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兇咒:與屍同行 >第一百零九章真兇
    白流年立在原地嘴脣飛快的上下張合着,徐菲菲在距離白流年半米左右的距離時突然就停下了,而停下之後,她那滿是戾氣的眸子轉向了我。

    “吾身淨,厲鬼妖邪不得入,萬般戾氣自消散。”

    這次不等白流年提醒,我就立刻掐起了法訣,趕忙念出了法咒,這法咒一出,我在心中暗示自己別害怕,必須要頂住。

    這厲鬼沒有近我的身,不過,我不知道是自己的法咒起了作用,還是身上的八卦鏡起了功效。

    “啊啊啊!”那徐菲菲怒吼了一聲,我不敢睜開眼去看。

    但是,緊接着我卻聽到了“嘭”的一聲,好像有什麼東西倒在了地上,這讓我的心頭一顫,就怕是白流年出事兒了。

    於是立刻就睜開了眼,結果直接就對上了一雙殷紅的眸子,和一張乾巴巴的面孔。

    我的心猛的收縮了一下,但是,依舊是強裝着鎮定,腦子裏不斷的想着,我這法咒就算不管用,還有八卦鏡,她絕對不能把我怎麼樣,所以,我壓根就不需要怕她。

    這麼一想,心理立刻就踏實了。

    那徐菲菲還朝後退了幾步,我這纔看到,倒在地上的不是白流年,而是那郭婉婷。

    郭婉婷摔在地上,一開始還有些發懵,當她睜開眼,看到徐菲菲的時候,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整個人以極快的速度朝着牆角縮去,腦袋已經搖成了撥浪鼓,她的嘴裏拼命的喊着:“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呵呵呵。”徐菲菲的臉上,立刻就盪漾起了恐怖的笑容。

    她飛快的朝着郭婉婷飄了過去,我下意識的想要過去攔住徐菲菲,卻被白流年給擋住。

    “白流年,她?”我狐疑的看着白流年,不明白爲什麼他不讓我幫忙。

    結果那徐菲菲一靠近郭婉婷,病房的門,就嘭的一聲打開了。

    緊接着我便看到了郭萬松從門外走了進來,手中還抓着幾張符紙,我認出那些符紙是蒙天逸之前畫好了貼在郭婉婷門上的。

    “滾開!”郭萬松大吼了一聲,直接就抓着符紙朝着徐菲菲貼了過去。

    那符紙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徐菲菲的腦門前,書中寫過,這個位置就是最好的鎮鬼位,只要符紙沒有問題這個徐菲菲就無法動彈。

    只不過,徐菲菲只是停了兩秒,便擡起她那乾癟的手,一把將符紙給扯了下來。

    “怎麼?”郭萬松有些驚愕的看向我和白流年。

    “懺悔吧!”白流年看着郭萬松,說道。

    “菲菲,你放過婷婷,婷婷還只是一個孩子,當年她不是故意的。”郭萬松大聲說道。

    結果白流年卻眯了眯眼眸,盯着郭萬松:“還不說實話?”

    “什麼?”郭萬松愣愣的看着白流年,好似不知道白流年在說什麼,但是,眼中卻帶着恐懼。

    “當年你是如何害死徐菲菲的,現在就當着她的面,好好的懺悔。”白流年看着郭萬松:“你若是不懺悔,那麼這件事,我們便不插手。”

    白流年說着後退了一步,走到了我的身旁。

    我則是一臉發懵,心中很是狐疑,這是怎麼一回事兒,那徐菲菲不是郭婉婷害死的麼,兇手怎麼又變成了郭萬松?

    而看郭萬松那錯愕中帶着驚懼的眼神,好似是被白流年說中了。

    徐菲菲那猩紅的眸子也盯着郭萬松,郭萬松依舊搖頭,說這件事,跟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你很聰明,當時處理屍體的時候,你是讓自己的女兒動手的,所以沒有留下自己任何的指紋,不過人是不是你殺的,你應該很清楚,那木釘是你親手釘入徐菲菲的頭頂,並且,還將她的屍體泡在了福爾馬林之中做了防腐。”白流年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一點兒的漣漪。

    “不是的,這件事,我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如果我知道那房間裏有屍體,怎麼可能讓你們報警?”郭萬松激動的辯駁。

    白流年卻冷冷一笑:“郭先生,當時報警的人是我,不是你,你自己也應該沒有想到你的女兒已經逃跑了。”

