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兇咒:與屍同行 >第七十三章蛇女
    莫九娘是什麼時候到小柳身旁的,我們完全不知道,並且,她按照白流年說的,沒有再去看小柳的眼睛,不過,卻用那把沾染了師伯血的尖刀,挑斷了小柳的口罩。

    口罩之下,的那半張臉,讓我們所有人都愕然不已。

    因爲,她眼睛到額頭的位置,看起來都跟常人無異,但是,被口罩遮住的大半張臉,凸出,上頭長滿了鱗片,分明就半張的蛇臉!

    我的腦子裏頭飛快的運轉着,蛇?再加上這雙眼睛,我頓時猶如電擊,腦中立刻就閃過了之前在出租屋裏,看到那蛇胎的場面。

    眼前這個小柳,除了個頭長高了不少,那眼眸和蓉蓉長的一模一樣。

    “莫陰主,你別傷她。”我趕忙喊道。

    莫九娘和師伯他們立刻看向了我,不知道,我爲什麼會突然大叫。

    我也來不及解釋了,直接就朝着她們走了過去,盯着小柳的臉仔細的看了又看,最後確定她是蓉蓉沒有錯。

    只是,那個時候,蓉蓉的臉,分明是正常人的臉,只是下身還沒有長好,可是現在,她的身體似乎與正常人無異,但是臉卻變成了這樣。

    “蓉蓉。”我叫了一聲。

    她立刻凝眉望着我,看她這表情,我更是可以百分之百的確認了。

    “蓉蓉,我是小姨啊,之前,我見過你,還抱過你,你忘記了麼?”我看着她,這蛇胎生長的速度非常快,在姐姐手上的時候,就不斷的躥個瘋長,她那個時候只認姐,後來被邪師給搶走了,我們一直以爲凶多吉少,沒有想到,她居然還活的好好的。

    “蓉蓉?你說她是那蛇胎?”蒙天逸凝眉,看着蓉蓉,然後點了點頭:“沒錯啊,好像是她!”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莫九娘都被我和蒙天逸給說懵了。

    我只能是把事情簡明扼要的跟大家說了一遍,告訴她們,蓉蓉是我姐姐的孩子,之前是被邪師給搶走了。

    莫九娘不大相信的看着眼前這個人身蛇面的蓉蓉,眯着眼眸問我:“你姐姐的孩子?這分明就是個妖孽!”

    “不是的,她不是,她是被邪師擄走了,否則,不會幫着虛於辦事的。”我說着就走到了蓉蓉的身旁。

    莫九娘依舊不鬆手,我有些急了:“莫陰主,我說的句句都是真的,這蓉蓉還是毒草公幫忙接生的,蒙天逸,白流年當時都在場。”

    莫九娘聽了之後看向了蒙天逸和白流年,他們兩人也都點了點頭。

    莫九娘這才鬆開了手,蓉蓉搖晃着腦袋,嘴裏說着:“你騙人,我是我師父帶大的,跟你沒有半點關係。”

    她說完,身體踉蹌了一下,朝着身後連續退了好幾步。

    “蓉蓉,你別跟着虛於,他是在利用你,你跟着我們好不好,我帶你回家。”我望着她。

    她則是痛苦的伸手抓着自己的頭髮,應該是想起了什麼。

    我想走到她的身旁,想讓她冷靜下來,結果,我這纔剛剛朝着她的身邊挪動了一步,蓉蓉立刻身體一旋轉,在我們的面前化作了一條綠色的小蛇,鑽入了樹叢之中,不見蹤影了。

    “糟了,被它跑了。”莫九娘看着消失不見的蓉蓉不住的搖頭,我們現在是徹底的失去了方向。

    “別擔心,就這麼幾棵樹還能擋的住我們?大家都先坐下休息一會兒。”師伯被捅了一刀,雖然沒有捅刀要害,但是,面色已經變得煞白。

    莫九娘走到師伯的身旁,一臉心疼,扶着師伯靠樹坐下。

    她僅僅只是沉默了一分鐘左右,就立刻想了新的方案:“雷肖,你們之前摸索上山,沒有注意到什麼特別的事麼?”

    “沒有。”雷肖的話音剛落,眉宇之間又凝成了一個結,好像是想起來了什麼,於是,說道:“水聲。”

    “什麼?”我們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路上,我們就隱隱約約的聽到了水聲,越是靠近山頂,水聲就越大,後來我們發現,快到山頂的地方有個山澗,大家還在那個山澗裏喝水了。”雷肖仔細的回憶了一遍,然後對我們說道。

    莫九娘連連點頭:“好,大家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按照腳印走回原來的位置,然後,試一試看看,能不能聽到水聲。”

