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兇咒:與屍同行 >第八十五章奪魄
    孤寒進去沒多久,就又出來了,並且示意我進去。

    我回頭看了一眼昏迷的蒙天逸和謝東,不放心,讓孤寒帶着他們一起進來,否則我就不進去,孤寒微微眯着眼眸盯着我,眼中透出濃濃的殺氣。

    看他露出這樣的表情,我正想改口,他卻一手扶着蒙天逸,一手直接將謝東夾在了腋下,走進了木屋之中。

    我的心跳的飛快,雖然不是第一次見虛於,但是,每次看到他的時候,我的心上就好像是壓了一塊石頭一般難受。

    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走進木屋,這木屋裏面的擺設還是跟之前一模一樣,只是記憶中這裏有白流年和千裳影的合照,唯獨這合照不見了。

    不過,也在情理之中,畢竟虛於對千裳影也是動了真心的。

    “主人,在裏面等你。”孤寒放下蒙天逸和謝東,擡手指向了裏屋。

    我立在原地,有些不敢進去。

    轉過頭對那孤寒說道:“那個,我想先見見白流年他們,確定他們沒事了,我再進去。”

    “這裏,有你說話的份麼?”那邪師提高了音調,我立即朝着一旁昏迷的蒙天逸和謝東看了一眼,再想想那段惜文死去時的慘狀,自己確實是沒有什麼資格跟他們談條件。

    “快點,別讓主人久等。”孤寒說罷,就將裏屋的木門給推開了,我只能是硬着頭皮走了過去。

    不過,這門推開之後,我看到的卻是一間雅緻的房間,牆邊擺放着架子,架子上頭都是一些開的十分燦爛的花卉,房間的窗戶前是一張木質桌子,和一張靠背椅。

    書桌旁就是帶着淡紫色牀罩的大木牀,房間裏還有一股子淡淡的花香味兒,沁人心鼻。

    不過那木牀上空空如也,虛於並不在這個房間裏頭。

    孤寒卻在這個時候扭動了一下架子上的花瓶,那木牀居然挪動了,並且,露出了一個圓形的入口,入口下方還有樓梯。

    “下去。”孤寒命令道。

    “你不帶我下去麼?”我盯着那孤寒問道。

    “下去之後,你自然會看到主人,快點。”孤寒有些不耐煩了,那小小的眸子裏,怒意已經溢出。

    我只好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踏上了臺階。

    出乎我的意料,這臺階居然是水泥的,而不是臨時搭的,看樣子,這底下的密室應該也是原本就有的。

    “嗒,嗒,嗒”我一步一步朝着底下走去,能走多慢,就走多慢。

    可這臺階畢竟不長,短短二十幾個階梯就走到了底。

    到了這底下之後,我看到了一條通道,通道兩邊都點着燈,它的盡頭是一個房門,虛於應該就在裏面。

    我朝着上頭看了一眼,孤寒正監視着我的一舉一動。

    想退回去是不可能的,我只又朝前走,一邊走,還一邊在想,這個該死的虛於爲什麼要見我?他又想幹什麼?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門外頭,因爲恐懼,我卻遲疑着,久久沒有伸手去推門。

    但是,門卻從裏頭,“吱嘎”一聲開了。

    這裏面是一間標準的石室,不過裏頭的氣溫卻冷的很,一個男人正光着上身,盤腿坐在正前方,冒着白煙的石塊上。

    這個男人,渾身的肌肉,身材魁梧,面龐也是線條剛硬,有種說不出的沉穩。

    不過,我肯定,自己沒有見過這個男人。

    我盯着他看着了一會兒,他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眸,這雙帶着詭異氣息的眸子,倒是讓我有些恍惚,總覺得自己見過。

    可是這張臉,又是完全陌生的。

    “贗品,我們又見面了。”對方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無比邪惡的笑容。

    “這聲音?你是虛於?”我難以置信的望着他。

    現在的他,看起來倒是像個普通人了。

    只是等到虛於側過身拿斗篷披到身上的時候,我看到了他的後背上有一條長長的縫合痕跡。

    只怕這皮囊是他“搶來”的,想到這,我不由的朝着身後退了一步,對於這個虛於不得不防。

    “想去哪兒?”就在這時,我的身後傳來了一個冰冷的聲音。

    一聽這聲音,我便知道此刻我的身後站着什麼人,不過,依舊故作冷靜的轉過身去。

    果然,看到了千裳影着一襲碧色水袖長裙立在我的身後,她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不過眼神中卻充滿了對我的厭惡。

