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兇咒:與屍同行 >第一百一十五章陰司取親
    鬼市之前我們是沒有辦法去的,必須要宗人以上級別的纔可以靠着玉牌進去,聽到師伯說要去那兒,我心裏還有些小激動。

    不過,師伯撇了一眼靠在椅子上休息的白流年,提醒我,這件事不能讓白流年和莫九娘知道,否則,我們兩個肯定走不了。

    “可您的身體?”我看着師伯,不知道他傷勢如何。

    師伯衝我揚了揚眉:“我這身體好的很,你就別操心了。”

    說話間,那莫九娘就回來了,我們三人坐在一起喫着飯菜,莫九娘朝着白流年看了好幾次,想叫那白流年一道過來喫,都被我拒絕了。

    莫九娘還不知道白流年的祕密,換句話說,除了我們這些人,他們都還以爲白流年是正常人。

    喫過午飯,師伯和莫九娘都上樓幫忙察看孟君生的情況。

    莫九娘說這個孟君生雖然昏迷,不過脈象平穩應該是沒有什麼大礙的。

    說罷,目光卻忍不住朝着密閉的窗戶看了一眼,因爲天氣本就燥熱,她想將這窗戶打開通風,不過立即就被我阻止了。

    告知她,我們如今其實是生活在陸恆明的眼皮子底下。

    莫九娘愣了一下,依舊走到窗戶邊上,從窗戶的縫隙裏頭朝外看了一會兒,似乎也發現了什麼。

    “阿律,你還是去我那吧。”莫九娘對於陸恆明還是有所防備的。

    “不用了,把他們留在這我也不放心,到時候出事兒了我怎麼跟小范兒交代?”師伯很果斷的拒絕。

    “對了,有我師父的消息了麼?”我緊張的詢問。

    莫九娘搖了搖頭,說是胖子根本就沒有回過青門。

    一聽這話,我的心立即就提了起來,那他去哪兒了?這麼長的時間,都沒有跟我們聯繫,莫非是真的出事兒了。

    “小犀,你們放心,小范兒雖然斷了一隻胳膊,但是,一般人還是拿不住他的,沒準是接了什麼祕密任務。”師伯嘴上這麼說,但是,目光之中也是難掩憂色。

    “阿律,你的傷還沒痊癒,我先扶你回房間休息吧。”莫九娘說着,就扶着師伯回房了。

    白流年的氣色不好,坐在靠背椅上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看着他睡着之後依舊是蹙眉的模樣,我的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兒,這段時間他真的太累太累了。

    我拿了一牀薄毯給白流年蓋上,又給孟老餵了一點水,就開始翻箱倒櫃。

    尋找之前神婆給我的冥幣,想必在鬼市也需要用冥幣來購買東西吧。

    找了許久,終於在行李箱的隔層裏將冥幣找到,趕忙在懷裏揣了一沓,想着應該差不多足夠了。

    接下來就是等待,從中午到晚上,其實也就幾個小時而已,不過,看着白流年那慘白的臉色我就覺得時間過的實在是太慢了。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了,師伯依舊不動聲色,一副吃了就要睡的架勢,讓我心裏很是着急。

    “小犀,你也早些睡吧,孟君生這我看着。”白流年只喝了一點水,就去樓上看孟君生了。

    而我則是將師伯拉到了一邊,師伯只說了一句稍安勿躁,就跟莫九娘走了。

    我以爲師伯今夜不打算去鬼市了,很是失望,回到自己的房間,就清理了臉上的粘液,餵了水蛭。

    看着鏡子裏,日漸變淡的斑塊,我想這也就是這段時間唯一值得高興的事兒了。

    因爲這斑塊已經從純黑色,變得了深褐色,原本蔓延到鼻樑上的那塊斑點已經變成了淺褐色,效果還是非常明顯的。

    我將臉再度包了起來,就把水蛭放回到了玻璃瓶中。

    水蛭慵懶的伸着懶腰,翻個身,好似就睡了。

    我拿了換洗的衣服,去洗漱間洗漱了一番,準備一會兒過去跟白流年“輪班”照看孟老,結果,這纔剛剛洗漱好,都沒有來得及把頭髮給擦乾,師伯就躡手躡腳的過來了。

    “丫頭,走吧。”他的身上還就穿着白色的背心兒,和花褲衩。

    “啊?您就這麼走啊?”我看着他。

    “我要是換了衣服出來,九娘該懷疑了,走吧。”他說完,就將腦袋又探出了我的房門,悄無聲息的下樓了。

    我也胡亂的擦拭了一下頭髮,揣上冥幣,就下樓了。

    樓下,師伯還從櫃子裏拿出了一個小布袋子,好似有所準備的模樣,看來,他要去鬼市,應該不僅僅只是給白流年買“喫的”那麼簡單。

    師伯輕輕推開後門,我們兩個一前一後如小偷一般出去了。

    並且,彼此之間一句話都不說,就怕被樓上的白流年他們聽到,很有默契的直奔算卦一條街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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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等到了出口,我纔開口詢問:“師伯,您這包裏是什麼啊。”

