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兇咒:與屍同行 >第一百三十二章報名
    我看着那瓶子裏,鼓鼓囊囊又看似軟趴趴的傢伙,心頭就不由的一沉。

    就算它不是千裳影的蠱蟲,但是,這傢伙看着就怪噁心的,我實在是覺得自己養不了這蟲。

    白流年指着這水蛭,告訴我,這東西每天只要喂三滴血就夠了,不過,這血必須是我的,養夠了時日,它就能爲我所用。

    “嗯。”我點着頭,將這玻璃瓶子放到了一邊,不想再去看它。

    白流年進了洗漱間洗漱了一番,出來的時候身上就裹着一條長浴巾,看着他身上明顯的腹肌,我立刻就閉上了眼眸,心砰砰砰的跳的飛快。

    他一邊擦拭着頭髮,一邊朝着我這走了過來,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將被子一拉就躺倒了我的身旁,我的手甚至還碰到了他的皮膚。

    本就已經小鹿亂撞的我,立刻挪了挪身體,之前是怕白流年會對我怎麼樣,現在,卻莫名的害怕,自己會做出什麼不該做的,因爲只要他一靠近,我就有種心跳的不像話,並且大腦缺氧的感覺。

    我趕忙費力的側身與他拉開了距離,他卻好像並不明白我的意思,居然也跟我一樣,側過身從我的身後一把擁住了我的腰際。

    “別?”我的臉頰滾燙,怕被白流年發現我的囧樣。

    他卻擁着我,輕輕的在我的手背上拍着,哄我睡覺,我緩緩的閉上了眼眸,聞着他身上那隱隱約約透出的薄荷香味兒,居然在沒有喫安魂丸的情況下睡了一個好覺,沒有噩夢困擾,一覺睡到了天明。

    窗外頭隱隱約約透進來一點點的光線,外頭依舊是淅淅瀝瀝的下着雨,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昨天紗布有些溼了,白流年已經給我換了新的。

    而且,現在,我身上那種無力的感覺已經完全褪去,起身伸了伸懶腰便下牀了。

    桌上那玻璃瓶裏的東西,卻是又讓我吃了一驚,昨天還膨脹滾圓的水蛭,現在居然立刻縮小成了如小指頭一樣大小,沒有了之前的氣勢。

    桌上還放着一根針,我明白,這肯定是讓我喂血用的。

    雖然不怎麼喜歡這小東西,但是,既然已經決定要養了,我便也豁出去了,拿着針朝着自己的食指身上一紮,然後擠出了三滴血餵給這小傢伙。

    它好像立刻就聞到了血腥味兒,毫不猶豫的就朝着那血漿爬了過去,開始喫起了“早餐”,我則是進了洗漱間洗漱後下樓,樓下白流年正坐在店裏,手中握着手機,好像正在跟什麼人說着話。

    聽到我下樓的腳步聲,他立刻回過頭來,對着電話裏的人說了幾句話,就掛斷了電話。

    “怎麼了?”我見他表情還挺嚴肅的就問道。

    “胖子醒了,讓我們去醫院一趟。”白流年說道。

    “嗯,醫院昨夜?”我還想問問,昨晚醫院有沒有出事兒,但是,考慮到這是跟千裳影有關的話題,便又咽下了。

    “大家都沒事。”白流年說着,拉着我就出門去了。

    我們來到醫院的時候,師伯和胖子正在病房裏說話,胖子就肚子上,腿上都被包的嚴嚴實實的,動彈不得,臉色更是灰白如紙,原本圓鼓鼓的臉都癟下去了。

    看着他這副樣子,我的鼻子就是一酸,但是,強忍着裝作十分高興的樣子。

    “胖子,你終於醒了,一會兒,我就去買大骨給你熬湯,好好的補一補。”我望着他說道。

    胖子則是搖了搖頭:“現在不是說喝什麼湯的時候。”

    他說完,就咳嗽了幾聲,這咳嗽似乎是讓他渾身都疼痛不已,疼的一張臉憋的發青。

    “你有話慢慢說,以爲交代遺言,說一句少一句麼?”師伯坐在一旁的小椅子邊上,手中拿着一個小酒瓶子,正偷摸的喝酒。

    “師兄,我都這樣了,你還咒我?我看啊,我這次之所以會傷成這個樣子都是你咒出來的。”胖子不滿的撇了一眼師伯。

    “好好好,都是我咒的,你快別廢話了,有話快說啊。”師伯抿了一口酒說道。

    看來,在我們來之前,胖子並沒有跟師伯說讓我們過來的原因。

    胖子的目光看向我和白流年:“天逸呢?他怎麼沒有跟着你們一起來?”

