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兇咒:與屍同行 >第五十六章隱瞞
    靈童看了我的字,又擡起眼眸盯着我看了一會兒,最後在女人的耳邊低語了一翻,女人微微點頭。

    “情是枷鎖,前世躲不過,今世也避不開。”女人說完,就將衣服披上,這就要送我們離開了。

    這個號碼牌,是師伯花了重金買來的,居然就換來這麼兩句話?

    “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問,靈童既然如此厲害,那能不能算出自己的過去?父母,親人何在?”我看着它。

    它那圓圓的小臉上,立刻就露出了一絲不悅的表情,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我。

    “二位,請出去。”女人話音剛落,門就開了,門外還立着帶我們上來的女人。

    我不想走,還有話要跟這靈童說,可是白流年卻衝着我微微搖頭,然後拉着我的手就朝着門外走去。

    那扇門立刻就關上了,那女人帶着我和白流年下樓,我們出來的時候外頭居然已經是一片的昏暗,一副暴雨將至的樣子。

    出了這店門,我們就先到之前那家店裏找師伯,師伯很難得的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喝茶。

    “師伯,我們回去吧。”我對師伯說道。

    我着急的想要回去,把這件事告訴胖子,所以,完全沒有發覺師伯有什麼異樣。

    師伯站起身,機械的想要跟我們走,白流年立刻擡手在師伯的眼前一撫。

    那風韻猶存的女老闆當即就愣了一下,然後咧嘴笑着說道:“原來是同道中人啊?”

    “知道就好,我不想出手。”白流年揹着手,看着那女老闆。

    女老闆那高挑的鳳眉從白流年的身上掃過,最後落在了我的玉扳指上,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嘴裏嘀咕着:“哎呀,這年頭,遇上個不好惹的,那這一天就算是白忙活了。”

    她說完,伸手將面前櫃檯上的香爐子打開,一縷白色的煙霧,立刻就朝着師伯飄了過去,原來,那是師伯的魂魄,現在魂魄已經從他的鼻腔鑽回去了。

    師伯打了一個激靈,這才清醒了過來。

    嘴裏還喊着:“小犀,流年,你們,你們怎麼在這呀?”

    看着師伯這臉頰泛紅,還有些驚慌失措,我想着是不是跟我之前一樣陷入了“怪夢”之中。

    再撇一眼桌上的茶水,師伯居然還這麼大膽喝了人家的茶。

    “走吧。”白流年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那女老闆,又對師伯說道。

    師伯點了點頭,臨出店門的時候,居然還衝着那女老闆眨眼睛,暗送秋波。

    這一路朝着陽冥街外頭走,師伯足足回了四五次頭,嘴角帶着笑容,似乎是對那女老闆有興趣。

    “師伯,我們今天來是爲了調查這陽冥街有沒有邪師的。”我看着師伯那不正經的眼神,立刻提醒師伯。

    師伯趕忙沉下臉來,問我們有沒有什麼發現。

    “我覺得,那靈童就是胖子要找的孩子。”我說着又看向白流年:“他跟悍木長的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我們回去就告訴胖子,這個好消息吧。”

    說着,我就伸手攔下了一輛出租。

    結果剛坐上車,白流年就開口了:“小犀,這件事還不能告訴胖子。”

    “爲什麼?”我不解的看着他。

    胖子失去了悍木,又每日想那孩子,夜夜用酒精麻痹自己,如今找到了那孩子,白流年卻不讓我告訴胖子?

    那種對親人的思念有多痛苦,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那孩子的背後還有別人,我們不能輕舉妄動。”白流年面無表情的說道。

    “我們可以救他。”我毫不猶豫的說。

    白流年垂下眼眸看着我:“你忘了,我們馬上就要入青門了麼?這陽冥街沒有邪氣,也無鬼氣,這背後的人絕不簡單,短短六天時間,你認爲我們能幫着胖子揪出背後的人麼?如果不能,我們入青門“敬茶”,胖子就會一個人去闖那陽冥街,到時候,或許命都會搭進去。”

    白流年凝眉望着我,就這麼短短的時間裏,他已經把事情仔細的分析了一遍。

    按照白流年的想法,是等我們入了青門“敬茶”之後,再着手救那孩子。

    並且,白流年認爲,看那孩子現在的情況,應該是被照顧的不錯,至少短時間內他不會有事。

    我蹙眉,不說話,腦子裏都是悍木給那孩子準備衣服的畫面,還有那頭顱從牀底下滾出來時的場景。

    “小犀,流年說的沒有錯,小范兒的脾氣我太瞭解了,他要是知道自己的孩子就在這,那直接就會殺過來,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還是等一等吧,至少在動手之前,也要知道

