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叔,只有對着蒙天逸,才能露出長輩一般慈愛的笑容。
“劉叔,你們是不是抓了冰塊臉!”蒙天逸沉着一張臉,蹙眉死死盯着劉叔。
劉叔一聽,立馬搖頭:“蒙少,你說什麼臉?”
“就是,昨天跟我一起來的那個男人,劉叔您知道他在哪兒麼?”我望着劉叔,從劉叔的臉上我看不到什麼不對勁兒。
只見他蹙眉仔細的想了一會兒,然後便說:“他昨天確實是跟林小姐你一起來的,然後又一起離開了。”
“昨晚,您見過他麼?”我直截了當的問。
“昨晚?”劉叔似乎是在仔細的回想,然後又很肯定的搖了搖頭:“沒有,像我這種年紀的,一般早早的就睡了,不如一會兒我幫你去樓下問問那的值班員工?”
“劉叔,冰塊臉是我朋友。”蒙天逸凝眉,一臉嚴肅:“你們要是抓了他,現在立刻就給我放了。”
蒙天逸目不轉睛的盯着劉叔說道,劉叔聽了,一臉發懵的表情。
“蒙少,我真的沒有見過你們說的這個朋友,而且,你的朋友若是來找你,我就算不讓他上來見你,也不至於把他抓起來啊?”劉叔一臉無辜的看着蒙天逸。
蒙天逸聽了之後,也開始猶豫了,然後思索了一會兒,又遲疑的問了一次:“真的不是你們?”
“蒙少,你既然不相信,那就自己在這殯儀館裏找找看吧。”劉叔似乎還有些生氣。
原本還繃着一張臉的蒙天逸,立刻開始反過來安撫劉叔。
“劉叔,我不是不相信您,而是,那冰塊臉現在失蹤了,他?”蒙天逸的話還沒有說完,劉叔就打斷了。
“失蹤那就去警察局報案,別在我們這耗着了。”劉叔說這話的時候,目光緊緊的盯着我。
我聽了則是抿了抿嘴,覺得白流年的失蹤不一般,他怎麼可能無端端的就不見了?
依照他的性格,是不可能讓我如此着急的,如果事情有變,他也會告訴我,不至於讓我如此的茫然無措。
“小犀啊,冰塊臉會不會去了別的地方?”蒙天逸問道。
我沉默的想了想,最後又肯定的搖頭:“他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玩失蹤的人,他說過是來找你,那肯定就是來了。”
“林小姐,你這是在誤導我們蒙少來懷疑我麼?”劉叔鐵青着一張臉看着我。
我望着劉叔,沒有說話,白流年失蹤了我自己也彷彿不會思考了。
“好了,林小姐,蒙少你也見過了,該走了吧。”劉叔開始趕我離開。
“劉叔,你再讓小犀待一會兒。”蒙天逸有些不捨的看着我。
“不行,讓她上來,已經違反了陸爺的規定了,走吧,林小姐。”劉叔的態度很是堅決。
我也只能離開,蒙天逸還安撫我,讓我別太過擔心,說依照白流年的本事,應該是不會出什麼大事兒,說不定現在已經回去了。
“嗯。”我嘴上這麼應着,心中卻是空落落的,因爲我很清楚這是不可能的。
“走吧。”劉叔已經站在門口催促了。
蒙天逸一直跟着我走到了門口處,被劉叔擋住之後,才說:“小犀,有什麼事兒,你就打電話,劉叔,一會兒你把這的電話告訴小犀吧,不見面,打個電話總行吧?”
“行。”劉叔幾乎沒有思考,一口的答應了。
在我看來,劉叔的口吻無非是在敷衍蒙天逸,而蒙天逸聽了卻是滿意的點頭。
劉叔將門關上,面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從頂樓到樓下,一句話都沒有跟我說。
一直到了大廳裏,劉叔纔再度開口了。
“林小姐,沒事兒的話還是不要過來了,這畢竟是殯儀館,要是下次你再來,我或許就給不了你面子了。”劉叔陰沉着一張臉,目光有些冰冷的盯着我。
“劉叔,我就最後問您一句,白流年真的不在這麼?您真的沒有見過他?”我不知道爲什麼,看到劉叔的表情,就忍不住再次追問。
劉叔有些不耐煩的衝我擺了擺手,一句話都不說,就直接轉身朝着樓上走去。
我望着他,眉頭緊蹙。
“小犀姐姐。”紫玉看到我下來,立刻叫道。
我這纔回過神,走到紫玉的面前,將姐姐扶起,便跟紫玉說了一句回家。
然後就帶着紫玉出了殯儀館,心中還在祈禱着,希望真如蒙天逸所說的,白流年已經自行回家了。
一路上,我心神不寧,到了家門口,我幾乎是小跑着準備去開側
“回來啦?”周大貴居然還在這待着,而且,廚房裏似乎有人在走動,我立刻走到了廚房門口,發現是二姐。
“姐?”我略有些失望的叫了一聲。
姐姐正在煲湯,聽到我的叫聲,就立刻回過頭來:“小犀啊,你一早去哪兒了?”
