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去,還沒有弄清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怕你有危險。”白流年拉住了我。
“沒事的,她是我親姐姐,無論如何,她也不會傷害我。”我很是堅定的對白流年說道。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白流年沉着一張臉,很是嚴肅。
“如果真的有萬一,我就叫你啊,這離姐姐的房間也就十幾米的距離,我一叫,你就過來好不好?”我笑着問白流年。
白流年看着我,沒有回答。
我就抱着枕頭,立刻溜到了姐姐的屋裏,正準備進去,就聽到,姐姐的屋裏有動靜。
“來娣啊,你要是不願意,就走,我帶你先出去避避風頭。”這聲音,是二姐夫的?
“呵呵呵。”姐姐只是輕笑了一聲。
我狐疑的將臉湊到了門前,眯着眼朝着屋子裏看,果然看到了二姐夫,他正拉着姐姐的手,並且拼命的吞嚥着口水。
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又想要對姐姐圖謀不軌。
而姐姐,卻不像之前那般厭惡二姐夫,而是笑盈盈的望着二姐夫。
二姐夫大着膽子,就要努嘴去親姐姐,我立刻就將房門給推開了,二姐夫嚇的猛一回頭,見是我,便若無其事的將手從姐姐的身上收了回來。
然後很是心虛的說道:“我,我,還有事兒,先出去了,你們姐妹慢慢聊。”
他這一走,屋裏就只剩下我和姐姐兩個人,姐姐也不理會我,而是走到鏡子前頭,開始拿着那喜服,又對着鏡子開始照了起來。
我盯着姐姐看了好一會兒,時間也漸漸的進入了深夜,便起身扶姐姐到牀上休息。
姐姐倒還聽的懂我的話,小心翼翼的將喜服疊好之後,放在牀邊上,她自己也躺了下來,側身摸着那喜服抿嘴笑着閉上了眼眸。
這喜服或許有問題,我看着喜服腦子裏蹦出了這樣一個想法,於是,過了約莫一個多小時,我覺得姐姐的呼吸變得十分的平穩。
“姐姐,姐姐。”我試探性的叫了她幾聲之後,確定她已經熟睡,就悄悄的將她的喜服給拿了起來,想要看個究竟。
“這是我的!”可姐姐,突然瞪大了眸子,惡狠狠的盯着我大聲喊道。
那發狠的眼神,和表情,真的比鬼魅還要恐怖。
她在我還未反應過來之前,就一把將喜服給抱在了懷中,然後便轉身繼續睡去。
我愣了許久,才又爬回到了牀上,躺下之後,忍不住悄悄的看着姐姐。
索性,姐姐沒有其它怪異的舉動,我盯着盯着,便覺得十分的睏倦,眼皮子沉沉的,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髮齊眉,三梳梳到兒孫滿堂。”
我正睡的是迷迷糊糊的,女人柔媚的聲音就傳入了我的耳中,我砸吧了一下嘴,以爲自己聽錯了,就側了側身準備繼續睡。
可是這一擡手,卻摸了一個空,原本躺在我身側的姐姐現在已經不知去向了。
“姐姐?”我立刻睜開眼,朝着牀裏頭看了看,確實是沒有姐姐的蹤影,於是,又立刻轉身朝着門的方向看去。
這不看還好,看了卻嚇了我一大跳。
門是關的嚴嚴實實的,不過姐姐卻坐在門邊的梳妝檯前,她穿着那一襲血紅色的喜服,正拿着頭梳朝着自己的長髮上,一下一下極有規律的梳着,嘴裏還唸唸有詞的唸叨着什麼兒孫滿堂之類的。
我驚的躺在牀上,不敢動彈,心中想着,姐姐這是不是夢遊症。
之前,聽姥姥說過,如果別人在夢遊,我們是絕對不能把對方給吵醒的,否則,對方很有可能因爲受到驚嚇,而發瘋。
所以,我愣了許久才從牀上悄悄的坐了起來,躡手躡腳的走到了姐姐的身旁。
從鏡子裏,我隱約看到姐姐是睜着眼的,臉上依舊是帶着似笑非笑的詭異笑容。
“姐,姐姐?”我低低的叫道。
姐姐微微轉過頭來,發出了“咔咔咔”的聲響,最後,居然把整個腦袋,一百八十度轉到了後背上。
她衝我咧嘴一笑,問道:“小犀,姐姐好看麼?姐姐是最美的新娘對麼!”
“啊啊啊!”我驚的驚聲尖叫,身體頓時傳來了一陣疼痛,睜開眼,發現四周一片的昏暗,我摔倒在了地上。
“小犀,小犀!”
