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兇咒:與屍同行 >第五十五章上錯身
    他先是驚訝,緊接着嘴角漸漸的出現了笑容,先是偷偷的笑,然後變成了大笑,幸災樂禍,一點之前高冷的樣子都沒有了。

    那句話怎麼說來着,人是有兩面性的,我今天算是徹底的見識到了。

    “毒草老兒你若再笑,今後別想讓我跟你下棋。”白流年怒視着他。

    他聽了之後立刻憋住了笑,但是臉頰依舊是抽搐了好幾下,這才勉勉強強的穩住了臉上的表情。

    “這,這?這確實不怪我啊,是那玉丫頭突然闖進來,分了我的神,所以纔會弄錯了。”毒草公對白流年解釋道。

    白流年依舊冷着一張臉,我就立在門邊看着自己的肉身在跟毒草公說話,有種很奇妙的感覺,就好像是在看鏡子一般。

    不過,如果換做我,用這種口吻跟毒草公說話,只怕毒草公早就對我不客氣了。

    “別說廢話,現在怎麼辦?”白流年盯着毒草公。

    “沒事兒,最多,你們喝個離魂湯,把魂魄逼出之後,我再給你們安一次魂,那不就好了麼?”毒草公輕描淡寫的說着,好像這件事在他看來是十分簡單的。

    “不行,小犀昨天才喝過離魂湯,而且,藥量太大,這樣會損害她的肉身和三魂七魄,讓她的身體變得更加陰寒,所以,絕對不行!”白流年說的非常篤定。

    毒草公聽完凝了凝眉,又朝着我這走了過來,他擡起手按在我的手腕上,微微點頭。

    “那就先養養,過些日子再換?”他好似是試探性的問。

    白流年看着我,最後只能是妥協答應了。

    只是,他用我的肉身,我用他的,這實在是有些難爲情。

    “神醫,大概要多久?”我有些焦急的問。

    “養魂這事兒要看你的先天條件,最快也需一個多月的時間。”他笑着說道。

    “一個多月?”我無語的看着毒草公。

    本來還想着,要只是一兩天的話,那麼就忍耐一下,可誰知道居然要一個多月?

    “神醫,就不能再快點麼?”我有些焦急了。

    毒草公撇了我一眼:“快點?你身體喫的消?要是傷了你的三魂七魄,那臭和尚還不得殺了我呀?”

    “這?”我很是無奈。

    正是躊躇之際,李姐來敲門了,說是母親好像是病了,她上樓看,母親是渾身冒冷汗。

    “我這就上去。”我應了一聲,其實,李姐是衝着我的肉身方向,也就是對白流年說的。

    “哦,我和小犀一起上去。”我說着趕忙去拉白流年。

    白流年任由我這麼拽着他,跟我一起上了樓。

    到了母親的房裏一看,她的面色都有些發青,白流年看了之後說是估計是那夜嚇壞了,不過,並沒有什麼大礙,之前母親就有喫舒緩精神的藥,這幾天估計是斷了,白流年讓李姐幫母親把藥找出來之後,餵給母親喫。

    李姐點了點頭,有些狐疑的看着我的肉身。

    “小犀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兒,你今天看起來好像有些不高興?”李姐盯着我的肉身問道。

    白流年這個人,平時就是喜歡沉着一張臉,被李姐這麼一問,立刻搖頭。

    “沒事,李姐,這裏就勞煩你看着了,小犀我們先下樓。”我說着把白流年推出了房間,也沒有下樓而是到了隔壁,原本二姐的房裏談話。

    “白流年,我們互換魂魄的事兒,就別讓大家都知道了,省的嚇着她們。”我對白流年說道。

    白流年點了點頭,這也是他的想法。

    “那你?”我望着他,指了指他的臉,希望他能多笑笑。

    他狐疑的盯着我,似乎不明白我的意思。

    “你不笑,看着就有些怪了。”我只能是直接提醒。

    白流年這才艱難的露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我也不勉強他了倆人乖乖下樓。

    “喫飯了,這肉還有大半鍋呢,來多喫點。”毒草公說着就打了一大碗的冒着熱氣,香飄飄的狐狸肉遞給了我。

    因爲他知道,白流年是嗜血的,所以並沒有給白流年盛。

    我正飢腸轆轆,腦袋都一片空白了,端起碗居然就忍不住先喝了一口,結果一股子噁心的感覺立刻就讓我把湯吐了出來。

    “哎呀,你不喫也別糟蹋啊!”毒草公有些生氣。

    畢竟,這千年的狐狸,可不是那麼好尋的,他也是藉着這個機會,給自己補一補,順帶也便宜了大家。

    “不是我?”我說着又把這湯碗湊近了一些,那噁心的感覺再一次涌上了心頭。

    我似乎有些明白了,現在,我上了白流年的身,所以,我應該跟着他的習性走,

    去喝血纔對。

    “小犀姐姐,你今天早飯就沒喫,身體還不舒服麼?”紫玉關心的問道。

    我趕忙拉着白流年坐下,白流年在我的耳邊低聲說道:“這些東西?”

