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兇咒:與屍同行 >第七章鱗片
    白流年步伐極快的朝前走去,我扶着他也加快了步子,跟他一起走到了前面這一片村民的住所。

    這裏根本就不像是有人住的樣子,沒有一點燈火,沒有一點人生活過的氣息。

    “小犀?”白流年見我停下,就開口叫道,我趕忙回過神,追上了他。

    那海岸,看着好似很近,真的要走到那,需要花費半個小時,我們到岸邊的時候,天已經從昏暗變得漆黑了。

    白流年示意我不要靠近那岸邊,他卻走到了那些浪花的前頭,然後伸手一掐法訣,我想他估計是想要知道,這海里是否有邪物。

    只是,就算是有鮫人或者海怪,那它們算是邪物麼?

    這讓我覺得有些狐疑,看着白流年的雨衣被吹的朝兩邊狂飛,我自己也被風力推着朝後退了半步。

    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白流年蹲下身,不知在地上撿到了什麼,拿起來一看,就轉過身朝着我走來。

    “小犀,你在這裏等着。”他說完就開始脫雨衣和鞋子,然後又將手電遞給了我。

    “你要幹什麼?”我有些慌亂的看着白流年。

    “我要下海,看看情況,你什麼地方都別去,就站在這裏等着我。”他一臉認真的盯着我,一字一頓的說着,似乎是怕我不記得他說的話。

    “可是,現在海水漲潮了,很危險的,那個黃莉昨晚剛剛淹死在這,你別去,等到明天雨水停了再過來。”我緊緊的抓着白流年的衣袖,不讓他去。

    他卻將他從沙堆上撿到的東西,遞給了我。

    我拿起一看,居然是一片巴掌大的鱗片,這鱗片的末端,還帶着藍色的粘液。

    “這是?”青蓮姐也立刻圍了過來,很是激動的說:“看來是被我們找到了!”

    “你別擔心我,我不會有事的,最多半個小時就上來。”白流年說完,就推開了我的手,在我還來不及仔細思考的時候,他就朝着那大浪走了過去,雙手朝前一伸,直接就躍起縱身跳入了海中,被那漆黑的海面吞噬了。

    “白流年?”我朝前快走了幾步,心中說不出的慌。

    想着萬一海里有女老闆說的喫的海怪,那白流年這麼下去豈不是很危險麼?可是,海水漲的這麼厲害,我又沒有辦法下去。

    只能是站在岸邊乾着急,心中想着,要是半個小時之內白流年不上來,我就馬上喊救命。

    “嘩啦,嘩啦。”

    海水拍打在我的腳背上,鞋子已經徹底的溼了,我望着海面發着呆,海風帶着鹹澀的氣息如刀子一般劃在我的臉上。

    如今雖然纔剛剛入冬,但是,今天的氣溫卻是極低的,我不敢想象白流年在那冰冷的海水中會是何種感覺。

    “看,回來了。”

    正發呆,就聽到了青蓮姐叫了起來,我朝着海面上看去,果然看到白流年回來了,不過他的胳膊上,還有臉上都出現了刮傷。

    那徐勇說過,海里的岩石非常的鋒利,很容易就磨破了皮。

    “咳咳咳。”白流年上來之後,便是一陣劇烈的咳嗽,整個人踉蹌了一下,就直接跪倒在了沙堆之上。

    我趕忙衝了過去,伸手就去扶白流年,白流年用力的搖晃了一下腦袋,跪在沙灘上喘息了一會兒,才按着沙子站了起來。

    “你沒事吧?”他後背上的傷口很大,剛剛又入了水,傷口被鹹鹹的海水浸泡,那滋味兒自然是不好受的。

    白流年沒有迴應我,而是指着那海水,對我說道:“底下,沒有看到任何的魚,還有生物,倒是有一些白骨。”

    他說罷,就擡起手給我看,說這,就是被底下的白骨給刮傷的。

    “白骨?該不會是人骨吧,難道說,這裏真的有海怪?”我的腦子裏想到了那老闆娘說的話,她說要是我們被海怪拖下水會被喫的骨頭都不剩。

    “海怪?哼,我看倒不是。”白流年說完,擡起頭朝着眼前這一大片房子看去。

    我也隨着他擡起頭來,發現,有好幾棟房子的門好像動了一下,也就是說,有人在偷偷的觀察着我們。

    “現在該怎麼辦?”我望着白流年。

    他伸手拿過了衣服只是對我說了兩個字:“回去。”

    然後就大踏步的往回走,青蓮姐則是回過頭朝着那海岸邊看去,嘴裏嘀咕着:“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屍骨呢?”

