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流年看着那一團黑氣,似乎有些不舒服。
腦門上出了不少的汗不說,面色也白的可怕。
“進去休息一會兒吧。”我伸手扶住了白流年。
白流年的目光看向了那鐵籠,鐵籠裏頭的跛腳男人依舊蜷縮着身體,不過他的目光正看着自己的妹妹。
那眼神中有太多,太多的不放心了。
圊老闆連續喝了好幾口酒,最後將酒壺裏最後一杯酒倒在了白色的瓷杯中,蹲下身遞給了鐵籠子裏的男人。
那男人愣了一下,擡起頭望着圊老闆。
“別怕,不會太痛苦的。”圊老闆看着那男人,嘴裏說着“安撫”的話。
籠子裏的男人擡起頭,望着圊老闆,最後接過了那杯盞,對圊老闆說:“圊爺,我家燕兒?”
“喝吧。”圊老闆沒有給他說完話的機會,直接就打斷了。
男人微微嘆息了一聲,將那酒一飲而盡,又將酒杯遞還給了圊老闆。
圊老闆接過酒杯,再看了看陰沉沉的天空,似乎預示着有什麼可怕的事兒即將發生。
“你別撐着了,進去吧。”圊老闆看着白流年,冷笑着說道。
汗水,順着白流年的臉頰就滾落了下來,滴落在我的手背上。
白流年堅持撐着不進去,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們在甲板上耗了許久,最後天色已經完全暗了。
原來,那團黑氣看似離我們很近,實則花費了一整天的時間,才拉近了一些距離。
圊老闆一把扶過了白流年,強行將他弄到了船艙裏頭。
“你們看好他。”白流年拽着圊老闆的衣袖,對胖子他們說道。
其實,今天從胖子,還有徐傲然他們的反應來看,他們是順從圊老闆的,也聽從圊老闆的命令。
所以,白流年說這話的時候,船艙裏並沒有人答應白流年。
“真難得,還有一顆慈悲的心啊?”圊老闆將白流年的手推開,白流年靠在船艙的椅子上耷拉着眼眸,眼皮子沉重無比。
隨着船身搖晃了幾下之後,緩緩的閉上了眼眸。
我走上前去,伸手擦拭他額頭上的汗水,卻發現,他的臉燒的厲害。
“他發燒了,船上有藥麼?”我望着圊老闆。
圊老闆冷哼道:“他又不是人,發什麼燒,只不過是多日沒有“進食”加之,即將進入“萬師谷”魂魄不寧纔會如此。”
“沒有“進食”?”我一怔,想着這幾日確實沒有注意這些。
可白流年明知道戒不掉,爲什麼還要再做無謂的抵抗?
“師父,你幫我扶着他到下面的房間休息。”我對胖子說道。
胖子立刻過來搭把手,跟我一起把白流年弄到了底下的房間裏,我在行李包裏找出裝“藥丸”的瓶子,仔細一數,還真是,這麼多天居然一粒都沒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