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兇咒:與屍同行 >第十章祠堂
    這突如其來的一拍,倒是讓我嚇了一大跳,還未回過頭就聽到了那叫雅文的女人跟我道歉。

    她說,阿泉已經幫忙把行李拿過來了,讓我去前廳裏看看,哪些是自己的,好拿上樓。

    “哦,好。”我收回了目光,狐疑的問這女人:“祠堂後面,住了什麼人嗎?”

    那女人立刻笑了笑:“怎麼可能,那裏供奉的是村裏逝者的牌位。”

    她說完,就走到了我的前頭,帶着我去了大廳。

    我發現,大廳裏拿行李的只有楊天明和周丹丹,那杜老師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周丹丹一個人拎着兩個大行李箱,楊天明則只是拿着一包的器材。

    兩人的性別好像都對調了,周丹丹還衝着楊天明傻笑。

    剩下的一個行李箱和一個小包就是我的,裏面也沒有什麼特別重的東西,我一隻手拎着就上了樓。

    不等我敲門,白流年就將門打開了,並且一臉凝重的表情,我剛想要開口跟白流年說自己什麼都沒有打探到,因爲喫飯時大家壓根沒有開口聊天。

    結果白流年卻衝着我揮了揮手,嘴裏說了一句:“別說話。”

    我看着他這嚴肅的神情,趕忙就閉了嘴,關上門,靜靜的在一旁坐着。

    白流年凝神立在一旁,好像是仔細的在聽着什麼,我想起了那紙人,應該是杜老師正在和村長說着什麼。

    心中也不由的開始好奇,想知道,那鮫人到底在哪兒。

    一個多小時之後,白流年的神情才漸漸的放鬆了下來,不過,眉宇間似乎多了一些疑問,而他的手心當中也冒出了一股子白煙。

    這是怕紙人被發現,所以,聽到想知道事兒之後,白流年就會立刻把紙人給毀了,這樣就神不知鬼不覺了。

    “怎麼樣,聽到了什麼?”我焦急的問白流年。

    白流年則是緩緩的坐在了藤椅上:“村長說,只要那個姓杜的在祭祀當天,願意把名字刻在祠堂的石碑上,並且,立下血咒,就可以見到鮫人。”

    雖然,看到那鱗片,我就已經認爲這裏可能真的有鮫人,但是,再聽白流年說這話,依舊是心頭一驚。

    畢竟,這是誰都沒有見過的神祕物種。

    這老漁村的人,在當今科技如此發達的年代,還能保守着這樣的祕密,不被人發現,也着實讓人喫驚。

    “鮫人在哪兒,村長說了麼?”我問道,這也是最重要的問題。

    白流年搖了搖頭:“後天就是祭祀的日子了,想必那個時候村長會告訴姓杜的,到時候我們再見機行事。”

    我聽了點了點頭,想着白流年還要再受兩天的苦就爲他心疼,打開行李箱幫着白流年將紗布給取了出來,要爲他先處理傷口。

    這是現在我每天必做的事兒,他的傷口,我也見過許多次,只不過這一次掀開他的紗布時,我卻傻眼了,估計是昨晚泡過海水的緣故,所以,傷口潰爛的面積越來越大,看着濃汁混合着血液從白流年的後背流淌下來,我的心就緊緊的被揪着。

    不等我安撫白流年,白流年卻安慰起了我。

    “那些皮肉都壞死了,其實,我沒有什麼疼痛的感覺。”他說着輕輕的拍了拍我的手背。

    我擡起手抹去了自己眼角的淚水,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就開始給白流年處理起了傷口,並且嫺熟的給他包紮好。

    “今夜你好好休息,別再亂跑了。”我說着將白流年扶到了牀邊上。

    白流年點了點頭,然後趴在了鬆軟的牀上,他很疲憊,原本睡覺都是悄聲無息的他,現在已經開始發出了鼾聲,就連睡着了之後,那眉宇之間都是凝結在一起的。

    我小心翼翼的爲他蓋上了被子,自己則是看着地上掉落的碎肉,開始有些慌了,再這麼等下去,白流年只怕皮肉都要爛光了,到時候找到鮫人也沒有用了吧?

    這麼想着,我開始不安的在房裏來回的踱着步子。

    “現在就?可是鮫人的事兒?”

