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淡紫色的不明氣體從皇甫長明的身體上抽離,皇甫長明的痛苦叫喊聲竟然是漸漸的消失了些。
但是總歸還是痛的,至少皇甫長明的臉色蒼白,手臂也有些抽搐。
皇甫長明喘着粗氣,心中充滿了怒意,但是恐懼的心理卻要比怒意強得多。
“奇邃,你剛纔的那個什麼招數?你是什麼時候會的?爲什麼對着我攻擊?!”
他的語氣中包含着無盡的震驚已經不可思議。
皇甫奇邃懵道:“我不是有意的,是你剛纔要打我的好不好,我情急之下身後一檔,我還以爲是……”
情急之下就把人折磨了。
吳昊站在一邊,看着皇甫長明嘴角抽搐的樣子,忽然覺得他很可憐。
剛纔這傢伙都疼成這個樣子,皇甫奇邃都沒有多麼難受,反而一臉平常的和吳昊說話。
當然,那個情況是皇甫奇邃認爲自己快要死了……
可事後她又以爲是吳昊把皇甫長明給打成那個樣子的。
但即使那樣,皇甫奇邃也沒有過多的去關心皇甫長明。
其一大概就是擔心吳昊會誤會,其二估計八成是他倆關係不好。
不過想想也是,他們本來就沒有血緣關係,現如今社會,有血緣關係的哥妹,都不見得能夠友好相處,當然那種‘德國骨科’之類的事兒,不存在的。
皇甫奇邃道:“那長明哥,你既然不疼了,就趕緊走吧。別再這裏呆着了。”
皇甫長明還能說什麼?
兩個他都打不過,當然剛纔襲擊皇甫奇邃是出於沒有理智的情況下。
但是打不過的還是打不過。
在這裏呆下去,除了丟人還是丟人。
皇甫長明想要灰溜溜的走。
然而,他又被吳昊給攔住了。
“等等。”
皇甫長明對吳昊的恐懼,是來自於剛纔吳昊的隨手,把他打到了牆壁裏面。
所以當他被吳昊叫住的時候,心裏面還是有些打顫。
“你看看,你看看,你不僅把人家的店面給糟蹋成這樣子,最後還把人家門給踹壞了,客人被你攆走了,你就這麼白乾了這些事兒?男人嘛,既然幹了事兒,想裝逼我是懂得的,但是你逼沒裝成可就不怪我了。”
皇甫長明臉一黑,道:“你想要怎麼辦?”
吳昊伸出手,一本正經的道:“賠錢。”
皇甫長明一僵,吳昊這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啊。
孬好他看着皇甫奇邃的面兒,至少給個面子啊。
可是吳昊都說出來,他能不賠錢麼?
打又打不過人家。
皇甫長明按捺住心中的不爽,咬牙切齒的才說出了幾個字。
“你說多少。”
吳昊道;“嗯,宋曉雷的健康損失費,精神損失費,加上客人的精神損失費,和店面的流量損失費,外加名聲損失費,還有店面裏面的員工精神安撫費,再加上你把客人都攆走了,桌子上的飯菜都浪費了,有的人還沒有付錢呢,這也得算上,哦對了,還有大門還懷了,這也得算上。”
吳昊嘟嚕嘟嚕的說了一大堆,皇甫長明一臉呆滯,皇甫奇邃捂嘴偷笑。
,吳昊真是太強悍了。
“你就是多少錢吧!”
皇甫長明憋不住了。
吳昊伸出了一個手指頭,道:“起碼得一千萬。”
“……”皇甫長明嘴巴一抽,忽然覺得自己有點低估吳昊的能力了。
還得加上一個獅子大開口的能力。
一千萬在他義父的眼裏不算是錢,但是在他眼裏,還真就算是錢,他畢竟還覺得自己是個寶寶,沒有繼承大企業,義父也只是讓他在小企業嘮嗑嘮嗑,實權都沒給多少。
“能不能便宜點……”
吳昊猶豫了一下,臉上的表情也有些豐富,總之是一副很難抉擇的表情。
“
吳昊汗顏道:“你這是不用人教學,就能這麼快熟練的操控?”
皇甫奇邃茫然道:“這個還用學麼?我感覺挺容易的,而且像這種東西,我的肚臍眼下面還有好多好多的……”
吳昊愣了愣,還有好多是什麼鬼。
“也就是說你可以利用的靈氣很多?”
皇甫奇邃道:“靈氣?你說的這個淡紫色的東西就叫靈氣?”
吳昊道;“我身上的算是,可你那個……有點懸……”
只聽說過靈氣打在人身體上的,但是像皇甫奇邃這種直接打進人體內,吳昊還真是第一次聽說過。
就連繫統的中醫技能,都說這是不明氣體。
所以他也不敢說皇甫奇邃身上的這股淡紫色的是不是靈氣。
皇甫奇邃有些搞不懂了,道:“我也不是修煉者啊,而且我還活不過三十歲……”
吳昊打住道:“你現在還感覺不到你身體裏那種生機勃勃的感覺麼?”
皇甫奇邃攥拳頭道:“生機勃勃?我只感到了我貌似更有力量了。”
“那你感覺現在你會死麼?”
皇甫奇邃搖了搖頭。
吳昊道:“你要知道,你的那個絕脈,死亡的時候,是因爲渾身肌肉和細胞中的靈氣被徹底的抽走,力竭而死,你現在一身的力量,充沛的靈氣,怎麼可能會死?”
皇甫奇邃驚喜道:“不用死了?”
吳昊點頭,“沒錯,不用死了。”
皇甫奇邃一下子抱住了吳昊,竟是一下子把吳昊給抱了起來,然後一下子在半空中轉悠了好幾圈。
好些圈下來,吳昊整個人都有些暈乎乎的。
好傢伙,這妮子打開了天命絕脈的壁障,整個人簡直像個大力士。
不過看她興致勃勃的高興地樣子。
吳昊也知道,當死亡的來臨的時候,只要是人類,就不會在保持淡定。
都是人,不是神仙,對死亡的恐慌,是與生俱來的。
沒有人不怕死,雖然最後的結果是沒有誰因爲怕死而躲過去。
可深究這個怕,是害怕失去。
失去親人,從而離開這個花花世界。
曾經,皇甫奇邃也迷茫過,甚至有過想要早早的結束這一切的念頭。
可是最終沒有。
還是因爲害怕。
原以爲這一輩子也就那三十年了。可如今——似乎並不是那樣。
她握了握拳頭,感受到身體裏面的蓬勃的力量,她心中的那塊大石頭終於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