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小獸一般跪在了地上,捂着胸口,身子顫抖着,發出了壓抑的哭聲。
“爲什麼?爲什麼?這是懲罰嗎?是對我狹隘內心的懲罰嗎?我錯了,我錯了好不好?求你回來,求你回來啊!”
此時的商芸菲哭得像是淚人一般,紫馨見了,也是不由得心中嘆息不已,想要說什麼,卻也不知該如何說起。
見到呂洞賓消失,言細辛哪裏會放過這個好機會?她眼神一冷,就順手斬殺了好幾名傭兵,也因如此,黑衣人的氣勢瞬間高漲了起來。
一時間,傭兵們的壓力漸漸大了起來,不斷後退間,卻是被留下了更多的屍體。
“自動離開者,不殺!”言細辛看穿了這些傭兵們並不想拼命,便是冷喝一聲。
一衆傭兵雖然愛財,可是在生命面前,明顯還是生命更加重要,若是連命都沒有了,那還拿玄晶有什麼用處?
於是,傭兵們想也不想的就飛速的退散而去。
紫馨見狀,不由得心中發涼,早就知道這些傭兵們靠不上了,卻沒想到,竟是在這最緊要關頭,出了幺蛾子!
紫馨可不是傻大姐,沒有道理在此時只剩下她與商芸菲的情況下還不知死活的衝上去拼命。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紫馨咬着牙,想要跟着逃離,可是,言細辛哪裏會給她們機會?
“想逃?”言細辛冷哼一聲,瞬間紫馨和猶如行屍走肉一般失了魂的商芸菲被圍了起來。
言細辛沒有理會這二人,只是讓人將她們圍住,心卻早已經被破了陣法的玄晶礦脈給吸引住了。
白瑾那個賤人,到底死了沒死?
“進去看看,裏面可還有活物?”
言細辛不知道白瑾到底有沒有死,也不敢貿然進去,可是若是不看到白瑾的屍體,她也是不會安心的,於是就揮了揮手,兩名黑衣人相視一眼,便是恭敬的點了點頭,走進了那礦脈之中。
“啊!”
一道慘叫聲從那礦脈之中傳來,聽着,卻赫然是那進去的黑衣人!
很快,就馬上又傳來了幾聲沉悶的低吼,像是有什麼野獸一般。
“救命,救命啊!”
“不要,不要咬!”
“啊!”
接着又傳來了幾聲喊叫,很快,那黑衣人的聲音就已經是漸漸地低了下來,瞬間就沒了任何聲息。
言細辛臉色驚疑不定,這低吼聲分明就是野獸一般的聲音,不像是人類的聲音,難道是礦脈之靈沒有死?
“戒備!”無論是什麼,都不是簡單的貨色,言細辛沒有任何遲疑的揮了揮手,整個人瞬間進入了備戰模式。
空氣都像是凝固了下來,所有人一動不敢動,全身都緊繃着,世界像是被按了暫停鍵!
一片落葉歸根!
一根髮絲吹拂!
一道殘影閃過!
在所有人都提起十二萬分警惕之際,卻只聽見一
道涼薄的聲音傳來:“喲,這麼多人在這裏等着迎接本女王呢?”
那菜刀透着森森的寒光,好像下一瞬就會像是剁肉剁菜一般,將那細嫩的脖頸給砍下來!
那一襲紅衣就像是憑空出現在言細辛身邊的一般,根本就沒有人看清,她到底是怎麼出現的!
這名女子,分明就似鬼魅一般,渾身上下都散發這一股不好惹的氣息!衆人的心頭一沉,一種不祥的預感瞬間襲來。
“白瑾!”
言細辛聲音有些顫抖着,艱難的吐出了這兩個字來,脖頸上冰涼的觸感,讓她感覺到了莫名的恐懼。
一種來自於死亡的恐懼!
“嗯哼?怎麼?想我了?恩?”那一聲“恩”彷彿曲折婉轉,音調起伏,帶着一絲讓人無法招架的魅力。
而此時,白瑾持着冥月刀,緩緩的從言細辛的身後繞到了她的跟前,臉上帶着一絲似有若無的笑容。
她的臉上還沾染着一絲血跡,血跡已經凝固結疤,分明該是極爲狼狽的,可是在白瑾身上卻一點也沒顯示出來。
“你沒死?”言細辛瞳孔瞬間緊縮,她沒有想到白瑾不但沒有死,修爲甚至比之前更加高深莫測!
即使她剛剛晉級玄師,卻好像也不是白瑾的對手一般!這種差距,讓言細辛的心裏是又驚又怒!
“託你的福,你若不死,我怎好先你一步呢?”白瑾咧嘴一下,那森白的牙齒,讓人身體打顫,她就好似惡魔一般!
“你不能殺我!你殺了我,言家不會放過你的!”
言細辛第一次有些害怕了!白瑾的那雙眸子裏,分明就是毫無感情色彩,看着她,就像是看待一名死物!
白瑾卻是笑了,她挑眉道:“說的好像我不殺你,言家就會放過我一般!你以爲,我會怕了言家不成?”
言細辛臉色蒼白,她根本就不敢動彈,心中惶恐,她知道,若是她再不想辦法,那很有可能她就會死在白瑾的手裏!
想起在她之前對白瑾所做的一切,言細辛緊握的手心悄然一動,朝着白瑾不知道撒出了一片白色的粉末,趁着白瑾躲避之際,手掌立刻化拳,對着白瑾的面部狠狠砸了過去。
即使言細辛所做的一切都極爲迅速,可修爲已是玄師的白瑾眼裏,言細辛的動作卻好像是三歲小兒一般!
她冷笑着躲開了那白色粉末,沒有利用冥月刀,反而是左手同樣化爲拳頭,與言細辛的拳頭對抗在了一起。
猛烈的玄氣波動讓所有人不由得倒退了好幾步,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只見白瑾一襲紅衣,臉上帶着一抹張狂的笑容,拳風掃過,帶起了她的髮絲輕舞,而她卻像是暗夜之中的精靈一般,華美而瑰麗!
“太慢了!”白瑾與言細辛硬撼過後,不由嬌斥一聲。
白瑾那力道就猶如猛虎一般,言細辛的整隻手臂都是酥麻疼痛,好像下一瞬,這唯一剩下的手臂又會廢掉一般!
言細辛想逃,卻發現白瑾根本沒有給她任何機會,那拳虎虎生風,將她的退路都給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