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橫幅從大學門口不遠處橫立,正對着中醫院門口,上面赫然寫着:中醫院的醫生狼心狗肺,因爲錢見死不救!
這種情況在很多城市都是很常見的。其實大多都是自取所需,爲了自己的利益。
醫院肯見死不救,要麼就是治不好要麼就是治療需要花費太多而讓醫院有所損失。
病人治不好病,很可能就會死,要麼就會遺憾終生,會影響他們的親人做出很意外的事兒。因爲親情是偉大的,他會讓人瘋狂。
他們不希望一個人本來健健康康的,結果因爲沒錢治病就此離開。所以纔會有現在這種事情。
其實有的時候吳昊感覺這不是醫生的問題。因爲遇到那種疾病,不是醫生不想救人,他們也想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也算是給自己積累功德何樂而不爲?
可他們因爲什麼而見死不救?
是因爲制度問題。
醫院的制度。
醫生是活得,而醫院的制度是死的。
所以醫生是有情的,醫院是無情的。
而病人的家屬卻將全部責任推給醫生,這是不對的。
不光光這些。
吳昊可是知道醫藥這行業水太深,醫藥業屬於暴利行業。
而華夏國有太多拿不起藥治不好病的事情。
爲什麼會發生?
因爲華夏人多數都是有點工資,卻不敢進醫院的窮人。
他從小也是個窮人,更體會過沒有錢看不起病的無力感。
更知道窮人的想法。
所以,他纔會有今日的想法。
正因爲如此,吳昊也是見過太多窮困潦倒的人們。他們生活在社會底層,承受着很多人都爲承受過的痛苦。
吳昊和張智誠來到學院門口後才發現這裏已經被堵的水泄不通。
他們好不容易擠進人羣之中,這才發現裏面有幾個醫生正不斷忙活着滿頭大汗,還有中醫藥大學的保安甚至還有協警。
在這裏不斷維持着秩序。
在那個白色橫幅下的地上被特地的擺了一個牀鋪,上面躺着一個面容鐵青的青年。
青年的臉上尤爲恐怖,面目正面還算正常,可是其側臉竟然有血不斷流出來。雙眼凹陷,他此刻明明是睜着眼睛的。眼睛卻不斷有着黑氣冒了出來。他的身子倒是被白布蓋住,看不到其身體的情況。
吳昊皺了皺眉頭,目光一凝。
吳昊的眼中突兀的閃過金色光亮,旁人要是不注意是看不到的,那絲金色光亮一閃而逝。
這是系統贈送的能力陰陽眼。練至頂峯可以看見世間萬物,甚至不同次元的生物都能看到。
可是,那隻不過是傳說而已,目前吳昊只修煉到了第一層的下階。
僅僅是一瞬間,吳昊就看到了躺在地上那個面容恐怖猙獰的青年人身上有一個黑色身影正匍匐在他身上。
那個黑色的身影有些透明,隱隱約約的還在漂浮着,其脖子上有一個紅色鏈條,緊緊的鎖在那裏。
此刻,那個黑色的身影正貪婪的吸吮着什麼。每過幾秒鐘,他的那個黑色身影便會更充盈一分,透明度也在不斷下降。
吳昊便是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臉上也出現了一抹愕然。
吊死鬼?
還帶着斷着的婚繩?
我勒個去了!
這個小青年到底做了什麼虧心事,讓人家這麼懷恨在心,怨氣比剛纔楊尚仁身體裏的鬼強了好幾倍啊。
現在都開吸吮陽氣了,也怪不得這青年會落得如此悽慘的地步。
可這傢伙怎麼會被吊死鬼給上身了?
吊死鬼死了,那個脖子上的繩索可是會跟着進輪迴,下一世就算投胎也只能做畜生了,前世之因後世之果,只能讓後世遭罪唄。
命中註定這個詞,是很玄奧的。
不過這個吊死鬼估計是知道了,打死也不入輪迴,都把用來扯進地獄的繩子給搞斷了,這得多大的怨氣啊。
吳昊想到這兒,有些無奈,隨即嘆了口氣。
張成看了老半天,又上前看了一圈,甚至給把脈,僅僅是身體發陽虛,也沒發現這個青年有什麼異常。
可是這個青年的外表顯示的卻極爲恐怖,但他實在搞不懂這個青年是什麼病,心想怪不得醫院不肯收留,這種重了邪一樣的疾病,根本就是爲難他們。
張成皺着眉頭走回吳昊的身邊,搞不清狀況。小心翼翼的問道:“吧主,您看出什麼狀況了沒?”
吳昊無奈嘆了口氣,道:“中邪,被鬼上身,之前估計是惹了誰,或者做出了什麼傷天害地的事兒。”
陳吉也是中心醫院的院
長,只不過是副的,主治皮膚科,在s市中心醫院的醫術雖然算不上頂尖,但也算是老手,經驗豐富。算是一名教授級別的元老。
是天源的董事長又咋樣?