門外,傳來了白流年的敲門聲,我趕忙從地
於是,趕忙去開門,打開門,發現這外頭的陽光已經很刺眼了,可是屋裏卻是很昏暗。
“你怎麼了?”白流年看到我,立刻開口問道。
我趕忙搖頭,把自己做噩夢的事兒告訴了白流年,白流年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詢問道:“你姐姐還好吧。”
“恩,我姐姐她?”我正想跟白流年說姐姐沒事兒,可這一回頭卻發現,姐姐居然已經不在房間裏了。
牀上沒有人,屋子就這麼大,姐姐去哪兒了?
“姐姐不見了。”我緊張的對白流年說道。
白流年看了一眼房間,然後眉頭就蹙了起來,拉着我到了客廳。
客廳裏,那大黃牙正在喫着早飯,母親殷勤的給大黃牙添粥,見我和白流年過來,母親只是擡了擡眼皮,什麼也沒有說。
“姐姐呢?”我激動的問道。
“你這是什麼態度?”母親冷冷的瞪着我說。
“我問你姐姐呢,她不見了,是不是你把她給藏起來了。”我已經顧不得跟她好好說話了。
“你姐姐,她在樓上呢,你昨晚吵的你姐睡不着覺,我讓她上樓好好休息了。”母親淡淡的說了一句。
我聽她這麼說,就立刻轉身想要上樓去看看。
結果母親激動的起身擋在了我的面前,說什麼姐姐還沒有醒,怕我打擾姐姐休息,所以說什麼也不讓我上去。
還說,如果我再在這吵吵嚷嚷的,那她就轟我出去,白流年微微咳嗽了一聲,對我說道:“等吧。”
我咬着牙,只能是退到了白流年的身旁,心中想着,我就在這客廳裏待着了,我還真的就不信了,姐姐能一直待在樓上不下來。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母親故意的,姐姐還真的是一整天都沒有下過樓,就連飯菜都是母親讓周曉美送到二樓去的,所以我根本就沒有機會見到姐姐。
在客廳裏從早上等到了天黑,母親撫摸着她那圓鼓鼓的肚子,就上了樓,大黃牙則是睡在客廳裏的,不爲了別的,就只是怕我上樓搗亂。
所以,我沒有機會接觸姐姐。
夜裏,我等到那大黃牙躺下睡了,就想要悄悄的上樓看看姐姐,卻被白流年給拉住了,白流年的意思是我上樓,很有可能被發現,到時候又免不了一家人要吵鬧一翻,還不如他去的好。
他可以幫我去確認一下姐姐的情況,我聽了點了點頭,這個節骨眼上,我也不想跟母親發生爭吵,這裏畢竟是她的家,她如果真的不高興,我隨時都會被趕出去。
“那我在樓下等你。”我壓低了聲音對白流年說。
白流年點了點頭,然後便悄無聲息的朝着樓上走去。
我看着白流年的背影,不禁有些佩服,就這木頭樓梯,我之前再怎麼躡手躡腳的上去,也會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可是白流年這麼一個大高個,塊頭比我大這麼多,他卻好似身輕如燕一般,走在樓梯上沒有一點兒動靜。
並且,很快就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之中。
我側身在柱子後頭站着,心想,還好周曉美陪着二姨姥去醫院複查傷口沒有回來,否則要在這麼多人在的情況下,上樓看姐姐,那肯定更難。
白流年上樓足足半個多小時都沒有下來,我打着哈欠,坐在走廊的木椅上。
而那大黃牙,卻連續打了好幾個哈欠,側了側身,居然醒了。
看到我一個人坐在木椅上,便揉了揉他那眯縫的小眼睛,盯着我又是一通的打量。
我被他看的是渾身發毛,他盯着我看了一會兒,又坐了起來,然後衝着我招了招手,示意我過去。
“幹什麼!”我沒好氣的問道。
“呵呵呵,小姑娘的脾氣還挺大的,我是看你右臉還挺清秀的,身材雖然沒有發育好,但是,身段不錯,過來讓我看看。”大黃牙猥瑣的笑着對我說道。
我一聽,便撇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他。
他卻直接站起身來,一步一步的朝着我走了過來。
我盯着這大黃牙,現在除了走廊裏有燈之外,其它的地方都是黑漆漆的,我藉着走廊裏昏暗的燈光,看到大黃牙的身上有股子陰森森的鬼氣。
這種鬼氣,在大黃牙的身上久聚不散。
他咧嘴衝着我笑着,一口黃牙讓人作嘔。
“你別過來。”我緊張的站起身來。
他卻看着我,猥瑣的問了一句:“小丫頭,你應該來過月事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