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兇咒:與屍同行 >第十章彼岸花
    蒙天逸也跟了上來,並且,速度還明顯的比之前要快了許多,大抵是想立刻跟底下的那些噬屍蟒拉開距離。

    只是一整條的水道底下幾乎都是噬屍蟒,我們一直挪到了師伯的身旁,看到師伯被那徐傲然給勒的一臉的通紅,看起來就快要窒息了。

    蒙天逸趕忙伸出手想要拖住那徐傲然的屁股,不過,仔細想想男女有別,又遲疑了。

    我咬着牙,將徐傲然的屁股朝上一推,她的手這才從師伯的脖頸處挪到了肩膀處。

    可是,這麼一來師伯的雙手就施展不開了。

    “傲然,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困難的,你只要抓住藤蔓,再擡腳瞪這些石塊,就能挪動了。”我說着示範了兩步。

    “不行,我動不了,我害怕。”徐傲然看着底下的那些噬屍蟒一臉的驚恐,壓根就不敢動彈分毫。

    “你這德性怎麼過的初級選拔?”蒙天逸怕師伯會撐不住,於是,有些生氣。

    “我,我,我那個時候是跟着小組的,要早知道這個選拔賽是這樣的,打死我都不來。”徐傲然說的倒也是直白。

    蒙天逸看着她頓時無奈的搖了搖頭,事已至此,也總不能讓師伯把徐傲然丟在這,所以蒙天逸就也顧不得什麼,讓徐傲然伸出一隻手勾着他,他跟師伯分擔。

    徐傲然點了點頭,正準備伸出手去勾住蒙天逸的脖子時,身體卻突然晃盪了一下,整個人就朝下一滑,我就在她的身旁,以最快的速度伸手拽住了她的胳膊。

    一個成年人的重量本就沉,加之她因爲太過於驚恐又拼命的蹬腿兒,我壓根就抓不住她,她的胳膊在我的手心中一點一點的朝下滑動。

    “傲然你不要動!師伯,你們快幫幫忙!”我咬着牙,覺得自己都快要把這牙齒給咬碎了,一隻胳膊都在不斷的發抖。

    而白流年迅速的甩出了一根藤蔓,直接纏住了徐傲然的腰際,然後將她朝上一拽,這個危機才就此解除了。

    我覺得自己好像又活過來了,師伯和蒙天逸則還有些發懵,因爲這前前後後也就十幾秒的功夫。

    等他們緩過神來的時候,白流年已經將那徐傲然甩到了自己的後背上,並且低聲呵斥道:“要想活命,就別亂動!”

    “嗯。”徐傲然哽咽着,對於白流年的呵斥感到十分的委屈。

    畢竟,她也是因爲害怕纔會如此的驚慌,而白流年可不管這些,一邊揹着她朝着水的上游挪去,一邊回頭看我們跟上了沒有。

    我們大家不敢耽誤,這吊着的時間越長,體力就消耗的越大,我們當然是想快點到前頭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可以休息的。

    這離上游越近,水流聲就越大。

    而且,除了這水流聲之外,還有一種“呼呼呼”好似風聲的聲音。

    “累了就停下休息一會兒。”我們大家朝着洞裏挪動了大約二十幾米,依舊沒有看到盡頭,白流年教我們把藤蔓纏在腰際,讓胳膊休息一會兒。

    我們大家都已經累的一動都不想動了,我覺得自己的體力已經到了極限,就連再動一步,我也沒有辦法。

    “冰,冰,冰塊臉,你說,這前頭還有多遠?這看也看不清。”蒙天逸上氣不接下氣的問白流年。

    白流年伸出一隻手,也不知道在做什麼,過了一會兒對蒙天逸說:“應該就在前面了,這裏的風比之前的要大了許多。”