    那靈童的背後是誰啊。”師伯從後視鏡裏看着我,很是認真的勸說着。

    我聽了遲疑了許久,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目光卻飄向了窗外,外頭已經開始下雨了,瓢潑一般的大雨砸落在地面上,我們三人各懷心事,坐在車上都一言不發。

    從算卦一條街的街口下車,衝回到店裏的時候,渾身的大汗淋漓。

    胖子就坐在茶几旁等着我們,見我們進來了,立刻就站起身,迎了過來。

    “怎麼樣?那陽冥街裏的人,是邪師麼?”胖子迫不及待的問道。

    “哪裏來的什麼邪師?你啊太神經質了,都是同行,混口飯喫而已。”師伯一邊說,一邊自顧自的就蹲下身,去櫃子那找酒喝。

    胖子的表情將信將疑,目光立刻落在了我和白流年的身上。

    “流年,小犀,你們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現麼?”胖子直勾勾的盯着我和白流年。

    看着他那急切的目光,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對他說謊,但是,白流年說的確實是對的,胖子自從算卦一條街出事兒之後,他就已經變得不再理性。

    我機械的點了點頭,又擰了擰身上溼噠噠的衣服,就找了個藉口,說是要上樓換一身乾衣服,便脫身了。

    走到二樓的走廊上,我看了一眼胖子那虛掩着的房門,心情沉重不已,轉身回到自己的房裏,關上門就聽到了“吱吱”聲。

    這是水蛭的聲音,今早我出去的匆忙,忘了餵它,想必是餓壞了。

    我走到玻璃瓶前伸手就將它從瓶子給拿出來,放到了我的手心裏。

    它也算是跟我出生入死過了,所以,現在對它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恐懼,也不覺得噁心,有時候看到這水蛭吸飽了血之後圓鼓鼓的樣子,我還覺得它肥嘟嘟的很可愛。

    正想跟着水蛭說“開飯”,房門就被推開了,進來的是白流年。

    “先別給它喫。”白流年看到我手心裏的水蛭,立刻開口說道。

    這水蛭,如今沒有我的命令,是不會輕易下嘴的,它也極有靈性,一聽到白流年這麼說,就委屈的“吱吱”叫,好像是在告訴我,它已經餓壞了。

    “它一天沒有喫東西了。”我捧着水蛭也不顧身上還溼漉漉的,就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我想是時候,讓它試一試了。”白流年盯着那水蛭,說道。

    “試什麼?”我有些莫名的看着白流年。

    “當初,留下它就是想用它給你治臉的,如今,它也已經認主,我想讓它先試一次。”白流年盯着水蛭說道。

    這水蛭挪動着身體,仰着腦袋望着我,依舊是在吱吱叫。

    “你先去洗漱,小心感冒。”白流年說着就將玻璃瓶子遞給了我。

    我將這水蛭放入了玻璃瓶中,趕忙進洗漱間洗漱,不過,心中對這水蛭能不能治好我的臉其實並不報有多大的期待。

    畢竟,它就只是一條小小的蟲子而已。

    洗漱時,我特地站在鏡子前,將自己的臉頰搓洗乾淨,這黑中帶紅的斑塊,讓我一眼都不願意多看,只是覺着,這麼長的時間沒有仔細看,總覺得似乎又擴大了一些。

    擦拭乾淨,我便從洗漱間裏出來,白流年伸手拿了乾毛巾立刻給我擦拭頭髮,並且讓我坐在椅子上。

    “小犀,可能會有些不適,你忍耐一下。”白流年說完,將那毛巾一放,就把玻璃瓶遞到了我的面前。

    我抓起這小東西,就按照白流年說的,把它放在我的左側臉頰的黑斑上。

    這小東西慢慢的蠕動着身體,可沒有我開口,依舊沒有要咬我的意思。

    白流年衝我微微點頭,我便開口道:“喫飯吧。”

    它興奮的吱的叫了一聲之後,那小腦袋,直接就貼在了我顴骨的上方,先是疼,然後是麻痹的感覺。

    緊接着就看到水蛭的身體漸漸變大,平時只讓它吸三口,就會喊停,不過今天,我則是要聽白流年的指揮,他沒有喊停,我也只能是任由這水蛭吸食。

    水蛭吸食了許久,身體從小指頭那麼大一直膨脹到比拇指還要粗,白流年看着水蛭的身體開始發黑,立刻擺了擺手,示意我喊停。

    “好了,快停下。”我對它低聲說道。

    雖然之前白流年說過,這毒液對水蛭來說非但沒有壞處,還有好處,它是能和這些毒液融合的。

    可是心中還是有些的擔心,怕這水蛭會死掉。

    水蛭圓滾滾的身體在我的臉上滾動了一下,緊接着就摔落到了我的手心中。

    我捧着它,能感覺的到它的身體在不斷的哆嗦着,好似十分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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