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兇咒:與屍同行 >第一百零六章密室
    胖子見我不肯走,便也跟我一起,在門外頭仔細的聽了一會兒。

    屋內很快就傳來了噼裏啪啦的聲音,好像是什麼東西砸落到地上了,我的心頭一緊,趕忙拍門。

    “白流年,你讓我進去,讓我進去陪着你也好。”我拍着門大聲的叫道。

    這聲音都把嬸子她們給吵醒了,胖子揮了揮手,示意她們回去睡覺。

    “流年啊,你開開門,讓我進去,我沒準能幫你。”胖子開口說道。

    門內依舊沒有動靜,胖子嘆了一口氣,從腰間摸出了一大串的鑰匙,這裏所有房間的鑰匙都在他的身上掛着。

    “你再不開門,我可自己開了。”胖子說完,見白流年依舊沒有反應,便拿着鑰匙,將門給打開了。

    只是推開門的這一瞬間,我和胖子都嚇了一跳。

    屋裏,白流年趴在地上,身體躬成一團,抖的厲害。

    “哎呀,他這明顯已經喫不消了。”胖子說着,就擡手攔住了要衝進屋的我。

    “你別進去,他現在已經不能自控了,我來。”胖子說完,就進了房間。

    “白流年是我胖子,我現在扶你下樓,你可千萬得剋制一下啊。”胖子幾乎是一小步,一小步的朝着白流年的身邊挪着,似乎非常的緊張。

    好不容易挪到了白流年的身旁,這纔剛一蹲下身,白流年就突然一把將胖子撲倒,張嘴就準備朝着胖子的脖頸咬去,那眼神比蛇胎還可怕。

    “白流年!”我立刻大喊了一聲。

    白流年立刻將胖子推開,擡手就朝着地面“嘭!”的用力打了一拳。

    “咳咳咳!”胖子咳嗽着,顯然也是被白流年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的夠嗆。

    “出去。”白流年的雙手緊緊的抱着胸,我知道他是在努力的控制。

    “白流年,你這樣不成,一會兒失控了,肯定是要傷人的,如果你真的下定決心想戒,那我就帶你下樓。”胖子看着白流年。

    白流年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汗水從他的臉頰不斷的滾落下來。

    “那我走前頭,你在後頭跟着啊。”胖子對白流年說。

    白流年雖然沒有應聲,但是,卻按照胖子說的去做,順從的跟在胖子的身後,和胖子一起下樓。

    我緊隨其後,想要看看胖子到底想要幹什麼。

    “進來!”胖子打開了雜物間的門。

    我不知道胖子這是要做什麼,正愣神,就看到胖子走進屋子,喫力的將屋子裏頭的大木櫃給推開,木櫃底下居然是一個圓形的鐵蓋子。

    “這底下有一個密室,之前我用來困邪物的,白流年,你?”胖子看着白流年,想說的婉轉一些。

    “不行,你不能把白流年關在底下。”我立刻反對。

    白流年卻顫顫巍巍的走了過去,胖子將蓋子打開,然後便順手從櫃子上拿了手電,就朝着底下走去。

    我想要扶着白流年下去,白流年卻推開了我的手。

    這底下如果不是胖子帶着手電,那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胖子將一個鐵門打開,然後便對白流年說:“你,進去吧。”

    白流年沒有絲毫的遲疑,便直接走了進去。

    胖子立刻將鐵門關上,然後說道:“白流年,這鐵門是玄鐵打造的,你強行是沒有辦法打開的,如果你有什麼事兒,就搖鈴鐺。”

    胖子指着牆壁上的鈴鐺線,對白流年說。

    白流年聽了虛弱的點了點頭,胖子便摸索了半天從鐵架樓梯下,摸出了蠟燭,點好插在牆壁上,四周勉強的亮了一些。

    “小犀,我們上去吧。”弄好的蠟燭,胖子就催促我上去。

    “我不能在這陪着白流年麼?”看着白流年那痛苦的模樣,我實在是沒有辦法離開這。

    “不走,白流年怎麼靜得下心來,你這不是在幫他,而是在害他。”胖子很是嚴肅的對我說道。

    我望了一眼縮在角落裏的白流年,忍着心中的不捨,擡腳朝着鐵架樓梯走去,上樓之後,卻又立在圓形入口處不願離開。

    胖子直接就把蓋子給蓋上了,然後,便推着我出了雜物間。

    “我不在底下陪着他,你就讓我在雜物間裏待着吧。”說這話的時候,我已經哽咽了。

    胖子看着我,嘆了一口氣:“傻丫頭啊,你這麼於心不忍,不是幫白流年,反而是害了他,你還不如好好的研究一下口訣,我告訴你啊,你要是不行,我是不會推薦你參加選拔的。”

    胖子一開始還是好好的勸說我,見我聽不進去,索性就來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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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聽到他這麼說,我也只能是咬了咬嘴脣,準備上樓。

