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兇咒:與屍同行 >第八十九章屍油降
    這句話讓我又羞又怒,本想罵他幾句,可是大半夜的,要是我在這吵吵嚷嚷肯定會吵醒母親的,到時候白流年說不定也會被發現,所以,只能是忍下了。

    而我這麼默不作聲,反而讓這大黃牙覺得我是怕了他,笑的更加的歡快了。

    “呵呵呵,你別怕,其實,我覺得你比你姐姐更好,你這個年紀,纔是真真正正的花骨朵兒啊。”他說完,看着我哈喇子好似都要掉下來了。

    “你離我遠一些。”他靠的我越近,那種脅迫感就越是強烈。

    大黃牙笑着點了點頭,朝着身後退了半步。

    “那你回答我的問題,你是不是已經來過月事兒了?”他說着,目光朝着我褲襠看了過去。

    那猥瑣的目光,讓我心中的火苗瞬間就竄了起來,手中的拳頭也捏的緊緊的。

    “羞什麼,這事兒,女孩兒到年紀了,就都會來的,所以,你告訴我,只要告訴我,我就也讓你過好日子。”大黃牙還以爲我是個無知少女,會被他這麼三言兩語的就騙了。

    “滾開,你再過來,我就對你不客氣了。”我瞪着那大黃牙。

    這大黃牙只要我害怕,他就更加肆無忌憚,我想自己衝他兇一些,沒準他就不會再來糾纏我。

    可誰知道,我壓着嗓子衝他這麼一吼,他卻來勁兒了。

    “小丫頭,你兇什麼,你能對我怎麼個不客氣法呀,你不說,那我就自己看看。”大黃牙說着,就挽起了襯衫袖子,笑盈盈的說道:“我家這世代給人看病的,我一摸,就能知道你到底還是不是黃毛小丫頭。”

    “滾開。”我急了見他真的要動我,順手就操起了地上的木椅,然後衝着大黃牙就要砸過去。

    大黃牙卻伸出一隻手,一把抓住了我手中的木椅,然後,另一隻手直接就摸到了我的身上。

    我揚起手正準備反抗,大黃牙整個人都騰空飛起,直接摔倒了前院。

    “噗咚”一聲,大黃牙被狠狠的砸到了盆栽上頭,那盆栽還是奶奶極爲喜愛的,每天都要修剪,現在直接就被大黃牙給壓斷了。

    “沒事吧。”白流年看着我問道。

    “沒事,你來的正好。”我看到是白流年頓時是鬆了一口氣,白流年冷冷的轉頭去看向大黃牙,還想要繼續收拾他,我趕忙將白流年給拉開了。

    “算了,跟這種人沒有必要浪費時間。”我說着,就硬拉着白流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怎麼樣了,看到姐姐了麼?”我問道。

    白流年依舊是一臉的怒容,沉默不語。

    “他沒把我怎麼樣,如今最重要的是姐姐。”我知道,他是因爲在乎我才這麼生氣,但是,現在這關頭姐姐纔是最重要的。

    “對我來說,沒有人比你更重要。”白流年看着我,讓我猝不及防的眼中一酸。

    “別,別說這個了,你看到姐姐了麼?”我有些羞澀的低下頭去,岔開話題。

    “見到了。”白流年回答道。

    “那姐姐怎麼樣了?”我迫不及待的問。

    “她目前沒有什麼問題。”白流年說着,眼眸卻微微的眯起,一看就是沒有把事情都說給我聽。

    “那你應該知道姐姐爲什麼會變成這樣了吧?姐姐不是中了符咒,那她現在到底是怎麼了?”我追問白流年。

    白流年蹙眉看着我:“我說了,你彆着急。”

    我趕忙點頭,只希望白流年快點告訴我,姐姐這到底是怎麼了。

    “她可能中了“屍油降”!”白流年一字一頓的說道。

    我聽了,頓時瞪大了眼眸,因爲這又是我從未聽過的字眼,看白流年那一臉嚴肅的樣子,想必,這屍油降是很難化解的。

    白流年告訴我,這降頭是流傳於東南亞的一種巫術,大致分爲,藥降,飛降,鬼降三種。

    姐姐中的很有可能就是最厲害的鬼降中的屍油降,這種屍油,是從活人的身上取出來的。

    將聖潔的少女無情的糟蹋,然後再用火烤其下巴,讓屍油從那少女的下巴滴落,爲了取更多的屍油,那少女往往會被燒死。

    少女死後,會化出極大的怨氣,附着在屍油上。

    心懷不軌的人,就會花高價錢購買屍油,下在女孩兒喝的茶水中,或者是飯菜裏,這樣,那女孩兒無論之前多麼的不願意,也會立刻從了那下降頭的男人。

    依照姐姐現在的情況來看,白流年認爲,姐姐喝下的屍油,肯定不少,否則不至於如此的神志不清,好似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

