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兇咒:與屍同行 >第九十一章手
    我和蒙天逸相互對視了一眼,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

    “咔擦!”一聲,郝姐在這個節骨眼上推門而入,嚇了我們一大跳。

    “咳咳。”郭萬松咳嗽了一聲,看着郝姐,就好像也被郝姐給嚇着了一般:“下次進來的時候記得敲門!”

    他說話的語氣中帶着慍怒,郝姐連連點頭道歉,放下手中的茶水之後,趕忙退出了書房。

    這郭萬松才把目光收了回來,繼續一臉陰森的看着我和蒙天逸,就好像是說恐怖故事之前要增加那種氣氛一般。

    “郭先生,您直接說事兒,別這麼瞪眼睛。”蒙天逸凝眉說道。

    他清了清嗓子,看着我們說:“你們是不知道,我看到一隻手從那方形的入口伸出來的時候差點就叫出聲來了。”

    “哎,那是你女兒的手吧?”蒙天逸有些不耐煩。

    “不,應該不是,我女兒從小嬌生慣養,可是那隻手又粗又黑,一點兒都不像是我女兒的。”郭萬松說着,還自顧自的打了一個哆嗦。

    他是肯定屋裏就只有他女兒一個人,可是,那隻手卻絕非他女兒的手,他懷疑裏頭有鬼!

    “我師父是怎麼說的?”蒙天逸問道。

    不說這個問題還好,一說那郭萬松的臉色就立刻沉了下來,說胖子當時來了只是讓他們家改喫素,其他的便什麼也沒有做了。

    “喫素?”我和蒙天逸都不由的重複了一遍。

    “對啊,不過喫素之後,我的身體倒是好了不少。”那郭萬松嘀咕了一聲。

    “這話怎麼說?”我狐疑的問。

    “哦,是這樣的,之前我這身上每天都會有好多的抓痕,也不是我自己抓的呀,就好像是什麼東西撓的。”郭萬松說完,還把他的貂皮大衣給撩了起來露出了一截又白又肥的手,上頭確實是有一些已經癒合的抓痕,就好像是貓抓的。

    他給我們看了一眼他手上的傷,就說自從喫素了之後,這身上就沒有再出現過這種痕跡了。

    所以,他才願意再給胖子一次機會。

    我沉默不說話,這種情況,胖子又建議他喫肉,不用猜就知道是畜生的報復,他一定是吃了有靈性的動物,而並非家畜。

    “今天,讓你們過來,不是爲了說這些,最重要的,還是我的女兒。”郭萬松嚴肅的說着。

    “那能讓我們去你女兒的房門前看看麼?”蒙天逸問道。

    他聽了猶豫了一下,說過去可以先把鞋給脫了。

    仔細一問才知道,原來,現在他的女兒只有晚上的時候才進食,並且白天只要門外有動靜,他的女兒就會在屋裏歇斯底里發狂吼叫,十分激動。

    “這也這個年紀了,說實話,原本離婚是爲了找個年輕的再生一個兒子,不過三年了我換了好幾個女朋友也沒有懷上,估計也生不了,所以也就這麼一個閨女,你們無論如何也要救她。”郭萬松說這話的時候,倒是表現出了一個父親的擔憂。

    讓我看着,也覺得順眼了許多。

    蒙天逸點了點頭,我們倆就在郭萬松的書房裏脫了鞋子,然後躡手躡腳的朝着郭萬松女兒的房間走去。

    郭萬松有些不放心,自己也脫了鞋跟在我們的身後。

    還不住的衝我們做那種噓聲的手勢,可當我們距離那白色的門還有三米左右的距離時,我便聽到了尖叫聲。

    “啊啊啊!”

    緊接着就是噼裏啪啦的好像有很多東西掉到地上的聲音,難道說房裏的人,已經發現我們了?

    我狐疑的看着蒙天逸,蒙天逸也一臉茫然的看向了我。

    “婷婷,是爸爸啊,你沒事兒吧?”郭萬鬆開口低聲問道。

    “啊啊啊!”

    裏頭的女孩兒依舊在叫着,完全沒有理會郭萬松。

    郭萬松只能是伸手攔住了我和蒙天逸示意我們兩個立刻後退,而當我們退出五六米之後,門內的尖叫聲終於是停下來了。

    “真是邪門了,她的眼睛長在門外麼?”蒙天逸盯着那白色的木門仔細的看着,覺得很是奇怪。

    我則是想着郭萬松之前說的話,他說從裏頭伸出來的手,不是他女兒的。

    那麼,會不會真的是邪物?那現在在房內尖叫的,會不會也並非是那郭婉婷?

