他問道。

    “都幾點了,那個冰塊臉不用喫飯,我們倆得喫啊,我知道,就在離這不到兩百米的地方就有美食街,我們去喫燒烤吧,我還沒有去店裏喫過燒烤呢。”蒙天逸這次出來,我看不僅僅是爲了找他舅舅,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在殯儀館一直被劉叔管着憋壞了,出來透透氣。

    也不等我答應,他就拉着我興奮的朝着酒店外頭走去。

    “要是白流年一會兒回來,找不到我們該擔心了。”我因爲擔心白流年,根本就沒有心情去。

    蒙天逸卻硬是拽着我朝前走去:“哎呀,他又不是小孩子了,不會有事兒的,就許他一個人去玩,我們喫個燒烤怎麼了?”

    “白流年肯定不是去玩,他一定是去辦正事的。”我對白流年還算有一點了解。

    “你又向着他,算了,看,就在前面多熱鬧啊。”蒙天逸已經是摩拳擦掌,我也只能無奈的跟着。

    這裏不僅僅只是一條美食街,還賣衣服褲子玩具,總之應有盡有,蒙天逸興奮的套完了圈圈,便摸着咕咕叫的肚子去找喫的。

    最後我們兩人在一家生意火爆的燒烤店前坐了下來,蒙天逸點了一大堆的東西,看到大家在熱熱鬧鬧的喫東西,便很是高興。

    “你傻笑什麼呢?”我看着他開心的像個小孩兒。

    “這麼多人坐在這,就好像是一起在喫飯多好啊。”他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有什麼好的,太吵了。”我現在就連說話都得提高好幾個音調。

    蒙天逸卻依舊笑着:“我小時候,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喫飯的。”

    說到這,他的眼中默默的泛起紅來。

    “劉叔呢,他不是一直都帶着你麼?”我狐疑的問。

    “舅舅說劉叔是陸家的老管家主僕有別,不能上桌的。”蒙天逸說完,一個戴着口罩,圍着圍裙的男孩就端着我們的燒烤過來了。

    那男孩放下燒烤,擡起眼眸的一瞬間,我突然覺得,那眼神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只不過,他又立刻低下頭去,我看的有些不真切。

    他轉過身,逃跑似的又到了一旁收桌子,看着他的背影,我立刻想起來了,這個幫忙的男孩,居然和季傳承有幾分相似。

    特別是剛剛那擡起頭時流露出的眼神,簡直就是同一個人。

    不過,季傳承怎麼可能在這種地方幹活,暑假結束的時候,他還特地來找過我,告訴我,他這個暑假要跟母親一起過。

    他的母親在市裏的大公司上班,好像收入不錯,還給季傳承買過非常昂貴的學習機。

    “發什麼呆,快喫啊。”蒙天逸催促道。

    我點了點頭,目光卻沒有從那男孩的身上挪開,看到他收拾了盤子蹲在一旁清洗,便忍不住開口叫道:“你好,我?”

    “啤酒!怎麼回事兒啊,怎麼還不上!”

    正開口想要跟那男孩兒說句話,但是,鄰桌的客人突然喊了一聲,那男孩兒便立刻站起身來,去幫忙拿啤酒。

    老闆還大聲的喊着他過去幫忙上燒烤,總之,他一刻都沒有閒下來。

    我也只能是默默的看着他,那種他可能是季傳承的感覺,也莫名的越來越強烈。

    但是,最終我還是沒有過去與他談話,因爲我害怕真的是季傳承,我害怕,改命的悲劇還沒有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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