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偏偏是她?”其中一個邪師的聲音有些慌了。
見他們看向了我這,我趕忙閉上了雙眼,就怕被他們給看穿。
接下來就是打開鎖鏈的聲音,我已經聽到腳步聲正快速的朝着我這過來,一雙大手正朝着我這伸過來,準備試探我的鼻息。
這馬上就要穿幫了,突然,這邪師的身體整個朝後一倒,我立刻睜開了眼眸,看到蒙天逸已經騎在了邪師的腹部上,掄起拳頭就玩命一般的朝着那邪師的臉上砸去。
薛玲瓏那更是不得了,無名將另一個邪師的雙手扭在身後,薛玲瓏擡手一揮動,我就看到那邪師的脖頸上出現了一條極細的傷痕。
緊接着,血液便不斷的流淌下來。
“你不是說已經沒有武器了麼?”我盯着她。
她燦燦一笑,擡起手來,我看到她的食指和中指之間居然有一根細細的銀針,此刻這針已經被血染紅了。
蒙天逸則是將刀子從靴子裏拔出來,直接送入了那邪師的胸腔之中。
幹掉這兩個邪師居然出乎意料的順利,蒙天逸將刀子上的血擦拭乾淨,又把刀藏回到了靴子裏。
“謝前輩跟我們一起走吧。”我們幾個都着急忙慌的起身,朝着鐵欄杆外頭走,唯獨那謝東還在角落坐着,並沒有要跟我們一起走的意思。
薛玲瓏帶着無名,已經走到了那樓梯口,沒有絲毫的停頓,直接就就踩上了樓梯,我和蒙天逸則還在勸說謝東。
不等我們勸動謝東,就聽到身後傳來了兩聲慘叫,無名摔在地上,身上還被裹着鐵鏈子,而薛玲瓏則是在還在叫喊。
“嘩啦啦,嘩啦啦。”
鐵鏈子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我已經猜到那邊是什麼情況了,肯定是被孤寒給發現了。
果然,下一秒,孤寒就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之中,他扼住薛玲瓏的脖子,薛玲瓏整個人都離開了地面,面色憋的微微發紫,現在正拼命的蹬腿兒。
孤寒的目光掃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那兩具屍體,非但沒有露出惱怒的神情,反而是笑了。
看着我們幾個說道:“還真是小看了你們。”
說完,他將薛玲瓏朝着地上一摔,朝着我們這過來了。
蒙天逸緊張的準備跟孤寒動手,我趕忙攔住了他,因爲,就算不細想也知道,我們不是孤寒的對手。
“別動手。”我壓低了聲音對蒙天逸說。
蒙天逸咬牙看着孤寒,孤寒則是衝我咧嘴一笑:“呵呵,你倒是聰明。”
說完,就衝着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正想問他什麼意思,謝東突然猛的從我的身後衝了出來,並且,直接將孤寒給撲倒了,孤寒沒有絲毫的準備,倒地之後立即擡手狠狠的用他的胳膊肘,朝着謝東的後背上頂去。
謝東則衝我們喊道:“還愣着做什麼?快跑!”
薛玲瓏立即又從地上爬了起來,就連無名都不管了,轉身就跑。
我和蒙天逸則是下不了這樣的狠心,見那孤寒惱怒的準備甩動那鐵鏈,我趕忙將謝東從孤寒的身上給拽了下來。
“別傷他們。”我盯着孤寒。
孤寒的鐵鏈子依舊是在地上猛的抽打了一下,那水泥的地面都微微裂開了。
“跟我走。”他只甩下了三個字。
“小犀,別跟他走。”蒙天逸怕我有危險,死死抓住我的手腕。
“放心,我不會有事,現在他們還不敢拿我怎麼樣。”我的話音剛落,就有四五個邪屍從樓上走了下來。
他們還押着無名和薛玲瓏,看來,想逃出去確實比登天還要難。
薛玲瓏和無名臉上都添了新傷,特別是薛玲瓏,嘴角都撕裂開了,紅色的肉外翻着,看的是觸目驚心。
孤寒對那些邪師說道:“給我好好看着。”
“是!”那些邪師把薛玲瓏和無名狠狠的朝着鐵柵欄裏一推,就要重新上了鎖。
孤寒也示意我走,我只能是甩開了蒙天逸的手,他掙扎着想要過來,卻被那些邪師給攔住了。
“小犀,別跟他們走,那虛於肯定會害你的!”蒙天逸大聲的喊着。
這些我都懂,只是如今我們都成了被動的一方了,根本就沒有說不的權利。
孤寒拽着我走出了地牢,目光淡漠的盯着我看了許久。
“看來,不好好的關着你是不行的了,那就給你一個單獨的房間吧。”孤寒說罷,嘴角揚起了一個幅度,讓他看起來更加的詭異。
他拽着我,走到了木屋旁邊,這個地方是臨時
只是孤寒在這,我不想露出軟弱的一面,趕忙擡起一隻手緊緊的按在胸口上,臉上還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這個房間,最適合你了,進去吧。”孤寒側着身體,不懷好意的看着我。
一看他這表情,我就知道里面肯定有詐,加上這氣味兒,我根本一步都不願意往裏挪。
“你要是不進去好好待着,你的那些朋友,我現在就送他們一程好了。”孤寒盯着我,眼中寫滿了暴戾。
這個人,單從面相看就絕對不是什麼好人。
“快點!”他的聲音又提高了幾度,我點了點頭,嘴裏答應到:“好!”