    “不找無名和薛玲瓏了麼?”我說話間,白流年已經掐了韓志的人中,把他給弄醒了。

    我倒不是擔心薛玲瓏,她那麼“機靈”肯定不會被抓,我就是怕無名會出事。

    莫九娘淡淡的說了一句:“她們既然違反我的命令,那麼,她們的死活我便也不顧了,而且,那蛇女跑了,虛於想必很快就會知道我們已經上山,所以,你們從現在開始,一定要聽命令,否則,還未找到虛於,我們的人也就散的差不多了。”

    說完,莫九娘

    就凝眉,好似是在休息。

    我們大家也沉默的坐在她的身旁,這麼折騰了一夜,看了看手錶現在已經凌晨五點半了,可我們卻在這裏迷了路。

    “好,看着地上的腳印,我們回到之前繞圈的地方。”莫九娘開口說道。

    “是!”我們大家按照她說的,一步一步退了回去。

    雷肖喝了水,精神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大家順利的退回了昨夜繞圈的地方,又都靜靜的站着,但是,大抵是我們離山澗的位置太遠了,所以,根本就什麼都聽不到。

    “我們是不是可以借用動物來引路?”蒙天逸沉思了許久,突然開口說道:“就是,昨天那隻烏鴉,你們一吹口哨它不就來了麼?”

    “沒用的,那烏鴉會在這山的上空迷路,所以,根本就沒有用,我們之前已經想過類似的辦法了。”雷肖說的很是篤定。

    “那這裏肯定還有其它動物,之前在沙漠裏,冰塊臉不就靠動物找水源麼?”蒙天逸倒是記得聽清楚的,還知道學以致用。

    “哼,你上來這麼久,見過動物麼?”雷肖反問蒙天逸,蒙天逸則是一臉茫然。

    還真是,我們從上山到現在,居然一隻動物都沒有見過。

    可是,這麼大的林子里居然沒有動物,這也太過於奇怪了。

    “吱吱,吱吱!”

    “有,我們這有動物。”我說着就把餓的吱吱叫的水蛭,從羽絨服的上衣兜裏給掏了出來。

    原本是不打算帶着這小東西來的,可是,它每天都要喝我的血纔行,萬般無奈只能把它帶來了。

    它此刻正仰起一半的身體,衝着我吱吱叫喚。

    “這是蠱蟲?”雷肖現在是怕極了了蠱,所以,一看到水蛭,就嚇的往後退了半步。

    “不是蠱,只是我的?”我想了想:“我的寵物?”

    “你出任務,居然還帶着寵物。”莫九娘看着我,一臉無奈的表情:“你們這些新人,真的是一個比一個有想法,一個比一個有個性。”

    我知道,莫九娘說這話是真生氣了,覺得我們這些人太過於散漫,居然帶着寵物來這。

    莫九孃的這句話,讓我不由的將另一隻手的手套給拉緊了一些,她要是知道我這還有一條巨蟒,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哎呀,現在先別說這些,看看這小東西認不認識路啊?”蒙天逸對我說道。

    我則是抱着試一試的心態,低聲問水蛭:“小水,你知不知道,水源在哪兒?”

    這小水是我給它起的暱稱,它聽到我這麼問,立刻扭動了一下身體,在我的手掌裏翻轉了幾下,最後還真的是面朝着我們的左側。

    “水源在那麼?”我問道。

    “吱吱。”它叫了兩聲,然後直接就用它那圓圓的腦袋,在我的手腕上磨蹭了兩下。

    “開飯吧。”我說着摸了摸它的頭。

    它立刻低下頭,我的手腕處微微發麻,它吸了三口,我就喊停,水蛭也乖乖的停下。

    只是,對於水蛭指的這條路,大家似乎還是一臉將信將疑的表情。

    “試一試吧,現在也只能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了。”蒙天逸率先先朝着左邊走去。

    如今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大家只能是矇頭走路。

    每走幾米,就會再讓水蛭再確認方向,這水蛭,指起路來倒是有模有樣的,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對的。

    我們就這麼走了三個多小時,雖然還不知道是不是上山的路,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們沒有再繞圈。

    於是,對這水蛭指的路,大家開始信服。

    因爲怕虛於會有防範,我們這一路上不敢多耽擱,就連喫東西都是邊走邊喫的。

    在下午三點多,終於隱隱約約的聽到了水聲。

    “哇塞,這東西簡直太神了。”蒙天逸笑着盯着水蛭:“回去,我也弄一條啊。”

    他還有心思跟我開玩笑,完全沒有發現,大家在聽到隱約的水流聲之後,臉上的表情都是變得凝重無比。

    因爲,這就意味着,我們離虛于越來越近了。

    這讓大家不由得變得緊張起來,莫九娘甚至在這個時候擡手做了一個讓我們休息的手勢,而她則是讓雷肖把虛於“窩點”的情況跟她好好的介紹一下。

    此刻,雷肖的面色是最凝重的,估計是想到了上一次上山時的場景。

    “這山頂有一間木屋,木屋的周圍,守着很多邪師,每天夜裏,他們就會進入那木屋一次。”雷肖說罷,又頓了頓:“而且,這期間,還有一個漂亮的女人經常出入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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