    “那還等什麼,快過去。”蒙天逸說着就朝前挪動。

    白流年看了一眼精疲力盡的我,沒有動彈,只是對蒙天逸說了一句,讓他先上去看一看。

    蒙天逸應了一聲“好”之後,就消失在了昏暗的洞穴裏了。

    我見白流年在等我,不想當累贅,於是只休息了五分鐘不到,就硬着頭皮開始行動。

    就連師伯都說我,平時體力一般,這個時候倒是爆發了。

    “好,都跟上。”白流年看了一眼已經落到了最後的胡劍說了一句,但是,並沒有停下等待胡劍的意思。

    白流年之前就說過,他只會盡力顧着我和蒙天逸還有師伯,對於“外人”他沒有義務。

    所以,只說了一句話,白流年就繼續卯足勁兒快速的朝前挪動。

    約莫又挪了十米左右,聽到了前頭蒙天逸的叫聲。

    “你們快來啊!這裏有石階,你們快過來!”蒙天逸衝着我們喊道。

    “好!”師伯大聲的應了一聲。

    我們大家挪到蒙天逸所說的石階前時,已經是七八分鐘之後了,蒙天

    逸張開雙手,叫我朝着他的懷裏跳。

    白流年也衝我點了點頭,示意我過去,我用力的朝前一蕩,身體直接就飛了出去,蒙天逸牢牢的將我給抱住了。

    “你們自己下來啊。”蒙天逸抱住我,將我小心翼翼的放到一旁的階梯上。

    白流年和師伯也緊隨其後跳了下來,胡劍雖然一路上沒少叫喚,不過,也總算是順利了到了石臺前了。

    這個石臺的階梯是朝上堆砌了一定的高度,所以,通道里的水纔沒有涌出來,而這通道口的邊緣,還有一個一米多大的洞,水是從裏面涌出來的。

    “看,下面!”蒙天逸眯着眼,朝着底下看了一眼,發出了一聲驚呼:“這裏也太大了吧。”

    “走!”白流年放下徐傲然,拉着我朝着石階下走去。

    那石階底下,是一個八卦一樣的多邊形的地面,這裏空蕩蕩的,唯獨青石壁上,寫着我們看不懂的文字。

    大概已經年代久遠了,所以,這些文字看起來有些模糊。

    而在那些字的底下,有一個兩米多高的石門,石門上落滿了不知名的植物,而這些植物現在都被扯斷了,我想之前的人應該都到這石門後頭去了。

    “冰塊臉,快走啊!”蒙天逸衝着正看着文字的白流年喊了一聲,他自己就率先進了那石門。

    石門發出“轟隆隆”的聲響,這響聲就好像是洞穴要塌了一般。

    嚇的師伯趕忙衝着我們喊,我立馬拽着白流年的胳膊就進了石門。

    石門後頭也是別有洞天啊,這石門後,是一個墓室,之所以說是墓室是因爲這裏擺放着許多的棺材。

    這些都是石棺,和我們之前參加初級比賽的時候,在麻風島上看到的有些相似,只不過那個時候,棺材並沒有現在的多。

    “哎呀,這麼多的石棺,我們這是進了古墓還是怎麼這?”蒙天逸說着伸手就要去碰其中了一個棺。

    白流年大聲喊道:“別動,千萬別碰這裏頭的東西。”

    “哦,叫這麼大聲,嚇死我了。”蒙天逸抿了抿嘴,轉身朝着那些棺槨後頭看去,頓時指着一個好似雕像的東西,問道:“你們快看,那是什麼啊?”

    那雕像,三四米高,雖然離我們有些遠,但是仰起頭看着卻十分的震撼。

    “難道?”我嘀咕了一聲。

    在麻風島的那個地下墓中,我們也看到過雕像,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雕像上刻着的人應該是?

    “快過去看看。”師伯看到那雕像就立刻朝着雕像的方向挪去,等到挪近了之後,就在墓室的角落裏找了一些乾枯的雜草和兩塊石頭,用力的碰撞那兩塊石頭,石頭中出現了火花,師伯直接就點上了那些雜草。

    這雜草一點上,墓室內立刻就變得亮堂堂的,師伯是想要通過這個雕像,來判斷這是個什麼墓。

    這火一點上,我就看到其實石壁的周圍還掛着青銅燈盞,趕忙墊着腳尖,取下來一個,然後將地上的火引到了燈盞裏頭。

    師伯接過我手中的燈盞,朝上一提,照到了那雕像的臉。

    “果然是她。”我嘀咕了一聲,不由的看向了白流年。

    白流年的眉宇之間好似也露出了一抹狐疑,師伯一時之間還沒有看出什麼貓膩,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這雕像中的女子是陰人麼?”

    “陰人?”蒙天逸狐疑的問師伯:“什麼叫陰人?”

    師伯解釋,所謂的陰人就是陰間的人。

    “師伯,你從哪兒看出她是個陰人了?我怎麼沒有看出來啊?”蒙天逸盯着那石像看了許久,依舊是一頭霧水。

    師伯擡起他的手指了指那雕像:“你們看看,她穿的應該是鳳冠霞帔,不過,上頭的花紋卻是?”

    “彼岸花!”不等師伯把話說完,蒙天逸似乎是看出來了。

    彼岸花,死亡之花,那是開在地獄的花卉。

    “不過,就算是冥界,那新娘的的喜袍之上,也不該繡彼岸花。”一直未開腔的白流年突然開口說道:“彼岸花在佛經中的說法是,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代表,相知,相識,卻並不能相戀。”

    “話也不能這麼說,我還聽說,彼岸花是能喚醒前世記憶的,沒準,這寓意着前世今生的情緣呢?”蒙天逸插嘴說着。

    白流年看向那雕像,沉默着沒有說話。

    師伯倒是不管這些,只是驚訝的看着那石雕的頭冠,驚愕的說道:“糟了,我們進的莫不成是閻君的妃子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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