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兇咒:與屍同行 >第五十一章病情惡化
    這種氣味兒莫名的帶着腥,但也並不是難以下嚥,而且,秦凌說是燉了四個小時的補湯,我便覺得不能浪費,一口不剩的全部都喝的乾乾淨淨。

    “林小姐,今天還是在別墅休息吧。”見我喝完了秦凌看了一眼大廳外頭對我說道:“這眼看着也要變天了,而且,車子開到市區也要一兩個小時。”

    被她這麼一說,我覺得好像確實是這樣。

    喫過午飯,我一個人在客廳裏百無聊賴的坐着,本想要給鄭伯去個電話,問問二姨姥現在的情況,不過仔細想想,大家現在都應該都在忙着照顧二姨姥,我還是別添亂了,好好的在客廳裏等着。

    “孫少爺,你怎麼回來了?”正起身準備上樓,就聽到外頭傳來了叫聲。

    孫少爺,那就是白流年,白流年回來了?

    我朝着大門外看去,果然,看到了白流年匆匆下了車。

    “白流年,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我看着白流年發紫的嘴脣問道。

    “走,跟我去一趟醫院。”白流年對我說。

    “是不是二姨姥出事兒了?”我看着白流年問道。

    白流年沒有跟我解釋,拽着我的手就朝着外頭走,我小跑着跟在她的身旁。

    鄭伯坐在駕駛位上,剛剛就是他送白流年回來的。

    “開車。”白流年將我塞進車裏,然後猛的將車門關上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你說話啊。”白流年一聲不吭,我心裏很是着急。

    “老太太快不行了。”鄭伯搶在白流年的前面說道。

    “什麼,怎麼會這樣,不是說手術非常成功麼?”我茫然的看着鄭伯。

    鄭伯搖晃着腦袋,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白流年的眉頭緊蹙,嘴裏卻低低的說了一句:“有人在搞鬼。”

    “有人在搞鬼?”我狐疑的看着白流年。

    白流年點了點頭:“你二姨姥從面相上來看,壽數至少在九十以上,就算是死,那也是喜喪,絕對不是病死的,可是偏偏,手術之後,她的情況就急轉直下了。”

    “可這,也不一定是有人在搞鬼啊。”我不知道爲什麼,白流年會說的如此篤定。

    “她的脖子後頭出現了黑色的印記,應該是有人一直在她的身上下咒,現在,她剛剛動過手術,本就元氣大傷,對方又催動符咒,直接導致了她昏迷不醒。”白流年看起來有些急。

    其實,人心都是肉做的,別人對你好,你嘴上說着不在乎,但是多多少少都會記在心中。

    白流年表面上看起來似乎有些不近人情,可內心卻是一個溫暖的人。

    “那你這麼着急的來找我,是我能幫上什麼忙嗎?還是?”我望着白流年,想着,他讓我過來是給他幫忙,還是讓我見二姨姥最後一面。

    “你二姨姥能不能活,就看你的了,今晚我會在病房裏守着,你在病房門口,今夜子時,勾魂使者會到病房門口尋找你二姨姥,到時候,你給它指路便是了。”白流年對我說道。

    “嘭!”的一聲,白流年的話纔剛剛說完,鄭伯就把車開的撞到了一旁的樹上。

    我的身體猛的超前傾斜,如果不是白流年緊緊的抱住我,我很有可能直接飛到前頭去。

    “對不起,孫少爺,林小姐,你們沒事兒吧?”鄭伯慌張的轉過頭來看我和白流年。

    看他一臉愧疚的樣子,我趕忙搖頭說沒事兒,鄭伯卻依舊非常的自責,說他光顧着聽我和白流年說話了,沒有好好的開車。

    “只是,孫少爺,您,您,說的都是真的麼?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們趕緊請虛於大師過來吧。”鄭伯一直跟在二姨姥的身旁,對於那虛於大師想必也很熟悉了。

    白流年卻是冷冷一哼:“這件事,很有可能就是那個人搞的鬼,他的道行不低,不可能發現不了自己的僱主身體有異,現在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這個咒就是那個虛於下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鄭伯立刻搖頭:“那虛於大師是我們老太太花了重金請來的,一直以來我們都給豐厚的報酬從來不敢怠慢,他不可能這麼無緣無故的要殺老太太。”

    “是不是無緣無故,現在還未可知,你還是快點開車吧。”白流年對鄭伯說道。

    鄭伯眉頭緊蹙,但還是聽白流年的話發動了車子朝着市區的方向駛去,一路上,我們三個人各懷心事,都沉默不語。

    到了醫院時,外頭已經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大雨,我們從車上下來,白流年擡起頭望了一眼灰濛濛的天空,就拉着我進了醫院。

    二姨姥已經被轉移到了四樓的重症病房,這個區域配有陪護室,是可以讓家屬二十四小時看護

    的。

    “你怎麼來了?”

