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兇咒:與屍同行 >第一百二十四章靈婆
    這些村婦口中的所謂的“喫獨食”還有“報應”是什麼意思?我帶着疑問,跟着老楚他們就進了這榮貴家裏。

    這大門一入,就是一個大院子,院子裏掛着麪條,這農村裏麪條都是手工做的。

    不過,讓我很是意外的是,這裏的裝修可以說是城市裏的水平了,不過仔細想想,他們做那種買賣的應該都是暴利,有錢也很正常。

    榮貴沒有帶着我們去廳裏坐,而是帶着我們到了院子側邊的一個小房間,就示意我們坐下。

    這房間裏,簡單的就只有一張牀,牀上放着一些雜物。

    榮貴將那些雜物朝裏一推讓我們湊活着坐下,並且,轉身出去提了一大壺的茶水,和幾個碗,讓我們喝茶。

    這大碗茶微微有些苦澀,不過,很解渴。

    喝完了茶,榮貴又給這裏的男人分菸捲,這些菸捲就是自己動手卷的那種,要比外頭賣的嗆很多。

    “楚老頭啊,這東西收不到,我們哥倆的錢怎麼辦?”杜濤沉不住氣了,直接詢問那老楚。

    老楚笑了笑說道:“先別急,讓這榮貴兄弟說說怎麼這貨就沒了?”

    “哎,這次山貨確實邪門啊,俺爹說只能把它丟了,否則俺們一家老小隻怕命都要保不住了。”榮貴說這話的時候,哭喪着一張臉,一看就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老楚聽了只是淡淡一笑:“這地底下的東西,邪性的多的是,那麼值錢的寶貝你們說丟就丟了?”

    老楚這語氣明顯就是懷疑榮貴說的這些話,估計是覺得榮貴反悔了,想要擡高那東西的價錢,所以纔會故意說把那東西給丟了。

    “榮貴兄弟啊,價錢好商量,要不然這樣,今天老楚我做主,在原先的價格上再加百分之二十怎麼樣?”老楚眯着眼眸,看着榮貴。

    “哎呀,俺真的不是這意思,真的是那東西邪門啊,霍霍俺家人了,不丟了咋整?總不能爲了那些錢,一家人的命都不要了?”榮貴是急的一頭汗,看起來確實不是爲了擡高價錢才這麼說的。

    可當老楚問他,那東西怎麼霍霍他家人的時候,他就不說話了。

    這霍霍,翻譯過來有種說法就是禍害,之前陸恆明就說了,邪靈匙是邪性的東西,擁有它並非是一件好事兒。

    榮貴也不回答,只是低垂着腦袋,就點起了手中的菸捲,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就是不說話。

    他這麼一沉默,老楚原本那和善的面容,就漸漸的退去,表情變得越來越嚴肅。

    “你們苞米屯,就靠賣山貨發家,你若是壞了規矩,那可就是毀了這苞米屯的名聲,以後誰還敢收你們的山貨?”老楚說着定定的看着榮貴。

    榮貴一聽,頓時是急了,磕巴了半天,想解釋又不知道的該怎麼解釋。

    只能是用力的吸了好幾口菸捲,然後將菸捲丟在地上踩滅。

    “嘭嘭嘭。”

    正說着話,外頭的大門就又被敲響了,榮貴立即擡起頭朝着大門的方向看了一眼,不過也不着急開門,就等着外頭的人出聲兒。

    “阿貴,快開門!”

    門外頭傳來了一個女人焦灼的聲音,榮貴一聽,立即就站了起來,迅速的衝到了院子裏,給人開門。

    我們大家就這麼看着,那門打開,從外頭走進了兩個女人,一個四五十歲,另一個則是六七十了。

    那六七十的老婆婆穿着一襲黑色的衣服,腰間還拴着粗大的繩子,看起來古里古怪的。

    不過這榮貴卻對她極爲的恭敬,稱呼她爲“靈婆”,而另一個女人榮貴則叫她老姨。

    “怎麼還有外人啊?”那靈婆撇了一眼我們,年紀那麼大,眼睛倒是一點都不花,我們這些人坐的這麼遠都被她看到了。

    “我這就讓他們走。”榮貴說完,就朝着我們快步走了過來,準備送客。

    不過,老楚卻並不是這麼好打發的,不退十倍的定錢,他是絕對不會走的。

    其實,說要十倍的錢,不過就是故意爲難榮貴,畢竟,陸恆明根本就不缺錢,別說十倍,百倍的賠償也未必能看的上。

    “哎呦喂!”榮貴如熱鍋上的螞蟻,我們這人又這麼多,也沒有辦法跟我們來硬的。

    最後只能是哭喪着臉,去跟那靈婆說,讓靈婆就這麼開始好了。

    靈婆撇了我們幾個一眼,咳嗽了一聲,嘴裏說着:“罷了,罷了,讓你們準備的傢伙事兒都準備好了麼?”