“我送幾個朋友走。”我說着,就幫二姐把煲好的湯倒到保溫壺裏。
二姐的目光則是落在了外頭的姐姐身上,她的眼神很複雜,對姐姐她是有虧欠的。
可是,看到自己丈夫一臉猥瑣的看着姐姐,二姐就有些不是滋味兒了。
“走吧。”二姐把湯裝好,又打好了飯菜,就出去對周大貴說道。
周大貴此刻的注意力都在姐姐身上,二姐說什麼他壓根就是左耳進右耳出,不當一回事。
“大貴,走吧。”姐姐再次出聲。
周大貴這纔不耐煩的擡起眼眸:“走什麼走啊,你自己一個人去吧,我說了,我不喜歡去醫院那種地方,晦氣。”
“可是,媽住院這麼久,你這個做女婿的總得去看看啊。”二姐非逼着周大貴去,其實,是不想周大貴留在這跟姐姐在一起。
可是,周大貴就偏偏不願意起身。
最後,還是被二姐“煩的”沒有辦法了,這才站了起來。
“吵死了,走吧。”他說着站起身來,如大爺一般大踏步的走在前頭,也不幫着姐姐拿東西。
我蹙眉看着周大貴,二姐則是提着東西追了上去。
“紫玉,你一定餓了吧,我給你弄點喫的,你在這看會兒電視。”我嘴上這麼說着,可是,還是忍不住先去自己的房裏,還有樓上找了一圈。
確定白流年沒有回來之後,心中有些發懵了。
“小犀姐姐,你怎麼了?面已經爛了。”
我煮着面,可完全是處於失神的狀態,面早就爛了,鍋也幹了,這纔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的衝着紫玉笑了笑:“對不起啊紫玉,我再給你弄一份。”
說着,就把煮爛的面給倒掉了。
紫玉很乖巧,也很聰明,已經看出了我的不對勁兒。
“小犀姐姐,怎麼一直沒有看到流年哥哥?”紫玉的一句話,讓我的手不由的抖了一下,但表面上還是要裝出一副無事的樣子。
“他很快就會回來了。”我說完,麻溜的將面給紫玉和姐姐盛了出去,看着她們狼吞虎嚥的喫着面,心中很是歉疚。
胖子還讓我照顧她們,結果,現在早就過了喫飯的點兒了,紫玉和姐姐纔剛剛喫上午飯。
並且,現在我想去找白流年,可是,也不能一直帶着紫玉和姐姐來回的顛簸。
所以,只能是陪着紫玉和姐姐先在家裏待着,一直到了晚上,給她們弄了喫的,我纔對紫玉說,自己要出去,讓紫玉陪着姐姐早點睡覺。
“小犀姐姐,我不能跟着你一起去找流年哥哥麼?”紫玉看出我是想去找白流年。
“帶着你還有姐姐不大方便,我很快就會回來的,紫玉你是不是害怕?”我望着她,畢竟,她還只是個小學生而已。
“不怕,沒有什麼可怕的,我已經不是孩子了。”紫玉的眼神中帶着一股子倔氣:“小犀姐姐,你去吧,我會乖乖的在家裏等你的。”
她懂事的說着,就拉過了姐姐的手。
我看着卻有些心酸:“紫玉,相信我,我很快就會回來。”
“嗯。”她點着頭。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是近乎六點了,我想這時候車行應該還沒有關纔對。
如今,劉叔一口咬定沒有見過白流年,那麼我也就只能從那輛車下手了,白流年租的車算是不錯的車,也有導航定位,我相信,去車行查一查應該會有線索。
所以,趁着時間還不算太晚,我便打的去了車行。
車行的老闆一開始着急下班關店,一直推三阻四的,讓我明天再來,我直接告訴他車可能丟了,這老闆才緊張了起來。
“丟了?怎麼可能?”他狐疑的看着我。
“您還是幫我看看,那車現在在哪兒吧。”我用懇求的口吻對那老闆說道。
老闆無奈的將手上的鑰匙放下,然後便走到了電腦面前,開始尋找出白流年的登記記錄,並且在電腦上尋找定位。
最後眯這他的小眼睛,指了指電腦上的紅色圓點,對我說道:“還在鎮上呢,應該沒有丟,你看,不就停在殯儀館附近麼?”
那老闆指着那片區域,對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