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恆的舉動讓所有人大喫一驚,剛剛想要上前,而白瑾卻是十分體態怡然的伸手阻止了那些人,然後臉上揚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道:“結局是不會改變的,我,一定會贏。”
白瑾的話剛剛落下,就已經伸出了手,緩緩捏住了林恆拽着她衣領的手,一點點的用力,強行的將林恆的手給掰開。
林恆明顯是想要與白瑾有一個較量,不由得鬆開了她的衣領,反手也握住了白瑾的手。
白瑾與林恆相對而立,手掌相握,表面上和諧,實際上卻是暗潮涌動。
那濃濃的玄氣在他們的手掌心交錯,都想要贏過對方,可是卻僵持在了那裏。
一衆迷妹們見狀,大多是捂着嘴,兩眼放光的看着這一幕。
那兩個男人,一個狂野一個邪肆,竟有一種分庭抗禮的架勢。
二人誰也不讓誰,就這麼僵持着。
宋玉竹見狀,嘆息了一聲,都快要比試了,這二人竟還在這裏浪費玄氣,簡直是幼稚。
這麼想着,宋玉竹就緩緩上前,一邊一個拍住了他們的肩膀,強行將二人分了開來,然後這才微微一笑道:“比試馬上開始了,二位還是趕緊準備吧。”
林恆哼了一聲不甘不願的退開,而白瑾則是淡淡的彈了彈自己的紅色衣袍,高傲的道:“我這就是看在宋兄的面子上。”
宋玉竹聞言,不禁有些好笑的拍了拍白瑾的肩膀,低聲問道:“你如此把握贏了?”
“沒有。”
“沒有你還這麼囂張?”這個丫頭的腦回路真的讓他無法理解啊。
“你懂啥?所謂輸人不輸陣!”
“可若是到時候你輸了,那豈不是……”打臉了?
白瑾回頭意味深長的看向了宋玉竹,然後高深莫測的擡頭看向了天空上的太陽,笑道:
“怕啥,反正輸了的是白玉堂,又不是我白瑾。”所以,丟的也不是她的人啊,她有啥好怕的。
“……”
宋玉竹嘆息了一聲,這個丫頭果然是沒有最無恥,只有更無恥!
話說……他到底是爲什麼要喜歡這個無恥的丫頭?宋玉竹無語凝噎。
很快,一切都已準備妥當,白瑾看着自己身前密密麻麻的材料,不由得雙眼放光。
若是說上回應南天準備的材料已經算是十分豐厚的話,那此次芮少寧所備下的材料就可以算的上是神級標準了。
只是白瑾見到這些材料後,心中卻是有些疑惑了,只是一個比試而已,芮少寧給她準備的東西會不會太高級了?
“現在開始,你們二人一起煉製玄器,林恆煉製的玄器可與他參加最終戰鬥,而白瑾所煉製的玄器,則是由一名玄士所持,對抗林恆,你們可有疑義?”芮少寧淡淡的開口打破了白瑾的思緒。
“不公平!這對我們男神根本不公平!”
“就是,就算我們男神所煉製的玄器強悍
,可若是由一名玄士所持,怎會贏得過大玄師巔峯的林恆?”
芮少寧的話剛剛落下,白瑾的迷妹們就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口爲白瑾抱不平了起來。
而不得不說,白瑾太過高調,引得所有女學員的心都被她給勾走,這讓一羣單身汪的男學員們十分不滿。
“什麼不公平?這本來就是那個白玉堂大言不慚的勾起的。”
“是他自己想要找難堪,又怪的了誰?”
“林恆,一定要打敗他,讓他知道他的想法是多麼的愚蠢!”
“沒錯,什麼不需要持有者的修爲就可以越級而戰?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些男學員的話明顯惹得一衆白瑾粉怒了。
她們的男神是最棒的,豈容這些臭男人褻瀆?
在女學員的反擊下,男女學員幾乎分爲了兩個陣營,互相謾罵着對方,若非是芮少寧在,怕是雙方就要打了起來。
白瑾見狀,並沒有生氣,反而依舊一派從容而有涵養的對着一衆女學員拋了個媚眼道:
“好了,姑娘們,美麗的姑娘是用來寵的,你們可千萬不要因爲這些臭男人而生氣,否則就要不好看了,你們放心,在下必不負你們,定會給你們討回這個面子。”
白瑾那深情而寵溺的眼神,讓衆女瞬間就沉淪了。一個個哪裏還有剛剛罵人的潑婦樣,分分鐘就變成了溫柔賢淑的女子。
宋玉竹搖搖頭,有些無奈的想,這個丫頭拈花惹草的本事,還真的是讓他一個大男人都自嘆不如啊。
若是被那些男子知道他們眼中的情敵其實是個女人,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如他一般,鬱悶啊。
很快,臺上的白瑾和林恆各自到達了自己的位置站定,待得“開始”二字落下,二人這纔開始了煉製。
“譁”的一聲,只見到林恆的手心冒出了一撮銀白色的火焰,而這火焰剛剛出現,衆人就都是驚呼出聲。
“天!林恆竟然擁有異火!”
“這可是寒炎異火!即可冰封千里,也可煅燒一切!是難得一見的水火可融於一體的異火!”
“難怪林恆當初考入學院時是以煉器師第一的名頭進入的!有這寒炎異火幫忙,自然是事半功倍了!”
林恆聽得衆人的驚歎,心中不免有些高興,他得意的看了白瑾一眼,然後開始了他的煉製。
只見到林恆此時用力的一拍桌子,瞬間桌子上的原材料彈起,而他直接是伸手一揮,就將那些材料全部的揮入了那銀白色的異火之中。
瞬間,那些材料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的提純着。
所有人此時卻是更加的震驚了,都知道煉器其實是一門考驗細緻的活兒,很少人敢將材料一股腦扔在一起,同步提純的。
這樣的能力是十分考驗煉器師的精神力的!畢竟,這麼多的材料一起提純,若是沒有辦法兼顧,那隻要其中之一毀壞,其餘的也就全部一起泡湯了。
而此時的林恆也沒有了剛剛的氣焰,此時的他靜若處子,整個人也顯得認真而嚴肅了起來。