    之前,我就一直在想,爲什麼郭萬松不讓心理醫生進房間給郭婉婷治療,如果是進房治療,應該早就會發現屋內的郭婉婷是假的。

    原來,問題是出在郭萬松的身上,是他想要隱瞞這一切。

    “就算是你報的警,但是殺人也不是我的本意,是婉婷太沖動了。”郭萬松說罷就將當天的事兒和盤托出。

    原來當年,那孩子確實是郭婉婷讓徐菲菲做掉的,並且開了一百萬的價錢,徐菲菲並不是真的想跟一個比自己父親還要老的男人相伴一

    生,所以開出了兩百萬的條件,只要郭婉婷把錢給她,她就把孩子給做了。

    郭婉婷賣了郭萬松送給她的那些珠寶,湊夠了兩百萬,交給了徐菲菲,徐菲菲爽快的把孩子給做掉了,並且還拿着那胎,交給了郭婉婷處理。

    郭婉婷就按照書中所寫的方法把那胎給封住,她本以爲這件事就這麼了結了,可誰知道,徐菲菲並不是一個知足的女人。

    那些錢,不到一年就揮霍光了,她又找上了郭婉婷,並且這一次開口就是五百萬,說是一次性買斷,否則就會把之前流產的事兒告訴郭萬松。

    郭婉婷很害怕,她知道這件事將會沒完沒了,所以,假裝取首飾給徐菲菲結果順手就抓了一把椅子砸在了徐菲菲的後背上。

    徐菲菲踉蹌了一下摔倒在地上,嘴裏大聲的叫囂着:“你這個死丫頭,除非今天你把我給殺了,否則,我就掏光你們家的錢,讓你跟你的老孃睡大街去!”

    也就是這句話,讓郭婉婷動了殺機,將這徐菲菲拖進了浴室裏,仔細的思考了許久,最後在浴缸裏放滿了水,將徐菲菲按在了水中。

    徐菲菲不斷的掙扎,她痛苦的撲騰着。

    郭婉婷開始有些害怕,她想鬆開手,但是,另一雙大手卻直接按在了徐菲菲的後腦勺上,徐菲菲很快就不再掙扎了。

    郭萬松就在浴室裏,讓郭婉婷緊緊按着徐菲菲他把木定製釘入了徐菲菲的頭頂。

    其實當時她只是昏迷,頭頂上的木釘子纔是徐菲菲的致命傷。

    “這個女人,當時不但收了我女兒的錢,還捲走了我卡里的大半流動資金,我也是出於氣憤一時衝動,纔會動手殺了她。”郭萬松到現在,那語氣中都沒有絲毫的後悔和愧疚。

    不過,現在我總算是明白了,爲什麼當時打開郭婉婷房間的時候,爲什麼會有一股子潮味兒。

    “原來是你?”徐菲菲冷冷的盯着郭萬松。

    只是一個願意爲了金錢殺死自己孩子的女人,似乎也並不值得同情。

    白流年似乎不想聽他們相互指責,直接開口問道:“高警官,都錄音了麼?”

    “錄音了。”高警官說着,從門外頭走了進來,手中還拿着手銬。

    原來白流年已經悄悄的跟高警官“串通”好了,今天就是爲了逼郭萬松說出實情。

    不等這郭萬松反應過來,手銬就直接銬在了郭萬松的手腕上,郭萬松整個人都呆若木雞,慌張的想要改口,可是,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徐菲菲,你是要讓他坐牢用餘生去懺悔,還是現在過來殺死他?”白流年看着徐菲菲,另一隻手已經朝着高警官伸了過去。

    高警官的兜裏還揣着那木釘子,如果這徐菲菲執迷不悟,那麼她現在就會被白流年滅了。

    徐菲菲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我有的選麼?我雖心中藏着怨恨,可是道行不夠,又能怎麼樣?”

    她倒是心理清楚的很,白流年見她想明白了,便擡起手,從他的衣袖裏飄出了一小團的黑氣。

    那黑氣,很快就變成了一個嬰孩兒的模樣,朝着徐菲菲就飄了過去。

    當他鑽到徐菲菲懷中的時候,徐菲菲臉上的戾氣瞬間就消失了大半,她抱着那鬼嬰親了又親,最後跪求白流年給她的孩子超度。

    說是自己這輩子確實是拜金,不愛惜自己的家人,還有這孩子,她希望白流年可以幫幫她們母子。

    白流年點了點頭,直接就盤腿坐在了地上,雙手合緊開始給徐菲菲還有那鬼嬰超度。

    因爲徐菲菲是誠心要走,戾氣也消失了大半,所以僅僅只花了一個小時,就把徐菲菲和那鬼嬰給送走了。

    高警官從頭到尾都是一臉驚詫的表情,因爲他雖然看不到徐菲菲,卻能看到那團黑氣。

    而且,這往生咒唸完了之後,高警官手心的黑點也全都消失不見了。

    “我要請我的律師過來。”郭萬松嚷嚷道。

    “真是不好意思,就算要請律師,那您也要先到局。”高警官瞪着郭萬松冷冷的說道。

    郭萬松卻搖頭:“你們偷偷錄音,這磁帶不作數的。”

    “虎毒不食子,你看看自己的女兒吧,你忍心讓她爲你揹負那樣的罪名麼?”高警官質問道。

    郭萬松看向郭婉婷,郭婉婷已經有些瘋癲了。

    我估摸着郭萬松是覺得,瘋子不會被制裁,所以才把罪名全部都推給郭婉婷的,從他的眼神來看,多多少少對女兒還是有愧疚的。

    “你女兒只要經過治療,一定能治好,所以,請你承擔起自己本就應該擔當的罪名。”我看着郭萬松,希望他能動惻隱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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