    胖子則是自己一個人坐在茶几邊上,並沒有要上去的意思。

    “胖子,你不回房睡覺麼?”我看着他問道。

    “哦,我,我還有事兒。”胖子愣了一下,隨口敷衍。

    “有事兒?你是不是躲着悍木啊?”我想到悍木之前跟我說的,胖子不願意跟她生孩子,難道說,胖子真的故意躲着悍木不成。

    這應該不可能啊,悍木身材好長的也算清秀,胖子剛和悍木一起的時候,兩人之間的氣氛不是挺好的麼。

    “她又跟你胡說八道什麼了?”胖子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她說想要一個孩子,你?”胖子的年紀也不算小了,添個孩子沒有什麼不好的。

    可一提到孩子,胖子就臉色大變,沉着臉就對我大聲說道:“要不要孩子,是我自己的事兒,你們都別瞎參合。”

    看來,之前嬸子應該也說過這個話題。

    胖子衝着我嚷嚷過後,又微微咳嗽了一聲:“我,我,有我的苦衷,以後悍木要是再跟你說這些,你就別理她。”

    “嗯,我還有件事,想問問你。”今晚我反正是睡不着了,看胖子的樣子,估計也會在這坐一夜,索性就把想問的都問了。

    “什麼事兒?”胖子開始燒水,準備沏茶。

    “你認識一個叫風逵的邪師麼?”我坐下詢問道。

    胖子聽了仔細的想了一會兒,衝我搖了搖頭:“邪師,那圈子大了去了,他們有自己的地盤,我們一般不與他們接觸,怎麼好端端的問起邪師了?”

    “我姐姐現在變成這樣,其實是被一個邪師給害的。”我把姐姐被下屍油降的事兒仔細的跟胖子說了。

    胖子聽了之後憤憤不平的說道:“都這年月了,他們還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呀?這屍油降可不是普通的降頭,想要解開,必須去找下降頭的降頭師,或者是去找道行更高的師父,否則是解不開的。”

    “可是阿春?”我想說阿春不到半年,屍油降就不管用了。

    “你那朋友,還隱隱約約的能記得中降之後的事兒,那就說明,當時那個邪師給的屍油量極少,可是你姐姐,你看看,不知道的人肯定以爲她是個癡呆兒啊。”胖子直截了當的說。

    “那我姐姐這怎麼辦?她還這麼年輕,這輩子難道就這麼毀了麼?”我不由的提高了音調。

    “你別激動,這事兒,並不是說不能解決,只是眼下確實沒有什麼辦法。”胖子坦誠的對我說。

    我聽了就好似泄了氣的皮球,心裏空落落的。

    “你現在就什麼都別想,你姐姐就讓她呆店裏,這麼多人你還怕照顧不了她麼?”胖子一邊說,一邊給我倒了一杯茶水。

    “謝謝你胖子,我姐姐的伙食費住宿全部都從我的每月補給里扣。”我趕忙說道。

    胖子擺了擺手:“我說過,我們是我的人,不就是添一副碗筷麼,沒事兒,你現在最要緊的是好好學習,時間緊迫。”

    胖子說罷,又遞給了我三張黃紙:“三天之內,你給我寫出一道最簡單的符咒,如果這都辦不到,那你?”

    他欲言又止,我趕忙點頭:“放心,我一定沒有問題的。”

    “那你上樓吧,睡不着就好好練習,幹我們這行並不是你有雙陰陽眼就成的,人小蒙沒有陰陽眼,但是夠努力,身手也不錯。”胖子說的這些話,對我來說無異於是勉勵,讓我不敢懈怠,乖乖的就上樓準備看口訣。

    姐姐已經在房裏睡熟了,我小心翼翼的拿着書,坐在窗戶前看着。

    這裏頭的內容其實不算多,三分之一,都是介紹一些稀奇古怪的事兒,後頭說的是心法口訣,還有符咒畫法。

    只是這符咒對於我來說,根本就跟鬼畫符沒有什麼區別,我也拿着筆在紙上畫了好幾十個,都是不倫不類的,一點都不像是符咒,倒是像小孩子胡亂塗鴉出來的。

    心中頓時想着,自己是不是沒有這個天賦。

    可目光朝着身後的姐姐看了一眼,又想着如今被關在密室的白流年,我就立刻搖晃了一下腦袋,讓自己絕對不能如此的消極,幾十個畫的不行,那就畫幾百個,總之我一定要畫出符咒來。

    這麼想着,我便抓着細毛筆,一筆一劃仔細的畫了起來。

    一整夜,厚厚的一本本子被我畫掉了半本,不過很可惜,到最後都沒有畫出像樣的符咒來。

    嬸子來叫喫早餐,我只能放下筆,讓姐姐起牀洗漱,然後下樓。

    樓下廚房裏的氣氛非常的微妙,胖子與悍木一言不發,蒙天逸跟我也都是一聲不吭的。

    嬸子不知箇中緣由,說起話來都變得格外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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