    她是鬼,能夠感覺到這些陰物。

    我凝眉,注意力都在白流年的身上也就不去在意什麼屍骨的事兒,心中還想着大抵如老闆娘所說的,他們是被海怪給吃了。

    回到民宿,青蓮姐姐先進去,用鬼遮眼擋住女老闆的眼睛然後給我和白流年開門。

    我們進去之後,那女老闆還朝着門口這看了過來。

    她的手中依舊拿着鞋底子,嘴裏嘟囔了一句:“怎麼回事兒?這門看來該換了。”

    女老闆一邊說,一邊朝着門邊走了過來,在經過我和白流年身邊的時候,頓時是眉頭一簇。

    看她的表情,就好像已經看到了我們一般。

    “怎麼會?我剛剛明明?”青蓮姐姐一臉的狐疑。

    我趕忙扶着白流年朝前快走了幾步,那女老闆擡手朝着我們剛剛站的位置伸了伸,嘴裏還嘀咕了一句:“怎麼這麼大的一股海腥味兒?”

    “媽,風都灌進來了,快關門。”那綠豆眼男人突然喊道。

    我一聽頓時是愣住了,剛剛那男人,叫女老闆什麼?是媽麼?

    這怎麼可能,這個女老闆的年紀看起來和那男人差不多,怎麼可能是那男人的媽媽?

    白流年也停住了腳步,先是看了一眼那男人,然後又看了看那女老闆。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有客人的時候,不許你這麼叫,你生怕別人不知道麼?”女老闆有些生氣的朝着那男人走了過去,並且伸手就是一掌拍在那男人的頭上。

    那男人抿了抿嘴:“現在這不是沒有人麼?就算有,這些人很快就?”

    “噓!”男人的話還沒有說完,那女店主就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不讓那男人繼續說下去。

    男人打了一個哈欠,就站起身,說是困了要先去睡,我看着他去了二樓,女店主則是繼續站在櫃檯前面。

    我看着那木質樓梯,這女老闆雖然看不到我們,但是,只要一踩上樓梯就會吱呀亂響,還是會引人起疑的。

    就在這個時候,樓上傳來了腳步聲,緊接着我就看到了杜老師他們下來了,他們的背上依舊揹着潛水器材,看來又是要去海邊。

    我趁着他們和女老闆說話的空檔立刻上了樓,站在二樓的樓梯口,聽着底下的對話。

    大致上就是杜老師要去尋找打撈黃莉的屍體,不過,在我看來,應該不是找屍體那麼簡單,他們估計是想在警察來之前找到鮫人。

    女老闆也看出了他們的意圖,所以只是微微揚起嘴角,淡淡的一笑。

    “我說過,你們不遵守我們這的規定後果自負,既然不聽勸,再出什麼事兒,就別來哭天搶地的了。”女老闆說罷,端起一旁的茶杯抿了一口茶。

    杜老師他們則是態度非常的決絕,雖然那滿臉痘痘的女人有些害怕,但是,大家都要去,她自然也不好說什麼,只能是跟着一起去。

    看着他們出去了,女老闆不由的搖晃了一下腦袋,嘴裏嘀咕了一聲:“近年來不怕死的還真不少。”

    說完,突然猛的擡起頭朝着二樓的方向看了過來,我頓時倒吸了一口氣。

    然後身體往後一縮,躡手躡腳的回到了三樓的房間裏。

    進去之前還特地先帶着白流年去洗漱了,把他身上的海腥味兒給沖刷乾淨,他雖然才入海半個小時,可是傷口居然已經被泡的發白,清理的時候掉了一大堆的死肉。

    給他擦拭乾淨,扶着他剛剛回到房間,女老闆就上來了。

    敲着我們的房門,莫名的詢問我們是否要一起喫個宵夜,可之前她都說過時不候,更加沒有宵夜一說,我想應該只是想要看看我們在不在而已。

    “我們睡了,不吃了。”我故意打着哈欠對她說道。

    “那好吧。”對方說着,又下了樓。

    我則是鬆了一口氣,把在浴室裏沖洗好的雨衣放在了房間的角落掛着晾乾,白流年已經躺在牀上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看着他疲憊不堪的模樣,我的心裏已經越發的急了,到這兩天了,除了這一片鱗片之外一點線索都沒有找到。

    “小犀啊,你別擔心,鱗片都找到了,一下次我們肯定能找到鮫人的。”青蓮姐見我拿着鱗片在發呆,就安撫我。

    “但願。”我將這鱗片給收了起來,守着白流年躺下休息了,本以爲第二天應該也是狂風暴雨,不過,天氣卻突然放晴了,一切看起來好似都十分的平靜。

    早上下樓喫早飯的時候,老闆娘還特地跟我說,今天可以帶着我們出去走一走。

    那笑容很是燦爛,讓我看着都有些恍惚了。

    “對了,你們應該沒有偷偷的出去過吧?”

    我正喝着粥,老闆娘突然問了一句,讓我差點把嘴裏的粥給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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