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對白流年說道。
他聽了點了點頭,然後看着我和蒙天逸叮囑:“一會兒,跟緊我。”
“嗯。”我和蒙天逸都不約而同的點頭,三人抓着藤蔓緊跟師伯的後頭,每隔二十米左右休息一會兒,終於花了不到半個小時就迅速的上來了。
“哇,快看,這裏好多樹,還有那果子,不就是我之前喫的那個什麼噬心果麼?”徐傲然說着就指着一旁盛開的燦爛的紅花,說道。
我們幾個沒有迴應她,但也都紛紛仔細的看着四周。
這個地方跟底下比要美的多,鮮花盛開,有花有果的,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到了世外桃源。
“看!”
突然蒙天逸指着我們的正上方,喊了一聲,那上頭的石壁上,居然嵌着一個大型的金色棺槨。
“那東西是怎麼放上去的?”蒙天逸瞪大了眼睛的看着那棺槨,一臉的喫驚。
因爲那個棺槨的四周都是光滑無比的石壁,想必人是爬不上去的,必須藉助外力。
“找到了?”徐傲然臉上天真爛漫的笑容,消失的無影無蹤,嘴角浮現出了一抹興奮。
看來,那個懸棺裏頭,應該就有徐傲然要幫她主人拿到的東西。
“我們上去。”徐傲然,指着那懸棺,對師伯說道。
師伯撇了一眼那懸棺,嘴上故意說道:“哎呀,這棺槨,有什麼好稀奇的?我們還是趕緊的找出路,出去吧。”
“我們好不容易來了一趟,總不能就這麼空着手離開吧?”徐傲然有些激動的拽住了師伯的胳膊。
師伯嘆了一口氣:“人啊,真是不能不服老啊。”
他說完了乾脆就直接坐在了一旁,徐傲然立刻看向了我們的方向:“小犀,我們大家一起上去吧。”
“這個?”我撇了一眼師伯,猶豫着,還不清楚師伯是什麼想法。
不過,那懸棺裏,應該確實是有很重要的東西,因爲,我已經看到薛玲瓏在指使無名帶她過去。
看着她們走進那樹木從中,我又看向了白流年。
白流年並沒有要跟上去的意思,只是默默的盯着正前方看着,看着薛玲瓏他們。
“我們快走吧,再不去,東西可要被她們給搶走了。”徐傲然有些激動的說着。
這個徐傲然一路上都很淡定,裝的是弱質芊芊,人畜無害的,現在眼看着她要的東西就在眼前的時候,她開始變得激動了。
甚至有些失了分寸,居然衝着我嚷嚷。
師伯看着徐傲然,微微嘆了一口氣,說道:“傲然啊,你說的東西是什麼啊?”
“我?”徐傲然面色一沉,緊緊咬着嘴脣。
此刻,我們大家都是直勾勾的盯着她的,就等着她自己露出馬腳。
“我也只是猜的,你們看,裏頭要是沒有東西的話,何必費那麼大的力氣把這棺槨放到那上頭去對不對?”徐傲然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依舊在我們的面前裝傻。
蒙天逸蹙了蹙眉,想說什麼,師伯卻衝着我們使了一個眼色。
嘴裏依舊說:“那隻不過是你的猜測而已,爲了一個猜測,花費這麼大的力氣實在是不值當啊。”
說罷,師伯就讓我們大家全部都坐下休息,我們也都紛紛坐下。
徐傲然卻見跟我們說不通,急不可待的她也不再多費脣舌,直接就小跑着要去追薛玲瓏她們。
可這跑了沒多久,我們就聽到了那些樹叢裏頭髮出了“喔喔喔”的叫聲,這聲音被拖的很長。
我們幾個聽到這種叫聲之後,都立即條件反射的站了起來。
白流年依舊凝眉,嘴裏還是那句話:“血腥味。”
“啊啊啊啊!”