他滿意的盯着我,待我走進這木屋之後,只覺得木屋裏頭漆黑一片,除了臭味兒之外,這黑暗中隱藏着未知的東西,發出“嘭嘭嘭”的響聲,讓我的心也跟着砰砰砰的亂跳。
孤寒見我朝裏頭邁了一步之後,就不再動彈了,便在我的身後桀桀的怪笑了起來。
並且,“好心”的幫我在這房間裏,點上了蠟燭。
這昏黃的燭光一亮起,我就驚的長大了嘴巴。
這個房間裏的牆面上掛了幾十個的鐵鉤子,這些鐵鉤子上都掛着皮囊,是人的皮,毛孔和汗毛都清晰可見。
而地上,則是擺放着十幾個鐵籠子,每個籠子裏都關着一個,一絲不掛的女人,因爲鐵籠子很小,所以這些女人只,能是蜷縮在籠子裏。
籠子底下都是糞便,這個房間裏的臭味兒,就是糞便和血腥的氣息混起來的。
這些女人拼命的拍打着鐵籠子,想要出去。
“你們誰再敢發出一點聲音,我就繼續拔舌頭了!”孤寒高聲說道。
那些女人立即就停下了拍打,一個個驚恐不已的看着孤寒。
孤寒衝着我點了點頭,問道:“林犀小姐,你對這個房間還滿意麼?”
“你們這些畜生,遲早會有報應的。”我咬牙切齒的說道。
孤寒聽了只是淡淡一笑:“報應?呵呵呵,要是真的有,那就來啊,我都等急了。”
他說罷,就伸手將門給關上了。
孤寒一出去,這些女人就開始啜泣,讓人聽了無比的揪心。
我很想安撫她們,可是,卻說不出任何的話,只是覺得喉嚨處好似卡着一根刺一般難受。
這些女人大抵是覺得我的處境跟她們一樣,也沒有人跟我求救,我靠着門坐在角落,腦子裏想的都是白流年。
既擔心白流年找不到我,又擔心他找到我,怕那虛於會對他不利。
想到這,腦子裏就更亂了,不知所措。
在角落坐了不到一個小時,突然,這些女人又開始躁動,一個個在鐵籠子裏慌張的擰着鐵籠上的鎖。
並且,嘴裏還嗚嗚嗚的發出怪聲。
“怎麼了?”我趕忙湊到了離我最近的鐵籠子前問道。
那女人張着嘴,衝我嗚嗚嗚叫着,我這才發現,她沒有舌頭,也說不了話。
而就在這個時候,門突然被推開了,進來了一個身材極爲岣嶁的邪師,這邪師站着還沒有我一半高。
不過,在他進入這個房間之後,這些女人就開始驚叫,似乎是看到了什麼極爲危險的人物。
因爲他戴着斗篷的帽子,我看不清他的臉,但是,他手中那泛着寒光的刀子,我卻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你想幹什麼?”我擋在他的面前質問道。
“呦呵,這怎麼又新來了一個?讓開!”這聲音有些尖銳,分明就是一個成年女人的聲音。
我依舊半步不讓,直勾勾的盯着她,她這才仰起了頭來。
看到她的臉,我倒吸了一口涼氣,不過,依舊裝作十分平靜的模樣,與她對視。
這個邪師,臉上血肉模糊的,經脈還浮現出來,有規律的跳動着,她居然沒有皮。
“呵呵,你個小丫頭居然不怕?”見我立着一動不動,她笑的很是開心。
“你到底想幹什麼?”我盯着她。
她一邊笑,一邊將刀刃在鐵籠上磨了磨,發出了“咯咯”的聲響。
“這主人要給千姑娘尋個皮囊,我自然要好好的幫忙找,不但主人剝皮試衣囊,我自己也得親力親爲啊。”她說罷搖搖擺擺的就準備繞過我,到我的身後去。
我又跨了一步擋在了她的面前,之前,我看着虛於就覺得他的皮囊是搶來的,沒想到真的被我猜對了。
只是,這女人爲什麼說是要給千裳影尋一個好皮囊?她現在的身體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