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兇咒:與屍同行 >第二十章村婦的求助
    大嬸哭的是十分的悽慘,我趕忙給她倒了一杯茶,讓她坐着喝一口茶,冷靜一下。

    可是,她的手卻一個勁兒的發抖,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似乎都非常的不好。

    “阿姨啊,您爲什麼非要找那個死胖子,他有沒有本事還兩說呢,你啊,還是把這些錢拿回去吧。”蒙天逸將錢給大嬸收起來。

    大嬸卻說什麼也不肯收回去,一個勁兒的朝着蒙天逸的手中塞:“俺這次來,是帶上了家裏所有的錢,還請你們幫俺叫範大師出來。”

    大嬸看來是鐵了心,非要胖子幫忙了。

    蒙天逸還想開口說話,後門就傳來了敲門聲,我趕忙去開門,看到胖子和大叔一起擡着一大箱子的東西進來了。

    當胖子看到店裏坐着的大嬸時候,便不由的嘆了一口氣。

    示意我幫着大叔把箱子搬到小倉庫裏,自己則是朝着那大嬸就走了過去。

    大嬸看到胖子愣了一下,好像沒有認出胖子來,眯着眼看了許久,才起身一把拽住了胖子的胳膊。

    “範大師,求求您了,這次,這次俺帶錢來了。”大嬸說完,就將錢送到了胖子的面前。

    而胖子只是淡淡的掃視了一眼之後,便談了一口氣。

    “從我們這,到你們村,少說也要六個小時的火車,我過去,這也就是個車費錢,我這店裏的生意還要被耽誤好幾天,所以?”胖子已經是在委婉的拒絕了。

    可那大嬸依舊是不死心,最後索性直接就給胖子跪下了。

    並且,還說,要是胖子不幫忙,她就一直在這店裏跪着不起來了。

    這句話倒是把胖子給整的十分無語,店裏跪着一個人,這算是怎麼回事兒。

    “你要是真能幫,就別坐視不理了,看這阿姨多可憐啊。”蒙天逸撇了一眼胖子,淡淡的說道。

    胖子看了看蒙天逸,又朝着我看了一眼,小眼睛頓時是閃過了一道亮光,我已經隱約的猜到,他想要幹什麼了。

    “你先起來,要不然這樣,就讓我們的幾個徒弟,去給你幫忙,這些錢就當她們的路費,我們也不收你什麼錢了,你看行麼?”胖子居然張口,就把我們幾個給推出去了。

    只是,我們幾個什麼時候成他徒弟了。

    “原本幫個忙也沒有什麼,不過,我什麼時候是你的徒弟了,要是你讓我去,我還真就不去了。”蒙天逸固執的說着,就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胖子嘆了一口氣,搖晃着腦袋:“大嬸啊,你看看,這次不是我不願意了,是我這徒弟不願意啊,您還是打哪兒來的,就打哪兒回去吧。”

    胖子這麼一說,那大嬸就淚眼汪汪的看着了蒙天逸,蒙天逸哪裏看的了別人這麼對着他又哭又哀求了,很快就投降了。

    “我去可以,不過,樓上的冰塊臉,你說服的了麼。”蒙天逸鄙夷的撇了一眼胖子。

    胖子卻是望向了我:“只要小犀去,那小白就肯定會去的。”

    這個胖子,好像已經把我們這幾個人摸透了,知道該怎麼對付我們。

    蒙天逸聽到胖子這麼說,便看向了我,那大嬸也淚眼婆娑的望着我,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大嬸看着確實是可憐,特別是她用手帕包錢的習慣,這也是我姥姥的習慣。

    “大嬸,你快起來吧,我們答應你就是了。”我鬆口說道。

    胖子開心的拍着手說道:“好好好,圓滿解決啊,我餓了,晚飯準備好了麼?”

    廚房裏的嬸子立刻把飯菜端了出來,那求我們辦事兒的大嬸可憐巴巴的站在一旁看着,我便給她碗筷,一開始她還推遲,可肚子卻是咕嚕嚕的叫着。

    胖子也開口讓她坐下喫,她便立刻笑着坐了下來,然後狼吞虎嚥的就吃了起來。

    一邊喫,一邊連聲說香味,那樣子就好像已經餓了好幾天了。

    晚飯過後,我上樓找白流年,他一整天都在樓上沒有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身體不適。