    “郭先生,這聲音是你女兒的聲音嗎?”我問郭萬松。

    郭萬松下意識的就想說“是”,但是,嘴巴剛張開,卻又遲疑的轉動了一下眼眸,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你不是吧?就連自己女兒的聲音都認不出來

    麼?”蒙天逸有些無奈的看着郭萬松。

    郭萬松抿了抿他那厚厚的嘴脣,說道:“這女孩兒的聲音不都差不多麼?而且,她沒有說話,只是尖叫,這怎麼分?好像聽着是比之前尖銳了不少,哎呀,總之我也不清楚。”

    “哎,算了,你是指靠不上了。”蒙天逸盯着郭萬松搖晃了一下腦袋。

    郭萬松則是尷尬的笑了笑,帶着我們回了書房。

    我們穿好鞋,就等着今天晚上,送餐的時間了,到時候不但可以跟郝姐一起靠近,也能看看,這郭萬松所說的手。

    說不定真能發現什麼端倪,我說着便發現青蓮姐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從墜魂砣裏又跑了出來,就站在書房的那件戲服前。

    我站起身朝着她走了過去,只見她直勾勾的盯着那戲服看着。

    她之前也是學過戲曲的,我以爲她是因爲這個才直勾勾的盯着這戲服看。

    “你這個年紀,也喜歡這行頭麼?”郭萬松望着我。

    我點了點頭,只是看着青蓮姐。

    “呵呵呵,我年輕的時候可是正經學過戲的,要不我給你唱一段?”郭萬松好似對唱戲確實是十分的熱衷。

    因爲,我壓根就還沒有答應要聽,他就已經捏着嗓子給我們唱了一段最有名的《牡丹亭》,說實話,唱的確實是不怎麼樣,根殺豬差不多,音調不穩,時高時低,讓聽的人很尷尬,都不知道到底應該給出什麼樣子的反應纔對。

    可青蓮姐聽了卻是眼眶泛紅,好像被感動了一般。

    “青蓮姐,你好歹是學過戲的,這?”我無語的看着青蓮姐。

    “君生,你問問他,問問他是不是認識一個叫孟君生的。”青蓮姐幾乎是哽咽着對我說的。

    “青蓮姐,這牡丹亭可是名曲,他既然學過戲,會這一段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不一定就是?”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青蓮姐姐就已經等不及了抓着我的手腕。

    我只能是開口詢問:“那個,郭先生,您是不是認識一個叫孟君生的?”

    “孟君生?不認識。”郭萬松想了一會兒,立刻搖頭否認:“不過,這一行很多人用的都是藝名。”

    “問他這戲服是哪兒來的?”青蓮姐又說道。

    我如實問了,結果這郭萬松說,這戲服是之前一個角兒送給他的,不過他們已經十幾年沒有見過了。

    “那角兒叫什麼名字您還記得麼?”這一次,不等青蓮姐催促,我便趕忙問道。

    郭萬松點了點頭:“我們叫他孟老,全名我沒有聽人叫過。”

    “孟老?”我嘀咕了一句。

    “他年齡大不了我多少,主要是人家的資歷夠深,而且,十幾年前他在這市裏的“圊豫園”就已經是大角兒了,不過現在應該退休了。”郭萬松說着就笑了笑:“我這牡丹亭還是跟他學的,我再給你們唱唱其他。”

    郭萬松說完就擡手擺起了造型準備給我們來上一段,我趕忙開口阻止他。

    “那個郭先生,您還是先別唱了,我和您說的孟老可能認識,您可以給我們他的聯繫方式麼?”我打斷了他。

    他的臉上的表情稍稍有些不悅,說是,就他這唱腔,要是去圊豫園裏那可要不老少的錢,才能聽上一曲。

    “呵呵,那這麼說來您可是被珠寶耽誤的戲曲家啊。”蒙天逸語調中帶着調侃。

    而這郭萬松倒是很認同,說當年他若是堅持唱戲,說不定那也是個角兒了。

    我和蒙天逸都是無奈的搖頭,他興致來了壓都壓不住,硬是又唱了起來,我們只能是坐在一旁看着他表演,心中第一次如此希望天色快些暗下來。

    好不容易等到了傍晚,不等郝姐上來請我們下去喫飯,我和蒙天逸就主動的說餓了,那郭萬松才停止了“炫技”放我們下樓喫飯。

    這到了樓下的餐廳,還真的是跟郭萬松說的一樣,他們家清一色的都是青菜,就連油用的也是橄欖油。

    “哎,你們是沒有口福啊,前段時間,我這普通的肉就別說了,還有“虎湯”呢!”郭萬松一臉得意的說着。

    “虎湯?”我好奇的看着他。

    “就是貓湯。”蒙天逸解釋道:“這冬季進補,很多人喜歡喝貓湯的。”

    蒙天逸說完,又壓低了聲音,在我的耳邊說道:“你看他胳膊上的那些抓痕,一看就是貓抓的,不過那貓湯聽說壯陽的,這郭萬松估摸着還想翻盤生個兒子吧。”

    我望着郭萬松,確實,那傷口仔細看應該是貓撓的,看來有些動物確實是有靈性的。

    郭萬松攪拌着碗裏的青菜,有些食之無味,先上樓了,就留下我和蒙天逸還有郝姐在餐廳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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