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兇咒:與屍同行 >第七十九章岔路口
    白流年在這凹凸不平的岔路上,依舊好似要把車子開的飛起來,臉上雖然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但是,我知道,此時此刻他的內心深處是無比着急的。

    因爲,兩天的時間,就可能有很大的變數了,如果千裳影落入邪師的手中,那麼虛於肯定捨不得把她的怎麼樣,但是,落入青門,那可就不好說了。

    之前的大戰,青門損失上百人,這次想必也不會輕易放過千裳影和這些邪師。

    “冰塊臉,你慢點兒,慢點兒!”蒙天逸手中的柿子都因爲車子的劇烈搖晃而掉到了地上。

    白流年也沒有絲毫減速的意思,我看着蒙天逸,衝他微微搖頭,蒙天逸這才抓着前座的椅背,勉強坐着。

    車子疾馳了三個多小時,終於在霧村的入口停了下來,之所以停下,完全是因爲這入口太窄,根本就不足以讓車子進去。

    我們只能將車子停在村口,拿了一些必需品,我們就下車自己走進去。

    “這是什麼村子啊?這麼怪?”蒙天逸朝着村子的入口看着,這個入口很深很深,兩側種了茂密的槐樹,槐樹的枝葉相互交錯形成了一個圓形的入口。

    這個入口就好像是一個無底洞一般,讓人看了有些生畏。

    白流年撇了一眼這些樹,就轉過頭來,對我和蒙天逸說:“你們跟緊我。”

    “嗯。”我點着頭,往前走了一步,白流年帶頭走進了那入口。

    這一進來,我就覺得裏頭寒氣逼人,好像氣溫一下子就下降了十幾度一般,讓我忍不住一邊走,一邊搓着手。

    蒙天逸也跟我差不多,哈着手問白流年:“冰塊臉,這入口好奇怪啊,我們會不會走錯了?”

    “不會的,導航上,就只有這一條路。”不等白流年開口,我就對蒙天逸說道。

    剛剛在車上的時候我也看了路線圖的,所以很肯定。

    “都說槐樹爲鬼,容易招惹不乾淨的東西,這村裏的人難道不知道這麼簡單的禁忌麼?居然在這種了這麼多的槐樹?”蒙天逸一邊走,一邊搖頭。

    我和白流年都沒有吭聲,我不說話是因爲緊張,白流年則是要集中精神目光不但緊盯着前方,就連視線的餘光還時不時的掃一眼我和蒙天逸,估計是怕我們兩個沒有跟上。

    就這麼走了約莫十幾分鍾,前面依舊深不見出口,而且,我覺得實在是太奇怪了,於是轉身朝着身後看了一眼。

    這不看還好,一看就愣住了,因爲剛剛我們進來的那個入口居然不見了。

    “白流年,蒙天逸!”我趕忙喊道。

    他們兩個立刻就停住了腳步回過頭來看着我,當然也看到了身後那消失的無影無蹤的入口。

    “怎麼會這樣?我們是不是進入了,別人的什麼陣法裏去了?”蒙天逸眉頭緊蹙,望向白流年。

    “不是。”他說的很肯定。

    “那這是什麼,幻覺麼?”他茫然的問。

    “怎麼可能,我們三個人的幻覺都是一樣的?”我覺得入口是真的消失不見了。

    蒙天逸抿了抿嘴,思索着沒有再說話。

    “走吧。”白流年表現的十分平靜,轉身繼續朝前走去。

    我的心跳的飛快,覺得很是不安,就感覺我們三人正在朝着危險靠近。

    又走了半個多小時,前面依舊是極深的一個通道,而身後還是沒有退路。

    蒙天逸停了下來,搖晃着腦袋說:“這是不是遇上鬼打牆了?都走了這麼就,爲什麼還沒有走出去?”

    “不是鬼打牆,只是錯覺。”白流年見蒙天逸靠在一旁的樹上,就指着這樹對我們說:“你們看這些樹木其實是歪的。”

    “歪的?”我也朝着這些樹木看了一眼,沒錯,確實是歪的,只不過是歪的不算特別明顯。

    “就算是歪的那又怎麼樣?”蒙天逸不知道白流年想證明什麼。

    “一兩棵樹是歪的,那可能只是偶然,但是,這兩排都是一樣的,微微歪斜不易察覺,但其實,我們朝前走遠了之後,身後那些歪斜的樹木就會慢慢的把路口給擋住,直至完全看不到路口。”白流年指着路口的方向說着。

