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兇咒:與屍同行 >第一百三十五章強人所難
    “那該怎麼辦?槐蔭草,他已經喝了一個多月了。”我看着師伯說道。

    師伯聽了搖了搖頭,抓着白流年修長的手看了半天,嘴裏嘀咕着:“怎麼沒有掌紋?真是有意思。”

    “師伯,現在不是說掌紋的時候,你能幫幫白流年麼?”我望着他急切的問道。

    “這辦法不是沒有,只不過,如今他體虛的很,必須要先養好了身體,才能經得起折騰。”師伯說罷,轉身朝着他自己的房間走去,不一會兒,就拿了一瓶黑乎乎的東西出來。

    讓我把這東西倒到盆子裏,一會兒給白流年擦洗身體,他的身上一陣冷,一陣熱,我趕忙將那瓶子裏的東西倒了一些出來,發現,居然是毛髮。

    “這是?”這毛髮還是軟軟的,應該不是人的,而是動物的毛髮。

    “這是純正的黑狗毛混上了硃砂,你泡好了就快給他擦洗一下吧。”師伯說着居然主動幫我將白流年扶到了我住的房間裏。

    “師伯,能不能麻煩您弄一牀被子給我?”我自己到是無所謂,可如今白流年來了,這裏的夜又有些冷。

    “嗯,你先給他擦身吧。”師伯說完,就去給我弄了熱水,我將白流年的襯衫脫下,發現,他身上的經脈,都是浮出來的。

    我手中的毛巾只要碰到白流年的身體,他就會眉頭緊蹙,似乎十分的難受,我握着毛巾,有些於心不忍。

    “我來吧。”師伯直接拿過我手中的毛巾,然後就對着白流年的身上用力的擦拭了起來。

    白流年的睫毛顫抖了好幾下,但是始終也沒有醒過來。

    “師伯,他應該沒事吧。”待師伯將白流年給擦拭好了,我便迫不及待的問。

    師伯打了一個哈欠,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死不了!”

    然後就自顧自的朝着外頭走去,本想追出去問問清楚,可是看着昏睡這的白流年,最後還是留下守着白流年。

    白流年一整夜,都昏昏沉沉的,一會兒喊着好冷,一會兒又喊着好熱,我就在給他蓋被子和掀被子中度過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師伯就嚷嚷着讓我給他做早飯,只是白流年一直都昏睡不醒,我實在是沒有做飯的心思。

    “小范兒還說你勤快,勤快什麼啊,我這根本就使喚不動你,早知道那時候就不爲了那些雜誌把你給留下來。”師伯一邊捋着鬍子,一邊不悅的說着。

    我一聽,頓時咬緊了牙關,想着自己還有求於他只能是起身走出房門。

    “這還差不多,先幫我把酒給倒出來吧。”師伯用命令的口吻對我說道。

    我聽了深吸一口氣,把廚房櫃子裏的兩瓶白酒拿了出來,只是還不等我走到廳裏,就聽到了門外頭有急促的拍打聲。

    師伯好似早就猜到誰會來一般,淡淡的嘀咕了一句:“比我預想中的要早一些嘛。”

    說罷,他便使喚我去把門給打開。

    我只能是放下酒去開門,一打開門,就看到了大叔大嬸,還有躺在三輪車裏被捂得嚴嚴實實的美芳。

    “原陽道長在麼?”大嬸帶着哭腔問道。

    我茫然的點了點頭,不知道這又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大叔一見我點頭,立刻就轉身將躺在三輪車後斗的美芳給抱了起來,然後迅速的進了前院。

    “原陽道長,請您救救我女兒吧。”大叔抱着美芳,快步衝到了師伯的面前。

    師伯擰開酒瓶子,直接仰頭就喝了一口。

    “我這也不是善堂,昨天我說過了,你們一開始答應,後來又反悔出爾反爾,我沒有必要幫你了,人拉走吧。”師伯看都不看大叔一眼,十分無情的讓我送客。

    “原陽道長,昨晚是我們錯了,求求你了,救救我女兒吧。”大嬸哭着望着師伯。

    師伯嘆了一口氣:“罷了,誰讓我心軟,這樣吧,你們要是信守諾言,我就救她。”

    “好,好。”大叔大嬸連忙點頭。

    不過,這次師叔留了一個心眼,沒有立刻幫忙,而是讓大叔大嬸把人留下,然後自行離開。

    一開始大叔大嬸是不願意的,但是,師伯說了,要是不願意,那麼他便不會搭救,大叔大嬸也就只能留下美芳依依不捨的走了。

    “師伯,你?”我凝眉看着師伯:“你這是強人所難,趁火打劫。”

    “其中緣由我也不必跟你個小丫頭解釋,快去準備早飯。”師伯吩咐了一聲然後抱起美芳進了自己的房間。

    我不放心,立在他的房門口看着,發現,師伯扯開美芳身上裹着的外套,掀開她的衣袖,便看到美芳胳膊上都是紅色的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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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這是怎麼回事兒?”我看着那些斑點狐疑的問道。

