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知道自己的孫子腦袋裏有血塊的,是他自己瞎玩,扯了車禍。雖然性命沒有大礙,但是震動造成了腦子裏有血塊,時不時的就會發痛,而且一犯病,就疼痛難忍。
要知道這種血塊在如今的醫學技術上根本無法治療的。
他的醫術已經算是頂尖,可對於孫子張海兵的病情他也是束手無策,輾轉好多醫院都沒辦法解決,卻沒有想到被吳昊一砸就給解決了。
雖然手段有些出人意料,但是要是真的如他所說,那麼這絕對是醫學上的一個奇蹟。
他趕緊走到吳昊的身側,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後語氣極爲尊敬道:“謝謝吧主,您的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吳昊擺擺手:“你不用這樣,以後上學,還要多仰仗你。你帶你孫子走吧,血不用止,晚上睡覺的時候,拿着狗血放到他身邊。”
狗血?
張成一怔。
有些搞不懂吳昊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也不好多問什麼,剛要領着還在懵着的張海兵離開“巨幅”,可是店外,卻是傳來了一陣一陣的警笛聲。
此時,“巨幅”已經沒了多少人,櫃檯上那個收錢的小姑娘渾身發抖,眼神愕然的看着吳昊幾人。
她的手機還拿着座機的電話頭,不知道剛給誰打完電話。
她不知道這個青年是誰,也不知道這個突然來的老人是哪裏的人。
她剛纔被嚇壞了。
剛纔發生的一切,已經不是鬧事糾紛的事兒了,在吳昊把酒瓶砸到了青年的頭上,這件事情就已經上升到了打架鬥毆,運氣差點,還有可能出現人命。
周圍的客人已經沒人了,今天出了這檔子事,“巨幅”的名聲必然受影響,這種事情已經不是她這個小小的前臺能處理的了。
因此……她就報警了……
……
市是大城市,雖也有打架鬥毆事件,但是在中醫大學和醫院門口卻鮮有人敢,因爲警局就在附近。
凌薇是這大學城這一小片的片警。本來她坐在屋子裏喝着奶茶還是很舒坦的。
但今日凌薇卻接到了這麼一個報警電話,說有人竟然在巨幅餐廳打人?
這可把凌薇氣炸了,巨幅餐廳可是陳家的產業,在那裏鬧事,出了事情,陳家人必然會找他們警局的事兒,治安不行,影響了人家經營和名聲,這個責任她可擔不起。
因此,接到電話後,她就火燒火燎的帶着幾個警員趕到了餐廳。
一進門,凌薇就看到了一臉是血的張海成,臉色一僵。旋即眼中閃現出一抹惱怒的神色。
她緊皺着眉頭,柳眉倒豎,嬌聲喝道:“是誰把人打成這個樣子的?!沒有王法?!趕緊給老孃站出來,不然……夠你進去呆幾年的!”
對於警察來到,張成並不感覺奇怪,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證遞給了凌薇。
凌薇瞅瞅工作證上的名字
,看着上面“中心醫院”院長的職位,她的瞳孔一縮,然後院長後面跟着張成這個名字。她的瞳孔再次縮緊。
更別說這個人叫張成。連她個警察都知道是個德高望重的人物。
且不論權利,就衝張成人脈,整個s市沒人比得上他。
難道…難道這個被打的人是張院長的人?
她的餘光又一次瞥了一眼滿頭是血的青年,心中誕生了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
倘若這個被打的真的是他的人,那麼這次要是處理不好…那麼她這個位置很有可能丟。畢竟在她的轄區內出現這種問題,實在是…
她拿過證,加上她腦海裏思考也僅僅在一瞬間之內,她反應極快,還沒等着張成說話,她就禮貌的朝着張成做了一個敬禮,然後便道:“張院長,這位是您…”
她現在最關心的問題就是這個滿頭是血的青年是不是他的人。可她心中並不想問這個問題,要知道如果真的像她想的那個樣子,那麼事情真的就糟糕了。
張成想要解釋一下,爭取瞞過警察,畢竟在如今的法制社會,打人會進監獄的,縱然可以撈出來,但畢竟影響不好,道:“這位是我孫子,我們剛纔是在…”
張成還沒有說完,當凌薇聽到‘是我孫子’的時候。
她的臉色便是瞬間沉了下去,聽都沒有聽張成之後所說的話,直接打斷道:“張院長,你放心,我一定幫您好好解決這件事!給您一個交代!”
凌薇說完,掃視了一圈“巨福”餐廳,此刻只有一個一個站着的女生,和坐在椅子上饒有興致的看着他的青年。
女生一臉慌張的樣子,長得這麼乖巧,一看就不可能會打人。而這個坐在椅子上的青年……
凌薇敏銳的捕捉到了青年袖子上有着淡淡的血漬,頓時知道打人者定是這個青年。
凌薇心中很急切的想要解決此事,便是一個箭步衝到了吳昊的身側,猛地一拍桌子,一張美麗知性的臉上滿是怒意,然後嬌聲怒喝道:“小子,是不是你打的人?說!誰給你的膽子?把人打成這樣,是在無視法律嗎?!”
張成一開始有些懵,他本來想要解釋一下,卻沒有想到這個警察竟然直接按照自己想的來了。
聽到她一拍桌子後所說的話,張成有一種想要打她的衝動。
本來這件事就直接可以不計較,我的孫子在你們轄區出了事情,本來也不用你們擔着,吳昊自然也就不用被安上罪名。
現在倒好,竟然去搬石頭去砸自己的腳,給你們自己找麻煩。
女人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張成臉色有些難看,凌薇的做法出乎了他的意料,讓他不得不在想辦法。
就在這個時候,角落裏突然傳來一個有些沙啞但語氣卻很急促的聲音。
“是他,就是他,那個青年說了兩句難聽的話,他就拿了個酒瓶子砸在了人家頭上,砸完第一次還不算完,接着又砸了第二次……你們要是不信的話,有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