    正在彷徨之際,我隱約聽到了門外有人好像提到了鮫人,雖然只是一句,但是,我卻聽的清清楚楚。

    於是,立刻躡手躡腳的走到了門後,側耳貼在木門上,仔細的聽着外頭的動靜。

    “噓,別告訴天明他們,我先去看看情況。”

    這是杜老師的聲音,而那有些怯弱的女人的聲無疑就是周丹丹了。

    “老師,我有些害怕,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吧。”周丹丹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沒出息,你們一個個的,怎麼都這麼沒有用,早知道,就不帶你們來了。”杜老師有些生氣:“你立刻回房去,我去祠堂看看。”

    “可是?”周丹

    丹有些遲疑。

    “讓你去,你就去,哪裏來的這麼多廢話。”杜老師罵了一句。

    這周丹丹也只能聽杜老師的話,回了房間,我聽到門關上的聲音,又聽着杜老師下樓了,頓時想着自己也跟去察看一下情況好了。

    所以,回頭看了一眼正在昏睡的白流年,還是決定跟上去。

    因爲,怕走路弄出響動,被人發現,還特地脫掉了鞋子,躡手躡腳的出了房門。

    偷摸的跟下了樓,杜老師此刻正朝着大廳外頭走。

    好在村長的家裏都點着壁燈,所以我能清楚的看到杜老師,悄無聲息的跟着他走出了廳,他是直接繞到了後院的祠堂裏的。

    這祠堂門口點着兩個白色的燈籠,看起來陰森森的。

    而且,祠堂的正中央那一大堆牌位前頭擺放着的,就是藍若詩的屍體。

    杜老師沒有一絲一毫的遲疑,直接就擡腳跨入了門檻,我側身立在門外頭,朝着裏頭祠堂裏頭看去。

    這個祠堂和我們村的祠堂有很大的不同,一般來說祠堂都是莊嚴肅穆的,可是,這祠堂里居然畫了這麼多的畫,牆壁上,沒有一處是空白的。

    杜老師此刻正站在壁畫前頭看着,而我和那壁畫有些距離,一時之間看不清上面的圖案,不過,我卻能清楚的看到村長說的刻名字的石碑。

    這石碑足足有一人多高,上面密密麻麻的刻着很多的名字。

    “真的有,真的有!”

    我正看着石碑出神,杜老師卻突然興奮的叫了起來,而且,臉上的笑容十分的濃重,很是高興。

    他轉過身,朝着祠堂環顧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在了牌位後頭的木門上。

    “就在那吧?”

    杜老師自言自語的說着,繞到了牌位後,伸出手正準備推開木門。

    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不知道從哪兒傳來了一陣低低的抽泣聲。

    “嗚嗚嗚,嗚嗚嗚。”

    這聲音一出,夜風都好似大了不少,吹的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雙手不由的用力抓緊門框。

    “誰?”杜老師的膽子再大,此刻也感到了害怕,手電筒亂晃,朝着四下照射着。

    可是,最後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現。

    “嗚嗚嗚。”

    那抽泣聲,卻是越來越清晰了,我艱難的嚥了咽口水,探出了半個腦袋,繼續朝裏看。

    只見,杜老師看了一圈沒有任何發現之後,又將視線轉向了那扇木門,看的出,他確實是對神祕物種十分的感興趣,所以,明明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但是,還是將那木門給推開了。

    “呼呼呼!”

    我只覺得四周突然颳起了一陣大風,我擡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眸,約莫過了一分多鐘,只聽“嘭!”的一聲巨響,四周一下安靜了下來,風也停了。

    放下胳膊,再朝着祠堂裏看去,我發現,杜老師已經不見了,看來他是進了那扇木門了。

    而我,則也躡手躡腳的跨入門檻。

    看到了原本蓋在藍若詩身上的黑色布塊落到了地上,於是,俯身將布撿起,想要蓋在藍若詩的身上。

    結果就在蓋這黑布的時候,我看到了藍若詩的脖子上好像有什麼東西還有些反光,伸出手輕輕的一抹十分的冰冷,正想要解開她的衣釦看看,就聽到了外頭有腳步聲傳來。

    糟了,我朝着四周一看,幾乎沒有做任何的思考,就立刻躲到了供奉牌位的桌子底下,因爲這裏有一塊黑布擋着,我想不會有人發現。

    結果一進來,就有東西在我的脖頸處哈了一口氣,我嚇的渾身一個哆嗦,轉過頭去一看,對上了一張與我一樣驚恐的臉。

    是徐勇,他怎麼會在這裏?

    “有人闖進去了!”

    我正和徐勇四目相對,外頭就傳來了說話聲。

    “爸,我去看看就成,您好好歇着,現在可是夜裏。”這說話的應該是那個阿泉。

    他叫村長爸?村子的樣子,看起來更像是他的爺爺。

    “哼,那羣人自以爲聰明,居然連這個地方也敢隨隨便便的闖進來,那好,也不必遮遮掩掩的了。”村長的聲音如洪鐘一般,帶着一種難以言喻的魄力,讓人聽的心頭就陡然一緊。

    緊接着,他們的就走到了那門前,我眯着眼,從黑布的縫隙往外看。

    想要趁着他們打開門的那一瞬間,看看那木門的後頭究竟藏着什麼東西,結果跟剛剛完全一樣,門一打開就是一陣怪風,吹的這黑布都掀起來了,我和徐勇驚的去拉桌布,眸子也完全睜不開,更別說是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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