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兇咒:與屍同行 >第五十五章靈童
    白流年拿起那號碼牌,就拉着我朝着店門外走去,外頭排隊的人依舊很多,不過師伯卻能插隊買了一張極爲靠前的也是厲害了。

    白流年拉着我到最前面詢問了一下店裏的兩個店員,他們看完了我們的號碼,就讓我們進去等,因爲,馬上就輪到我們了。

    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店員,領着我到了店內裏頭的房間裏等着,這個房間裏還坐着一個暴發戶模樣的男人。

    之所以說是暴發戶,那是因爲他的脖子上掛着金鍊子,手上幾乎十根手指頭上都戴滿了東西,手腕上的金錶更是晃眼的很。

    一臉的兇殘之相,不過卻老老實實的在這裏等着叫號。

    “喂,怎麼這麼久了還沒有輪到我啊?我都等了一早上了。”這男人見我們進來,立刻就站起身,問那店員。

    店員示意我們坐下,緊接着,又給那男人倒了一杯茶水,讓他稍安勿躁,說是,馬上就輪到他了。

    那男人只能坐下,目光朝着我和白流年瞟了一眼,也沒有說什麼。

    一向都沉默寡言的白流年,今天倒是先開口跟這陌生男人說起了話。

    “這位先生,是來看相的,想必已經等了很久了吧?”白流年看着這男人,嘴角帶着一抹客氣的笑。

    那男人等的不耐煩了,被白流年這麼一問,倒是忍不住要吐槽一下:“靈驗是靈驗,也就是因爲太靈驗了,所以,這每次,都要耗上一整天,運氣好的,才能坐在這。”

    男人說完,擡手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說他昨天沒有排到,今早又五點半就在這了,一直等到現在。

    白流年聽了點了點頭,又繼續問道:“那你之前就已經來過了吧。”

    “可不,一週之前,我就已經來過了。”這個男人嘴巴上根本就沒有把門的,白流年一問,就什麼都說了。

    說是,他的孩子從小體弱,上週被送去了醫院,差點就死了,他聽說這地方有個靈童很是靈驗,所以就來看看。

    沒想到,按照靈童說的做之後,他的兒子真的就從特護病房裏出來了,並且,活蹦亂跳的,再也不是之前的病秧子了。

    “既然這樣,你怎麼又來這了?”我不解的問。

    “哎呀,也不知道怎麼的,我兒子的病纔剛好,我老母親就不行了,醫生說沒有幾天可活的了,我這一着急,趕緊來找靈童想想辦法。”男人的話音剛落,就從二樓走下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人,衝着男人笑了笑,那男人就立刻會意高興的跟着她上樓了。

    白流年盯着那男人,微微眯着眼眸,但是一言不發。

    等到那男人完全消失在樓梯口了,我才忍不住問白流年,這裏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白流年也沒有瞞我,直接就點了點頭。

    說是,這靈童,絕對不是善類,否則是不會用“借壽”這種損陰德的法子。

    “借壽。”我望着白流年。

    白流年說,所謂的借壽,說的通俗易懂一點,那就跟借錢的概念一樣。

    今個兒,我沒有錢,我跟你借一些花花。

    不過,它們最爲本質上的區別就是,“借壽”那可是有借無還的,一旦有人被借走了壽命,那麼她的壽命就會立即縮短。

    “你的意思是,這個靈童給那人兒子續命的方式,其實是從那男人老母親那借了壽命?”我仔細的琢磨了一番,問白流年。

    白流年點頭:“沒錯。”

    他說完,就站起了身,朝着那樓梯口的方向快步走了幾步,估摸着是想聽一聽樓上的動靜。

    不過,這店裏人的警惕性就是高,白流年才稍稍靠近了一些,就立刻有店員進來了。

    “這位先生,還請您坐在位置等候。”那店員,說話的時候,臉上帶着笑容,又是一樣的標誌性的笑容。

    這笑容讓人看了心裏就毛毛的,有種想要立刻離開這裏的衝動。

    “白流年。”我趕忙衝着白流年招了招手,白流年坐到了我的身旁。

    這一等就是三個多小時,已經中午兩點多了。

    “嗒嗒嗒,嗒嗒嗒。”樓上終於傳來了腳步聲,這腳步聲讓原本無精打采的我,立刻就精神了起來。

    之前的那個男人從樓上下來,笑的很是燦爛,白流年看着他手指頭飛快的一算,微微搖晃了一下腦袋。

    想必那靈童,一定又給那男人出了壞主意了。

    男人走了,那個女人衝着我們這笑了笑,開口說了兩個字:“有請!”

