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你這小子脾氣還挺好,不過在我眼裏…你這是懦弱。真想不明白慕純是怎麼看上你的?你瞧瞧你那樣,要多慫有多慫,整一看就是個慫包,我搞不明白什麼樣的長輩能教出你這樣的慫包,估計你的長輩你的爹孃,甚至全家人也很慫包吧?”
轟!
原本還盤算着收斂收斂的吳昊臉色驟然冷到了極點。
緊皺眉頭,眼神中充斥着怒火,像是殺神一樣死死盯着還在瞎逼逼的張海兵。
他似乎並沒有發現吳昊的異常,仍然說道:“你看看你看,慕純,我都說這樣了,他還無動於衷,你覺得這樣的慫包男人值得麼?”
慕純想要反駁,可是從側面看吳昊,看不到他的表情變化,也以爲吳昊根本沒有反應。
雖然從一種角度上來說吳昊是脾氣很好,可脾氣太好就是沒有底線,特別是現在,有點…有點不是男人應該有的態度。
她雖然只是找吳昊做擋箭牌,可心中也對他有着一絲失望。
可是吳昊接下來的話,卻是把她嚇了一跳,緊接着,慕純臉上露出一抹驚愕到了極點的表情。
“敢說我全家慫包?…信不信老子宰了你?”
張海兵還想說什麼,吳昊的聲音卻是傳來,彷彿從地獄來的聲音冰冷的聲音讓張海兵和慕純嚇了一跳,迎面看到吳昊已然憤怒到極點的面容。
然而當他聽清吳昊的話後,卻有些忍俊不禁。
“喲,還生氣了?這會兒挺有膽子了?宰我?來啊?有本事你就來,我就看看你你敢不敢,不敢是孬種!”
張海兵不屑道。
吳昊順起桌子上的一個啤酒瓶,就要走過去。
慕純嚇了一跳,趕緊拉住他,急忙道:“吳昊吳昊,你別激動,他家裏很有勢力的,你趕緊停下,他爺爺張成,在我們學院地位很高,你要是把他打了,可就入不了學校了啊。”
吳昊清醒了一下,喃喃道:“張成?”
張海兵頓時更加嘚瑟了,滿臉張狂得意,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打喲,有本就打我…”
他看着吳昊不動,以爲他嚇住了,不屑的哼了一聲道:“呵,就知道你是慫包,也多虧了你慫,不然…只要你打了我,你就死定了,我爺爺就是張成!”
他滿臉輕蔑不屑,可是下一幕,他臉上的表情驟然僵在了臉上,想要說的話也是硬生生的卡在了脖子裏,瞳孔也是瞬間縮緊。
吳昊的身形驟然間出現在他面前,只見吳昊舉起手中的啤酒瓶,在所有人的驚恐的眼神下,轟的一下,啤酒瓶狠狠的砸在了他的頭上。
他只感覺一痛,然後腦袋在一瞬間後有些發暈,視線略微模糊,耳畔還能聽到吳昊冰冷透着寒氣的聲音,他的心臟又忍不住一抽。
“管你什麼身份,老子今天就是要宰了你!”
還算清醒的張海兵語氣顫抖,說話有些不利索,眼神也透露着滿滿的不可置信。
“你…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找死嗎?”
吳昊突然笑了笑。
就在周圍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之時,吳昊突然順着桌
子上的另一個啤酒瓶。
然後。
又一次!
狠狠的!
猛然砸在了張海兵的頭上。
嘩啦!
啤酒瓶破碎的聲音不絕於耳,像是重錘一樣狠狠的擊打在張海兵的腦袋上。
這一次張海兵的腦袋上終於露出幾道鮮血。
一開始很淺,但是越往後,他頭上的鮮血越來越濃。
張海兵腦袋一晃,人險些摔倒。
啪啦!
尚殘留在張海兵頭上的破碎酒瓶掉落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要死人了……”
“這人真敢打?”
“我剛纔都看愣了,還是趕緊走吧,這青年估計是瘋了。”
周圍議論聲不絕耳,而吳昊冷冷的聲音卻像是地獄的模樣一樣,直擊此刻張海兵脆弱的心臟。
“我並不是想打你,而是…宰你!”
全場寂靜。
那些議論的人都住了嘴。
在場的所有人都怔怔的看着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的將啤酒瓶子砸落在張海兵頭上的青年,目光都是帶着驚恐的神色。
這是…這是發生了什麼事了?
周圍沒有一點聲響,似乎掉一根針都能夠聽到,這一幕給在場的所有人造成了極大的震動。
他們有的人只是來喫一頓飯而已,但卻沒有想到會遇到這種事。
所有人都嚇得不敢動彈,生怕像魔王一般的吳昊會來收拾他們。
張海兵癱坐在了地上,靠着一個柱子方纔鬆了一口氣。
他感覺頭有點暈,但還好,沒有被砸暈。
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兒已經超過他的預料了,沒有想到吳昊竟然真的敢打他而且打的那麼狠。
更沒有想到吳昊膽子這麼大,明知道他有個院長爺爺竟然還敢動手?
他感到眩暈感越來越強烈,從沒受過傷的張海兵有些慌張,急忙拿出手機,撥打給了他爺爺張成,因爲這裏距離中心醫院最近。
只聽張海兵顫抖着打着電話:“喂,爺爺,我在‘巨幅’被一個人打了…您趕緊來救我…誒好好好。”
他收回電話,身子了一口氣,閉上眼睛似乎是在緩和因爲失血而產生的眩暈感,然後睜開眼睛惡狠狠的盯着吳昊,因爲生氣臉都憋成紫紅色了。
吳昊挑了挑眉頭沒有阻止,張成?
呵,這小子就算把張成叫來,能怎麼樣?
而且這裏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是吧主只有張成知道,給張成十個膽子,也不敢吧?
站在吳昊身後的慕純着實被他這一系列的舉動給嚇住了。
真沒有想到從外表看那麼老實的吳昊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雖然看着很解氣,但卻是不顧後果的啊。
慕純急匆匆的走到他身邊,精緻的小臉上有着擔憂的神色,一把拽着吳昊就朝着門口走去。
“幹什麼去?”吳昊剛做下去就被慕純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