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兇咒:與屍同行 >第三十五章斷根
    對於一個好色的人來說,斷了他的根,和要了他的命沒有什麼區別,甚至或許死還能痛快一些。

    “按住他。”白流年淡淡的對我說了一句。

    我點了點頭,按住胡劍的雙手,白流年則是直接將他的兩條腿分開捆綁在木牀的兩側。

    這個時候,我纔看到,胡劍的褲襠處已經滲出了血來。

    “不要,不要啊,我求求你千萬別割,我還沒有娶妻生子呢!”胡劍的反應十分的激烈,我差點就按不住他了。

    “劍哥,好死不如賴活着,你這斷了根還能活,要是不斷的話,只怕就只有死路一條了。”崔昌盛從門外探出頭來,對着慘叫連連的胡劍勸說着。

    “不要,不要,你要是閹了我,那還不如直接拿刀捅死我!”胡劍說着用力的將我的手甩開,十分激動的要坐起來,白流年擡手狠狠的在他的脖頸處一拍,胡劍便再度倒在了牀上。

    “小犀,你轉過頭去。”白流年一邊解着胡劍的褲腰帶,一邊對我說。

    我趕忙側過頭去,只聽“咔擦”一聲響,胡劍的身體明顯的顫抖了一下,不過,只是一秒就再度昏迷過去了。

    “呵呵呵,他這就成太監了。”門外的崔昌盛,居然在這個時候幸災樂禍,還進來察看。

    嘴裏說着:“哎呀,這東西上都被蟲子喫光了,留着也沒有什麼用。”說完,又盯着胡劍:“他這以後就老實了。”

    “啪!”的一聲,白流年將一個血呼啦的東西朝着崔昌盛的身上一丟,崔昌盛嚇得哀嚎了一聲,然後迅速的退出了房間。

    “你幹什麼。”崔昌盛不滿的叫喊道。

    “他需要休息,今天還有明天,我們都走不了。”白流年說罷,又出去,從老奶奶他們屋裏拿來了紗布來給胡劍包紮。

    因爲,胡劍出了這檔子事兒,我們幾個都變得更爲的小心,崔昌盛索性連門都不出了,並且在知道老爺爺和老奶奶只是普通人之後,依舊對他們十分警惕。

    不過,老爺爺看我們的眼神明顯已經變得不對勁兒了。

    喫過晚飯,老爺爺就用土話嘚嘚嘚的跟白流年連說帶比劃,白流年點了點頭,說是老大爺讓我們明天無論如何都要離開這裏。

    畢竟,這胡劍想要對村子裏的女孩兒亂來這件事已經傳遍了,他不想收留這樣的禽獸。

    老爺爺的態度堅決,無論我們怎麼說,他也不答應讓我們繼續留着。

    “那好,那我們明早就走。”白流年對老爺爺說道。

    老爺爺點了點頭,就回了屋。

    崔昌盛有些生氣的質問白流年:“現在胡劍成了那個樣子,開車肯定是不可能的了,接下來怎麼辦?誰開車帶路?”

    “我來。”白流年淡淡的迴應道。

    崔昌盛和徐傲然相互對視了一眼便什麼也沒有說,喫過晚飯回到房內,白流年讓我早些休息,但是,我卻心中有些惴惴不安,愣是一夜都沒有入睡。

    早上,白流年起身我就趕忙跟着他一起出去了,他先到胡劍的屋裏扶着胡劍出來,我看着胡劍走起路來左搖右擺的就好像是一隻鴨子。

    崔昌盛和徐傲然聽到動靜也立刻出了屋,打開了車門之後,兩人就好像是沒事兒人一般坐在了車後座。

    我幫着白流年把胡劍扶到了副駕駛的位置,白流年是想要讓胡劍指揮,然後他開車。

    胡劍滿頭的虛汗,靠在椅背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順着這條路,再開上半天左右,就能到蠱寨了。”胡劍指着左邊的小路對白流年說道。

    白流年示意我到後面坐好,便發動了車子。

    我有些擔心的看着白流年,他的車技是什麼樣的,我的心裏最清楚,所以,趕忙一隻手用力的抓着車窗邊上。

    而徐傲然還在拿着小鏡子,描眉畫眼的。

    崔昌盛則是一隻手擁着徐傲然的腰間,一隻手夾着一根菸。

    結果,白流年的一發動車子,我們坐在後座的人差點就被這劇烈搖晃的車身給甩出去,徐傲然的口紅都畫歪了,靠在崔昌盛的懷裏很是不適。

    “你能不能好好開?”崔昌盛衝着白流年嚷嚷着。

    白流年沒有言語,依舊是將車子開的飛快,半個小時之後,徐傲然已經忍不住吐了,我的胃裏也是一陣的翻騰,一直咬牙忍耐着。

    “停,停車!”崔昌盛因爲心疼徐傲然一個勁兒的叫着,白流年沒有理會,直到一個小時之後,前面出現了岔路,白流年才停了下來。

    而坐在白流年身旁的胡劍卻因爲身體緣故,已經疼的昏死了過去。

    “胡劍?接下

    來該走哪一條路?”白流年看向胡劍。

    胡劍沒有應聲,白流年便側過身,輕輕的推了推胡劍的肩膀,便不由的嘀咕了一句:“不好!”