    “蒙天逸跟劉叔回去了。”我回答道。

    胖子點了點頭:“那,陸家應該會給他安排,不過你們只能自己去了。”

    “自己去?”我還不知道,這胖子要我們去哪兒。

    “是選拔賽的報名,原本應該我帶着你們過去的,不過,現在你們只能自己去了。”胖子望着我和白流年,眼神中似乎帶着不安。

    “

    好。”不過只是一個報名,我想我跟白流年自己去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師伯原本是翹着腳,一臉淡然的聽着,結果聽到是要報名,眼前頓時是一亮。

    “小范兒,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你要是去不了,就由我帶着他們兩個去吧,畢竟,我也是選手。”師伯的說着,露出了笑容。

    胖子則是一副被驚嚇到的表情,一臉難以置信的盯着師伯。

    “師兄,你,你,你說什麼?”胖子有些磕巴的問。

    “我說,這一次,我也要參加選拔。”師伯一字一頓的說道。

    “不行!”胖子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刻就否決了師伯的想法。

    “怎麼,難道,你覺得我對付不了這些小年輕的?”師伯倒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臉上帶着勢在必得的笑容。

    胖子則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師兄,你還以爲,現在的青門還跟之前一樣麼?早就已經不是之前那麼簡單了,要真是跟這年輕人鬥一鬥,我能丟了一隻胳膊?還有,年輕怎麼了?現在人才輩出,你也別小看了他們。”

    胖子說完又頓了頓,盯着師伯,似乎還有話要說,不過是掂量着,不知道如何開口。

    “你想說什麼就說吧,別一副喫屎的表情。”師伯有些不滿。

    胖子一撇嘴:“師兄,你這話說的也太難聽了,我不是爲你着想嗎?你看看你,頭髮都快白了,何苦呢?”

    “你知道的,我決定的事兒不會改。”師伯凝眉,一臉嚴肅的說。

    胖子聽罷,用力的點了點頭:“好,好,隨便你,你高興就好。”

    胖子這明顯就是生氣了,他的手無力的朝着我們擺了擺,然後就默默的閉上了眼眸,也沒有跟我們說去哪兒報名。

    師伯則是朝着我們招了招手,示意我和白流年出去,他自己則是留在了胖子的病房裏,我們將病房門關上,很快就聽到了胖子和師伯的爭吵聲。

    想進去制止,白流年卻拉住了我。

    胖子和師伯的感情,十分深厚,畢竟當年也是出生入死的情誼,如今眼看着師伯一把年紀還要去“送死”,胖子的心中自然爲他擔心。

    只是,畢竟是男人,說不出那種擔憂的話,所以只能是用這種爭吵的方式。

    半個小時之後,師伯出來了,一臉得意的表情。

    “走吧,我帶你們去。”師伯對我和白流年說道。

    我看了看病房裏的胖子,有些不放心,他不能動彈,身邊是離不開人的。

    “放心吧,我給他請了兩個護工,看,來了。”師伯指着遠處過來的兩個一男一女說道。

    兩人的年紀都不大,師伯考慮到女人細心,男的則是給胖子把屎把尿的也方便一些,算是想的很是周全了。

    “走吧,別耽擱了,一會兒萬一趕不上怎麼辦?”師伯還挺着急的,帶着我們就出了醫院。

    只不過,這報名的地點,倒是讓我有些意外,這報名地點居然是郊外的一所破舊不堪的木房。

    如此簡陋的地方,居然會是青門的報名點,要不是師伯帶着我們過來,我還真以爲自己來錯了地方。

    我們幾個披着雨衣,冷的直打多少,離那木房還有五米左右的距離時,就已經聽到了裏頭有動靜。

    師伯走在我們的前頭,帶頭將這木門給推開了。

    裏頭的說話聲一下子就停了下來,放眼望去,這約莫一百多平的木屋裏,只不過站着二三十人。

    這些人的年紀大都是跟白流年相仿的,一個個都一嚴肅的看着我們幾個,似乎是依舊把我們當做對手了。

    “小犀,冰塊臉,你們總算是來了,慢吞吞的,我還以爲你們趕不上報名了。”蒙天逸遠遠的就衝我們招手了。

    其中靠我們算近的那幾個,立刻就開始議論了起來。

    “他們和好像都是陸家的人,應該都是靠走關係進來的,不足爲懼。”

    “對,這些軟柿子,不過是靠着身後有人,就囂張無比,到時候先給他們點顏色瞧一瞧。”

    看來,這些人是真的誤會了,我們也是經歷的生死纔有機會站在這的。

    “愣着做什麼,快寫名字。”蒙天逸示意我們到圓桌旁寫名字。

    我和白流年還有師伯正想往裏走,突然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伸手攔住了師伯。

    “這位前輩,接下來就是他們的事了,您可要回去了。”那男人起話來十分的恭敬有禮,一臉的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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