    “你嘗一嘗!”我給白流年打了一碗,認真的看着他。

    他疑惑的蹙眉,不過,既然是我端給他的,他還是勉爲其難接了過去,不過聞了聞之後,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變化。

    可最後白流年還是將那狐狸湯放在了桌上,讓李姐給他拿些清粥小菜來。

    “清粥小菜,只有早上剩下的了,我幫你熱一熱。”李姐說罷就去廚房熱菜去了。

    不一會兒就端出了熱好的飯菜,白流年吃了一口之後,臉上居然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看來,他現在用我的肉身,是可以喫這些正常食物的。

    “哎呀,看來你是因禍得福啊?那今天可不能錯過這個了。”毒草公再次把那狐狸肉推到了白流年的面前。

    白流年瞪了他一眼:“我不喫葷!”

    “都破了色戒了,還這麼在乎葷素?那句話怎麼說的,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毒草公當着大家的面,就開始調侃起了白流年。

    “什麼色戒?什麼不喫葷?小犀姐姐,你不喫葷麼?”紫玉好奇的看着我的肉身。

    白流年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我的肚子咕咕叫着,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心中想着,這下完了,我難不成要喝血麼?可,那怎麼下的了嘴啊?

    白流年自己還未喫完,就站起身,朝着廚房走去,出來的時候,就遞給了我一個蓋着蓋子的杯子,我掀開蓋子一看,裏頭居然是殷紅色的血漿。

    不過,之前,我一直覺得血漿帶着一股子血腥味兒,那種腥味兒讓人覺得噁心,可誰知道,現在卻只是聞到一股難以抑制的香味兒。

    這種香味兒中,還帶着甜,讓我的心情大好,不過肚子叫的就更加厲害了。

    “委屈你了。”白流年疼惜的望着我。

    我趕忙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這聞着還不錯呢。”

    說完,就把杯子朝着自己的嘴邊湊近,可腦子裏卻是想着,這東西可是人血啊,心中多少是膈應的。

    可是,我不喝,怎麼養白流年的肉身,總不能把這肉身餓的皮包骨頭吧?

    而且,自己之前勸白流年喝血的時候,一直說這沒什麼,如今角色轉換我才知道,這簡直就是對自我的一種挑戰。

    “你如果不?”白流年開口還想說什麼,我便一咬牙一跺腳,仰起頭咕咚咕咚的,把這血漿全部都喝了下去。

    嘴裏一股子香甜的味道蔓延開來,我還有想要喝第二杯的衝動,因爲這種味道實在是太迷人了。

    “還餓麼?”白流年望着我。

    “不餓了,我把這杯子洗一洗。”說完,就就去廚房裏,把杯子殘留的血跡全部都沖洗乾淨。

    並且還吸了吸鼻子,目光朝着那冰箱看去。

    我發現,我自己的嗅覺都好像靈敏了許久,隱隱約約的都能聞到冰箱裏血漿的氣味兒。

    從廚房出來,白流年他們也喫的差不多了,毒草公滿足的搖晃着腦袋,對白流年說道:“走啊,殺一盤去。”

    紫玉皺着眉頭,別看她年紀小,聰明着呢。

    “神醫伯伯,你之前不是都找流年哥的麼?”她望着毒草公。

    “你那流年哥哥不行了,臭棋簍子,現在要換一個了。”毒草公這個時候還不忘了要踩白流年一腳,真的是相愛相殺。

    “哼。”白流年冷冷的哼了一聲,冷着一張臉說道:“你找別人吧,我的棋藝不精,就算了吧。”

    說完起身就走,毒草公趕忙跟上去“哄”他。

    紫玉是徹底看蒙圈了,我咳嗽了一聲,讓紫玉在客廳裏看一會兒書。

    “砰砰砰,砰砰砰。”

    正和紫玉說着話,外頭就傳來了敲門聲,我趕忙朝着走廊走去,想着母親的人緣其實很差,能往我們家經常走動的,那也就只有二姐了。

    這打開門,果不其然啊,就是二姐還有周大貴。

    周大貴自從上一次被青蓮姐給嚇着之後就不敢再來了,不過今天怎麼就又找上門了呢?

    我狐疑的望着那周大貴,二姐則是微笑着說道:“流年啊,怎麼是你來開的門?小犀她們呢?”

    “哦,在裏面呢。”我說着側了側身,把他們給請了進來。

    他們進了客廳,我一直跟着,周大貴看到姐姐也不敢再跟之前一樣擠眉弄眼的,老實了不少。

    我告訴二姐母親身體不適,她則是擔憂的先上樓看母親了,就剩下週大貴,跟我們在廳裏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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