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兇咒:與屍同行 >第二十九章死性不改
    之前,她還以爲跟着我們去漁村能好好的玩一玩,被困了這麼多年,恨不得立刻飛出去,可結果卻什麼也沒有玩着,依舊每天躲在墜魂砣裏。

    現在回來了,我們一個打坐,一個看書,她只能是晃盪着她的腿,百無聊賴的望着我們。

    “喂,你們別都不說話啊,咱們什麼時候去市裏?”她還念念不忘要去見她的君生。

    “等我處理好我爸的事兒之後再去,應該是年後。”我說着把書翻到了下一頁。

    青蓮姐頓時露出了無奈的神情,一個勁兒的搖頭:“年後啊?”

    她可憐巴巴的望着我,我故意挑了挑眉:“你要是在這搗亂,我搞不定那鬼胎,時間可能還要往後延呢。”

    “什麼?那你看吧,我不打擾你了。”

    青蓮姐聽到我這麼說,立刻就閃人了,而我看着這書眉頭卻是越蹙越緊,這書裏頭大都是教人怎麼畫靈符的,可是,我偏偏在這方面沒有任何的悟性,畫出來的東西,也沒有絲毫的靈性。

    “很多事,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複雜。”

    白流年的聲音從我的身後響起,我回過頭看向他。

    他依舊盤腿坐着,不過已經睜開了眼眸:“你只要找到根本的原因,這件事,就會迎刃而解。”

    “根本的原因?可什麼是根本的原因?”我狐疑的看着他。

    “這個,就該你自己好好的去想了,那胖子說的沒錯,應該放手讓你自己去解決問題。”白流年說着,站起身來。

    我看着他的臉色有些發白,便要給他取丹藥,結果一摸包裏,才發現這丹藥已經喫光了。

    這下我有些慌,腦子裏想着該怎麼給白流年弄血去。

    “我自己會解決的,你別操心,留在這好好看書吧。”白流年說完,就準備出去。

    “你要去哪兒弄血?”我狐疑的看着他。

    “我有我的辦法。”他說着,就出門了。

    我手中抓着書,無奈的坐下,如今我也只能是先解決自己手上的事兒。

    這書中記載,嬰孩若是成型卻慘遭外力因素的傷害而無法留在世間生活的,心中就會藏着怨恨。

    這種怨恨是很難清除的,除非,能夠解開那孩子的心結,否則就算抓到他,也無法將他送走。

    現在,先不談送走,關鍵是怎麼先抓着。

    我幾乎是一字一頓的看着,書中還寫了,鬼胎怕女人的經血袋,所謂經血袋,也就是女人來例假的時候用的。

    不過,這也只能是起到震懾的作用,最重要的是,必須找到斷陰草,這草藥可以說是鬼嬰最恐懼的。

    只不過,這種草藥我要去哪兒才能弄到。

    琢磨了良久,我想到了毒草公,他的院子裏種了那麼多的草藥,說不定就有這斷陰草。

    這麼想着,我打了一個哈欠,自己得找時間去一趟毒草公那。

    然後就將這書放到了桌上,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白流年出去一兩個鐘頭了怎麼還不回來?

    我有些坐不住了,站起身就要出門去看看。

    結果正好撞到了從門外進來的母親,她看到我先是咳嗽了一聲,緊接着就問道:“你回來了。”

    “嗯。”我應了一聲。

    心中還有些狐疑,她怎麼會來這屋裏看我?

    “出去這些天,沒出事兒吧。”她見我沉默着,於是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聽她這麼問,好似是在關心我,心頭莫名的覺得有些溫暖,還想之前對她說的那些話是不是太重了一些。

    “我呢,其實?”她咳嗽了一聲,似乎有些不知道該從哪兒說起。

    看着她這反常的模樣,我的腦子就立刻轉動了起來,想到了李姐跟我說的那些話。

    母親現在是想要賭氣的在父親超市對面,也開一家超市搶生意,不過現在家裏經濟條件肯定是不允許的,所以,她今天這麼反常的主動來找我,肯定就是希望,由我來出那筆錢。

    說實話,我雖然幫胖子處理單子他也給了我不少錢,但是,大都花在了母親和弟弟的身上,自己則還欠着蒙天逸錢,如今每個月的補給還要負責家裏的花費,哪裏來的錢給她開店?

    所以,不等她開口,我毫不遲疑的說:“不行!”

    她聽了先是愣住,然後臉憋的通紅:“你,你,你知道我要說什麼嗎?就說不行?”

    “你是想開超市吧?”我靜靜的看着她。

    她聽了之後,皺着眉頭,好像是想到了什麼:“是不是那個李姐在你這嚼舌根了?”