    “一梳梳到尾,二梳梳

    到白髮齊眉。”樓上隱隱約約傳來了姐姐聲音。

    在這靜謐的夜裏,那聲音如同鬼魅一般,讓人聽了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該死,剛剛是不是你打的我,快給我出來!”大黃牙緩過來了,還在外頭拍着門,嚷嚷着讓白流年出去。

    白流年本就怒氣未消,大黃牙這麼一叫,白流年直接就把門給拉開了,怒視着那大黃牙。

    大黃牙被白流年那陰冷的目光給嚇着了,整個人都怔了一下,然後磕磕巴巴的說道:“你,你,你給我記住了,在這裏得罪了我劉申的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說完,不等白流年動手,大黃牙就跑回了客廳。

    我將白流年拉回屋裏,並且迅速的將房門關上,爲了那種人生氣根本就犯不着。

    這一夜我和白流年就相互依偎着,在姐姐那詭異的歌聲中,一夜未眠,第二天我頂着濃重的黑眼圈和白流年準備去洗漱。

    看到那大黃牙跟母親說着什麼,我撇了一眼大黃牙,大黃牙看到我和白流年,就大聲的嚷嚷着:“一定就是他乾的好事兒,是他把我的手給摔斷的。”

    大黃牙瞪着白流年,我發現,大黃牙的兩隻手都耷拉着,好像已經不能動了。

    “你如果還想要命的話,就給我閉嘴!”白流年撇了一眼大黃牙,聲調不高的說了一句。

    哪怕只是這麼一說,大黃牙也驚的朝後挪了挪,就連個屁都不敢放了。

    母親則是指着我:“是不是,又是你個喪門星生事兒了,你?”

    母親的話還沒有說完,我拉着白流年就去了洗漱間,洗漱完了,我沒有胃口喫東西,在白流年的督促之下,只喝了半碗粥。

    “姐姐今天還是不下樓麼?”我看着母親端着青粥小菜準備上樓,便起身問道。

    母親撇了我一眼,並沒有回答我的話。

    中午,二姐回來了,她因爲每天都要在廠子裏上班,所以每一次都是來去匆匆的。

    “白流年,我二姐回來了,你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解屍油降的,我可以讓二姐幫我們。”我想,二姐上下樓方便,有她在對我們有利。

    白流年卻搖了搖頭:“這種降頭術法,我解不了,需要降頭師自行解開纔行。”白流年的一句話,瞬間讓我的心情跌入了谷底。

    “那怎麼辦,難不成,我就任由姐姐這個樣子,嫁給那個猥瑣的男人麼?”我有些沉不住氣了。

    “這件事並不是沒有轉機,我們必須以不變應萬變。”白流年平靜的說道。

    我還想再說什麼,二姐就進來了,她一瘸一拐的端着水果,給我和白流年送進了屋裏。

    “小犀,流年,你們喫點水果,我還熬了烏雞湯,一會兒也給你們端過來吧。”二姐笑着,將水果放在了桌子上。

    “謝謝姐姐。”我正跟二姐道謝,白流年卻是突然眼前閃過了一道亮光,目光緊緊的盯着二姐。

    二姐被看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說廚房還有事兒要忙,先回廚房去了。

    “等等!”白流年以極快的速度站了起來,並且立刻伸手將房門給關上了。

    “白流年,你幹什麼啊?”我不知道爲什麼白流年突然用這種奇怪的目光看着二姐。

    “是你做的?”白流年沒有理會我的問話,而是直接盯着二姐問道。

    二姐聽了,愣了愣,然後用力的搖了搖頭:“你,你,你說什麼呢。”

    “白流年,你幹什麼啊,我二姐是老實本分的人,你別這麼兇會嚇着她的。”白流年平時不喜歡笑,冷着一張臉就足以給人一種冷漠的感覺,現在再板着一張臉質問二姐,看起來確實很兇,氣勢太足了。

    “你聞聞,她的身上是什麼味道。”白流年指着二姐,對我說道。

    “什麼,什麼味道?”我被白流年這麼一說有些發懵,便湊近了二姐,然後在二姐的身上仔細的聞了聞,一股子說不出的香味兒,在二姐的身上蔓延着。

    之前,和二姐也接觸過,二姐的身上只有廚房的油煙味兒,這種香味兒我倒是從未在她的身上聞到過。

    不過,現在這個時代香水很普遍,就算二姐用了香水,也沒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吧。

    可是,我這麼一聞,二姐的表情卻明顯的變得緊張了起來,朝着一旁縮着身體,想要跟我保持距離,似乎是怕被我發現什麼。

    “二姐,你怎麼了?”我看着她反常的表情,很是狐疑。

    “她做賊心虛,那屍油不是別人給你姐姐下的,幫忙下降頭的人,就是她!”白流年指着二姐極爲嚴肅的說道:“她身上現在還有那股屍油的氣味兒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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