    “是,是,都備好了。”榮貴說完,就跟着他的老姨一起在客廳裏就擺起了一個“神壇”。

    我們這些人,也都紛紛好奇的從房

    間裏走了出來,立在客廳門口看着。

    剛剛榮貴沒有帶我們進客廳坐,原來是給這靈婆騰做法的地方。

    只見那靈婆有模有樣的點上了香燭,然後朝着神壇拜了拜,緊接着就解下自己的麻繩,在客廳裏如抽風了一般揮動着手中的粗麻繩不斷的朝着地上摔打着。

    這看的我是一頭霧水,跟我們那邊的神婆很不一樣,這個看起來還有些滑稽。

    靈婆一邊摔打着麻繩,一邊嘴裏還唸唸有詞的唸叨着什麼。

    我側着耳朵仔細一聽,好像是什麼“邪運快走,邪運快走之類的。”

    約莫這麼賣力的折騰了半個多小時,這個靈婆才聽了下來,並且,突然從嘴裏吐出了一口“血”。

    榮貴和他的老姨都有些嚇壞了,想要過去扶那靈婆,靈婆卻衝着他們兩人擺了擺手,嘴裏說道:“沒事兒,這血不是我的,是那邪物的,那邪物已經被我趕走了。”

    說完就拿起杯盞準備漱口,我一聽她這麼說,頓時明白了,這個所謂的靈婆就是來坑蒙拐騙的。

    別說我看的到髒東西,就算我看不到,這日頭還沒有夕陽西下,邪物也不敢出來啊,更別說是讓她收服了。

    我估摸着,這個靈婆就連邪物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

    “靈婆啊,邪物真的已經被收服了麼?”榮貴依舊很不安。

    靈婆頓時是眉頭一蹙:“怎麼着,我還能騙你不成?”

    “不,不,不是這個意思,您辛苦了,辛苦了。”榮貴說罷,立刻轉身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個非常厚的大紅包,那個厚度至少過萬。

    靈婆掂了掂紅包,不動聲色的把它揣在了自己的兜裏,又將粗繩子栓回到自己的腰際上,就準備走了。

    白流年直接一步向前,擋在了靈婆的面前。

    靈婆凝眉,看着白流年慍怒道:“讓開!”

    “你近日家宅不寧,親眷有難,既然能爲他人化解,爲何不爲救救自己人呢。”白流年看着眼前的靈婆,面無表情的說道。

    靈婆聽了,先是一愣,然後便瞪大了眼眸。

    榮貴的老姨立刻就朝着這邊走了過來,對白流年說道:“你這小夥子,胡說八道什麼,靈婆孤身一人哪裏來的什麼親眷?”

    老楚淡淡一笑,跟我們解釋,這裏幹陰陽行的,大都是孤命人,父母早亡,終生不得嫁娶,自然也是無兒無女。

    “呵呵,不懂裝懂,露怯了吧。”杜濤看着白流年幸災樂禍,覺得白流年是不懂裝懂耍威風。

    不過,我看這靈婆也覺得她印堂發黑,看起來確實是氣運極低。

    “對,本靈婆哪裏來的什麼家人。”她說起話來有些磕巴。

    “哦?那便是我看錯了,不過,若是有,只怕這幾日之內便大限將至。”白流年的話說完,那神婆的手立即顫抖了一下。

    不過,還是故作鎮定的繞過了白流年,朝着大門口的方向走了幾步。

    榮貴也趕忙送那靈婆出去,而靈婆走到大門口的時候,突然又迅速的折返了回來。

    張口便問:“那個,有沒有什麼化解的辦法?”

    這句話一出,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是一臉喫驚的看着那靈婆。

    特別是榮貴的老姨,立刻開口問道:“靈婆啊,你,你,你還真的有家人不成?”

    靈婆的臉頰抽搐了一下,卻沒有回答榮貴的老姨的問題。

    “化解?你不是靈婆麼?自然知道該如何化解。”白流年淡淡的回了一句。

    靈婆一聽,頓時就急了,一把將白流年拉到一邊,壓低了聲音說道:“我,我,我也是混一口飯喫而已,還請高人您想想辦法。”

    靈婆一把年紀了,想必這撈錢也撈夠了,爲了家人,還是承認了自己是騙人的。

    榮貴他們一聽,立即就面色慘白,榮貴的老姨更是叫罵着朝着那靈婆衝了過去,不但把那紅包給要了回來,還將那靈婆給趕出了家門。

    靈婆被趕出去,還大叫着,讓白流年幫忙化解。

    “你,你,你能看事兒?”榮貴此刻望着白流年,將信將疑的盯着白流年。

    畢竟,白流年的年紀太輕了,而且,也沒有靈婆那般會裝模作樣,所以,看着實在是差點意思,總讓人覺得不靠譜。

    “你這家裏,最近是有喜事兒,只不過?”白流年擡起頭,朝着樓上撇了一眼:“這喜中帶着禍,這禍,還是大禍。”

    榮貴趕忙點頭,那腦袋點的就跟小雞啄米一樣,就連看白流年的眼神也瞬間就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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