    我和白流年才走到四樓的走廊上,周曉美便指着我叫嚷了起來。

    “我爲什麼不能來。”我撇了她一眼,看她只是個小孩不想跟她計較。

    可誰知道,坐在長椅上的母親卻也站了起來,用極爲嫌惡的目光看着我。

    “我跟你說的話,你都不記得了是不是,你一個喪門星來這做什麼,是嫌你二姨姥還有一口氣在,來這剋死她的麼!”母親瞪着我質問道。

    對於她說的這些話,我儘量表現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只是默默的走到了病房前面,詢問鄭伯,我可不可以進去看看二姨姥。

    “看什麼看,你現在立馬回去,否則,剋死了她,曉美的前途就被你斷送了。”母親激動的擋在門口。

    “讓開!”立在一旁的白流年開口呵斥道。

    母親愣了一下,然後指着我,對白流年說道:“流年啊,你是不知道啊,這林犀是三陰女,不詳人,她要是進去了,你奶奶肯定立刻就死。”

    “別咒老太太。”鄭伯對母親還有周曉美,一直都是恭恭敬敬的,但是,聽到母親這麼說話,頓時就火了,第一次衝着母親喊了起來。

    母親傻眼的看着鄭伯:“你一個下人,居然敢這麼跟我說話?”

    母親氣的渾身都在發抖,鄭伯則是沒有理會母親,幫我將病房的門打開,白流年帶着我走了進去。

    “嘀嘀嘀,嘀嘀嘀。”

    病房裏,只有心臟監護儀的聲音,我望着二姨姥,二姨姥戴着呼吸罩,面色發青的可怕。

    “白流年,今晚你有把握嗎?”我第一次,對白流年有些放心不下,因爲,躺在牀上的人是二姨姥。

    “你只要給那勾魂使者指通往樓下的路,拖延時間,我想,應該能糊弄過去。”白流年嘴上這麼說,可表情卻似乎帶着些許的遲疑。

    “孫少爺,林小姐,請你們無論如何都要救救老太太。”鄭伯說着,眼眶通紅,淚水大滴大滴的滾落下來。

    鄭伯說,他是鄭家的“家生奴”,也就是說,鄭伯的祖輩都在鄭家幹活,就連姓氏都是老太爺給的,所以對鄭家很有感情。

    原本鄭家也算是人丁興旺,現在,就只剩下了二姨姥和白流年,鄭伯實在是不想看到二姨姥就這麼死去。

    “你放心,我會盡力的。”白流年淡淡的說。

    “孫少爺,這,真的,不用找虛於大師麼?”鄭伯顯然十分相信那個虛於大師,只是白流年一個眼神,鄭伯便又閉了嘴。

    看過二姨姥,我們便又都在門口守着,因爲,病房裏人太多,對病人反倒不好。

    “今晚,你們都回去。”白流年對鄭伯還有母親和周曉美說道。

    “白哥哥,我不回去,姨姥姥說了,讓我跟你一起在這守着。”周曉美看着白流年,說道。

    白流年聽了,不由的眉頭一蹙:“這醫院“不乾淨”,你還是陪着你外婆回去吧,好不容易纔有的兒子,別“丟”了。”

    白流年的語調很是平靜,可母親聽了卻是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立刻伸手按住自己的肚子,目光朝着走廊的左右兩邊各掃視了一眼之後,便對周曉美說道:“走吧曉美,今天外頭下着大雨,夜裏可定涼啊,跟外婆回去吧。”

    “外婆,你自己回去吧,林犀能待在這,我也能待。”周曉美倔強的說着。

    母親看了看我,用命令的口吻說:“那你照顧好曉美,別欺負她。”

    我看了一眼衝我瞪眼的周曉美,覺得母親說的話應該是反了,周曉美不來招惹我,我只怕就要燒香了纔對。

    “你還愣着幹什麼,快送我回去,下人,就該有眼力勁兒,不要什麼都讓主人挑明。”母親擺出了主人的姿態,對鄭伯命令着。

    難怪周曉美會對鄭伯呼來喝去,敢情都是從母親這學的。

    鄭伯抿了抿嘴,朝着病房裏看了一眼之後,說了一句:“我去去就回來。”

    “別來了,你就在別墅等消息吧。”白流年用命令的口吻對鄭伯說。

    鄭伯雖然十分放心不下二姨姥,但是,白流年的話,他也不敢不聽,只能是點了點頭,說是明天一早,他就立刻過來。

    說完,就送母親下樓。

    “扶着點。”母親伸手,示意鄭伯扶着她。

    鄭伯趕忙伸出手去,看着他們下了樓,白流年便盯着周曉美:“今晚,你不回去也行,那就在陪護室睡覺,記住,天沒亮,無論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能出來。”

    周曉美眨巴眼眸,漫不經心的聽着,也不知道,有沒有把白流年的話當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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