白流年的話音剛落,我們就聽到了一聲歇斯底里的叫喊聲,下意識的朝着薛玲瓏她們的方向望去,便看到原本揹着薛玲瓏的無名,此刻背上居然沒有人了。
緊接着,又發現,一個血呼啦的東西在樹上以極快的速度跳躍着,薛玲瓏就被它抱在了懷裏。
那東西就好像是被剝了皮的人,讓我立刻想到了血屍,只是它們的塊頭沒有血屍的大。
並且,那血呼啦的東西還不止一隻,放眼望去,肉眼找的到的就有三隻,還有一隻把目光鎖定了徐傲然,直接就朝着徐傲然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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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柔弱的徐傲然這一次身邊沒有我們幾個,居然瞬間就強大了起來,那東西的速度那麼快,徐傲然卻能避開,並且還迅速的抓起了地上的石塊,十分準確的打在了那東西的身上。
我們大家自然是用一種極爲平靜的目光盯着她,她不傻,一看我們的眼神就知道,一切都已經被我們給看穿了。
此時此刻的她臉上的表情已經有了微妙的變化,不過也並不慌亂,大抵是覺得,這一路上該利用的都已經利用了,也沒有什麼好掩飾的。
“快來救我,救我!”徐傲然發出了一聲尖叫。
只見那血呼啦的東西抱着她就飛竄到了一棵極爲粗大的樹上,而且好傢伙,那樹上還有好幾只它們的同類。
無名迅速的朝着那樹跑去,並且,想要爬上那樹,不過那些血呼啦的東西,也不是喫素的,看到無名靠近之後,就直接從樹上飛跳了下來。
它們穩穩的落在地上,將無名給團團圍住。
無名手持短刀,直接就跟這些東西撕打了起來。
我焦急的就想立刻衝上去幫忙,因爲,這些東西看起來十分的兇殘,無名躲的過前面的,避不開後面。
這纔不到幾十秒的功夫,他的後背就出現了十幾道的傷痕。
“別去。”白流年對我說了兩個字之後,自己就衝了上去,直接旋身踹飛了兩隻,蒙天逸也掄起了衣袖,抽出他的短刀也上去了。
我發現,這些血呼啦的東西不但動作快,而且,還會團隊協作,根本就比人還精明,兩隻對付一個人,這樣一前一後的攻擊,對方總是會露出破綻的。
索性白流年心思縝密,雖然有傷,但是總能適時的避開。
蒙天逸的腿腳功夫也好,沒有被傷着,不過無名明顯就是有些撐不住了,被那兩隻血呼啦的東西直接就放倒了,並且,那兩隻東西還試圖想要把無名給擡走。
師伯搖晃了一下腦袋,嘴裏說了一句:“這些孽畜,反了天了!”
說罷,抓起石塊就朝着那兩隻東西狠狠的砸了過去,那兩隻東邪被砸中之後又發出了“喔喔”的叫聲,並且迅速的就朝着樹上爬去。
原本還在糾纏白流年和蒙天逸的那幾只也迅速就上了樹,這些東西速度太快,它們想跑,壓根就攔不住。
“誰,誰,誰能告訴我,這是什麼玩意兒?”蒙天逸一頭的汗,臉頰上還有胳膊上都有被抓傷的痕跡。
“血猴子。”師伯撇了一眼那些血呼啦的東西。
“猴子長的這麼大的塊頭?”這些血猴子的塊頭都要趕上一個七八歲的孩子了,我不禁有些愕然。
“不用說了,這些玩意兒,也是喫肉的?”蒙天逸盯着那些血猴子,表情都有些僵了。
師伯沒有開口,只是撇了一眼無名,然後對我說:“他傷的不輕,給他上點藥吧,否則,傷口會感染的。”
“嗯。”我說着一摸褲子,才發現自己的止血藥包都用完了,就剩下一下驅毒的。
師伯丟給我兩包,讓我先用驅毒的,再給他止血,我看向無名,無名則是固執的說了一句:“我沒事。”
說完轉身就朝着那一棵大樹底下走去,樹上的薛玲瓏一開始還大叫,現在已經沒有了動靜估摸着是也沒有力氣叫喊了。
“你一個人是救不了她的,大家必須合作。”師伯看向無名說道。
“怎麼個合作法?”無名一臉嚴肅的問師伯。
師伯指了指無名的褲兜:“至少給點喫的吧?我們幾個可是餓了一路,已經沒有力氣幫你對付那些血猴子了。”
無名兜裏的是壓縮餅乾,薛玲瓏受傷了之後,那壓縮餅乾就一直在無名的兜裏揣着。
之前我們知道那是搶來的,根本就不想喫“帶血”的東西,可是,這一路上來,已經餓的飢腸轆轆了。
這裏雖然有樹有花,還有果子,可是想起之前的噬心果,我們還是不敢亂喫,萬一最後沒有被這些血猴子之類的給殺死,反而自己喫果子毒死了豈不冤枉?
“給,給他們,快點,救救我。”薛玲瓏一直給我的感覺都是冷靜,理智,不過現在被那一羣血呼啦的東西虎視眈眈的包圍着,她已經淡定不下來了,開始亂吼亂叫。
而且她這麼一叫,那些血猴子就立刻俯身在那薛玲瓏的身上用力的嗅了嗅,又呲了呲牙,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喔喔”聲。
血猴子鼻尖上的血都滴落到了薛玲瓏那細白的胳膊上了,薛玲瓏驚懼的梗着脖子,拼命的想要跟這些東西拉開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