    “怎麼了?”我一邊詢問,一邊將腦袋探到了駕駛室裏,發現胡劍的身下又在流血了。

    原本,昨天剛剛斷了根,今日便要好好的休息,可偏偏,又這麼顛簸了一路,傷口只怕又再次裂開了。

    他身體太虛,就連叫停的力氣都沒有,所以便直接昏迷了過去。

    “現在怎麼辦?”我看向白流年問道。

    白流年微微眯着眼眸,就打開車門下去了,我看着他站在兩條路的中間,左右各看了一眼之後,便上車,果斷的把車朝着右邊駛去。

    “喂喂,你這麼開對不對?別在這瞎耽誤功夫!”崔昌盛看着白流年大聲的說道。

    白流年依舊是習慣性的沉默,但是,我看他的表情,便覺得安心,認爲只要跟着白流年,就不會有錯。

    果然,車子在行駛了四個多小時之後,我門已經開始能遠遠的看到一些零星的土房子了。

    白流年加快了車速,一個小時之後,我們就到了這個古老寨子的門口。

    看到那古寨石碑上寫着“蠱寨”這兩個字,我們才確定,自己沒有來錯地方。

    只是,不等我們下車,就有七八個穿着少數民族服飾的男人過來了,將我們的車子給團團圍住。

    他們手中還拿着長長的矛,衝着我們哇哇哇的大叫着。

    “全部下車,聽他們的指揮,別起衝突。”白流年低聲對我們大家說道。

    他第一個開門下車,那些人用矛抵住白流年的身體,白流年則是跟他們說明了來意。

    這些人又朝着車內一看,見巫靈兒正倒在後車廂裏,便嘰嘰喳喳的相互說了一些什麼,最後領着我們就朝着他們的寨子裏走。

    我們被他們先安頓在了一個土坯房裏,一開始,我們都還算淡定,坐着等待着別人傳喚,畢竟,我們是把他們的族人送回來了,他們就算不好好招待,也不可能對我們怎麼樣。

    可是,這一坐就是好幾個小時。

    沒有給水,也沒有給喫的,就這麼傻呆呆的坐着,外頭的天已經開始漸漸的變得昏暗。

    “咔咔咔。”崔昌盛起身,走到了門前用力的推了推門,發現,這門外頭居然是上了鎖的,我們就好像是囚犯一般被關起來了。

    “怎麼回事兒,來人啊,開門!”崔昌盛有些不淡定了,開始大聲的嚷嚷了起來。

    徐傲然也起身過去,還讓我和白流年幫忙,我看了一眼白流年,見他坐着不動,便也沒有吭聲。

    結果,崔昌盛和徐傲然叫了一個多小時都沒有人搭理,他們的嗓子都喊啞了這才消停了下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我們幾個在這土坯房裏度過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聽到了開鎖的聲音。

    崔昌盛是第一個跳起來的,他快速的跑到了門前,見有人推門進來,便開始大聲的嚷嚷着,訴說自己的不滿,結果對方卻是直接用一支長矛抵住了崔昌盛的脖頸,崔昌盛的身體頓時是僵住了,一動都不敢再動。

    舉着雙手,就認慫了,態度還特別的好:“你們有話好好說,我們也是特地送你們巫小姐回來的,你們這麼我們好像不大好吧?”

    “有什麼不大好的,沒有立刻殺了你們算是不錯了!”突然,一個稚嫩的男孩兒聲音傳入了我的耳中。

    我朝着門外看去,一個和紫玉差不多大的男孩兒走了進來,看他的打扮應該也是這蠱寨裏的人,不過,他說的普通話卻是非常的標準。

    他衝着那拿着長矛的男人揮了揮手,那男人便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小弟弟,你說什麼呢,爲什麼要殺我們,我們可是千里迢迢把你們蠱寨的人給送回來了,你們不念恩也就罷了,居然還說這樣的話?”崔昌盛看到對方是個小孩兒,語氣就開始變得隨意。

    結果那男孩卻擡起如鷹一般銳利的眸子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崔昌盛,崔昌盛立馬的就住了嘴。

    “你們殺死了我阿姐,就等着我們蠱寨的刑罰吧!”男孩兒瞪着我們,眼中滿滿的都是恨意。

    “什麼,殺你阿姐?你指的是那巫靈兒?”徐傲然一怔問道。

    男孩撇了她一眼:“我阿姐的名字也是你們叫的?你們殺了阿姐,我們巫蠱族絕對不會放過你們,就算你們是青門的人,我們也照殺不誤!”男孩兒那冰冷的目光掃視過我們所有人。

    而我們卻都面面相覷,巫靈兒死了?這怎麼可能,上路之後我還給巫靈兒餵過水,怕巫靈兒在車裏冷,我還送過被子給她,還跟她說過話,她的意識還是清醒的,現在怎麼說死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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