    “白流年?”我敲了敲房門,沒有人答應,我便直接推門進去了。

    白流年依舊躺在牀上,雙目緊閉,靠近之後發現他還流了不少的汗。

    “白流年,你怎麼了?”我伸出手,朝着他的額頭輕輕的一撫,便覺得燙的厲害。

    “你這是發燒了麼?”我着急的問道,想着是不是要去給白流年拿點退燒藥,可是仔細一想,白流年會不會是因爲這幾天沒有喝生血的緣故。

    “這個,給他喝吧。”胖子的聲音突然從我的身後響起,我回過頭去一看,發現,他手中拿着的,就是一包血漿。

    “你怎麼知道?”我的問題剛剛

    問出口,便又立刻明白了。

    這幾天胖子一直跟我們在一起,我和蒙天逸多多少少跟他解釋過白流年不喫飯的緣由。

    “他的情況不穩定,否則,我可以直接讓他過關,去青門拜見那些長老。”胖子此刻說話的神情非常的嚴肅:“他到底是什麼人?我想他的術法應該不在我之下。”

    “我們都只是普通人。”我接過胖子手中的血漿,擰開蓋子就送到了白流年的嘴邊。

    白流年咕咚咕咚的喝着,身體好似還發冷一般的哆嗦了一下。

    “普通人?呵呵,好一個普通人,你不願意說也沒有關係,不過,記住,以後我們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你們好好做事兒,我也會盡快讓你們合格過關。”胖子說完,轉身出去了。

    白流年喝了血,卻沒有如上次一般立刻恢復活力,而是依舊昏睡了一夜。

    後來我知道,蒙天逸的給白流年找的那是上等的血漿,而這一次的,不過就是普通的血,成效自然是有着天壤之別。

    我就一直守在他的身旁,直到他再次醒過來,這才鬆了一口氣。

    “咳咳咳。”白流年咳嗽着,眼睛有些無神的望着我。

    我本想跟他說這次要去給那大嬸幫忙的事兒,但是看到白流年的情況就把要說的話給嚥了回去,想着不如等白流年身體好些了再說。

    可是,樓下那大嬸已經等不及了,一次次的來尋問我。

    “白流年要是身體不適,那就我們倆去好了。”蒙天逸對我說道。

    胖子立刻搖頭:“你和小犀,道行不夠。”

    “那你行,你倒是去啊,白流年的情況,你不是不知道,我看你就是沒有本事,纔在這推三阻四的。”蒙天逸直接就用了激將法。

    不過,這一招對胖子似乎並不管用。

    他無所謂的一笑,就坐了下來,也不反駁。

    “如果實在不行,俺,俺,俺到時候把老家的牛賣了,怎麼着也能有一萬多,到時候都給你們。”大嬸算是豁出去了。

    對於種田的人來說,一頭牛有多重要我很清楚。

    “好!就這樣了。”胖子直接拍了拍桌子:“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他說着,就去小倉庫拿了一個布袋子,然後又去櫃檯底下拿了假鬍子貼在臉上,這個樣子看起來倒是成熟了不少。

    “走吧,徒弟們。”他說着將布袋子遞給了蒙天逸,又把一袋事物遞給了我,我連忙跑上樓先與白流年說一聲。

    也不說是去幫什麼忙,只是說出去一趟。

    白流年還迷迷糊糊的睡着,聽到我說話,只是含糊的應了一聲。

    然後便又昏睡了過去,我便下樓,讓大叔和嬸子忙吧照顧白流年,他們很痛快的就答應了。

    “走吧,一會兒趕不上趟了。”胖子現在倒是積極了不少。

    我們三人一同出了算卦一條街,蒙天逸正想要攔車,胖子就看向那大嬸:“這錢也算在你那。”

    大嬸愣了愣還是點了點頭,蒙天逸則是面色一沉:“算我的。”

    “好,算誰的都行,只要不是算我的。”他說罷就坐上了出租車,我和蒙天逸對視了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

    現在也算的上下班高峯期了,出租車在路上堵了半天,到火車站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兩三點,大嬸給我們買了車票,她手上的那些錢就已經花的差不多了。

    蒙天逸實在是不忍心,硬是把車費也給出了,上了火車我們幾個的座位還不是挨着的,被分散在兩個車廂,我和大嬸一個車廂,蒙天逸則是和胖子一個車廂。

    “小姑娘,你們都是好人啊。”大嬸說着就伸手拉住我的手,我驚的立刻將自己的手給縮了回去。

    “對不起啊,俺,俺的手髒。”她說着,便將手挪開。

    她的手上的指甲裏都是發黑的,但是,那並不是不好好洗手導致的,而是,他們經常挖煤弄煤球長年累月,指甲縫裏就都是黑色的了。

    可是,我並不是因爲她的指甲裏有黑色的東西才驚的縮回了手,而是因爲她的手在這樣的夏季裏頭,居然冰冷刺骨。

    而再一看嬸子身上,之前我也是沒有注意,她的衣服其實很厚,衣角甚至還露出了一點點棉絮。

    “嬸,您是不是病了?身體不舒服?”我說着將她的手拉過來,想要幫着捂熱乎一些。

    那大嬸卻是連連搖頭:“沒有用的,現在就算是拿個炭盆來,俺還是暖和不起來,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兒。”

    大嬸說到這,不安的嘆了一口氣,眼中帶着一絲驚恐和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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