就可以講封建迷信?
就可以胡說話?
還鬼上身?
開什麼玩笑!
他想到這兒,便是插嘴說道:“院長,您不會是老糊塗了吧?咱們這個年紀在搞封建迷信可不好,這個世界,那有什麼鬼?有鬼也是人心裏有鬼,周圍怎麼可能有鬼?還吊死鬼?那是什麼鬼?我怎麼看不見?”
張成愣了愣,剛纔明明告誡過陳吉,說明了吳昊的身份,講的明明白白,沒想到陳吉仍然這麼說吳昊,這可把他嚇壞了。
再一再二不再三。
陳吉屢次挑釁吳昊,要是這位爺生氣了,那他可就倒大黴了。
那可是殺人不眨眼,血濺五步,性格異常狠辣無情吧主啊。
惹毛了他,殘廢都是輕的了。
而且人家那個身份,殺了人也一點都沒事。
更不用說所謂的巫醫,就是現在這種醫學解決不了的事情,而巫醫,卻是能夠很簡單的直接治療。
神乎其神啊。
而眼前的這個青年,似乎就是個巫醫。
這不怪張成猜出。
而是那次在天源,張成目睹了吳昊的所有的做法,
那種瞬間消失在原地,然後瞬間瞬移到某些人的身後。
這種身份,似乎也只有巫醫纔會有的。
而且,他前幾日還找過陳家老子陳如生。
本來到了定期給他檢查身子,這是一直要做的。
可是那日給陳如生打電話的時候,卻被陳如生給決絕了,說他的並已經被吧主治好了。
而且渾身很舒爽,好像年輕了好幾歲。
這讓張成很喫驚。
因爲,他是最清楚陳如生的疾病的,說話的難聽點,馬上就要進棺材了,卻被吧主給治好了?
這不可能嗎?
除非是巫醫。
他早就猜測吳昊是巫醫。
又通過剛纔李醫生的電話,張成已經百分之百確定了。因此剛纔張成纔會說出那麼段話。
所以張成一瞪眼,想要阻止陳吉說下去,再說下去,吳昊可就要生氣了,這傢伙一生氣,張成雖然沒有見過,但是想也能想出來他既然能把天源那個巨型公司搞的雞飛狗跳,想來也能把這裏搞得雞飛狗跳。
誰知陳吉竟然直接無視了他的眼神,接着開口道:“院長,咱是個醫生,信的是科學,縱然這個小子在輩分上是您的吧主,但那也只不過是形式主義,您不必怕說出不好聽的話之類的,這小子明顯是睜眼說瞎話,您別信他。”
“……”張成腦袋上出現了一條條黑線,小心翼翼的回過頭,看到吳昊臉上的臉色並沒有變化,這才鬆了口氣,不過下一刻,他的心臟又提了起來。
只聽吳昊道:“陳院長,你說剛纔心裏有鬼,而現實沒鬼?”
陳吉因爲剛纔的事兒,就是對吳昊不爽,此時他感覺自己佔理,心裏想要報復吳昊的想法很重,慾望佔據了理智,早把吳昊的身份拋到了腦後,微微一擡頭,鼻孔對着吳昊,嗤之以鼻道:“現在是科學的世界,我是無神論者,你要是說有鬼,我可以信你,但是,你有本事指給我看啊?來呀?”
吳昊笑了笑,揹負着雙手沒有說話,而是從口袋裏迅速拿出了一張遷混符扔了出去,符籙神奇的沒有落在地上,直直的朝那邊飛去。
最後符籙落到了青年的胳膊上。
吳昊的動作沒有絲毫的停留,又從口袋裏飛速的拿出來一張符籙,然後趁着陳吉沒反應過來,然後貼在了他的額頭上。
吳昊收回手,語氣森然道:“陳吉,你不是想要看鬼麼?不是不信有吊死鬼麼?正好那邊的吊死鬼快要吸吮那邊的陽氣吸夠了,那我就讓吊死鬼上你身!”
陳吉莫名其妙的感到某個東西貼在了他的額頭上,反應過來後,並沒有感到自己的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頓時明白吳昊絕對實在騙他,想要通過心理因素來蠱惑他的心神,讓他信以爲真。
他嘲諷道:“小子,什麼狗皮鬼上身?我怎麼就沒有看到……”
他剛剛說着,滿臉猖狂嘲諷不屑的樣子,可是僅僅一秒後,他那張本來表情豐富的臉龐驟然僵硬,下一刻,他的眼神之中驟然生出一絲恐懼的神色,整個人也是嚇得瑟瑟發抖。
他像是犯了羊癲瘋一樣,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然後渾身顫抖個不停,口吐白沫,臉色瞬間變的黝黑起來,他手哆嗦着指着吳昊,說話結巴,語氣充滿恐懼。
“真的……有鬼……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