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兇咒:與屍同行 >第四十七章性命堪憂
    只是,如果我們真的就這麼坐視不理的話,那她或許就真如毒草公說的那般,只有一年半載的命。

    我望着她,其實,有種說不出的無力感,因爲她這是作死啊,可偏偏不幫良心上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

    “別哭了。”我說着伸出手準備扶她起來。

    她紅着眼眶,目光緊緊的盯着我,問道:“小犀,你會幫媽的對不對?”

    這時候,又不叫我喪門星了麼?只是,哪怕她這態度一百八十度的轉變,這件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這也不是被鬼纏上,而是,把壽命輸給了那些髒東西。

    所以,我完全沒有主意,只能望向白流年。

    白流年沉默了一會兒,看着母親說道:“明晚,你再去跟它們打一次麻將吧。”

    “什麼?”

    不僅僅是母親,就連我也不由的開口問道,這不是送上門讓她們殺麼。

    “我不去,我不去。”母親害怕縮在了一旁的牆邊,拼命的搖晃着腦袋,說什麼也不願意再去了。

    “不去也得去。”白流年冷冷的說道。

    “它們可是鬼啊,你這是讓我去送死。”母親的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般。

    “那壽命是你自己輸的,那就得自己親自去,你若是害怕,那就讓小犀陪着你一道去。”白流年說着看向了我。

    我點了點頭,誰叫她是我母親?她再怎麼可恨,也不能看她去死。

    “不如你陪着我去吧?”母親看向了白流年。

    “不行,我一進去,她們就會發覺我的身份。”白流年說罷,又看向了我。

    我點了點頭,事到如今,要陪她自然也是由我這個女兒來陪了。

    “但是,你去的時候,身上不能帶那八卦鏡。”白流年特地叮囑:“那八卦鏡是開過光的,就算再厲害的鬼,也會被八卦鏡的靈氣所傷。”

    白流年這麼一提醒,我倒是想起來了,今天晚上,那乾癟男人將手搭在我肩膀上的時候,就好像是被傷到了,一個勁兒的晃着手。

    而且,最後它還在嬌姐的耳邊嘀咕了什麼,嬌姐才願意放我們走。

    我猜,他是告訴嬌姐,我的身上有能傷它們的東西。

    所以嬌姐纔有所忌憚,放我和母親離開,否則,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讓小犀代替我去好了,我說什麼也不去了。”母親在這個節骨眼上居然還敢得寸進尺。

    白流年索性一把將我拉到了他的身旁,然後示意我坐下,給我倒了一杯茶,他自己也倒了一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不再理會母親。

    “都這個時候了,你們還有功夫泡茶喝?”母親難以置信的盯着我和白流年。

    “你都不急,我們急什麼?死不死是你的事兒,我跟小犀願意幫那算你的運氣,若是不願意,到時候給你備個好些的棺材,也算是仁至義盡了,你說對吧?”白流年抿了一口茶水,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句。

    這話,頓時是讓母親氣炸了,不過,此刻的她還算是有點理智的,強忍着怒火,看了看白流年又看了看我。

    掂量了許久,終於還是妥協了,答應讓我陪着她一起去。

    “呵呵,你同意?那你問問小犀同意跟你去麼?”白流年放下茶杯看着母親。

    母親愣了一下,張口就說:“她敢?”

    這話說了一半,又咽了回去,白流年更是眉頭一簇,原本還打算好好跟她說話,結果她這話一出,徹底把白流年惹怒了。

    “像你這種自私自利的人,我實在是愛莫能助,自求多福吧,小犀走,休息去。”白流年說着,拉着我就朝着房間走去。

    身後則是傳來了母親那焦急絕望的叫聲:“小犀,小犀!”

    她大聲的叫着我,我看向白流年,他冷着一張臉,帶我回了房間之後就直接把房門給關上了。

    “她那人就那樣,要不先答應了吧?”我試探性的問白流年。

    白流年望向了我:“吊着她!”

    “啊?那她不得鬧翻天了?”母親的性格我非常瞭解,這可是關乎她性命的事兒,我若是拖着不答應,她肯定得鬧的雞犬不寧。

    “性命堪憂的是她,她想鬧便鬧好了。”白流年說完,就直勾勾的盯着我。

    他的眼神我一向覺得深邃看不到底,突然,被他這麼緊緊盯着,弄的我渾身有些不自在。

    “小犀,今天我跟毒草老兒談過了,要治好你的臉,他還得找到最好的引子和那鬼淚搭配,所以?”白流年頓了頓,目光盯着我,生怕他說的那句話會刺激到我。

    我故作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笑着說自己打從一開始,其實就不該報什麼幻想的,畢竟,那個時候被那邪太歲給咬了一口,能留着這條命就算是不錯的了。