    “哦,是我的鞭子,之前被虛於那孽畜給弄斷了,我拿到鬼市去,看看它們能不能給我修一修。”師伯說罷,就拼命的擺手,遠處有一輛出租正好從岔路口過來,不過人家司機壓根不肯在這地方停。

    我們只能又朝前走了兩個路口,才上了一輛出租。

    “兩位去哪兒呀?”那司機從後視鏡裏看着我們問道。

    “哦,去古剎街。”師伯對那司機說。

    那司機愣了一會兒:“這個,您還是下車吧,我,我,我夜裏不拉那的活兒。”

    “不拉?那我現在就打電話告你,說你拒載。”師伯說完就裝模作樣的伸手要去掏自己的兜。

    其實,他的花褲衩壓根就沒有口袋,我們兩個誰也沒有帶手機。

    “哎呀,你們別打電話,我這也是沒辦法啊,那古剎街邪門啊,到了夜裏有不乾淨的東西。”那司機說着,聲音都有些發抖也是怪可憐的。

    “那就一人退一步,送到岔口總行吧?”師伯看着那司機說道。

    那司機還想說話,結果看師伯已經是陰沉着一張臉了,沒有辦法,只能是妥協了。

    不過,他那車速卻飆的飛快,好像是恨不得立即將我們送到,一路上這師伯優哉遊哉的靠在車後座上,閉目養神,我則是在想,不知道那鬼市是不是跟那陰市差不多。

    “到了。”

    也不知道是司機車速太快,還是這地方確實離我們算卦一條街不算遠,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

    我趕忙付錢了車錢,發現師伯這不是閉目養神,居然是睡着了,我趕忙搖醒了師伯,讓他下車。

    他打着哈欠從車上下來,然後看了一眼路標之後,就準備叫住那司機,結果人家立即發動了車子,一溜煙就無影無蹤了。

    “怎麼了師伯?”我也沒有來過這,一頭霧水。

    “從這走到那古剎街至少還得半個小時呢。”師伯說罷搖晃了一下腦袋,就只能是往前走了。

    我看了看四周,這裏的房子看起來有些老舊,師伯說這裏的房屋都是很早之前的老古董了,是這個城市的旅遊景點之一。

    “嗯。”我點了點頭,跟着他繼續朝前走,走了約莫二十分鐘左右,就隱隱約約聽到了有喜樂聲,就好像是嗩吶吹奏出來的。

    “師伯,您聽到了麼?”我不由的看向了師伯。

    師伯點了點頭:“可能又是陰司取親吧。”

    “陰司取親?”我不由的愣了愣。

    “其實,這鬼市就是那酆都城裏的陰帥們辦的,他們結婚娶妻,都會讓花轎從鬼市繞過,進入酆都城。”師伯說完,就漸漸的放慢了腳步。

    我依舊是一頭霧水,不過,卻隱約看到前方白濛濛的一片,緊接着,突然有一隻冰涼的手,拽住了我的手腕。

    “啊!”我驚的叫了一聲。

    師伯立即就拿出了青門的玉牌,我也學着師伯的樣子抓出玉牌,再朝着緊抓着我手腕的“人”看去,發現,居然是一個面無血色的男人,他年紀輕輕,但是身體枯瘦,看起來十分可怕。

    “走吧。”師伯說着,就趕忙拉着我離開,那男人也鬆開了手。

    我跟着是師伯往裏走,就看到了一條掛滿了白色燈籠的街道,而街道的兩邊站滿了人,我跟師伯都還沒有站穩,就被人推到了一邊。

    前方敲鑼打鼓的聲音越來越清晰,我也好奇的探出腦袋朝着鑼鼓聲傳來的方向看去。

    結果就看到了一個穿着白色衣袍的男人坐在高頭大馬上,頭上還戴着一頂高帽。

    “白無常?”我立即就脫口而出,立在周圍的人都齊刷刷的全都看向了我。

    師伯立即咳嗽了一聲:“那是七爺,今個兒,想必辦喜事兒的就是七爺了。”

    當車馬朝着這邊靠近之後,所有的人都俯身說着恭喜恭喜。

    而那花轎,被一陣陰風捲起,我看到花轎裏頭此刻正端坐着一個身着白色裙褂的女人,那女人的隨着花轎的搖擺,也微微晃動了一下身體,薄紗蓋頭底下,是一張濃淡得宜的精緻面孔。

    我望着那張面孔不禁愣住了,許久之後纔開口道:“秀麗?”

    而那新娘則是朝着人羣望了一眼,那目光也好似瞥見了我,僅僅只是一秒的停頓,花轎的布簾子便又落下了。

    “走吧,我們就別看熱鬧了。”師伯說着,就朝着前方的一個晦暗的店面走去。

    我卻還有些發懵,剛剛坐在花轎裏的新娘子,跟我兒時最好的玩伴劉秀麗一模一樣,只不過劉秀麗死了這麼多年,照理來說應該是投胎轉世了纔對,怎麼會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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