    我和白流年就跟着她朝着樓上走去,這一到二樓的樓梯口,我就明顯的感覺到了一陣陰寒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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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白流年也是眉宇間帶着一種警惕,這樓梯口的左側是一個廳,廳裏擺放着很多的字畫,和古玩,最讓人眼前一亮的應該是正中央臺子上的人相。

    一般人家,都是供奉個觀音什麼的,而這些人倒是奇怪,居然擺了一個沒有臉的人相,那人盤腿坐着,看起來,詭異莫名。

    “二位,別讓靈童久等。”女人看着我們,依舊是笑容燦爛。

    我這纔回過神,趕忙和白流年一起跟上了這個女人的腳步。

    這個女人帶着我們到了二樓左側的房間門口,先是輕輕的敲了三下門,緊接着,就聽到裏頭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請!”

    門立刻就從裏頭被打開了,不過,我卻沒有看到那開門的人。

    白流年面色陰沉,盯着眼前的房間看着,這個房間裏頭有濃濃的香燭的氣味兒,讓人聞着就難受。

    “二位,快請進吧。”見我們遲遲沒有進去,站在我們身旁的女人開口催促道。

    而且,她的笑容雖然不變,不過,這眼中的神色卻變了,應該是覺得,我和白流年太過於淡定,有些起疑心了。

    “好,謝謝。”白流年應了一聲,緊緊拉着我的手,擡腳跨入了門檻之中。

    這進來之後,門便自動的又關上了,裏頭煙霧繚繞,我們的正前方是一張八仙桌,而八仙桌的前面,就是一個屏風,準確的說是一個超長的屏風,直接把房間隔成了兩半。

    “報上名來!”依舊是女人的聲音。

    我心中還在琢磨着,不是說,這裏有什麼靈童麼?這個聲音也不像是一個孩子的聲音啊?

    “白流年!”白流年還真的是直接爆出了自己的名字。

    “林犀!”我也開口說道。

    這個時候從屏風的縫隙裏伸出了兩張白紙,我再一看這桌上有毛筆,估摸着她是想要讓我們把名字寫下來。

    白流年接過字,大筆一揮,寫下了他的名字。

    因爲我沒有用過毛筆,所以字寫的是歪歪扭扭的,這靈童就湊活着看吧。

    白流年把紙從縫隙裏頭塞了進去,不一會兒,我就聽到了“嘩啦”一聲,屏風居然如推拉門一般從中間打開了。

    這後頭是一串串黑色的珠簾子,“嘩啦啦”的傳來悅耳清脆的聲響。

    透過這珠簾,我看到了一個上身一絲不掛的女人,她的懷中正抱着一個才幾個月大的嬰孩兒。

    那嬰孩兒,此刻正在如飢似渴的“用餐”,女人一臉標準的笑,望着我和白流年,眼神都是呆滯的,就好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一般,任由這個小小娃娃擺弄。

    “算什麼?”女人看着我們,微笑着問道。

    “那個,我想問問,這是靈童麼?”我看着那孩子,因爲那孩子是後腦勺對着我們,所以我看不清他的臉。

    “當然。”女人回答道。

    那小娃娃,也轉過頭來,看向了我和白流年。

    我的天!看到這張臉,我的心頭立刻就爲之一震,我想胖子應該可以不用再滿世界的找人了。

    因爲,眼前這個孩子,十有八九就是胖子和悍木的孩子。

    他的臉頰圓圓的,眉宇間和悍木幾乎是一模一樣,鼻樑和嘴脣又長的和胖子極像,只是,這孩子的表情看起來很成熟,不像是個小娃娃。

    他就穿着一個紅肚兜,坐在女人的腿上,咧嘴衝着我和白流年笑着。

    明明是一個幾個月大的小娃娃,可是,卻已經長了一嘴的小白牙,那笑容也像是一個成年人的微笑。

    “你們二位,求什麼?”抱着靈童的女人,再度開口問道。

    “求未來。”白流年撇了一眼這孩子,應該也看出來了,這孩子有問題。

    那小娃娃聽了,望着白流年的面相,又是咧嘴一笑,女人微微側着耳朵,這孩子也不知道在這女人的耳邊說了一些什麼。

    “我們靈童說了,既然,先生得以重生,不如好好珍惜當下,人不可與命爭,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休與人奪,否則,只怕結局悽慘,害人害己。”女人望着白流年,嘴裏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

    白流年聽了,眉頭緊促,陷入了沉思。

    女人又看向了我:“姑娘,你呢?”

    “我也求未來。”我腦子裏亂糟糟的,隨口一說。

    靈童點了點頭,擡着他那肥短的手,看着我的字。

    就他這表情,跟胖子“坑人”的時候一樣,我望着他居然眼眶有些發紅,想起了當初大家一起在店裏生活的時光,我們早就已經是一家人了,悍木做了那麼多的衣服,如今,應該能派的上用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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