    “裳裳,你來了。”虛於每一次看到千裳影,那凌厲的眼神就會迅速的柔和下來,並且,立刻的湊到千裳影的身旁,就怕千裳影看不到他一般。

    而千裳影則根本就

    是正眼都不願意多看他一眼,不耐煩的側過身體,避開虛於。

    哪怕是這麼明顯的排斥,虛於也不在乎,依舊是立在千裳影的面前,伸手就想要拉千裳影。

    “東西都準備妥當了麼?”千裳影雖然無視虛於,但是,依舊要開口跟虛於說話,似乎是安排虛於爲她做了什麼。

    虛於連連點頭:“是的,只要是裳裳你吩咐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別說這些沒用的,既然都已經準備好了,那我,不想繼續再等下去。”千裳影淡淡的說道。

    “我明白,但是,這最好的聚陰之日,在後天的子時,我已經準備好祭壇,到時候,天狗食日,就是奪取魂魄最佳的時間。”虛於一臉的諂媚的對千裳影笑着。

    我算是聽明白了,他們還是不放過我,想要我的七魄。

    書裏也說了,沒有了七魄,就算不死,那也會變得跟傻子沒有什麼區別。

    我看向千裳影,凝眉說道:“千裳影你想要我的七魄?”

    她側過臉,淡漠的撇了我一眼,沒有迴應。

    “你的七魄?”虛於鄙夷的瞪了我一眼:“那本就是裳裳的,你就是一個贗品,根本就不配擁有裳裳的魂魄。”

    “果然,那好,如今我落入你們的手中,也沒有什麼可說的了,但是,請你們放了白流年他們。”我說着看向千裳影,我知道,她的心裏還是有白流年的。

    千裳影那長長的睫毛,顫抖了一下,然後看向虛於。

    虛於也笑望着千裳影,結果,千裳影揚起手一巴掌甩在了虛於的臉上。

    “誰讓你抓他的?”她怒聲呵斥道。

    虛於立刻搖頭:“那個姓白的,我還未曾與他打過照面。”

    “可是,孤寒說,你抓了我們的人?”我盯着虛於,想着虛於會不會是爲了不讓千裳影動怒,所以才否認的。

    “是抓了兩個,一男一女,還關在後面的地牢裏。”虛於說完,凝眉看着千裳影,眼中有些失望:“裳裳,你可是跟我說了,待你七魄入體之後,你就跟我長相廝守。”

    千裳影沒有說話,眼神中滿是不耐煩:“你如今是不信任我?”

    “不是,絕對不是,可你如此關心那姓白的,我實在是?”虛於的表情凝重,不過,在千裳影的面前,他只是一個卑微如塵埃的男人。

    千裳影一個蹙眉,就能讓他立即閉嘴。

    “白流年跟我之間的恩怨,我想自己了斷,你絕對不能碰他。”千裳影並未解釋,反而是強調,讓虛於別碰白流年。

    虛於聽了,咬着牙面色鐵青,但是,也沒有說一個“不”字。

    千裳影轉身,看了一眼虛於:“你若是敢傷他分毫,我一定殺了你。”

    說罷,千裳影便拂袖而去。

    虛於看着她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走道盡頭,擡起拳手,一拳狠狠的砸在牆面上,憤怒的發出了一聲歇斯底里的嘶吼。

    我趕忙朝着身後退了幾步,與他保持距離。

    他卻猛的回過頭來,一把拽住了我的手腕,我感覺自己的手腕就要被他給捏碎了。

    “那個姓白的有什麼好?爲什麼,爲什麼就是念念不忘?爲什麼?我做了這麼多,等了這麼多年,可就是比不上他?”虛於激動的衝我怒吼着。

    我趕忙搖晃着腦袋:“千裳影的想法,我,我,我怎麼會懂,你還是去問她吧。”

    虛於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後一把用力的將我朝着石壁上摔去。

    “嘭”的一聲,我感覺自己就好像是被拋出去的球一般狠狠的砸在石壁上,然後,跟一些石塊一起滑落到地面上。

    胳膊處傳來劇痛,索性是穿着這麼厚的羽絨服,否則,這胳膊絕對砸斷了。

    虛於衝着外頭的走道大喊了一聲:“來人啊!”

    那孤寒很快就下來了,立在了門前。

    “把她拖下去,看好了,不能有一點閃失,否則我拿你是問。”虛於對着孤寒高聲說道。

    “是,主人!”孤寒低着頭,連忙應聲,虛於擺了擺手,這孤寒便不等我站起身,就如拖一袋垃圾一般,拽着我的胳膊就朝着門外一扔,然後恭敬的給虛於把門給關上。

    我掙扎着從地上爬了起來,孤寒便從身後一把拽住我的頭髮,將我朝着那石階處拖去,頭皮整個隨着頭髮被他拽起,整張臉都繃的生疼。

    於是本能的擡手狠狠的將孤寒的手推開,他的力道卻極大,那隻手依舊牢牢的拽着我。

    “吱吱!”

    就在這個時候水蛭迅速的從我的上衣口袋爬了出來,並且,爬到了我的頭髮上,緊接着我就聽到了孤寒的叫聲。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