    我和蒙天逸仔細的朝着後方的那些樹木看去,好像確實是這麼一回事兒啊。

    “所以,這條路只是有些長,我們並不是入了什麼陣法,更加不是鬼打牆。”白流年說完,就示意我們快些走。

    因爲目前我們還不知道這條路的全長,說不定要在這裏頭耗上許久,所以必須加快腳步。

    連跑帶走,約莫一個多小時之後,終於看到前方透出了一些光線,這些光線讓已經在昏暗中走了許久的我們覺得有些刺眼。

    我

    下意識的伸出手,輕輕的擋在眼睛前頭,眯着眼朝着外頭看去,結果還什麼都沒有看到的時候,就聽到了嘩啦啦的水流聲。

    “哇,瀑布啊!”蒙天逸已經興奮的叫了起來。

    “瀑布?”我走到了白流年的身旁,朝着出口外頭看,果然,外頭就是一個瀑布,而且,我們是站在瀑布頂端的石頭上的。

    這底下,這至少有幾十米的高度,讓人看了就生寒。

    而眺望這山下,我們看到了一些星星點點的房子,應該就是霧村村民的家吧。

    “我們先下山吧,沒準,還能找那些村民要點喫的。”蒙天逸笑着說道。

    這山上,滿山遍野的都是槐樹鬱鬱蔥蔥的,想要找到下山的路也極爲困難,最後在山上轉了好幾圈之後,才幸運的誤打誤撞找到了下山的小路。

    這小路很窄,一次只能容得下一個人往下走,白流年不住的對我們說着小心,因爲另一邊就是山底,身旁沒有欄杆之類的東西可以護着我們。

    蒙天逸走的腳都有些抖了,見他身體微微向外我趕忙伸手扶了他一把,此刻的他已經沒有力氣說什麼話了。

    當我們三人從山上下來,天空已經黑了,不過,前面那亮着燈火的村莊,卻讓我覺得看到了希望。

    “我們趕緊去借宿吧。”蒙天逸激動的說。

    “嗯,好。”說罷,我們三人相互攙扶着,就朝着第一戶亮着光線的房子走去。

    這房子,還是比較早之前的那種石頭堆砌而成的房子。

    “砰砰砰,砰砰砰。”

    蒙天逸迫不及待的就擡手去拍門,嘴裏還喊道:“有人在嗎?”

    我隱約聽到屋內有說話聲,不過,我們敲門之後,那說話聲就戛然而止了,緊接着門後就傳來了腳步聲。

    “誰啊?”裏頭的人沒有開口,而是警惕性的問道。

    “大叔,我們是?”蒙天逸想了想,看向了我和白流年。

    “我們是來這旅遊的學生,現在天黑了,想冒昧的在您這借宿一宿,不知道行不行?”白流年客氣的問道。

    結果,裏頭的人立刻就把門給打開了,我藉着裏頭透出的光線一看,發現是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大叔。

    這麼冷的天,他就穿着單薄的衣褲,皮膚很黑,他那圓圓的眼睛是直勾勾的盯着白流年的。

    他上下打量了白流年一翻,便連連點頭:“好,你們進來吧。”

    正常情況下,至少要問我們幾個問題,可是這大叔卻是直接大方的把房門給打開了,讓我們進去。

    白流年警惕的掃視了一眼裏頭的情況,小院裏空蕩蕩的,院子中間種了一棵槐樹。

    “你們進來吧。”那絡腮鬍大叔,對我們幾個招呼着。

    白流年率先踏入了門檻,我和蒙天逸也跟了進去。

    這絡腮鬍大叔帶着我們到了屋裏,他們這沒有客廳,小院子後頭就是一個大屋子,推門進去的時候,我看到了兩個男人。

    一個骨瘦如柴,一個滿嘴的黑牙,這種牙應該是長年吸菸者纔會有的。

    那兩個人男人正坐在炕上說着什麼,大叔把我們帶進來之後,他們就表現的異常的驚訝,跟那絡腮鬍大叔一樣,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白流年看着。

    “呵呵呵,今天真的是打攪各位了。”蒙天逸乾笑着說道。

    坐在炕上的那兩個人聽了之後,這纔回過神來,搖晃了一下腦袋說:“不打攪,不打攪,你們坐。”

    他們的普通話有些生硬,起身就要把炕讓給我們幾個坐。

    蒙天逸也不客氣了,腿肚子都發抖的他二話不說就坐下了,絡腮鬍大叔問我們餓不餓,他去給我們準備一些喫的。

    因爲確實是飢腸轆轆,也就沒有跟他們客氣。

    “你們怎麼會到這來?”

    絡腮鬍大叔和那骨瘦如柴的男人去給我們準備喫的,就剩下滿嘴黑牙的男人。

    他的年紀是最輕的一個,笑起來咧着嘴,露出一口大黑牙。

    “呵呵,你好啊,我叫蒙天逸,她叫林犀,他叫白流年,我們都是學生,出來旅遊的。”蒙天逸禮貌的回答。

    那男人聽了,點着頭說:“原來都是學生啊,我叫勿三,你叫我阿三就好了。”

    “霧三?這霧村裏的人都姓霧麼?這個姓好像很少有呢。”蒙天逸笑着說道。

    那勿三笑着點頭,說裏頭那絡腮鬍胡叫勿江,還有那個乾瘦的叫勿逵,大家一個村都同姓也就是一家人。

    說完,他又咧嘴笑了起來,那眼神中帶着古怪,緊盯着白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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