    只是我這表情壓根就騙不了他,他直接伸手一把將我拉入了他的懷裏,二話不說那冰冷的嘴脣就覆在了我的脣上。

    我的腦子頓時好似缺氧了一般,整個人呆若木雞的立在原地。

    而白流年的一雙手,已經環抱在了我的腰際,並且一點一點的向上挪。

    當他那雙修長的手即將挪到我發育的不算太好的胸口上時,我下意識的就想要推開他,白流年的嘴角卻露出了一抹壞笑。

    我情急之下,只能是一口咬住了他的嘴脣。

    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兒,迅速的在我的嘴裏蔓延開來,我當即愣住了,自己下嘴也太沒輕沒重了。

    白流年輕輕的鬆開我,擡手將脣上的血給抹掉。

    “對不起,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看着他那被咬破的嘴脣,我的心中頓時是一陣的心疼,趕忙伸手捧着白流年的臉頰,不知所措。

    他看着我這表情,居然又再一次將他的脣貼了上來,冰冷的輕吻中夾雜着血腥味兒,卻讓我心跳的突突的。

    最後,白流年的手突然輕輕的將我推開了,一滴汗水從他的額頭順着臉頰滾落下來。

    他伸出手在我的頭上用力的搓了搓,將我的頭髮搓的凌亂不堪:“你啊,快點長大吧。”

    他說着,就轉身要出房間。

    “你幹什麼去?”我狐疑的回過頭去看他。

    也不知道我有沒有看錯,我怎麼覺得白流年的臉頰居然有些微微泛紅,好像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這怎麼可能,有什麼事兒能讓他不好意思。

    “洗冷水澡,冷靜一下。”他說完就推門而出,我則是有些沒聽明白,這麼冷的天,他還洗冷水澡。

    “你別感冒了。”我衝他喊了一聲,傳來的是白流年的嘆息。

    他讓我先睡,現在已經是凌晨快四點了,我確實是疲憊不堪,於是就躺下側了側身,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再次醒來,還是被敲門聲給吵醒的。

    我揉了揉眼睛,睜開眼發現,白流年居然沒有躺在我的身旁,再一摸被窩,冷冰冰的,他昨夜應該沒在這睡。

    “誰?”我打着哈欠問了一句。

    “小犀,你快出來啊,你媽在廚房裏砸東西呢。”李姐的聲音聽着有些焦急。

    我立刻就從牀上爬了起來,打開門就看來李姐的手上還有被劃開的傷口,心頭就是一揪。

    “李姐,你趕緊去醫院看看,家裏的事兒留給我。”我對李姐說道。

    她點了點頭,說她的手不礙事兒,只是割了一點點,我堅持讓她去,現在傷口如果受了感染很容易出事兒。

    她這才離開,走之前還叮囑我千萬別跟母親吵,她是以爲母親的精神又出了問題,我只能是應聲說好,並且小跑着去了廚房。

    廚房門口,紫玉拉着姐姐好奇的朝着裏頭看着,母親原本好似砸累了粗重的喘着氣,不過當她的餘光看到我之後,就又砸了起來。

    “紫玉,帶你來娣姐姐回房玩一會兒。”我對紫玉說道。

    紫玉一看我這臉色就不對,於是,趕忙拉着姐姐就回了房間。

    “哎呦喂,我的命苦啊!生了一個不孝女,不孝女啊,就連自己母親的命都不管了。”母親說着又砸了兩個碗。

    廚房一片的狼藉,她被鬼拿走了那麼多的壽命其實就等於是一下子老了十多歲,所以體力也大不如前,砸了這麼就已經徹底的累壞了。

    喘着粗氣,硬撐着,其實就是叫罵給我看的。

    我想着昨夜白流年說的話,便沒有搭理他,此刻,白流年也從毒草公的房裏出來了,看他一臉倦容好似昨夜睡的並不好。

    他朝着廚房裏頭撇了一眼,並不意外,直接喊了紫玉她們:“走,今天出去喫。”

    白流年說完又看向了我,我自然是站在他這邊的,他這一次是非要扳一扳母親的脾氣不可。

    所以,故意沒有叫上母親,我能感覺到身後那股可怕的殺氣和濃濃的敵意。

    白流年帶着我們,出去吃了紫玉一直心心念唸的漢堡薯條,大家坐在一起,我不免嘆了一口氣:“其實,何苦氣她呢?”

    “你相信我,三天之內,她必定消停,並且從今往後,對你絕對不敢再說刻薄的話。”白流年說的很是篤定。

    我卻是將信將疑,因爲母親的性格,我自認爲自己比白流年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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