    “不是,是我主動問的,不過

    開店這事兒我不同意,家裏就沒有這個閒錢。”我說完,就站起身,說自己要休息了,想請她出去。

    她卻露出了一個極爲僵的笑容:“其實,我之所以想開超市,也是爲了這個家,你看看招娣都成什麼樣了,你那喪良心的爸也被小妖精給勾搭走了,這個家必須要由我來承擔啊。”

    她說的十分冠冕堂皇,不過,我聽着卻有些不耐煩。

    “真的不行。”我再次果斷的拒絕。

    “小犀啊,之前媽說話是有些過分,但是,你弟弟剛死,媽的心裏亂。”她說着,眼眶居然有些紅。

    在我的面前,她可是很少露出這樣的模樣的,可我依舊不說話。

    這不是我狠心,而是我自己確實沒有這個能力。

    “我都這麼好聲好氣的跟你說了半天了,你給就不能答應我一聲麼?”母親見我遲遲不開口,有些着急。

    我看着她那鬆垮的臉龐,沉默着嘆了一口氣。

    這段時間,她經歷了這麼多的事兒,丈夫拋棄,兒子死去,就連老父親也沒有了,可是她的性格卻沒有什麼太大的改變。

    就連求人的時候,依舊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

    “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答應的,要錢沒有,要命的話,你就拿走吧。”我盯着她的眸子,淡淡的說。

    她之前說,因爲她生了我,給了我這條命,我負擔這個家是應該的,所以,我現在乾脆讓她把我這條命給收走算了。

    “你!”她氣的面色通紅,但是還是強壓着怒氣,指着我說:“這是你的最後一個機會,我問你,你到底答不答應?”

    “不答應。”我面無表情的說。

    “你這個不孝女!”她擡起手就要給我一點教訓,不過手卻被身後突然出現的白流年一把拽住了。

    “你動她,試試看!”白流年的面色有些紅潤,聲音卻極爲低沉。

    母親一怔轉過頭看向白流年,腦袋用力的點了點:“你現在是有靠山了,有靠山了。”

    將自己的手抽了回去,晃晃悠悠的就出了房門。

    看着她的背影,我不住的搖頭。

    虧得一開始,我居然還爲那天說的話感到後悔。

    “沒事吧?”白流年微微俯身,望着我。

    “沒有。”我衝他露出了一抹苦笑,卻清楚的聞到白流年的身上有股血腥味兒。

    剛剛他是出去“喫飯”了,見我直勾勾的盯着他,他還擡起修長的手指朝着自己的嘴角摸了摸,以爲是有血跡殘留在上面。

    “你早點休息吧。”我岔開了話題,想着現在白流年的身體狀況也好轉了,自己也應該去客房睡了。

    “你不睡麼?”他望着我。

    “我,我,我去客房。”我有些尷尬的說着,根本就不敢去看白流年的表情。

    “你是不放心我,還是不放心你自己?”他沒有生氣,而是衝我壞笑的問道。

    “我,我,我當然是不放心你了。”我說的有些沒有底氣。

    其實,我發現自己很留戀白流年的懷抱,他說的沒錯,我自己就會情不自禁的靠過去。

    “別瞎折騰了,都累了,洗漱一下早些睡吧。”他的眼神中帶着一絲倦意。

    我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就去了洗漱間,小心翼翼的將臉上的紗布拆下來之後,我卻倒吸了一口氣,怎麼會這樣?之前看到的時候明明還是一整塊黑斑,現在卻好似碎裂成了好幾塊,中間還有白色的縫隙,看起來很是噁心。

    這樣的臉讓我的腦子裏,立刻想到了斑點狗,不過,它們是可愛,我這看了就讓人極爲倒胃口。

    之前毒草公跟我說過,讓我在沒有人的時候儘量把皮膚給露出來,可這段時間,我的身邊時時刻刻都是有人的所以?

    我看着這噁心的斑塊發着呆,有些無法接受,腦海中甚至想着,白流年看到這些東西不知道會有什麼反應。

    “小犀?你怎麼了?”洗漱間外傳來了白流年的聲音,因爲,我已經在這洗漱間裏呆了一個多小時了。

    “我,沒事。”我打開熱水器,沖洗了起來,腦子卻是發麻的,伸手擠出了大半罐的洗面奶,拼命的戳揉着面部。

    明知道這洗面奶是無法將臉清洗乾淨的,卻還是執拗的洗了許久,最後半邊臉被搓的通紅,我緊緊的靠着牆壁癱坐在溼漉漉的瓷磚地面上,低聲的哭泣着。

    這張臉或許這輩子都好不了,那麼,這樣的我,還配站在白流年的身旁麼?

    “小犀,你怎麼了?”白流年居然還在門外沒有走。

    “哦,我沒事,洗好了。”我趕忙站起身,慌亂的穿好了衣服,裹好了臉之後就趕忙出了洗漱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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