    “這是鼠疫,那鼠精咬了她的手指頭,就是怕她沒有死的決心,所以就算她不餓死,到最後這鼠疫發作,還是會死。”師伯說着,便轉身從他的布包裏找着什麼東西。

    不一會兒就掏出了那一小截尾巴,我撇了一眼,便認出那是昨晚鼠精的尾巴。

    看來,師伯是早就知道美芳會鼠疫發作,但是,還是留了一手沒有立刻治癒她,這麼想着,對於這個師伯更是失望。

    “你幫我把這熬了湯。”他直接將那尾巴遞給了我。

    “嗯。”我蹙眉接過這尾巴,心中有種說不出的噁心。

    拿着這斷尾,我按照師伯說的,直接加水清燉,燉過了之後,那一整碗湯都變成了紅色的。

    我端着湯,走進了師伯的房裏,本想喂美芳喝,結果師伯直接就接了過去,然後親自喂這美芳姑娘。

    看着師伯小心翼翼吹着那熱湯的樣子,我不禁嘆了一口氣,目光在他這凌亂的房間掃了一眼,突然發現,這房裏的櫃子上貼着一張照片。

    照片裏,有師伯,還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和三個十分可愛的孩子。

    這儼然就是一張全家福,師伯該不會是已經結婚了?

    “師伯,這是您的家人?”我指着那照片,問他。

    他撇了一眼,便對我說:“出去吧。”

    “師伯,我覺得您跟着美芳姐姐不合適。”我猶豫了一下,說道。

    “合不合適,輪不到你說,出去吧。”他的態度很是強硬。

    “可是?”我遲疑的看着他。

    “別忘了,你來這是幹什麼的,今晚我有事兒要讓你去做,把你這笨丫頭點通了,你就快點走。”他不耐煩的說。

    見我還立着不肯走,他索性就站起身來,將我推出了他的房間,然後就將房門給關上了。

    之前,還催促着我做早飯給他,好似也突然沒有了胃口,待着房裏不再出來。

    我就只能去看着白流年,心中還琢磨着,今晚他到底有什麼事兒,要讓我去辦。

    這麼琢磨了一天,也沒有想出什麼所以然來,看着天色又漸漸暗下,我便到師伯的門前,敲了許久。

    結果,他只能淡淡的說了一句:“還早呢。”

    然後就沒有下文了,我回到房裏,繼續等着,一直到夜裏十點多,我尋思着都已經這麼晚了,這師伯估摸着就是隨口一說的,所以給白流年蓋好了被子,我便趴在桌上準備休息。

    “咳咳咳。”

    纔剛剛趴下,門就被敲響了,我一愣,站起身來去開門。

    師伯依舊披着他那灰不溜秋的袍子,看着我說道:“時間差不多了,你去外頭看看,我擺放在林子裏的捕獸夾,有沒有捕着什麼野味兒,好打打牙祭。”

    “什麼?”我望着他,沒有想到他說要我做的是這事兒。

    “師伯,您不是要讓我開悟麼?”我望着他。

    “讓你去,你就去,囉嗦什麼。”說着,還遞給了我一個麻袋,讓我快點出發。

    我回過頭看了一眼還在昏睡的白流年,心中有些不安。

    “在我這,他出不來事兒,你快去吧。”師伯看出了我的擔憂,並且不忘了繼續催促:“快去吧,我還等着喫夜宵呢。”

    “嗯。”我無奈的拿着麻袋,朝着木門外頭走去。

    師伯跟着我走到大門外頭,指着右側遠處的那一片樹叢就對我說:“我的捕獸夾就在那一塊,你快去快回。”

    說完,他塞給我一個小手電,就轉身回廳裏了。

    我抓着手電,把心一橫,想着自己就連邪祟都見過了,這再黑的夜也沒有什麼好可怕的,所以打開手電照着路,就朝着那樹叢走了過去。

    只是,走到這樹叢邊的時候,我就覺得,一股子陰風朝着我迎面吹了過來,頓時打了一個哆嗦。

    舉起手電朝着四周一照,沒有什麼異常,便又俯身,扒拉着草叢,尋找捕獸夾。

    只是,這俯身找了半天都沒有看到什麼捕獸夾啊?我擡手捶打了一下自己已經發酸的腰。

    心中想着,師伯看起來就是迷迷糊糊的人,他會不會把捕獸夾的位置給弄錯了呢,於是轉身就準備回去再問問清楚。

    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身後響起了“嘩啦啦”的聲音,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草叢之中竄動。

    我立刻轉過頭去,想着,會不會是捕獸夾抓到什麼活物了,於是連忙伸手去撥弄那雜草,結果卻碰到了一塊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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